“那个……”元芯蓝要死不死的在此刻感到口干舌燥,她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羞赧地往床角移动,可怜兮兮地瞅著海尘安。“我想喝水,你可以帮我去拿吗?”
老天,就算是缓兵之计也好,请老天爷帮帮忙,看对海尘安“情有独钟”的阿嬷会不会善心大发,为他开了房门,让她有个喘息和心理准备的时间也好。
见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海尘安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全往下月复集中,令他顿时疼痛了起来;他微眯起眼,摇了摇头。
“我现在恐怕没法帮你去倒水。”他一声轻叹,看来好生无奈。
“嗄?!”啊咧……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懂体贴啊?难道他知道门被反锁了?!天哪!那道门该不会是他和阿嬷联手的“阴谋”,而她是唯一不清楚状况的“被害者”?“可是人家想喝水嘛!”她不觉对他撒起娇来。
“真的有困难。”无奈地指指裤裆上的“帐篷”,他这个样子实在无法出去见人。“你认为我这样走得出去吗?”
“啊!”元芯蓝羞红了脸,连忙捂住眼睛。“讨厌!!”
他佯装恼火地扑上床去,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喂,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厚,这女人过河拆桥喔!闯了祸立刻撇得一干二净,算她狠!
“啊~~”心口一提,尖叫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月兑口而出,但滂沱的大雨声硬是压过她的尖叫,她紧张地蜷起身子,缩贴到床角和墙壁的交界。“我、我哪知道?”
“是你啊!惹祸精!”他捏紧她的鼻子,下手之用力全然不怜香惜玉。
“噢~~”她疼皱了眉,连忙拍掉他使坏的手。“欸,很痛捏!”
“不会啊,我不痛啊。”他嘻皮笑脸地咧开嘴笑,满意地盯著她的红鼻尖。
“废话,又不是你被捏!要不然我捏你看看,瞧你疼不疼?”她伸出手,依样画葫芦地想捏他挺直的鼻。
未料,他一把揪住她的双手,将它们举高贴在床上,以双掌覆盖,让她摆出投降般的姿势。
“嘿,别乱来,男人的鼻子重要得很,碰坏了你可得要负责的。”他危言恫吓。
“就男人的鼻子是鼻子,女人的鼻子不是鼻子吗?”她扁起嘴,眼儿一挑,凶狠地瞪他一眼。
是有听说过男人的鼻子代表财帛,以往在跟著大声叔公走唱时,也听客人讲过浑话,说男人的“性能力”也可以由鼻子瞧出端倪,但她往往听过就忘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或许他说男人的鼻子很重要,也是基于这种无聊的理由吧?
男人哪,不管几岁都只剩一张嘴!
海尘安让她这么一瞪,胸口一窒,短促地抽了口气。
“干么?无话可说了厚?”元芯蓝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地泛起微笑。
海尘安低头抵住她的额,两人鼻尖若有似无地轻轻碰触。“天,你真性感……”他沙哑地低语。
咦?咦咦咦?性感?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在她还满头雾水、厘不清他那句话从何而来之际,欲火焚身的男人早已禁不住诱惑,霸道地占据她的唇,掠夺那份不经意的性感。
雨点强烈拍打著关紧的窗,一如她急骤的心跳,像配合得天衣无缝似的,跳跃著紧凑的旋律。
这份来得猛烈,单纯的亲吻再也无法满足海尘安,将元芯蓝吻得七荤八素之后。
那种深沉的无力感再次侵袭元芯蓝,她很清楚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失控的事,但她却提不起任何气力阻止──
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
她不是青涩的小女孩,好歹也在社会上打滚过一段时日,同年龄的女孩未必能有她的工作历练;但在男女情事方面,她却犹如初到学校报到的新生,懵懂无知不说,甚至有些期待……
挑开地上衣的扣子,他不由得一声轻叹。
在炎热的中部,她的肌肤竟可以保持得如此白皙,这女人可说是得天独厚,特别得到老天的眷宠。
“嗯!”倏地胸口传来一阵微刺,元芯蓝不禁轻哼了声,莫名地睐了海尘安一眼。
他抬起头,咧开性感的笑容,用下巴指指她的前胸。“我在上面种了一颗草莓喔!”
元芯蓝的脸整个烧灼起来,她挣扎地跳月兑他的钳制,用力将他推开,冲到梳妆台前猛然一照──哇咧!还真的有一块小红点!
“厚!你这样人家怎么穿背心啦?”因为走唱的关系,偶尔也会应店家要求,穿些较为暴露……呃,性感的背心、小可爱之类,让他这么一留下痕迹,恐怕有好些天都得将自己包裹得紧实些了。
海尘安不理会她的牢骚,由身后一把将她搂住。“你是去唱歌,又不是去卖肉,管他的!”
“欸,那叫职业道德好不好?”她不免一阵气虚。“难道你旗下的歌手,个个都‘包著肉棕’上节目?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别哄著我玩!”
“每个人的型不一样,但再怎么说,我们绝对不会要求歌手出卖色相。”谈到工作,他顿时严肃了起来。“当然设计师怎么为他们设计造型,只要歌手本身不反对,在不过分的情况之下,我是不会干预的。”
“什么叫做‘在不过分的情况之下’?”她很好奇这个但书究竟为何。
“例如露两点……”
“喂!那超过新闻局的尺度好吗?”废话,白痴都知道这一点。
海尘安笑嘻嘻地搂紧她,差点害她不能呼吸。“你就不一样了,你可以露三点。”
吼~~这家伙简直得寸进尺!
“欸!你可以再过分一……”
“我话还没说完呢,反应这么大?”他可乐了,伸手揉乱她的发。“但仅只在我面前,OK?”
嗯哼,这还差不多。元芯蓝心底冷哼了声,双颊不争气地泛起绯红。
“差别待遇喔?”害羞归害羞,她忍不住低声嘀咕。
“是啊,在外人面前就不可以这个样子。”他板起脸,像个凶巴巴的恶棍。
“什么样子?”拜托!她又不是暴露狂,随随便便就露三点;她可没那胆量效法那位“遛鸟”的男同学,那实在太有勇气了。
“喏,你自己看。”他指著镜子,黑瞳闪动著光彩。
元芯蓝这才注意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潮红的脸蛋、微启的唇,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胸前美景,虽不致露两点,但胸前的红痕增添了令人遐想的幻想空间,更是煽情得莫名其妙。
“你……都是你啦!”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几乎被羞海淹没,羞恼地反身捶打他。“讨厌鬼!走开!”
“喔?是你要我走的喔。你可别后悔。”
“才不会!”她嘟起嘴。
“那好吧,人不留我我不留,再见掰掰!”
他当真依言放开她,跳下床大步走向房门,让习惯了他贴靠的元芯蓝感到微凉。
当他的手快碰触到门把时,元芯蓝忽然格格地笑了。
“干么?后悔了喔!”海尘安飞快的转身,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其实他根本没心要走,而且穿著这身老头子的内衣裤,他也不好意思走出去;不过男人嘛,面子是第一要件,绝对不能让女人看扁了,做做样子绝对有其必要性。
“不是,是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啊哈,她本来都忘了门被反锁一事,现在他这么一“负气出走”,倒是让她想起有这么回事。
海尘安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垂下肩,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事?”
“你出去之后,记得帮我倒杯水进来。”她就不信他走得出那道门!除非他会穿墙术,呵呵~~
再没比这个更让男人冷感的话语了,海尘安被激得抓狂了,当真伸手扭动门把──
“快啊,人家口渴了呢!”见他忙了半天还站在门边,仿佛头上飞过三两只乌鸦,她在心里笑翻天,嘴上仍佯装无聊的打个呵欠催促道。
“该死!”海尘安低咒了声,蓦地转过头瞪她。“这门是怎么回事?打不开!”
“噗~~”元芯蓝再也忍不住地喷笑出声,笑倒在床铺上。“哇哈哈~~”
厚!这女人故意的是不?是她将门上了锁,所以他才打不开?
他冲回床畔跳上床,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你故意的?嗯?”开什么玩笑,他海尘安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闷亏!
“欸!不是我!”这下她再也笑不出来了,目前双方暧昧的姿态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我刚才也开了好久,一样打不开……”
“见鬼了!门它自己会上锁?”他眯起眼,充满危险的眸俯视著她。
“我不知道啊,洗好澡出来之后门就打不开了。”她的解释显得好虚弱。
海尘安的脑筋动得飞快。
没错,他洗好澡出来见到的是坐在门边的她,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何她会坐在门边,原来是门被锁上了打不开。
这个屋子里总共不就三个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她,那么唯一的“阴谋者”就是──阿嬷?!
“阿嬷为什么要这么做?”奇哉怪哉,将自己的独生孙女和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关在同一个房间?真令人想不透她老人家的思维。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阿嬷才对!”噢!他看起来瘦瘦的,怎么压起人来这么重?真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
海尘安蹙起眉,未几,他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讨厌!笑得这么不怀好意,教人心里直发毛呢!
“是我笨,没注意到阿嬷的暗示。”既然清楚明白元陈阿樱的心意,海尘安也不再浪费时间,俯身衔住她的红唇。
“唔!”这家伙在打什么哑谜啊?她听了半天,什么重点都没听到。“别闹啦!阿嬷给你什么暗示?”她闪躲著他的吻,好奇心逐渐扩大。
她才是阿嬷的孙女欸,凭什么他和阿嬷拥有秘密,却不让她知道?不公平嘛!
“你想知道?”见她猛点著头,海尘安邪恶地挑起眉。“也行,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她傻呼呼地反问。
微粗的指月复揉抚著她的红唇,然后滑往下颚、颈项间,未曾停顿地抚上她的胸口。“你。”
“喂!”她惊跳了下,却因为被他所压制,变成只是稍稍蠕动而已。“没礼貌,我不是‘东西’!”
“那你是什么?”他又笑了,即使是老掉牙的冷笑话,由她来演绎显得特别有趣。
“我是人,好吗?”她很严肃的声明自己的“物种”。
难得她在此时还可以正经八百的回嘴,真是服了她了。
海尘安轻笑,使坏地挑开她的内衣肩带。“人也是东西的一种,不论有实体还是没有实体,皆可称之为‘东西’。”
“等等,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我还没得到我要的答案。”元芯蓝可没傻到不知道他的企图,她一手覆住他使坏的大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她生平最大胆的言辞。
喔喔喔,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呢!真是诱人的条件,但是──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诈?做过之后才告诉你。”
什么叫做坏男人?这才叫做坏男人,嘻!
元芯蓝还想再抗议,但男人的气力终究大过女人,海尘安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过头,以利他的“为所欲为”。
“你……无赖!”元芯蓝气极了,恼恨双手无法动弹,双腿偏又被他紧紧制住,根本没有反弹的机会,她气自己这么没用,仅能用唯一可以活动自如的嘴巴嗔道。
海尘安惩罚性地衔住她的红唇,将她的咒骂全数吞到喉里,直到她除了娇喘,再也发不出任何难听的字眼。
可怜的小东西,连耳朵都红了呢!
元芯蓝才正待喘口气,霍地,一阵强烈的撕裂感由下月复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