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冯睿馨拦腰抱起,推开书房与另一个房间的暗门——那是姜季昀平日休息的堡垒,他的房间。
这是冯睿馨不曾到过的区域,免不了又是一阵好奇。
房间约莫与书房一样大,呈现的却是截然下同的感觉。
这里面只有两种颜色,蓝色与白色;湛蓝的大床上有深蓝色的布幔,地上则铺满了白色的短毛地毯,简单的矮几和一张古典巴洛克式的铜制座椅,上面闲置著几本书籍。
老实说,冯睿馨不太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
没天理嘛!比她的房间还整洁、乾净,教她哪敢让他去参观她的休息城堡?又不是准备丢脸丢到太平洋。
「你在看什么?」看她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姜季昀将她放到床上问道。
「没、没有啊。」一脸无辜地眨著眼。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的隐忧——她房间的清洁度不如他的?
欧买尬,那实在是丢脸到不行的事,她死都不会说出口。「我只是很好奇,你一个单身汉,房子怎么可能保持得这么整洁?」
姜季昀笑著扯开衬衫的钮扣。「你不知道可以请清洁公司来帮忙吗?」
「请清洁公司?」莫名其妙的,她重复敍述一次他的话语。
「嗯哼,你没听错。」俐落地月兑去衬衫,他爱死了她娇憨失神的模样。「这就是为什么,我每个礼拜至少得到你乾姊那里窝上一天的主要理由。」
眨眨眼,她有点懂了。「你是说清洁公司到这里整理的时候,就是你到清姊那里喝咖啡的时间?」
「嗯哼。」偶尔她也是会变得挺聪明的,一点就通,不过那只是「偶尔」。
「可是家里没人没关系吗?」关於这一点她就有疑问了。「你怎么知道清洁人员不会乱来?」
例如说偷窃什么的……也不一定是金钱呐,像他的稿子之类,都有可能吧?
他大笑,将月兑下的衬衫挂在大床的围杆上。「你又犯傻了,钥匙是做什么用的?把重要的东西锁好就OK啦。」
所以说天无三日晴,冯睿馨的傻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能变得聪明的,他不习惯都不行,也只能认了。
「喔。」冯睿馨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低著头,眼睛没敢乱瞄,就怕看了他的会令自己尖叫。
真要命!他非得表现得这么「直接」吗?
她都没机会见识过所谓的猛男秀,他就直接在她面前表演起来了,害得人家脸红心跳,讨厌!
不过虽然他的长相阴柔,皮肤也白得过分,但他绝优的好身材却全然抹除了他给人柔弱的假象。
他其实是很壮的,看他的六块月复肌就知道了……
啊!讨厌!她不是故意看得那么清楚的啦!
将她拉到床上坐好,柔软的床铺几乎让她整个人沉下去,她心口一提,莫名地心跳加遽。
「你在看什么?地上有蚂蚁吗?」姜季昀并没有坐在她身边,反而弯著身在她耳边低语,引来她一阵轻颤。
「没、没啊。」他干么在人家耳边吹气啦!好痒捏!「你不是找人来打扫吗?怎么会有蚂蚁?」
姜季昀朗声大笑,笑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你在笑什么嘛!」她臊红了脸,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抚了抚她的头,他乐得开怀。「我笑你可爱啊,小儍瓜。」
她闻言噘起小嘴。「反正我就是笨嘛!」
她不是真的生气,其实她在意的是「小傻瓜」那三个字。
他可是知名的作家耶,她平常又迷糊惯了,脑袋也真的不太灵光,以她这样的女孩,真的有资格配得上他吗?
老实说,她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是啊,是不怎么聪明。」他苦笑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像便秘了好几天。「可我就喜欢你的儍气,怎么办?」
胸口陡地涌上一股暖流,冯睿馨料不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表白,除了心跳加远之外,微勾的嘴角也泄漏出她喜悦的情绪。
掏起她的小脸,姜季昀俯身轻啄她的鼻尖,令她止不住一阵战屎。
他的吻很轻柔,轻轻舌忝吻著她的粉唇,先是轻啄,然後逐渐加重力道,以舌尖撬开她的唇,霸道地探入她的檀口。
冯睿馨几乎忘了呼吸,她紧张地紧闭著眼、揪住床单,浑身紧绷得不知所措,茫茫然的任由他带领著自己,触碰她所陌生的领地。
姜季昀顺势将她压倒在床,缠绵的热吻逗引得她神魂颠倒。
「姜姜姜……」厚!她怎么一直结巴啦!
「叫我『昀』。」他的朋友都这么唤他,而她,即将成为他的亲密爱人,自然也得这么唤他。
「我……昀昀昀昀昀……」哇咧,舌头都打结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季昀扯开性感的笑纹,被她的紧张逗笑了。「叫一次就好,我没老到耳背,要你重复那么多次。」
「我不是……哎!」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嘛!
「不用那么紧张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这绝对是安慰性的话语,事实上,他正准备大快朵颐;而她,正是他丰盛的飨宴。
「我也不想啊!」谁不想有个足以回味一生的初夜?如果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舌头和牙关,或许事情会简单些。
「嗯,那么我们来试著转移你的紧张好了。」没办法,穷则变,变则通,既然她这么紧张,势必无法享受甜蜜的鱼水之欢,因此他只有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想办法让她的紧张感降到最低,才不至於勉强了她。
「我要怎么做?」她哭丧著脸,沮丧极了。
「不是你要怎么做,是『我们』要怎么做。」拍拍她的小脸,漂亮的眼凝著她的眸,不喜欢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这么远。「这种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冯睿馨回望著他,沮丧的小脸没来由的布满红潮。「好、好嘛!」
他果然不愧是个优秀的文字工作者,浅短的几个字,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感觉心头暖呼呼的,半点都不会有想拒绝他的。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都糊涂了。
「我问你,你怕我吗?」这个问题蠢到不行,可是见她紧张到牙关打颤,分明是惧怕他惧怕得要死,他非得问上这么一问不可。
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怕。」
「不怕的话为什么要发抖?」很好,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只要解决这个疑虑,她的紧张自然就消除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她知道就好了,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抖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知道的话,我不介意你告诉我。」
翻翻白眼,姜季昀著实被她打败了。
「那,我们现在呢?」难道他的「性福」就要摧毁在她的紧张之下吗?天呐,可不可以不要啊?「能不能继续下去?」
眨了眨眼,她害羞极了。「……看你啊。」
姜季昀挑挑眉,心头天人交战。
她的意思是随他高兴,要继续就继续、要停就随时可以停?
啐!男人的不是那么容易喊停就可以停的,可他又不想勉强她,这么一来,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
哎——算了,他还是去冲冷水澡好了。
无奈地翻了个身,姜季昀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了不勉强她,让她对性这件事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还是再忍忍吧!这种事得两情相悦,是勉强不来的,况且勉强了也没意思,只是徒增困扰罢了。
「呃……你去哪里?」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冯睿馨无措地拉住他的手臂,一派天真地问道。
「我去冲个澡。」叹息复叹息,姜季昀感觉自己真是个苦命的男人。
想想自己年少轻狂时,身为把马社的主要干部是多么的风光啊!把马子的数量是没有上限的,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身体负荷得了,醉死温柔乡也不为过。
如今为了珍惜她、疼宠她,他也只有自我忍耐了。
真不晓得那些死党们,当初有没有面对这种时刻?若有,都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女人?不晓得有没有他这般窝囊?
真是令人郁闷呐——
「喔。」将他的话语误解成另一种涵义,她儍不愣登地反问一句:「那我是不是也得洗个澡?」
姜季昀瞪她。「你?」
「难道不用吗?」她羞赧地搔搔後颈,小女人的娇态表露无遗。「人家不是说做那种事之前,要让自己保持乾净吗?这不仅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呃,保健知识。」是这样讲没错吧?
姜季昀惊愕地瞪大双眼。
「怎、怎么了?」奇怪,他的眼神怎么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她心头毛毛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怪东西。
「我说错什么了吗?」
姜季昀听了忍不住直发笑。「没,你说得没错。」
「那你干么那样看我?」难不成她长了三头六臂?不会啊,她先前在餐厅的洗手间里还照过镜子,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啊!
「因为我觉得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姜季昀重新压回她身上,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唔!好痛捏!」厚!老爱捏人家鼻子!可别捏出个巫婆的鹰勾鼻!「你干么压我啦?」她闷哼著,强烈表达不满。
最讨厌了!每次都这么突然,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没在他压上来的瞬间,将她胸口的氧气榨光,害她缺氧而亡。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以前不曾发觉,现在才知道她是个好奇宝宝。「我压你,是因为我想跟你爱爱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夭寿!又回答得这么直接!
冯睿馨不争气地再度红了双颊。
「可是你……不是要先去洗澡?」害羞归害羞,她可没忘了他之前提起的「前置动作」。
「不用了。」开心的俯身吻上她颈侧的女敕肤,他现在只想赶快「达阵」,攻陷她最後的防线。
「不用了?」她挑起秀眉,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逗眯了眼。「为什么不用了?」
姜季昀轻笑著撩高她的毛衣,将微凉的吻落在她女敕白的月复部上,再度引来她连声抽气和尖叫。「啊!」
举高她的手臂,顺势将她的套头毛衣褪下,让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清凉的空气里。
「女人,这时候问题别这么多。」伸手探到摆放在枕边的遥控器,没忘了她怕冷,体贴的为她开启暖气。即使明知等会儿她会热得冒汗,但此时她恐怕会冷得全身发抖,尤其是她神经如此紧绷的时刻。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说说话嘛!
「可是我现在要月兑掉你的内衣喽!」帮她接下话,像在预告般提点了句,然後在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的状态下,迅速而确实地褪去她的。
冯睿馨儍眼了,她不晓得他的动作有这么快,除了脸红心跳之外,她的脑袋根本来下及做出任何反应!
姜季昀浅浅地笑开了,强烈的喜悦和在心头漾开。
冯睿馨害羞地闭起眼,几乎被羞海淹没。
「可以吗?」他的眼瞳变得深邃,迷恋她诱人的容颜。
红唇咬了又咬,冯睿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少女哪个不怀春?她当然也想跟喜欢的人共度良宵,可是要她直接回答这种问题,她还真是开不了口,只能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呜……好害羞喔!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明知她总得承受一次痛楚,却不得不如此安抚她,也无怪乎他在说话的同时会觉得心虚了。
冯睿馨泪眼汪汪地瞅著他。「嗯。」
喔喔——她那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功的将他体内的兽性全然激发出来,教他好想狠狠地「欺负」她。
「馨馨,我必须先做个声明。」虽然在这时候说这个很杀风景,但他觉得或许给她一点心理准备会好一点,免得她将来怨他。「你知道,第一次会有点痛,但每个人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
冯睿馨眨了眨眼,一时间无法厘清他的话。
「听说有人会很痛,有的则是轻微的不舒服,而我,无法确定你是哪一种。」可怜的是,非得经历这一遭不可,而且这感受只有她自己能体会。「所以我才问你想快快来还是慢慢来。」虽然他也很舍不得,但这却是无法规避的问题。
「我……」天呐!她会知道答案才有鬼!「都……都好,你决定就好。」
噢!真是个贴心的小丫头!
「那……咬牙喔!」语音稍落,他腰杆一直,一举侵占她的柔软。
一阵阵强烈的快感直逼而来,她没办法再开口说出任何有意义的文字,除了吟哦,她那可爱的小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