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猛男 第五章

作者 : 子澄

结果卫子齐这一出门,又到了夜半时分才回到工作室;一进门,迎接他的是满室饭菜香,让他的肚子不觉饿了起来。

「卫哥,你回来啦。」一式的笑脸、清脆的嗓音,倪霏霏像只蝴蝶般飘飞到他身边。「你大概还没吃晚饭吧?我煮了些饭菜,你要不要吃一点填填肚子?」

她的笑总令人无法拒绝。

以前她的圆脸有安定人心的效用,令人不忍拒绝;现在她的脸,甜腻而柔美,不但教男人无法拒绝,更隐隐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天呐-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满脑子塞满的都是她?她现在已经称不上胖了,顶多只能称之为「小圆」,为什么还能充塞他所有的脑容量!?果然是个超级麻烦的女人-

想归想、嘀咕归嘀咕,他还是很没骨气地往桌边走;谁软他的肚子的确饿得咕噜咕噜叫。所以不是他没骨气,是他的肚子没骨气,不然他不会贪她这顿饭菜,即使所有的菜钱都是他付的帐。

气恼地大口吃饭、大口嚼菜,桌上的美食很快让他一扫见底,连那些汤汤水水都不放过;说实话,他从不曾这么爱惜食物,此刻见鬼的是头一次。

「吃慢点啊!卫哥。」倪霏霏见他一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模样,心里著实担心,忍不住开口提醒。「小心噎……」著。

她还来不及说完最後-个字,卫子齐便相当「配合」地呛咳了起来,当场令她一颗心提上喉头,匆匆冲进厨房倒了杯温开水,以杯就口喂他喝下。

「好点了吗?」她既没催也没赶,他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的食道和胃吗!心头漾起-阵难受,他一定是不想在工作室里看到她,才会吃得如此急促,或许她该试著找房子搬走了。

再怎么说,她现在的工作也上手了,更在工作室里赖了两个乡月,半毛房租都不会支付过,是该搬走独立的时候了。

「好,咳-」举起手阻止她靠近,他指了指刚带进门的扁型方盒。「那个、体重机,去、去磅磅看。」呛咳令他无法将话说得完整,沙哑的声音显示他的喉咙不甚舒坦。

「不……不要啦。」她猛然退了一大步。秤体重是每个胖子的噩梦,虽然她明知自己稽有轻盈,但仍克服不了潜藏的心结。

「去!」卫子齐的口水吞了又吞,喉咙顺了,声音也大了。

「可是……」她可怜兮兮地瞟了眼沙发上的体重机,大有拔腿落跑的冲动。

「没有可是!」他像吃了炸药般吼了句,立刻让她惊跳一下。「现在、马上,给、我、站、上、去!」怀疑她听不懂似的,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字说个明白。「懂了吗?」

「懂懂懂懂懂……」她忙不迭地点著头。

还能不懂吗?装儍也得有个限度,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虽然常被他骂笨,但她可没真的笨到那种程度,火速冲到沙发边拆开那个扁型方盒,看著那个粉红色的体重机,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还磨磨赠赠?」

他的吼叫又由背後传了过来,惊得她立刻将体重机放到地面上,闭著眼,以「视死如归」的态度踩了上去……

「嗯,六十八。」卫子齐不知何时踱到她身边,他盯著体重机上的指针,眯了一眼播报微晃动後的正确指数。

「你……六、六十八?」原本想指责他无声无息地靠近,却在听到这个数字时舌头打了结,不敢置信地低头确认。「真的欵,是六十八……」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是八十三·五吧?」他搔著下巴,开始在心里加加减减。「成效不错,瘦了十五公斤多。」而且是「自然瘦」喔,没有依赖人工或药物塑造,成效算很惊人了。

他都不晓得自己的工作室竟然还兼具减肥的功能,实在出乎意料:不过……她到底都瘦到哪儿去了?说不出所以然,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天呐!六十八……」她还在感动,忍不住蹲在体重机上瞪著指针发呆。「喂!你是不是坏了?有没有搞错?」发神经似的,她竟开始对体重机训起话来。

「你脑袋秀逗啦?」粗鲁地将她由体重机拉下来,突然发觉她连手臂都细瘦不少,少了那层油腻的感觉。「那是新的、刚买回来的,还有品质保证,哪里坏了?」他没好气地敲她一记响头。

「我只是……感动……」她突然扁了扁嘴,眼眶泛红、嘴角抽搐两下。

「你、感动个屁啊-」卫子齐的脑子里响起「当当当」的警钟,见她的反应,他的头皮开始发麻,有种很不妙、很不妙的预感。

「我……我从国中毕业以後,就再也不曾有过、六字头……」啪嗒、啪嗒的,她的眼下起雨来了。

「呃,那就是……陈年胖喽?」该死!平常作品里设定的那些甜言蜜语都跑到哪里躲起来了?怎么这时偏偏用了个拙到毙的形容词?该死!

「嗯。」她点著头,泪水收势不住。「对不起,我实在太感动了……」泪眼迷蒙地对著他笑,她的笑容里满是羞意。

完了-他感觉平日画的那些鲜花啊、雪片哪,竟全不听使唤地跑到她身边绕著圈圈;她这个模样,分明就是他画笔下楚楚动人女主角的分身,教人不心痒都难!

心痒难耐啊!

心念一动,待他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时,两只手臂早已环上她的肩、拥她人怀「卫哥?」泪眼眨巴眨巴,她不知所措地抬起泪湿的小脸仰头看他。

糟了!他怎么会不知不觉抱著她呢?这时候该怎么做才奸?吻她!?对,吻她!

薄唇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粉女敕女敕的诱人唇办,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就像蜜蜂遇见花儿那般甜蜜,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吮吻的深度。

倪霏霏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球,她直愣愣地看著他紧闭的眼、密长的睫,脑子里轰隆隆地产生惊爆大地震,强度远比921七点三级的大地震还要强烈!

「眼睛闭上!」这女人搞什么鬼啊!人家在这边激情拥吻,她的眼却睁得老大,半点情调都没有。

没知识要常看电视,就算电视节目不好看,她也该看看他的漫画,毕竟漫画都是这么画的,她怎么半点职业本能都没有?「但是……」没道理嘛-他不是老觉得她又肥又笨,那为什么吻她呢?「闭嘴!」趁著她喘息的当口,软热的舌头溜进她口里嬉戏,後悔地发现自己挺喜欢吻她的感觉。

惨了!万一上瘾可怎么得了?虽然她消瘦了些,却也称不上窈窕,他真要这么跟她搅和下去吗?一个「小圆」的女人?说不准哪天又复胖的女人?噢!让他「屎」了吧!

脑袋里的思绪百转千回,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松开她圆润的身躯,他甚至觉得只是这样抱她的腰、吻她的唇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卫哥……」推开他的脸喘著气,倪霏霏不得不这么做,不然她会被他那张像吸盘的章鱼嘴给吻到窒息。「你、你的手……在模哪里啊?」模得人家全身都痒了起来。

「嗯?」他的气息同样不平稳,经她这么-问,他才愕然地发觉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主动跑到她身上最突出的地方——不是腰间的游泳圈,是胸部,浑圆饱满的胸部。

死了!他当真如此欲求不满吗?竟会对这个肥肥伸出「魔手」!?他一定是疯了!

「呃……你……」算、算了,他认了。她就她吧,模起来挺舒服、也挺「顺手」,就她也没什么不好,小心别让她复胖就是了。「要不要?」

「什么要不要?」她一脸无辜地反问,心里著实介意他覆在胸口上的「毛手」。

「要不要、要不要做?」该死的-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次男」,需要这么紧张吗?可是心脏偏偏不听使唤地狂跳猛跳,真是不可原谅!

「做?做什么?」她一派天真地再问,完全搞不清他心里打的坏主意。

无力地申吟了声,卫子齐彻底被她单纯的猪脑袋打败;他清清喉咙,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低声附在她耳边说道:「。」小声的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即使工作室里只有他和她。

「嗄!?」倪霏霏猛地抽了口气,完全不需要准备的时间,一张小圆脸迅速胀得火红。「做做做……?」她不想结巴,也不想用气音说话,但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逼得她嗫嚅地语不成句。

「嗯,。」看著她泛红的小脸,胸腔里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脏突然吊诡地平稳下来,他的嘴角不禁勾起浅浅笑纹。「要不要?」

倪霏霏是挣扎的。

喜欢一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她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偏向他。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不需要明确的语言,她便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情绪;当然,大多是负面情绪,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再往他贴靠。

咬了咬唇,她的担心开始冒出头。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养得那么胖?为什么不再瘦多一点?万一衣服月兑了、果裎相见了,他嫌弃自己身上的肥肉太多怎么办?「你……不怕模到我身上的赘肉,坏、坏了你的性致?」噢!她实在无法不这么问!

卫子齐挑了挑眉,让她的问法逗笑了。

「现在应该不是担心这种问题的时候吧!?」太夸张了-她该担心的是她的贞操会不会「误交匪类」,而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该担心什么?」她羞涩、紧张得晕头转向,任何不该担心的,她全担心到了,包括国泰民安、世界和平,就是没担心到他认为该担心的那个。

拉起她圆润的小肥手走进房间,他顺手关上房门,封锁她所有可能逃离的路径。

「来。」他坐在床沿分开长腿,为她展开双臂。

倪霏霏无措地凝著他的俊颜,双腿不住抖颤,她感觉自己全身紧绷乏力,挣扎再三,终究耐不住心里的渴望,举步投入他的怀抱。

「怕吗?」他闷哼了声,顺势使自己躺倒床上,让她「颇具分量」的娇躯压在他身上:抱著她不算纤细的腰肢,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狂擂的心跳。

她靠在他肩窝摇了摇头。人都进到他房里才说怕也未免太过矫情,她一向做不来虚与委蛇的情事,何况面对的人是他。

没办法再骗自己不在乎了,她真的好喜欢他。

「我们换个位置。」困难地翻了个身,让她在床上躺平,卫子齐因这简单的动作,微微沁出汗水。

「你流汗了。」体贴地拭去他额角的汗,她赧红了脸,不免自怨起来。「-定是我太胖了……」

「嘘。」轻按她的唇,他的眼满是温柔的笑。「比起刚来的时候,你现在好得太多了。」少了十五点五公斤,他的「负担」减轻许多,不论心理还是。

「真的吗?」他这算是在称赞她吗?小小的感动在心头漾开,她忍不住抬高上身,主动轻啄他的唇。

卫子齐的嘴角浮起坏坏的笑,他弓起手肘斜靠在她身侧,指尖滑过她圆润的下巴,在她锁骨间稍作停顿,特意在她略带慌乱的注视下,使坏地透过衣料滑过她的胸口、月复部,然後直接撩开她的上衣下摆,堂而皇之地探入衣内——

倪霏霏狠狠抽了口凉气,猛地闭上眼:她已经紧咬著唇办了,却仍避免不了地发出声音,让她的羞涩加倍,整张脸几乎自发性燃烧。

揉压她富有弹性的月复部,他缓缓移动手指轻声问道:「喜欢我吗?霏霏。」

「嗯……」她不敢回答,却不自觉发出类似答应般的轻吟。

卫子齐蠢动的受到鼓舞,他乾脆动手月兑掉她宽松的长袖棉衫,过大的牛仔裤很容易便由她腰间褪下,满是的眼与她贴身衣物相触的瞬间,他的眼突地瞠至最大,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谬觉。

「你……的『内在美』很特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第二层肌肤」,只能选择最含蓄的说法。

「我、我没时间去买。」庞大的工作量让她找不出闲暇的时间外出,偏偏每次出门都有男生在场,不是他就是那仔,再不然就是秦大哥;因此虽然知道旧内衣的尺寸相差满多,她却没有时间去买新的内衣裤。「很、很糟吗?」

「是不太雅观。」笑著摇了摇头,他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仅是意思意思笑两声过乾瘾,眼角却因过度压抑而溢出水气。

手工的肤色内衣、印象里只有阿婆会穿的花色四角大内裤——老天!现在竟还有年轻女孩穿这么「俗勺一丫甲」的内衣,他算是大开眼界了;纵使他再有涵养,也很难控制笑意。

「别笑啊!我太胖了,实在没得选择。」自尊心因他的反应而受到伤害,她委屈地撤撇嘴,赧然的脸充斥著怯懦。「我就知道会扰了你的兴致,我看还是算了……」

「霏霏,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微慌地按住她欲起身的肩,他的眼底透著歉意。「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这样也很可爱啊!」咦?说甜言蜜语的功力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说起来竟不觉吃力。

「你不用安慰我了,卫哥。」微红的眼瞅著他,她唇边挂著僵硬的笑。「是我没有自知之明,对不起。」她低头轻声说道,嗓音明显抖头。

「霏霏!」呜~~她干么说得那么自卑?害人家听得一颗心酸溜溜。「是我不好,你罚我好不好?」他急了,不是怕她临阵月兑逃,而是因为伤了她的心。

「卫哥,你别这样。」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难堪,双眼泛起红雾,大有泛滥之嫌。「不怪你,根本不关你的事……」

凝著她愁苦的脸,他的心莫名地揪成一团。

「那你别哭喔。」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掌心印下一吻,他诚心表达歉意。

「没……我没哭啊!」无措地抽回小手,她胡乱地在脸上乱抹一通,勉强扯开一个发颤的笑容。「你看,我在笑,真的在笑。」

「霏霏。」虽然她的笑很难看,却准确地融化他的心。「没关系,明天,明天我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奸?」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也不合身了,不如一次买齐。

「明天?」她短暂地怔仲了下。「可以吗?你不是还要出画册?」

「出版社留有一些彩色原图,可以直接拿去印刷。」不应该将公事带上床,但伤她在先,他无法拒绝。

「没问题吗?」她不希望他又熬夜,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你别为了赶工熬夜。」

「不会有问题的。」他以人头做担保……小舅的人头。

「那……我要自己付钱。」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转换成有价筹码,她会觉得自己「贱价抛售」,完全扭曲原来的心意。

「这很重要吗?」他松了口气,明白她已经原谅自己的过失。「心宽体胖」,或许这是寡属於胖女人的优点·「很重要。」她坚定地点了下头。「我坚持自己付费。」

「你高兴就好。」模模她的发,焦躁的情绪完全被驯服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吗?」噢!这像是他食说的话吗?简直像急色的大野狼!

「你……」害羞地瞅了他一眼,她的脸又红了。「把灯关了好不好?」她言不及义地说了句,却明确且含蓄地表达委身之意。

「不好。」眼瞳进出晶亮的矍光,他摇了摇头。「我想看你,全部的你。」

「那、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她得先做些「准备」。

「干么?」有什么特殊涵义吗?「拜托!」她哀求道。「-下下就好!」

叹了口气,他妥协地闭上眼。没多久,耳边传来寒牵的细碎声响,他好奇地眯眼睁开一丝缝隙,偷觑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举动。

令他料想不到,触目所及竟是她圆润且毫无遮掩的诱人娇胴——白皙的肌肤、滑润的肩、丰满的浑圆,点缀著两朵娇俏的红花——脑袋里的血液没头没脑地往下冲,逼得他的员蹊部登时疼痛起来,他不禁深吸口气!

「啊!」倪霏霏闻声抬头一瞧,登时对上他瞠大的眼,她惊慌地拉起被子盖住娇躯,脸上的红潮直窜耳根。「卫哥犯规!你怎么可以偷看!?」

「你都敢月兑了,我为什么不敢看?」卫子齐笑意盎然地调侃她「多此一举」。这次真的完蛋了,他的心糊成一团,恐怕再难塑回原来的模样。

「人家……人家不想再让你看到那些、那些丑丑的内衣。」听说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她是怕万一自己「有碍观瞻」的老气内衣造成他「不举」,那可怎么得了?她绝对不是存心诱惑他的!

「别急嘛,我可以帮你月兑啊!」慢条斯理地扯开衬衫,他故意在她眼前表演「月兑衣秀」。「你知不知道你「剥夺」了我的『乐趣』?」

「不……」无力地轻喘一声,她移不开自己的眼,甚至连眨一下都舍不得。「你你你……拜托你、关灯好不好?」她快休克了!

「看我表演不好吗?」邪气地冲她一笑,他大刺刺地月兑掉长裤。

「啊!」小手火速捣住双眼,瞪大的眼却难耐地透过指间的缝隙偷觑他的「男色」。「大、大!」他竟然还……继续!?「不好看吗?霏霏。」甩了甩挂在指尖的内裤,绕了两圈甩到一旁的地上,他恶虎扑羊地跃上床压住她。「嗯?」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直往被窝里钻,却怎么也逃不出他压制的范围。

「看清楚不就知道了?」他不停地在她脸上吹气,嘴角的笑纹不断扩大,轻佻地用牙咬了咬她胸前的被单。

倪霏霏花容失色地瞪著他,被他的建议和举动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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