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皇汉五星级饭店总统套房里,烛光掩映下,丝质的金线大红卧床上,一名身材令女性血脉偾张,脸孔让女人移不开视线的花美男,正紧闭着双眼摆出撩动人心的慵懒姿态。
相机“卡嚓”、“卡嚓”的猛按快门,按到第四张,快门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亲爱的,你可以维持之前的情绪吗?不要拍到一半,幻想给我由超级美女变成超龄阿嬷,OK”摄影师一头如瀑般的波浪长发狂野惑人,巴掌大的瓜子脸却有着女学生般的清纯气质,而那身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又魔鬼得叫人飙鼻血。
说她有着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一点也不为过,可她的专业从来不会因为她美丽的外表而被忽略。
知名摄影师沈殊色的名号可比她这张脸出名多了。
床上的美男笑场了。“OK、OK!请让我休息十分钟,可以吧?”
当红的国际男星跳下床,助理马上递来外袍为他披上,顺道奉上一杯他最爱的热拿铁。
方云旭走红至今快六个年头了,尽管同行间兴起写真风潮,但他从来不心动,直到他看到了前辈楚珩的写真,在惊艳感动之余才动了拍写真的念头。
一年多来,经纪公司送来的企画案不断的被他退回,除了企画内容不喜欢外,也因为他一直在等沈殊色点头。
她是个很持别的摄影师,不是捧着大把钞票上门她就肯拍,而是要她对你这个人有感情、有想法,她才愿意掌镜。
好不容易通过她的考验,她点头为他拍摄,他还得搬到这条传闻叫“恶女街”的和乐八街和她“同居”一个礼拜。
这个礼拜除了睡觉和洗澡外,他们朝暮相处,但只是一起散步、聊天,她会提一些问题问他,尽其所能的去了解他这个人。
沈殊色是个很认真的人,她有一本笔记本随手携带,当她有想法或有感觉时,马上就用文字或简单的漫画记录下来。
一同生活过后,他见识到她的认真和固执,可外人却乱传她的八卦,就连他经纪公司的老板都开玩笑的问他,传闻中的“欲女”摄影师在床上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床上?拜托!他连她房间都没踏入过,好吗?
她的过人之处?等看到她的作品,他们会了解的。
这次的拍摄主题刚好搭着他最近快杀青的一部电视台年度大戏,他在里头是饰演一名国际大型连锁饭店的总裁,所以才租借了这家大饭店的总统套房拍摄。
今天是拍摄的第六天,内景的部份快完成了,再操下去,会出人命,他觉得她根本要改绰号叫“铁血”摄影师才比较符合,这女人对于自己的作品可是一点也不肯妥协的。
沈殊色在方云旭休息的时候,仍不断的拿着相机捕捉画面,她略显不耐的催促着他,“亲爱的,你到底休息够了没?”
“行了、行了。”大明星也只有在这位摄影师面前才会这么乖。
看方云旭乖乖的又上了床,她沟通道:“延续方才的感觉,你方才想到谁才会有那么性感、陶醉的表情?”
“钱。”
“很好,这答案我喜欢!”她拿起相机。“打光的,板子拿高一些……下巴、下巴再抬高一点~”卡嚓卡嚓!“OK,这场景到此为止,到外头的通廊吧,那边一排的落地窗采光很好,很有感觉。服饰的话,亚曼尼的那套舰灰色的三件式西装,发型……”
一个小时后,摄影地点改在外头的通廊。
一切准备就绪,方云旭侧立着,沈殊色看了下镜头。“亲爱的,你的眼神不对,你现在的眼神很凶狠,虽然你饰演的是大老板,但不要老是想着要干掉哪家公司好不好!”
此时,几名西装笔挺的饭店高阶主管伴随着一名身材高大、神情冷肃的男人出现。负责连络事饭店租借拍摄事宜的人员忙向来者颔首示意,其中一名主管以手势表示,不会打扰拍摄。
一行人安静的观看拍摄过程。
“欸,不对、不对!”沈殊色停下来换了个镜头,“亲爱的!眼神温柔,放柔~啊,你现在是赫丞焄上身喔?钢铁人啊?还是打了几百针的肉毒杆菌?很僵欸~”
她话一出口就有点懊恼,啧!她没事提到那家伙干啥?不过她也没说错啦,方云旭现在那又冷又硬的模样,尤其是侧面,还真有几分赫丞焄的感觉。
“喂,怎么现在连脸也僵了?拜托,我们租借的时间只到十二点,超过时间这间大饭店是比水蛭更狠的。”
“咳……”
干么每个人表情都这么怪,方云旭更是憋红了一张脸,发生了什么事吗?沈殊色终于发现不对劲。唔……地上每个人都有影子,只有她没有,为什么咧?
她当然不是阿飘,而是她的影子被一个“庞然大物”覆盖住了。谁啊?
她回头一看,“……”
水蛭……水蛭大队队长
“赫……赫丞焄”
“久违了,沈小姐。”
冷冷的……那张印象中一向冷冷的脸还是依然冷冷的,而她方才说出的话应该也是造成她现在“畏寒”的原因。
她今天到底招谁惹谁啊?为什么会遇到这个她最不愿意遇到的人呢?
大饭店的包厢,赫丞焄准时到达。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当服务生替他推开包厢门,他发觉包厢里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也不以为意。
女人喜欢打扮,他可以接受对方迟到半个小时以内。随手抽出文件,他专心的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他的心思由文件中抽离,看了下表,有些讶异已过了快一个钟头了。他霸气的浓眉皱了起来,招来了经理。
“赫先生,要上菜了吗?”大老板要在这里用餐,他和大厨、工作人员可都是严阵以待哩。
“沈小姐还没来吗?”
“沈小姐?您是说订了这包厢的那位沈小姐吗?”
“她呢?”
“她没要来啊,只留了一万元,说她答应请赫先生吃饭。”呃,他有说错什么吗?大老板的脸色很恐怖欸~
“赫先生……那个,要不要先上菜?”都快八点了,大老板一定是饿了,表情才会这么难看。
“上菜?”从方才到现在他连菜单都还没看到,更甭说点菜,现在是要上什么菜?
“是的,沈小姐已点好几道菜,据说是赫先生您最爱的菜色,为了您的莅临,大厨可是下了工夫的用心。”
不知道为什么,赫丞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经理接着道:“您看看菜色需不需要调整。共是四菜一汤,有清蒸臭豆腐、黄金臭豆腐、臭炒青苦瓜、凉拌臭豆腐,汤则是九龙盅。”
所谓的“九龙盅”就是药膳泥鳅。
“……”光是想象,他仿佛闻到阵阵的臭气冲天,和一条条滑不溜丢的泥鳅飘浮在药膳汤里的模样……
口腔里的唾液大量涌现,但原因可不是因为“垂涎”,而则是反胃!
“啊,赫先生,咱们的臭豆腐和外头的不同,是大厨遵循古法酿造,一个步骤也不敢偷懒,其风味妙不可言,很多老饕都不远千里的来品尝。”真高兴能找到同好,原来大老板和他一样是逐臭之夫。“赫先生知道吉士的制造过程吧?极品起司用的是生物发酵,也就是大木桶里那种黑压压、数以千万计的黑色蠕动的虫子,臭豆腐的发酵……”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经理卖力的描述,画面精采的呈现在赫丞焄脑海,他忍,忍了再忍,终于手一撑桌,站了起来。
“赫……赫先生?”经理吓了一跳。
“既然……”恶~“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沈殊色给的那一万块你全拿去吃臭豆腐。”一口酸水冒了上来,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赫丞焄恼意连连,冷漠的俊脸变得更冷峻。
“一……一万块全拿去吃臭豆腐?”
“全部!你要是敢让我知道你拿去吃别的,我就让你和那些发酵的臭豆腐一样,躺在缸里,生物发酵的慢慢变臭。”呕~不行了!他快步的推门走了出去,一口酸水涌到嘴边,他及时拿手帕遮拭。
经理惊吓过度,一时间回不了神……他还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老板?
赫丞焄大步的走在通廊上,咬牙切齿的想:沈殊色!你这女人实在是—明知道他讨厌臭豆腐,还故意替他点了臭豆腐全餐;知道他讨厌泥鳅,点什么药膳泥鳅,她是什么意思啊?啊
这女人凭什么这样耍他?几年前让他丢脸戴绿帽,他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时,她倒是很阿莎力的签了离婚协议书,这些事她都还欠他一个交代,重逢后有必要像只刺猬般扎他吗?
越想越不高兴,他拿出手机要人去问饭店经理沈殊色的连络方式,这才问到了她的手机。
第一通在响了十来声后进入语音信箱,第二通亦然,就在他打了第三通,打算留言之际,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赫丞焄怔了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沈殊色小姐的电话吗?”
“是,可是……她现在喝醉了,不方便接电话。”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先生是沈小姐的朋友或亲人吗?是这样的,我这里是漾PUB,正想找人把她带回去呢!”沈殊色算是店里的常客,今天从下午三点多开门她就一直喝到现在。
她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喝到挂的情况—直到今晚,她喝得没节制,调酒一杯杯的灌,不醉也难。所幸,她除了会自言自语,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外,倒没什么惊人之举。
喝醉了?这女人喝什么酒?还喝到挂!“我知道了,你们店在哪里?”
问明了位置后,赫丞焄立即趋车前往。
半个小时后,他顺利的把女酒鬼半扶半拖的给拉出PUB,来到车前。
“这……这不是出租车。”她睁着迷蒙醉眼说。
“到了之后,你要付费我也不反对。”
“计……出租车是黄色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它的原厂拷漆本来就是舰灰色,请不要为难我。”
“你……你是谁?”声音好熟!可模样……沈殊色很努力的看,眼前的景象却好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
一把火燃了上来,他拉开车门径自把她塞了进去。“不是出租车司机就是了。”
这位“不是出租车司机”的男人,声音真的好熟啊!是谁呢?她的脑袋钝钝的,没法子思考。只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痛、酸酸的?
保时捷休旅车平稳的行驶在九点多的夜都会,古典交响乐优雅的流泻在宽敞的车内空间,高级皮椅和古龙水的味道交织出时尚的气息。
只是这样的氛围很快的被沈殊色的酒气熏天和醉言醉语给破坏殆尽。
“老……老兄,你结婚了没?”她醉得厉害,手攀上了驾驶座男人的肩,眯着一双根本对不了焦的眼,对着铁青着一张脸的赫丞焄说话。
老兄?这女人实在是……他真的很想箝住她的肩,用力的摇晃她,叫她清醒一点!他结婚了没她会不知道吗?“离婚了。”
“是喔,真好!原来我不孤单。”
“……”怒!这种事还要找伴的吗?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他很不幸的还真是她离婚的“伴”。
“喂,我说老兄,如果你也是失婚一族,你一定很了解我的心情的啦!”遇到“同病相怜”的人,她愉快的拍拍对方的肩,笑得像三八,然后,突然间脸色不豫,露出预备讲人坏话的狰狞表情。
“我告诉你,前夫,这名词对很多女人来说绝不是个什么愉快的字眼,甚至会勾起许多不堪的前尘往事。而前夫这种动物,也通常不会是什么太优秀的动物,否则就不会是某某女人的“前”夫了,只有不良品才需要汰旧换新,不是吗?”
赫丞焄额上青筋跳动。“然后呢?”
“不幸的是,这样回忆起来不愉快的、不太优秀的动物,我今天却差一点得面对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个笨蛋员工只租借了那男人他家饭店的总统套房,没有连同外头的景物一并租借,可我们却“捞过界”的使用,于是饭店提出抗议。
“其实这事情也没什么,不是赔偿违约金,就是我请饭店大老板吃饭就好了。
“啊,可是请问一下,为什么是我请吃饭呢?感觉上有种集团犯罪,一人出来承担的感觉欸……我不要当耶稣,背负着众人之罪,最后还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我看起来比较像那个聚众生事的恐怖份子吗?”
“你的确很有当恐怖份子的潜质。”
“呵呵……你真了解我,反正我如他所愿的请客了,而且请了他最讨厌吃的东西—臭豆腐。哈哈哈……你知道那家伙全身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唯一的罩门就是臭豆腐,我以前听说他有一次跟客户吃饭,对方嗜吃上海菜,而且清蒸臭豆腐是那人必点的,席间赫丞焄的脸色比那道臭豆腐还臭。”
“……你就这么讨厌你前夫?”
沈殊色的身子靠回椅背,头晕得有点难过。“是啊!讨厌!非常讨厌,可是,你知道吗?当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即使后来他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在你恨他的同时,也会一并想起喜欢他时的心情,可能因为这样,也就恨不起来了……与其说我讨厌他,不如说我怕他。”
“怕他?为什么要怕他?”
怕他,也怕自己。怕自己在分开后、在离婚后还是会受他的吸引。她曾以为在被伤害后,她对他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只是一次不期而遇,她发觉到赫丞焄对她还是有很可怕的吸引力。因为害怕,所以她拒绝赴约,不想和他再有所牵扯。
还有,她也怕一旦和他多有牵扯,那个秘密将会被挖出来……
“怕,当然怕……他很危险,我要保持距离,一定要保持距离……”
赫丞焄气恼的紧锁着眉,他是大型猛兽,还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她有必要这样避他如洪水猛兽吗?他声音冷沉得吓人的问:“为什么?”
她小小声的说:“我有个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秘密?”
“呵呵呵……不能告诉你。”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头好晕!我好想……好想吐~~恶~”
“喂!”
“衣服送过来后放在柜台,请服务生送上来。”赫丞焄站在特殊材质的落地窗前讲着手机,身上仅围着一条大浴巾,平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打湿了,兀自流着水珠,展现着不同以往的魅惑魔力。
一八六公分的身高,有着比男模更完美的身材比例,他不是肌肉男,可身材结实精壮,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赘肉。这样完美的身材再加上一张俊美的脸蛋,如果不是那张脸太严肃,气质冷得令人难以靠近,他真的称得上是花美男。
刚结束通话,另一端的门就打开了,里头走出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
沈殊色才走出浴室,下一刻就一坐在地毯上了。
赫丞焄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还好吧?”
“你……你是谁?”
老天!她今天到底喝了多少?由PUB把她接出来,途中她吐了彼此一身,他问不出她家到底住哪里,只得载着她到自家饭店换掉脏污衣物,简单的盥洗。
“我是谁不重要,你快点到床上休息。”他抱起她,很难不注意到她松开的浴袍下隐约可见的春光,胸前的浑圆随着步伐的节奏轻波微晃……
赫丞焄觉得自己的小月复着了火,有道热流不受控制的乱窜。
该死的!
“你……你的声音好熟,像在哪里听过……”被安置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感觉令沈殊色叹息。可惜的是,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又令她好生失落,她抬高手攀住他的颈项,不让他离开,将脸埋进他胸口,“味道……也好熟悉,你的味道让我想到他……”
她在他光果的胸口上磨磨蹭蹭的,他觉得自己的神经紧绷到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他不太习惯任何人太亲密的接触,试着想将她推离,可她却死皮赖脸的抱得更紧。
“他?他是谁?”如果这种时候她敢唤出其它男人的名字,他一定无法忍受。
虽然说,离婚数年的女人,就算是有了男人也正常,有关沈殊色裙下之臣无数的传闻,他也不是没听过。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时,他觉得胸口像是投入了一颗大石,沉得令他像快窒息。他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大男人的心态作祟,不要太在意。
可现在,这样的心情不单单只是他所以为的大男人心态作祟,他在意这样的事,出乎自己意料外的在意。
“我的前夫。”沈殊色紧抱着他,将彼此的距离拉到最近。
这回答令赫丞焄绷紧的神经蓦地放松,一放松下来才惊觉彼此的亲密,他上半身是光果的,她的睡袍则滑至腰间,胸前的浑圆挤压着他精实的上半身,柔软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啮着他颈项,引发阵阵快感。
“你的感觉让我想起多年前勾引他的夜……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他,我几乎忘了自己的计划,很蠢吧?”
那一夜果然是她设计的!那时他怀疑,她还否认。“你设计他,是因为想麻雀变凤凰嫁入豪门?”
“才不是那样!是因为我想要有他的孩子。至于嫁给他,我连想都没想过,毕竟彼此的身份地位差太多,我又没昏头。”
“你还是嫁给他了不是?”她的话疑点很多,他还是不太相信她,毕竟一夜之后,一觉醒来发觉有八卦记者就等在楼下,他怎么想都觉得是被设计了。
“你……你很烦欸!”
“我是谁?”她醉了,可他没有,他承认他很想要她,强烈的生理反应也明显的令他无法自欺,但,他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更无法忍受女人一觉醒来看他像看的表情。
“……不知道。”沈殊色强势的吻住他,不让他再发问。她觉得他很像他,就让她暂时偷偷的把他当成他……
“你前夫……你对他还在乎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很重要,趁着彼此喘息的空档里问出口。
她没有说话。
“回答我。”
“前夫……”一张冷漠的脸在她脑海中成型。那个男人还是用着冷冷的眼、冷冷的表情看着她。“他对我很不好,可是……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她的眼眶红了,然后发泄似的狂吻着他,边吻边说:“我讨厌你!恨死你了,为什么要我承认这些!为什么……”
下一秒,主导权很快被夺走了。
她被反制在床上,一开始她还挣扎,然而她越挣扎越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她屈服了,美目迷蒙,红唇红肿,睡袍落地,双手被箝制在大床上。
沈殊色方才的话语在他胸口激荡,他疯狂吻她,由一点也不温柔的惩罚似的吻,到缠绵深吻,一路延烧如野火……
感觉到她已准备好,他置身在她双腿间,一个挺身动作,悍然进入。感觉到她紧窒的排挤,他更不受控制的在她体内驰骋、撩云播雨了起来。
沈殊色体内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她想逃离,他挺得更深,将她箝得更紧,她难耐的弓起身子,修长的长腿圈在赫丞焄精干的腰上,乞求他更深入的探索……
“丞焄……”
赫丞焄挺得更深、更重,冲刺得更快……感觉到紧窒深处的一阵痉挛抽搐后,他才将自己释放。
时间十一点三十八分,这脸红心跳的夜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云雨气味缭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