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专属办公室,骆焱果然就瞧见一名打扮时髦火辣的女子,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
走向她,他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小姐,我是这间公司的负责人,能否请你再说一次你的来意?”
红衣女子因眼前出色的男人而双眼一亮,“我叫何艳,想请贵公司为我介绍个情妇的工作。”
正倒来茶水待客的倪书韵在心底暗忖,她还真是人如其名,脸蛋与身材都够艳光四射,但也没必要在对着骆焱讲话时,将已经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又往上拉高吧,她想免费请骆焱的眼睛吃冰淇淋吗?
“恐怕要让何小姐失望了,我们公司的人力仲介不包括你指定的项目。”低沉好听的嗓音慢条斯理说着。
“为什么?这个工作轻松,赚钱又容易,我想应该有不少女人愿意做,再说哪个男人会嫌身边的女人少?稍微有几个子儿的有钱人,只怕情妇一养就好几个,难道没人找你仲介不同类型的情妇给他们?”
倪书韵暗自咋舌。何艳说得真实际,多金政商或名流大少包养情妇已不是新闻,出手阔绰的满足委身他们的女人的物质生活,似乎也成为交易的最基本守则。
微瞟向骆焱,她有些好奇他会如何应对。
“有多少女人以及多少男人热中于当情妇或养情妇,进行成人间的禁忌游戏,我不得而知,但此风并不可长,至少我个人的道德评断是如此。纵使有人要敝公司作此种仲介,也会被打回票。”他又不是皮条客,对这事没兴趣。
何艳轻嗤,“男人的道德一和相比,往往只有弃置脚不践踏的份。”
她忽然起身上前,大胆的就偎入他怀中。
倪书韵暗抽口气。看样子何艳有意挑逗她的上司,她这个小助理是要帮忙拉开妖娆的豪放女,还是暂且回避?
就在她还未作决定之际,何艳又说话,“瞧你一表人才又是公司老板,不如我就当你的情妇,一个月一百万,你意下如何?”
“请你马上离开。”低沉的嗓音蒙上一层冷意。
何艳却充耳未闻,反而以纤纤魔手在他背上挑情的游移,“如果你要验收我的身子再下决定,我可以立刻为你宽衣解带。”
“书韵,打电话请大楼警卫上来,将这个跑来公司捣乱的女人揪进警察局!”
没有回答,倪书韵完全教他凛厉森寒的面庞惊愣住。这是他吗?原来他也会发火,气势如此慑人!
何艳同样教眼前猝然丕变的冷然面孔吓住,微颤的逼自己迅速退开他,生怕慢半拍,会教他如冰的眼神射成冰人。
“不、不用你叫人来,我自己会走。”即使她被他吓得发抖,也要说几句才甘心,“要不是我非名牌不用,花费得凶,前任金主又煞到另一位风骚情妇,我才不会来你的鬼公司,想快点找个比较有保障的下任金主。
“哼,连个情妇都无法仲介,我看你的公司也不怎么样,你凶什么!我不会到高级俱乐部去钓凯子呀!”哼出一鼻子不满,火红身子扭头就走,顺道将门甩得砰然作响。
倒楣!原本打算立即成为那个俊逸男人的情妇,先揩点油,那套她稍早看上,价值二十万的香奈儿秋装便能马上穿在她身上,谁知会让她遇上一个八成是性无能的男人。她还有好多名牌用品要买,得赶紧去钓男人。
“真是的,现代人的金钱价值觐怎会扭曲成这样?”骆焱摇头噫叹。而造就地下情妇盛行风潮的,究竟该怪女人的贪婪,还是男人的腐败?
“好像恢复正常了。”倪书韵瞅着褪去冷冽气息的他低喃。回复看似无害温朗的他,令她感觉熟悉,也较习惯。
“嗯?”他没听清楚的望向她。
摇摇头,她冷不防的伸出一只手便贴向他心口。
“你又想对我的心脏做什么?”骆焱模不着边际的低视胸前小手。不记得刚才有做惹她光火的事,她想像早上那样槌他的心脏玩吗?
她一本认真的凝睇他,“你现在的心跳很正常,接着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对前凸后翘的何艳当真不心动?不想包养她当情妇?”
有型的眉梢隐隐一挑,他微眯起眼,“你信不信我会咬你?”
嘎?咬她?思绪顿然当机。胡里胡涂的被-步步向后逼退。
当背抵着墙壁,她停滞的思绪重新接上线,又惊又讶的发现他双手撑在墙上,离她好近的将她困在他的气息下。
“做什么?突然说要咬人,又把找困住。”两手都贴上他宽阔的胸膛推开他,怎奈推不动他分毫。
“谁教你乱问问题,还想模我的心跳测谎。”刚才他连手都不想碰何艳,这小妮子居然怀疑他的人格,他不敞点反击怎么行。
“我哪有乱问问题,何艳的确有副教男人喷鼻血的魔鬼身材,你不心动?”
“言下之意是,我该对每个都心动?”
呃……“也不是啦,但她在诱惑你,是男人就会蠢蠢欲动不是吗?”
“错,男人也有选择被诱惑对象的权利,不是每个女人黏上来都照单全收。”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有愿意委身的现成情妇在眼前,男人多少会垂涎吧?”
“一样错,并非所有男人都如此把持不住自己。”
嗯,至少好男人应该是这样……等一下,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反驳啊?
仰高脸,她不服的回道:“其实你也不用急苦为自己辩解,男人本色是出名的至理名言,就算你老实坦白对何艳心动,只是对她索价一个月一百万的情妇费用有意见,我又不会笑你……唔!”
下嘴唇陡然被啮咬了下,倪书韵闷哼出声,既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瞠视在她脸部上方的特写俊颜。
“你咬我?!”半晌,她终于找到声音娇嚷。
“我提醒过你,我会咬你。”骆焱平稳的回答,眼里有抹含蓄的危险。
“什么啊!”她气炸的要抡拳打他。他竟然咬她的唇办……嘴唇被他的碰过,不就等同她的初吻也被他夺走!
他轻握住她的柔荑,她没锤到他,反倒更贴近他。
“听着,我骆焱不可能养情妇。”他无比慎重的告诉她。
“那你养什么?情夫吗?”
回应她不肯相让的呛问语句,是他再次欺叠的袭击,不若之前的一口咬下,这次带着惩罚意味的来回啃啮挲咬,像要咬遍她柔唇的每一处才甘心。
唇上奇异的酥痒直教她不知所措的绋红双颊,一颗心怦跳得乱七八糟,更遑论记得要反抗。
直到他停下对她的轻啮,她在他深邃如潭的眸光中听见他的声明——
“我只养妻子,听清楚了吗?”
“你不知道情妇都是背着妻子养……呀啊!”话还在嘴边,就见他的俊脸倏地朝她俯近,她吓得大叫并推开他,瞬间往旁边跳一大步,“知道了啦!你只养妻子,打死你都不可能跟情妇扯上边,行了吧!”
“若是你早有这层认知,不贸然质疑我的人格,就不会被咬了。”骆焱奸整以暇的抱着胸,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红润水女敕的朱唇上。也许他该老实告诉她,她的唇又软又香甜,他不介意多咬几次。
可恶!分明是他放肆轻薄她,还好意思说得全是她的错。她要不要月兑下高跟鞋砸他?
“以后若不幸遇上类似情况,只管帮忙赶人就是,没问题吧?”
谁理你!她很想这么说,可惜不敢,伯又被咬。
“书韵?”他执意听到她的回答。
“没问题,我会拿扫帚轰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句,她转身定向自己的办公座位,忍不住小声的啐念,“要赶人自己不会赶,人家是黏你又不是黏我。”
“书韵——”
“啊!”被近在耳畔的低沉叫唤吓到,她随手抓起文件夹,防备的挡在两人之间,“我告诉你哦,你敢再皎我,我就跟女乃女乃说,看你怎么对她交代。”
骆焱很难不莞尔,“我没要咬你,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咖啡,我煮的。”煮杯好喝的咖啡请她,或许能让明显生着气的她消消火。
可惜倪书韵半点都不领情,“你会煮咖啡?哈哈!笑死人了。”
见她调侃完,迳自绷着俏脸工作不理他,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潇洒自如的走进小厨房。
她的火气不小呢!他记得思曼在厨房外的阳台上养了株薄荷……
结果,这天,她-到了从未-过的美味薄荷咖啡,而且还是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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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抹黑影蹑手蹑脚的旋开骆焱未上锁的房门,悄悄的潜进去。
就着晕黄的壁灯,黑影走至床前,有点不满的望着在枕中沉睡着,深刻清逸的面容有些孩子气的男人。
皱眉又嘟嘴,半响,黑影对着床上的他吐舌扮个鬼脸,遂走向床尾,小心又轻巧的放下抱在怀里的丝被,坐靠向宽厚的床脚,再拉过被子盖上,调整个舒服的倚靠姿势后,才勉强带着满足闭起眼,缓缓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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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充足的睡眠中醒来,骆焱脸上满是神清气爽的俊洒。然而他此时正静立在卧房中央,神思间有着困惑。
他又闻到空气中隐约飘着清雅恰人的香味。而这股独特的味道,像极书韵身上奸闻的淡柔馨香。
大概是……七天前起吧,每每他清晨中转醒,伸着懒腰做深呼吸时,便嗅到教他讶然的清香,似刚留下,又像就快散尽,舒舒服服的融入他的呼息中。
几乎在第一天闻到这味道,他就立即想到她,想起他第一次睡摆在她房中的八角床,自她枕被中包围住他的宁馨气息,以及与她接触时,她身上恬然可闻的特有芬芳。
但,怎么可能?
别说一个女孩家不会随意进入男人房间,经过上回他咬她的事件,这近两个星期来,她可是对他很感冒,不但在公司会对他做稚气可爱的鬼脸,就算回到家,没事也要皱鼻嘟哼他几声。明显对他很有意见的她,怎可能进他房间,留下属于她的馨香。
除非她故意捉蟑螂、蚂蚁“放生”到他房里报复他。
想着,骆焱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的房里连半只跳蚤都没有,哪来蟑螂和蚂蚁?就当这每天清早的舒徐淡香,是他的嗅觉超厉害,自动将她的味道存留鼻间,反正他不否认,他喜欢她淡而不腻的宁馨味。
带着好心情走入厅中,他猛不期然教眼前所见骇出一身冷汗。
“老女乃女乃,您在仿什么?”他快步跑向倪黄瑞绸,将站在沙发上,面朝椅背向下弯身,宛如快要倒栽葱的她扶坐下来。
“我在练瑜伽。”倪书韵微喘的说。
他呆住,“练瑜伽?”高站在沙发上?
“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瑜伽老师说练瑜伽对身体不错,初学者要先拉拉筋,我闲\\没事就试试。”
“电视教您站在沙发上弯身子?”怕她拗疼骨头,他轻轻推抚她的背脊。
“是我自己想说一把老骨头了,站在椅子上朝椅背弯身拉筋比较安全,腰酸时刚好可以趴挂在椅背上休息。”
老天,这是哪门子的安全法?骆焱慎重其事的叮嘱,“老女乃女乃,下次不能再这么做,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栽跌到地上。何况您年纪这么大了,不适合练瑜伽,简单的甩甩手,动动脚,每天多走几步路,身体同样会很健康。”
一双老眼别具深意的审视他,“你是不是伯我从椅子上摔下来,家里说不定会多条冤魂,才这么说?”
“老女乃女乃,我是真的关心您!”
“好吧,相信你。”这小于眼里的真诚十足清澄,加五分。
他突然有种败给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老人家的感觉。“吕嫂和书韵呢?”
今天是周休假日,不用上班的倪书韵,不大可能由着老人家在厅里胡来的拉筋练瑜伽,她还没起床吗?
“吕嫂五分钟前接到女儿与女婿要回来看她的电话,我要她回家去做准备。至于书韵,一大早就到育幼院去了。”
“育幼院?!”他微讶。
“那丫头很小就失去双亲,或许正因为这样,她对孤儿特别有感情,念书时就常利用时间跑去育幼院做义工,其中她很欣赏一位江院长的无私付出,以后便固定抽空到那间名为‘一家人’的育幼院陪陪小朋友,帮点小忙。”倪黄瑞绸语带疼惜的说。
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隋陵自骆焱心底升起。他知道她的父母已下在人世,但不知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她。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提过,书韵从小就想赚很多钱?”倪黄瑞绸忽然一问。
“记得。”当时她反对出租倪家的八角床,老女乃女乃于是提及她这项愿望,企图影响她的决定。
“她之所以想赚很多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立间育幼院。”
他又是一惊,“书韵想成立育幼院?”
“那孩子说,孤儿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个容身的避风港,多一处这样的地方,许许多乡不幸的孩子就多一处栖息的所在。虽然这当中所要持续投资的人力与物力难以计数,不是平凡的她能轻易做到,但这对她而言是项很美又有意义的梦想,说不定哪天她就真能办到。”停顿下,倪黄瑞绸半真半假的笑问:-这丫头很不自量力是不?”
“不,她执着的傻劲很令人窝心。”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意思是说,我这孙女还不错?-问句里有试探的意味。
“是不错,只不过……”性感唇边匆现一抹似纵容。似宠溺的笑痕,“她仍然不够温柔。”
打从两人相识,书韵便像小野猫又像小雌虎,老对他张牙舞爪,仿佛只有在他威胁她时,才乖乖听话些。然而她在工作上的杰出表现,倒是十分令他证赏。
“那丫头总是跟你针锋相对,是算不上温柔。”即使他现在是她的上司,书韵还是三下五时就嫌人家两句。“这就奇怪了,书韵的性子虽不若外表那样柔弱,但对人倒也温和,怎么-碰上你,情绪就特别容易激动?难道::”
“老女乃女乃想到我可能得罪书韵的地方?”骆焱迫不及待的问。八角床的租金与押金他付了,也没破坏八角床,租回床后他更没提过要买床的事,实在不明白坚持维护自家八角床的书韵,为何总用埋怨的眼神瞅他?
当然,咬她那件事是例外,而且在那之前,她就常用水灵大眼控诉他了。
“我在想,难不成书韵也跟你一样,没有八角床就无法沉眠?”
俊眸倏然张瞠,骆焱的震惊非同小可。“老女乃女乃是说,书韵也是从小就睡惯家里的八角床?”他是晓得他出现前,那张八角床是她在睡,但没想过她的使用年限这么长。
“那丫头没告诉你?”倪黄瑞绸有些讶异,还以为这事孙女早跟他发飘过。
“她只说那张床是她在睡的。”
“确实是如此。就如同你是外婆带大的,书韵也是我一手拉拔大的,从小就和我睡八角床,等到我睡硬板床会不舒服后,那张床就正式搬进她卧房。她是很喜欢那张八角床没错,也睡惯它,只是我想她应该没你这么严重的认床癖,也就不以为意的将床租给你。”
她从来没听孙女说过非家里的八角床不睡,莫非她料错,所以丫头才会那样反对出租她的爱床。
他浓眉轻锁。假使事实真如老女乃女乃所言,书韵有与他相同的习性,非旧爱的八角床无法沉睡,那么他这些日子的夜夜奸梦,岂不是建筑在她的夜难成眠上。
原来她初到公司上班的前几天,他常在无意间瞥见她揉额抚眉,捣着嘴打哈欠,不是因为适应新工作太累的关系。
“别担心,我想情况不致这样。”瞧他眉头拧着歉疚,倪黄瑞绸急忙说着她认为极有可能的推测,“书韵应该只有前几天会认床,瞧她这阵子精神挺好的,也不曾向我抱怨睡不着。她会对你不友善,八成是小家子气作祟,女孩子嘛,有时一丁点小事都可以气上半天,你就看在我这个老人家的面子上,多担待她一些。”
“我不会跟她计较这个……”
“这样就好啦。”她还有话问他呢!“你今天跟女孩子有约吗?”
骆焱教这唐突的问题愣了下,“没有,老女乃女乃有事?”
“有,不过我还有问题,你交过女朋友吗?现在几劈?”未了再倚老卖老的加了两句,“老人家问你,可要老实说。”
他顿感啼笑皆非。老女乃女乃俨然像媒人婆在审问欲相亲的对象,还不输时下年轻人,连几劈的劲爆用语都挂在嘴边。
不能叹瞒老人家是吗,他就详实以告,“我是交过女朋友,不过因为工作忙疏于联络,感情转淡而分手。之后有其他女性示好,可惜我没特别的感觉,无意与她们交往,所以说,现在是一劈也没有。”
听起来这俊小于似乎不是个公子,今天的口试就先算他过关,等过些日子仍发现有奇怪女子打电话或上门找他,应该就能确定他真的不是风流公子。
“老女乃女乃还有问题吗?”骆焱温徐的问这笑得有点古怪的老人家。
倪黄瑞绸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有件事想麻烦你。”
他随之也站起来,“只要我办得到的话。”
矍铄老眼里晶光闪闪,“你当然办得到,我只是要麻烦你带我去玩高空弹跳。”
他犹如被雷击般僵定住,“您说高,空,弹、跳?!”
“就是它。我在电视上看人玩时刺激极了,也想去跳一下。”
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跳一下!
“不行,这游戏不是个八十几岁的老人该玩的。”老女乃女乃不怕心脏麻痹,他光听她想玩就吓得险些停止呼吸。
瞧出这小子难得严肃的表情,摆明着此事没得商量的坚决,她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的说:“要不你带个滑扳回来让我在外头的空地上滑,行吧?”
“怎么可能行!那是年轻朋友玩的,老人不宜。”
“再不然,溜直排轮鞋好了。”她随和的再退一步。
“老女乃女乃!”爬了下头发,骆焱扬高声音喊出他的反对。这个老女乃女乃怎净属意对她而言,均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危险玩意儿。
“你眼书韵一样不可爱,什么都限制我玩。”兴致勃勃的老脸垮了下来。她就是年老才对刺激的事物感兴趣,想趁孙女和吕嫂不在时,怂恿他带她玩点平时被禁止的活动,岂知他在这方面的“爱心指数I跟书韵一样不及格。
闻言,他既无辜又无奈的笑叹,脑里突地闪现倪书韵双手擦腰,纷脸气鼓鼓的数落说要穿直排轮鞋的老女乃女乃的想像画面。
奇怪,怎么他就觉得她很可爱。
“老女乃女乃,”他搂着垂头丧气的老人家道:“我跟书韵是为您好,年纪一大把的人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您说对不对?”
他若答应老女乃女乃尝试任何一项她刚刚所提议的活动,只怕他觉得很可爱的那个小女人,会拿刀子砍他。
“你跟书韵叨念的都一个样,我说不对也没用。算了、算了,等会儿你吃完早餐,带我这个老太婆去河滨公园骑协力车总成吧!”
“成,”幸好,老女乃女乃没要他带她去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