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早晨,温煦的阳光透窗筛落一室的柔暖。
“丫头,你真决定替你的委托人看家?”瞧见女儿像往常一样一身俐落的裤装打扮走进厨房,简芳桦边为她盛稀饭一边问。
“爸跟妈不是一直希望我能下海当电召老婆?”楼海宁一坐入父亲对面的座位。
“可是你说那位谭总相貌很普通。”
昨天她终究没尾随至咖啡馆偷瞧那位谭姓委托人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许真和丁晨慧怕被海宁炒鱿鱼,说什么都不让她去。于是等海宁一回公司,三个人马上问她对方的长相,很遗憾的却得到他普通得可以的回答,这完全有违她预期的答案,怎不教她失望。
“妈还好意思说?就算谭御风长得再抱歉,也是您擅自为我接下的委托,他不同意换电召老婆,我又不想公司信誉受损,除了亲自出马还能怎么办。”
别怪她说谎,把谭御风那跟表姐夫有得拼的俊逸相貌抹黑成普通得可以,也不是她愿意的,若她不谎报事实,让妈知道他的条件要命的对她的味,她敢打包票,妈绝对将他当头号女婿人选,要她嫁他。
开啥玩笑,她岂可能让这种荒唐事发生!
“爸跟你妈去找谭先生商量看看,或许他会同意换个电召老婆。”
“然后妈就可以再帮我找个帅一点的委托人?”她皮笑肉不笑的睇望面前的两老。哼,来这套,她会让两人去找谭御风才有鬼咧。
“你想太多了,妈是觉得看家委托太简单,不必你这个老板亲自出马。”简芳桦涎着笑打哈哈,心里暗啐女儿把她的心思模得那样透彻做啥。
“爸也这么想。”楼天宽跟着附议。
楼海宁差点教稀饭呛到。“真是败给您们了,听到委托人长得不够体面就叫我别接委托,可惜委托已经谈定,我今天就得上工,任意反悔无异自拆招牌,您们想我会这么做吗?”
两人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这个相当以她的另类事业为傲的女儿,是不可能出尔反尔,自毁好帮手的信誉。
“那……安全吗?要不要妈帮你准备防狼喷雾剂?”
“我看再买支电击棒比较保险。”
“别担心,我会与委托人签订互不侵犯合约,没问题的。”尽管不敢恭维这对宝里宝气的父母直到最后才关心她的人身安全,安抚的话她仍旧得说。
“爸、妈,您们的女儿会呆吗?”
这突落的问话令刚放下心的两人夹着的酱瓜与荷包蛋纷纷滑回碗里。
“胡说什么,我们家女儿怎么可能会呆。”两夫妻有默契的异口同声。这丫头要是好骗的小傻瓜,他们俩想为她找个老公何须像谍对谍一样辛苦。
“就是说咩,那他干么说我呆?”还动手捏她。
“谁说你呆?”简芳桦好奇谁的眼光如此特异。
“一个怪怪的家伙。”她没忘记谭御风那似讥诮挑衅的眼神,直觉告诉她有不对劲之处,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却没个谱。
莫非一切全是她的错觉?这么想的下半刻,楼海宁微摇头甩去心底的困惑。何必自找苦吃压榨脑细胞想这么多咧,横竖她就是得负责谭御风的委托就是了。
楼天宽与简芳桦正想叫女儿说清楚点,她却已三、两口扒完稀饭,低道声她先去公司看看,随即匆匆出门。、
以罗马柱、立体浮雕与镂花锻造栏杆勾勒出的别墅,透着浓厚的欧式风格,搭配屋前种有美丽花草的别致方形小花圃,更为高雅的别墅增添几许令人证叹的赏心悦目。
楼海宁得承认,谭御风的花园别墅光外观即给人很大的视觉享受。
按电铃无人应门,她迳自取出他昨日给的钥匙开门而入。
惊艳,是她最直接的感受。
宽广的空间呈现暖色调的布置摆设,高贵气派中不失稳重典雅,整问屋子没有一般高级房子多少存在的冷硬优越感,反而充满平易近人的温馨居家感觉。
这是谭御风的品味?满对她的味的。可屋子的主人呢?已经去上班,或者仍在睡?
管他的,她只负责看家,不负责委托人的行踪。
~背包放在缇花沙发上,她打开窗子让微风吹进一室清新沁凉,拿出带来的薄荷女乃茶茶包到厨房冲泡。
老实说,来这里之前她还在犹豫,毕竟她从未亲自当过电召老婆,怎奈自己母亲接的案于,她除了下海善后又能如何?还好两位助理的工作态度她信得过,她也可以随时抽空到公司巡视,不怕公司垮掉。
“既来之则安之吧。”她这么安慰自己,开始第一天的看家任务,打算等见到谭御风,再向他提自己最多当他一个月的电召老婆。
捧着香浓的薄荷女乃茶走回厅里,耳里传来“喀嗒”声,她循声望去——
“早。”谭御风醇厚的嗓音低徐的抛向她,唇边噙着魅惑的笑。
楼海宁没有回应,怔愣的瞅着他,只因他并非一个人,而是左搂右抱两名身材惹火的辣妹。现在是什么情形?
“亲爱的,你不是说你还没结婚也没女朋友,这个女人是谁?”
“就是,她怎么会在HOney家?”
两个露胸、露肚又露腿的辣妹前后娇问,整个人几乎密实的贴合在他身上。
谭御风状似不经心的瞥她一眼,迳自搂着两人坐入沙发。“她是看家的,不必介意。”话落,他亲昵的各在两人额上亲了下。
楼海宁定住的身子微微颤动,胸中有道不服的火苗隐然跳窜,就算他嫌电召老婆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省略她是看家贤妻的介绍,好歹说她是他家事上的好帮手,什么叫做她是看家的?很藐视人的讲法耶!
可恶,看来她果真不够聪明,竟拿他当正人君子,哪晓得这个花花大少在她上工第一天就带美眉回家调情给她看,存心气死她7
不对,她干么生气,她只负责看家,委托人的行为与她无关。可是……
“嗯……怎么只吻额头,这么见外。”褐发辣妹做人的浑圆直靠着他磨蹭,挑情的意图明显。
“我们跟你回来早有心理准备,不必客气。”另一位美眉也不遑多让的将长腿挤逆他的腿间,有着指甲彩绘的纤手在他胸口挑逗的画圈圈。
被“骚扰”的男人撇唇一笑,顺势搂紧巴在他身上的两只无尾熊,低头印吻她们的脸颊。
该死的,真是够了哦他!真当她是隐形人,想在她面前上演限制级戏码啊?这已不是什么委托人的行为与她无关的问题,而是她生平就看不惯花心男人,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就不叫楼海宁!
走上前,她将手中的杯子一倾,倒了他一脚薄荷女乃茶。
“哎呀!”两名同遭波及的妙龄女郎尖叫着,双双跳离他的怀抱。
“这是什么鬼东西?热热黏黏的,好恶心。”
两人嫌恶的抽着面纸擦拭脚背上的不明液体,气闷的想,她们差一点就能得到超级帅哥的吻,哪来这杀风景的恐怖东西。
“薄荷女乃茶。”楼海宁大方为她们解答,藏住眼里的得意,对仍坐在沙发上,西装裤管被溅得满凄惨的男人道:“抱歉,我不小心绊了下,杯子没拿稳。”
“不小心?”性感唇畔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丫头以为他没瞧见她泼女乃茶泼得多顺手,没瞧见她水灵瞳眸闪烁的得意?
“呃,是不小心。”她心虚的心跳漏跳半拍。见鬼的,为何他好像晓得她不小心得很故意?
“亲爱的,你的卧室有盥洗室吗?可不可以借我们用?”没空苛责笨手笨脚的看家佣人,辣妹只想清洗掉脚上的黏腻,顺便继续方才被扰断的温存。
“可以。”楼海宁热络抢答,“念在我们同为女人的份上,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两位小心点,别成为有心人士偷拍光碟下的女主角。”说话问眼角有意无意的斜瞟向谭御风,制造他就是那个有心人的假象。
闻言,两名俏辣美眉警觉的互望,这名脸蛋没她们艳,身材没她们惹火的看家女佣莫非在暗示她们,不久前在路上偶遇,请她们帮忙演出调情亲热戏的美男子,是个专门搞偷拍的邪恶坏胚?
发现他未出声为自己辩白,只是一迳噙着莫测高深的笑,两人连忙往门边退。
帅哥人人想把,她们也确实有借机和他来场你情我愿成人游戏的打算,但若有极大可能成为后果难料的光碟女主角,任凭眼前的男人再令人垂涎,她们也会却步。
“先生,我们有件重要事忘记办,先走了。”
“很高兴认识你,拜拜。”
一人一句,话说完,两名女子已仓皇夺门而出。
←状,楼海宁满意而笑。“不错,知道有所顾忌,这两人还有救……呃,你、你做什么?”轻快的低喃忽转为局促的讶问,她边问边退,因为始终静坐沙发的帅男人不知何时已逼站至她身前,如潭邃眸直盯着她看。
“我怎么不知道我会偷拍?”他问得温和,笑得无害。
楼海宁却直觉得随她迭退进逼的伟岸男子,有股教人。心慌的压迫感。“我又没说你会,你做什么对号入座。”
“你吓走我的女伴是事实。”
“那真是抱歉,我就是看不惯男人花心。”背抵住墙壁,体内的倔气被挑起,她一时忘了害怕,仰起小脸回呛。
“是吗?”双手撑按墙上,谭御风将她困在他的气息中,一脸无所谓的俊魅潇洒。只有他明了,他成功的让自己相信他是个风流公子哥。
是的,那两名妖娆的辣妹是他刻意搭讪回来演戏给楼海宁看的,左搂右抱的调情无非想让她认定他是花心大少,认为他容易拐骗上手,很快便露出狐媚原形色诱他诈财。
原以为她会以他的女人自居赶走两位辣妹,不料她竟来泼他女乃茶与栽赃他会偷拍这招。
意外归意外,他颇庆幸她替他吓走显然企图爬上他床的大胆美眉,否则他还得编理由请肯定会对他死缠烂打的两人离开,很累人。
现在呢?当他是花心男人的她会如何进行她的诱骗计划?
“你要是敢乱来,我会直接泼你的脸。”举起杯子挡至他过份靠近的俊颜前,她心慌的撂话。尽管杯里微温的女乃茶所剩不多,但已够泼得他满头满脸。
俊眉微挑,他不由分说取走杯子,仰头喝尽女乃茶,不发一语的弯身朝她小脸俯去——
“啊——”
“呵……”
“噢,好痛……”
紧接着楼海宁的惊叫与奇异的叩撞声而起的,是她喊痛的申吟。
“你到底在干什么?”谭御风好笑又错愕的轻揽住抚额闷吟的她,好端端的这丫头转身去撞墙做啥。
“都是你害的,你还敢问!”她抬头怒瞪他。
“我可什么都没做。”
“一直朝我靠近叫什么都没做?”
他坏笑的将空杯塞回她右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薄荷女乃茶不错喝,你以为我想干么?”这是实话,按照正常的推测,她对他的威吓该是故作娇矜的做做样子,面对他暧昧的靠近。她理当闭起眼等他吻她,哪里晓得她会慌乱避开,直接迎头撞上墙壁。
难不成是苦肉计?
“你!”她红着脸嗔骂不出来,分明是他心存不轨,为何到最后反变成她会错意?
稀奇,这个诈骗女头头居然会脸红?思忖间,大手已轻拨开她抚着额角的手,轻轻揉按她瘀红的伤处。“痛吗?”
“你要不要撞撞看?”只顾着瞪他,她忘记拍开他手劲轻柔的大手。
“你当我跟你一样呆。”即便是苦肉计,拿头撞墙未免太不智,人的脑袋稍微跌撞,后果难料,她会不晓得?
“你又说我呆!”这回她记得用力拍开他的手了。
“可不是?就算你这个电召老婆公司的老板胆子小,想夹着尾巴逃,起码也该往大门方向跑。”
他说什么鬼话啊!藐视她无异是看轻她一向自豪的事业,教她如何不火大?
“我告诉你,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里的成员每个都再有担当不过了,就算你下句话是要开除我,我也会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由你面前离开。”
“谁说要开除你?”谭御风莫名的反问。
“咦?”她所有的火气全愣在他突抛的话里。她吓走他相中的女人,他不开除她?
定视她错愣的小脸,谭御风怀疑相差五岁的两人有代沟,否则怎么她的反应总在他的预料之外?刚才他刻意激她胆小,暗示她大可放手施展诱骗的手段,结果她激动得只差没把手中的玻璃杯掐碎;现在他问谁要开除她,她又出现那副教他很想捏她脸的呆傻模样,这个小骗子的脑袋里到底作何盘算?
“你没有要开除我?”像要确定般,她求证的问。
“如果你要辞职我不反对。”这时她若说她不干,他就相信她的电召老婆公司是正派经营。
哼,想使诈激她辞职,再嘲讽她胆小的落荒而逃?门都没有!
她假假的笑绽左唇畔梨涡,“委托人既没不解雇命令,表示受雇者没有错,当然是继续接受委托。”
果然,如他所认定,她的电召老婆公司确实暗藏不正当的黑箱作业。“很好,从今天晚上起你就住这里。”
“住这里?”
“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俏脸茫然得更彻底。“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她想玩?
嘴角扬起性感笑弧,他终究忍不住轻捏上她的女敕颊。这丫头呆愣的神情像玩偶一样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
“谭御风!”她娇叱的抓下他的手。“你当我的脸是包子还是馒头,任你捏着玩!”继昨天之后又捏她,她欠他捏哦。
“你没说我倒没想到,圆圆白白软软的,很有包子的感觉。”说着。食指已在白皙有弹性的脸蛋上戳按两下。
该不该告诉她,有张可爱的包子脸,实在不该当骗子骗人?
“你——”才你了句,话就被他狡猾截去。
“要求你住这里是想延长你的看家时间。我若加班才有人帮我照看家里。有问题吗?”
当然有,她压根没料到这项委托得住委托人家,也质疑他要她延长看家时间是对她破坏他与辣妹温存的惩罚,只是她若驳回他的要求,他肯定又要说她没能耐。
开玩笑,她是东方不败耶,怎么能这么容易打退堂鼓。
“没问题。”倔着小脸,她接受他的挑战。“不过有件事我得先申明,我有公司要管,顶多当一个月的看家贤妻,到时你的管家如果还没销假,就要请你找其他人接你的委托了。”
“行,你能耗多久,这项委托就算多久。”
一个月只是她的场面话,她随时都会对他“出手”才是。
楼海宁很想用杯子砸他,那句她能耗多久摆明认为她无法胜任他的委托。这人以为他的花园别墅会平空消失,很难看守是吗?
“昨天忘记告诉你,我们得签一份互不侵犯合约,我不能窃取你家的东西,你则不许对我有越矩、轻狎的冒犯行为,违者需吃上官司,更得付五百万以上的巨额赔偿。”心里虽犯嘀咕,这件事仍需挑明。
“哦?”深黑眸里闪过一道犀利。
“你的哦是什么意思?”柳眉皱了皱,总觉得他淡然的声音里藏着教人不舒服的轻蔑。
他露出惯有浅笑。“假使你偷吻我,我是不是也能向你索取高额赔偿?”
她像听见天方夜谭般睁大眼,“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偷吻你!”
“你不觉得我很帅?”他毫无预警的将脸凑近。
“很遗憾,我不觉得。”尽管心脏因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怦咚狂跳。但打死她她也不承认这个自大花心男该死又要命的好看。
“是吗?”
“没错,你丑毙了,你……走开啦!”
他靠她太近,鼻息间全是属于他清爽好闻的男性气息,心奇异的跳得乱七八糟,不得不窘促的推开他。
“幸好你的眼光异于常人,否则我真怕你对我怎么样。”凝视着她。谭御风似具还假的说。
他是在暗讽她没眼光、不入他的眼?“是吗?”怒极反笑,她学他的语气回话,再加记回马枪,“人是善变的,我可不敢保证我一直都不会对你怎么样,请谭拇自求多福。”
再冲着他娇甜一笑,她串性的扭头走开,准备再泡杯薄荷女乃茶消消心中火气。
谭御风有趣的挑眉,她终究露出马脚,预告会对他下手了。虽然很想再看看她授下来会使什么计策,但他还得赶回公司,必须先换下被她弄脏的裤子。
走过她身边,瞧见她正由背包里拿出茶包,他的话自动逸出口,“薄荷女乃茶吗。”
她迅速将茶包掩至身后,“这是我的,没你的份。”
他莞尔的看着她不经意流露的孩子气。“有件事我忘了说,你得负责收拾自己“不小心”的杰作。”
“什么意思?”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打哑谜。
他指指她脚下的地毯,在瞧见她沮丧的垮下肩膀时,才好心情的转身上楼。
“可恶,早知道要清理地毯,就该把女乃茶全往他身上倒。下次要是敢再带美眉回来,干脆拿棍子一棒敲昏他……”
楼海宁边卷起沾染女乃茶的地毯边碎碎念,完全没注意到欲回房的谭御风直至她进浴室后仍站在阶梯上,将她的数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丫头的反应又再度出乎他的预料,他还以为她会阻止他上楼,腻进他怀里撒娇别叫她清地毯咧。
“这个小骗子真的很奇怪。”这是谭御风上楼前喃喃低语的结论。
“帅哥,听说你跟霍冈打赌,把人家老板电召回家当老婆,真的假的?”
谭御风刚到公司,刚坐进办公椅,一串嚷嚷声便随着被粗鲁推开的大门砸向他,阮婕娜的人影跟着映入眼帘。
他锐利的眸光看向她身后的另一道人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舌,更胡乱说我把人家电召回家当老婆,要不要干脆说我把楼海宁娶回家了?”
“婕娜问我向来准时的你今天怎么迟到,我只好告诉她你在家应付电召老婆的原委,是她嗓门大又擅自简化句子,不关我的事。”霍冈急忙喊冤。
“什么嗓门大,是声音宏亮。”横他一眼,阮婕娜转望谭御风,“我们三个可是交情匪浅的死党,霍斗知道的事当然也要算我一份。楼海宁?你老婆的名字满好听的。”
“婕娜!”个性像男人婆的她说话非得这样简洁?只是吊诡的是,听见楼海宁是他老婆,他心里竟无丝毫反感,只觉莞尔。
“我说得很顺口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如何?你的电召老婆对你这位美男子投怀送抱了没?”
“嗳,别因为御风帅就站他那边。”霍冈不服的抗议。二对一,感觉这场赌局他输定了似的。
“神经,我是以好帮手的宣传单作判断。电召老婆这行业太另类,很难不令人心生逦想。”
“对方当真对你投怀送抱了?”虽然他仍认为好帮手是正派经营,还是要问一下。
谭御风摇头,嘴角带笑。“她说我丑毙了。”
闻言,其他两人嘴里像塞了卤蛋般瞠目结舌。御风这种出众相貌叫丑毙了?
“不过她有预告很可能对我怎么样。”唇边的笑弧不觉漾得更深,忆及在别墅与楼海宁的过招,也不知怎地,他心情极好。
“你是指不喜欢帅哥的楼海宁仍然想把你拐上床,骗你的钱,所以霍冈输了?”阮婕娜惊问。
“老实说,我还不知道她会如何出招,必须等抓到她诱骗的实际动作,才能说霍冈输,否则他不会心服。”
“那当然,凡事讲求证据,岂是你说了算。”霍冈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虽不知御风如何测试楼海宁,但她。说会对他怎么样也许仅是玩笑话而已。
“你告诉霍冈那位电召老婆公司的老板满清秀的?”阮婕娜突然想到的问。
谭御风颔首。楼海宁虽非美人胚子,但出奇的耐看。
“我去瞧瞧。”
“你若想打草惊蛇,尽管去。”
一句话轻易拉回她兴匆匆踅转的脚跟。“就去你家门外瞄一眼也不行?”
“你要是那么乖只瞄一眼,我就跟你姓。”霍冈抢先调侃。朋友不是当假的,依婕娜的性子,见了人肯定又想套话,让她去,他本来会赢的赌约说不定被她搞到输,那怎么行。
阮婕娜难以否认,她如果见到那位带着神秘色彩的女人,一定会顺便问她很多问题。“不然帅哥,你照张她的相片来看看。”
“这倒是好方法。”霍冈投她一票。坦白讲,他也想见见那位秀。
可惜两人的提议被打回票。“我不想让她产生任何戒心,等输赢结果出来。你们自然可以见她。”
“放她一个人看家,你不怕别墅被她搬了?”想见人的如意算盘被拒,阮婕娜只能不满的拿话损他。
被损的帅哥兀自笑得倜傥。“放心,她要搬时会通知我。”
不劳你费心,我如果要搬走你的别墅,会先打电话通知你一当他来公司前麻烦家里那位看家“闲”妻看守别墅时,她就是绷着俏脸这么对他说的。
“你有没有觉得帅哥今天的笑容特别愉快?”听不懂他的话,阮婕娜用手肘碰碰身边的霍冈,小声跟他咬耳朵。
霍冈也有同感,却不明白好友的愉快从何而来。
“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干么?回去工作了。”
赶两名呆站的特肋老友离开,谭御风随即埋首投入工作。今天他打算早点下班回去备战,看看家里那个丫头是否会如他所料,今夜便对他展开诱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