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家里医院两头奔波,今日陶惜誓终于有空在客房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公开刀出院后,提出要住到山上祖屋的决定,一来养病兼养老,二来语重心长的说,该是回山上陪父亲的时候。
天问哥虽然回公公一句“人都死了还回来陪谁”,但她看得出来,天问哥被公公的决定吓到,并且有一点点感动。
她想,现在天问哥正式从天英建筑设计集团的代理总裁升格为副总裁,应该能了解公公以前扛起一家公司的责任有多重,他不是不回山上陪老父亲,只是人生在世,有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面面俱到。
而且公公并不是没有回去过,虽然每回回山上都被爷爷赶出门,但之后他依然越挫越勇、再接再厉,一次又一次的回去,由此可见,公公还是很孝顺的。
公公的这个决定,连她都无法动摇。但她又担心才开完刀的公公一个人住山上,万一身体不适没人在身边很危险,没想到天问哥马上另找一个管家,还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看护……
嘴角不禁挂起微笑。天问哥其实很关心公公,只是这两头老牛大牛,一见面总是不免争吵一番,真是拿他们没辙。
“惜誓,你在做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阵低音,把她吓一跳。“我吓到你了?”一进门,战天问便张开双臂,把受惊的小兔拥在怀里。
“天问哥,门……门没关。”她羞得低下头。这几天,不管在家里或医院,餐厅或病房,他总是旁若无人的紧搂她,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似的。
她虽然已不排斥他的靠近,并且越来越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但在大庭广众下拥抱,还是让她很害羞。
“那就关上。”脚一踢,客房的门乖乖顺他的意。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没让她把话说完,战天问用满腔的热情封住她的嘴,将一整天的想念源源灌入。
在她被吻得快窒息之际,一阵敲门声适时响起。
“少女乃女乃,你在里面吗?”云中君在门外喊。
“我、我在。”用力推开他,她努力稳住喘息声。
“可以用晚餐了。”
“好,我知道……我马上下去。”
“少女乃女乃,请问你有看到少爷吗?”
“呃,他……我——”还是别让云管家知道他也在里面,免得云管家有过多联想。两人窝在客房又关上门,想来就很暧昧,虽然他们是夫妻,但让云管家知道他们关在客房内搞暧昧,还是令人很羞窘。
“我没……”
“找我什么事?”两人同时出声,他的低音厚嗓立刻盖过她那蚊蚋的细声。
“少、少爷,你也在里头?”
门外云管家的声音明显一顿,陶惜誓当下窘得埋首在战天问胸前。她没脸见人了啦!
“什么事?”战天问不悦的低音透过门板传出去。这个老云什么时候不来,非得挑他和惜誓卿卿我我时来打扰,真不识相,早知道就将他发配边疆,去山上照顾老头。
“可以吃晚餐了。”原来少爷也在客房里,难怪他在屋里上上下下和新房内都找不到他。
他早该料到,少女乃女乃在客房整理行李,少爷一回来肯定会来找少女乃女乃……看着一直关上未开的门,他懂,此地他这颗老灯泡不宜久留。
“少爷,少女乃女乃,我先下去了。”
听到云管家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趴在战天问宽阔胸膛上的陶惜誓不禁哀叫了声。
“你怎么了?”
“天问哥,你……干嘛出声,云管家知道你也在里头,那他……”她一张小脸整个烫红。
“我在里头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回得理直气壮。现在,他可是这个家的主人,爱窝哪就窝啦,老云可不敢管他。
“可是,我们俩在客房里,又关着门,云管家说不定以为我们在这里做……做……”羞死人了,她说不下去。
而战天问脸也倏地涨红,不是害羞,而是想入非非。在客房……如果她不排斥,他倒是很乐意配合,毕竟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他们一直都还未做。
挑了挑眉,“我们是夫妻,就算我们真的在客房……那个,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反倒我们什么都不做,说不定云管家会替我老爸烦恼。”
“这么说也对啦,可是……”陶惜誓仰首,见到他黑眸闪着邪恶笑意,忽觉自己接的是“儿童不宜”的话题。
他们虽已有夫妻之名,但还未有夫妻之实,讨论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太麻辣。
“所以说,你不反对……”心喜,他笑咧一口白牙。
“讨厌啦,我不跟你说了。”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推开他,她羞得奔下楼。
“干嘛害羞——”他满脸笑容,她娇羞的模样最是美丽。
回头,看着方才她在整理的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个熟悉的女圭女圭,他记得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当时他挑了很久,看到这个女圭女圭跟她长得很像,当下便决定买下送她。
箱子里还有其他物品,他倍感熟悉,因为全都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战天问心头盈满感动。原来她还是很在乎他的,才会将他送给她的礼物细心的——保存。
他想,她并不是讨厌他,也不是因为长得太帅又高壮的他不是她的菜,可能是一时无法把他从哥哥的角色变成丈夫。
想必这段时间他们在医院照顾开刀的老头,让她对他的好感逐渐上升,大概已调适好心境,愿意接他是她老公这件事实。
莞尔,不管他是她的天问哥或是天问老公,他都会照顾她、呵护她一辈子。
肚子咕噜叫了声,他边走边嘀咕着,“惜誓,你真是不及格的老婆,要吃饭应该找老公一起去吃嘛,怎么自己先跑下去了?”
不过就算她一辈子都是不及格老婆,他也一样爱她,因为,她是他心目中最可爱、最迷人的女人。
“天问哥,你还记得这个女圭女圭吗?”
餐后,战天问满心期待的回房,想一园洞房花烛夜之梦,可他的小妻子却念念不忘她的行李,反正时间还早,他这个大野狼就先陪小红帽一起整理。两人一起整理速度也快些,到时……嘿嘿嘿!
“我当然记得,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她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把女圭女圭贴近她的脸,仔细一看,“你现在还是和女圭女圭很像,只不过头发变长了,如果你把头发剪短,就可以当这个女圭女圭的代言人了。”她额前覆上的平齐刘海,一整个可爱到爆。
“你希望我把头发剪短吗?”她张着大眼看他。
“都可以,不管长发短发你都很可爱。”战天问着迷的看着她,“你的嘴型比这个女圭女圭更可爱。”微噘的菱角嘴,让他时时刻刻都想凑上前亲吻一下。
眼睛盯着,他已情不自禁的靠过去。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陶惜誓害羞的蹲躲开。
扑了个空,他只能尴尬搔头,转身整理,假装没发生任何事。
见状,她低头偷笑。
“对了,天问哥,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你在非洲旅行的故事?”拿出今年他送她的礼物,一把非洲的土,她突然好想知道他的旅行故事。
“当然好。”他随口问,“你要看照片吗?”
她点头。听故事,搭配照片才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照片在房间,我们去房间里看。”他拉起她,赫然想起“房间”代表的意义,心中不免窃喜。他发誓,照片在房间是事实,并不是因为想“圆梦”,才拉她去房间的。
“可是这些东西还没……”
“那个明天再整理。”他迫不及待想和她……说故事。他在国外的单车旅行体验,除了曾向好友正俊善说了一些,并未和别人说过。
那是他的私人体验,他不想和陌生人聊这些。但面对惜誓,他兴致勃勃,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历的所有一切,因为她不是别人,是他最亲爱的老婆。
“来,惜誓,你坐这儿。”一进房,战天问挪动房内椅子,想让两人坐得近一些,回头,却见她明显一吓。“怎么了?”
“我……”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摇头,“没、没有。”
他眼露狐疑。不过,这不是第一次了,好像每回他弯身帮她拉椅子或挪椅子,她都会有这号惊惶表情。
“惜誓,你最近是不是有看恐怖片?”他合理怀疑她可能看到“鬼魂躲在椅子”之类的恐怖片,要不,挪椅子有什么好怕的?
陶惜誓纳闷的摇头,“没有啊。”公公住院,她每晚都在医院,哪有时间看电视?
“还是,曾遇到灵异或恐怖的事?”该不会他家的椅子会飞吧?
认真的想了想,她是有听护士说了一些医院的灵异事件,但没遇到。如果说恐怖的事……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他,最近她遇到最恐怖的事,应该就属和他结婚这档子事,不过,那是之前认为的,现在已经没那么想了。
“有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着心里。”他炯亮双眼盯着她,试图鼓励她说出心中恐惧。万一她真的看到椅子在飞又不敢说,只会一天比一天害怕,他不要她处于恐惧中,他要她快乐。
陶惜誓张嘴,差点说出心头害怕多年的事,但最后仍是笑容一扬,决定不说。
她已经决定原谅他当时失去理智差点拿椅子咋她的行为,不再提,是因为不想这事让他介怀,虽然见到他弯身拉椅子,难免会有一点小惊吓的反射动作,但她会努力扫光心中残影,做到完全没在怕的表情。
“没有。”甜甜一笑,“天问哥,你不是要说非洲的故事给我听,快点,我想听。”
“噢,对。”
经她催促,他自抽屉里捧出几本相簿,拿到小桌上。
“这么多本?”她算一算,有十来本。
“非洲非常大,每到一个地方,我至少拍了一、二十张,有一些照片还没洗出来。”提起那些经历,他得意扬扬。
她翻开第一本相簿,第一张是一个年轻黑人女人赤果上身,身下只围一块布站在河边的照片,脸上及身上还有些水渍,看来她似乎刚游泳完上岸。
“这个……”
“这在非洲很平常的,非洲女子大都是这种装扮。”
她点头。“嗯,我看过非洲的动画,很多非洲妇女都……都是这样。”只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女生果着上半身在外走动,打死她都不敢这么做。
快速翻过,第二页仿佛到了野生动物园,全是动物照片,狮子、大象、犀牛、斑马、长颈鹿……
见她看得入神,战天问笑问:“惜誓,你想去的话,等过一阵子我爸身体康复,公司没那么忙,我就带你去。”
她猛摇头,一脸惊恐,“我不要。”
“为什么?你不喜欢非洲吗?”他还以为她兴致勃勃想听旅游故事,是向往非洲的事物。
陶惜誓用力摇头,“我不想去,那里太阳很大会晒黑,也没有我喜欢吃的食物,而且,有好多动物,这个,还有这个,我都很怕它们……”她指着狮子和豹的照片。“不过只看照片就不会怕,而且感觉它们很可爱。”
他听了不禁苦笑。看到实体会怕,看到照片反而觉得可爱,他老婆的思考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
“对了,天问哥,你有和它们面对面,或曾经被它们咬过吗?”她抬眼,眼露惊惧的问。
“它们不敢咬我,因为……我长得比它们还凶猛。”他开玩笑,拍着胸脯逗她,“遇到它们,我就告诉它们我是台湾来的黑熊,千万不要惹我,否则我会赏给它们一顿台湾黑熊拳。”
“台湾黑熊拳?我没听过这个。”
“就这样,黑熊、黑熊、黑黑熊。”他双手握拳,先举左手再举右手,之后两手齐发做殴打动作。
陶惜誓顿时笑弯了腰,“这不是黑熊,明明是招财猫的手势。”
“是吗?那就当我是招财熊。”他两手高举脸前,身子微蹲,逗趣的模样让她笑得飙泪。
见她欢乐的表情,让他心头倍感满足,也随之欣悦。原来,随心爱的人的情绪一同起伏是这种感觉。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世上有她陪伴就够了。
他喜欢她把专注力集中在他身上,喜欢看她对着他笑。他继续说着旅行的故事,为逗她笑,还不时穿插手舞足蹈的表演。
两个钟头后,喝了三杯茶、翻了十本相簿,面露疲倦的陶惜誓笑声渐歇,停下表演的战天问则坐到她旁边,犹津津乐道,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天,我突然想到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生日,要买礼物也不是没有,可是,我想送你一个很特别的礼物,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当时我人在非洲,非洲代表性的东西不少,我低头想着该送什么,就看到它,没有任何东西比它更能代表非洲,于是我决定送它给你当生日礼物……”
偏头,就见她趴在相簿上,凑近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
他淡淡一笑,她睡着的模样更可爱,即使嘴角流出一些口水,还沾上他的相簿——
他向来最讨厌别人动他的私藏品,尤其这些旅行拍下的珍贵照片,别说口水,连模都不准模……可见她的口水沾染在相簿上,他非但不生气,还笑了。她甜美可爱的睡容,令他望得着迷。
轻轻抚模她柔细的发,战天问眼露深情。当初,他送她一把非洲的土,除了代表他人在非洲,也觉得有黏性的土,代表她从小就爱黏在他后跟着他走。
现在它又多了一层意思,这把又黏性的土,冥冥之中将他和她黏在一起,他很乐意牵着她的手,一辈子紧紧黏着,永远不放。
“惜誓,好好睡,”轻轻地将她抱上床,他在她噘起的菱角嘴上亲吻一下,浅笑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我爱你。”
今晚,洞房花烛夜之梦是圆不了了,但无妨,能这么看着她熟睡的甜美模样,他的心头一样满足。
天英建筑设计集团的副总裁办公室里,只见战天问臭着脸。天冷,他多想拥着妻子窝在棉被中享受新婚生活,可偏偏他家老头身子在这时出了毛病,他若不来公司坐镇,这么庞大的集团恐怕早晚被人蚕食鲸吞,啃得连一根钢架都不剩。
“副总裁,最近‘梁氏建筑集团’似乎刻意和我们竞争抢标,几乎每一个建案,梁氏都会插一脚。”特助吴大招忧心忡忡的报告。
战天问抬眼,闷闷的反问:“对梁氏来说,我们不也是刻意和他们竞争抢标,她们想标的建案,天英不也都插上一腿?”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的不以为然,让吴大招忧心加倍。
副总裁在领导方面绝对没话说,撇开他拥有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企业管理博士学位不说,他一站起身,随便闷咳一声,就能让每个干部都乖乖听从他的意见只是大学主修建筑的副总裁,在本业的专业能力无人质疑,可就是商场经验少了些,通常遇到这情况,老总裁早就提高警觉,要他们去好好调查一番。
“总裁之前和梁老头有什么过节?”见吴大招一副愁得像便秘好几天的屎样,战天问意思意思的问一下。他是很大一只没错,但不代表神经大条,再蠢的人也看得出来,梁氏和天英杠上了。
“没有。”吴大招很笃定的回答。虽然同行竞争在所难免,但老总裁和梁氏的总裁梁思忠皆是以礼相待,十多年来两家公司相安无事,算是良性竞争。
“你得罪梁老头?”黑熊斜眼一望,吴某某吓得直摇头。
“没有,我绝没有。”他又不是吃了豹子胆,敢私下去得罪人为公司招横祸。
“副总裁,现在梁氏领军的不是梁总,而是他儿子梁守志。”
“梁守志?什么时候的事?”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小子小他一岁,小时候很没胆,比女生还内向,常躲在别人背后只露出一半的脸,活像背后灵。
“就是老总裁住院那段期间,因为你两头忙,所以这件事我还没向你报告,不过有以公司名义送祝贺花盆过去。”
“做得好,这种小事的确不用向我报告。”
吴大招会心一笑,看来除了商场经验少,副总裁在做人处事上还需多加强。
“呃,副总裁,其实总裁和梁总的关系还不错,若是当时总裁没住院,而梁氏有发邀请函,总裁或许会亲自去或是派个人前去道贺。”特助难为呀,得小心翼翼的点出上司“不足”之处,希望他日后遇到同样情形能改进一下。
浓眉一挑,战天问默不作声半响,就在吴某某心惊胆跳已准备受死之际,他突然出声,“邀请函呢?”看看也无妨。
才松一口气,吴大招陡地又愣住,“这个,没……没收到邀请函。”他也很纳闷,以梁总和总裁的关系,加上两家又是同行,不管是礼貌性告知或想宣示,照理说都会发邀请函,可是,真的没收到。
“没?”浓眉挑动了下,那方才某人苦口婆心了老半天,是在唱歌给他听吗?
吴大招只能干笑。
“算了,不用太在意,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大概不想让公司董事认为他是第两千零一十代刘阿斗接班人,总要做些什么让人家以为他不是坐领干薪的蠢人。”想和他斗,那个梁某某死定了!
“对了,有几件事去帮我办一下。”那个阿斗的事暂搁一旁,日后再去找机会踹他一脚,现在办“正事”要紧。
“是,副总裁请交代。”吴大招必恭必敬等着领命。
“去帮我找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
“啊?”有没有听错?他以为副总裁要交代公事,道士和公事可是两回事。
“因为今天云管家要到山上去看总裁,我又有一堆会要开没办法分身,所以只好麻烦你了。”
“是,可是,副总裁请道士做什么?”吴大招一脸惊吓,以他对副总裁的了解,副总裁绝不信道士作法那一套。
“我怀疑我们家的椅子……不太干净。”虽然他压根不信椅子里面有鬼,但惜誓那么害怕,肯定就是有。
吴大招糊涂了,他不确定副总裁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或是字里的含意。
“总之你去请就对了。还有,把我们家的椅子全部换掉,包括客厅、餐厅、主卧房、客房,只要有椅子全部换掉。”既然有鬼敢躲在他家椅子里,他就把它们全换掉,免得吓坏惜誓。
吴大招呆住,心中猜测副总裁会不会是接下重任,一时无法适应,所以……精神有点错乱?
“另外再请木工师傅做一个木柜——吴大招,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在茫然什么呀他!
“有,有,我都听进去了!”还是照做好了,他相信副总裁只是压力太大一时错乱,很快就会正常了。
“木柜我自己打电话跟熟识的木工师傅订好了。”那是要给惜誓放生日礼物用的,不管材质或样式都要订做。“我的公事包……”
“副总裁的公事包在这儿。”吴大招立刻把公事包递给他。
打开公事包,战天问翻找着手机,结果手机没找着,却掏出一个遥控器。是新房里的电视遥控器,它为什么在他的公事包里……
他想起来了!一早云管家来敲门提醒他上班时间到了,他极不愿起床,是惜誓推了推他,催促他快点去梳洗,眼睛还闭着的她还坚持起床帮他收拾公事包,等他换好衣服,她就把公事包递给他,说她整理好了,该放的东西全放进去了——
记得电视遥控器和手机摆在同一张桌子上,半梦半醒的惜誓一定是随手抓了就放进公事包,未注意它的按键超大,键盘上虽然都有数字键,可没有液晶荧幕也不能拨出……战天问徒地失声笑开。他的妻子不但长得像迷糊女圭女圭,连个性也挺迷糊的,这样的她既可爱又迷人。
见状,吴大招目瞪口呆。副总裁连家里的电视遥控器都带来,还对着它笑,显然压力超乎他想象得大——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交代的事快点去做!”
“……是,副总裁。”压力大,连吼人都特别大声。啊……要不要也请道士来给副总裁作一作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