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儿,玉绝姑娘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副卷轴,是一副装裱好的画(自古逢秋红颜乱7章节手打)。“这是陆林的画像,是我去年画的,你不要嫌弃。”
玉绝姑娘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把卷轴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下去,其实我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想知道啊啊啊啊。
我还没有感慨完,就见惠儿提着包袱进来了,应该是梳洗过了,已经不是那么狼狈。
“惠儿恭请小姐梳洗。”她欠身说道,低垂着头,并不看我。
不是吧,把这位给得罪狠了,那我再想问事情,她还告诉我么?
“惠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理我,可是我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小姐,别说了,梳洗吧。”惠儿低垂着头,像是个最尽职的丫鬟,明明昨天还像个机关枪似的。
我无法,洗完脸,用盐水漱了口,(嗯,对的,盐水,自从来了古代就是用它,盐白前身)擦干后站在惠儿身前。惠儿转身拿过我昨天换下的衣服开始往我身上套,说实话,昨天并没有注意到穿的是什么,就忙着观察别人了。
最里面是褐色条边的淡黄色纱衣,中间银白色祥云纹青边丝绸,最外面罩着黄色纱衣,绣着团团簇簇的菊花。整理完这些,我自觉坐到镜前。
镜中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杏仁眼双眼皮,小巧的鼻子,樱桃嘴,典型的东方美女。
惠儿在我身后运指如飞,片刻功夫,但见镜中美女已是左插黄色菊花簪,簪下垂着四道串珠流苏,长长的垂到耳际。右边斜插粉红菊簪,只坠着颗红珍珠,发间分散插着五颗白珍珠,耳戴粉红玉石坠。
不得不说,我原先的容貌简直没法跟她比,不说是天地之别,但也相去不远。看了一下站起身来,还是有些不习惯。明明是我在照镜子,愣是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你说渗人不渗人啊。
做完这些,惠儿就在前面带路向客栈外走去。客栈外已经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呃……至少我看来十分华丽。
见我跟惠儿出现在客栈门口,车夫跳下车来欠身道:“小姐请上车。”然后就拿出一个矮凳放在马车下。
坐上马车,躺在铺的得厚厚的锦被上,没有传闻中颠地那么难受,也可能是因为车子够好。唯一难受的就是惠儿还是不理我,上了马车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绣了半截的刺绣来,低着头认真地绣着(自古逢秋红颜乱第七章为救惠儿把戏演内容)。
很是无聊地望了一会儿对面的绣女,我拿出最无辜的语气来对惠儿说:“惠儿,我饿,一直也没吃东西。”
说完等着惠儿跟我尽释前嫌,片刻,我就知道,我错了。
但见惠儿把刺绣一扔,怒视着我:“小姐,现在已经跟陆少侠分开,还有,画像已经要到,没必要再装失忆了。”
最后加了句:“小姐真当我是傻的么?”
我有些无辜的看着她,原来是因为要画像。
“我只是感觉那位陆林公子的眼睛很好看。”我决定实话实说,可是显然惠儿还是不信任我。
因为她并不答话,只是在车厢里翻出些点心来放到我面前。我扶额,丢下句:“回去后你自己机灵点看着办。”我决定顺其自然。
撩开车上的窗帘向外望去,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怕庄主打死你,就不怕我?想到这,我心下一惊,望了惠儿一眼,笨丫头啊,到时候真得机灵点。
在车上实在是无聊的很,我拿出陆林的画像来看,是一副正面画像。还是那副打扮,只不过双臂抱剑,眼神傲慢。这样的眼神我很陌生,同样的眼睛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尽管这样,我还是会每天不定时地把画像拿出来看看。真后悔在初中没跟同位学画人物,到现在也就是小鸭子、丁老头和乌龟画得像。
就这样一路不停歇地往前赶,只在晚上的时候找客栈投宿,竟然四天后才到达一个叫做落月城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大城市,因为进城门的时候盘查的很仔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都城。
进到城里后,马车明显慢了下来,惠儿也把她那绣了四天没见多出什么来的刺绣放了起来。其实在车上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这丫头根本就不会绣什么刺绣。绣了四天绣的还不如拆的多,估计再走几天就光剩下绣布了。
车子停在一座大大的院落前,牌匾上描金大字:胡家庄。大门洞开,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坐于两旁,狮子中间站着二十多号人,正往这边望来。
不是吧,这位胡小姐家够有钱的啊。巨贾,绝对是巨贾。有钱人好啊,在古代是不能想穿啥就穿啥了,可绝对是想吃啥就吃啥。以迎接人数和着衣来看,这位胡姑娘应该是个受宠的。
马车停下,我立刻装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耷眉弓腰失魂落魄地走近胡家庄,然后酝酿哭意。无法,得保护笨惠儿啊,若是在庄外失忆,惠儿根本解释不清,呃……当然,我也解释不清,可也我不用解释啊。
站在人前的是一个身着暗红色绸缎的年轻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用暗红色的飞鹰冠束起,飞鹰嘴里携着颗,呃……大大的珍珠。跟胡小姐有四分相似,但是细眼挺鼻,还有好看的嘴型,不薄不厚。此刻,好看的嘴型正弯成戏谑的弧度,仿佛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抢在所有人说话前大吼道:“都不要管我。”
然后向墙上冲去。本来想冲向石狮子的,想了想,没忍心。挺漂亮一女孩,就别弄得血糊拉碴的了,再说,那得多疼啊。所以,我决定,撞墙。至于是南墙还是北墙,时间紧迫,未及细分。
我像只英勇的苍蝇般撞到墙上,然后像所有撞墙的人一样滑到地上,真疼,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回头一看,包括惠儿在内,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我。
我嘴一扁,嚎啕出声:“啊啊啊……他不喜欢我,我不要活了。”
就见那抹戏谑的弧度像被捅破的气球般迅速垮下,年轻人捋着头发说:“妹妹,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