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神女妃,霸王追追追 第六十五章 逼宫

作者 : 水雾月

“竹儿,你帮帮我吧,我只有你了。”宣若怡声音沙哑低沉,红帐后的素云有些不解,这宣若怡怎么回到了独孤瑾身边,反成了这副模样?

这宣若怡,不该是与独孤瑾双宿双栖,百般恩爱么?

“主子,您终于说话了。竹儿当然帮您,您慢慢说。咱,先喝点儿粥成么?”竹儿帮宣若怡拍着背,想起身给她端来小米粥,却让宣若怡拉了住。

“竹儿,你让我去。他们抓了阿睦,我必须要去救他!竹儿,求求你!”宣若怡想要分开两人,却丝毫用不上力。她哀求着竹儿,若是等独孤瑾回来,她就走不了了!

独孤瑾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阵整齐的吸气声,各个大臣又都将焦点聚集在了说出惊人之语的三殿上。

傅淳希斜眼望了望门外,含笑不语又继续闭目养神。“哎,这南国的天儿,真是太热了。”

“二哥怎的这般惊魂未定模样,难不成三弟今儿个有啥不妥吓着你了?”独孤瑾装模作样重头到尾将自个儿瞧了一遍,耸耸肩表示不明。

他伸出手,扶起父王,一步步走下那铺着金丝毯子的金銮殿。

“老臣确实年事已高,可还是懂的自个儿在说些什么。如今大殿下难登大统,二殿下不够火候,只有三殿下德才兼备,文武双全,实乃天龙降世,君主之风。老臣万死不辞,誓拥三殿下登基,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语罢,曲太傅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

“切。我才不要去,我没兴趣见傅淳希!让他死了心吧。”宣若怡本是心情大好,如今又有点烦闷起来,这傅淳希怎么老是纠缠不清……不累么!

不行,每当看见他,南初王便能深深看见那个女人在独孤瑾身上烙下的轮廓。那个他追了半辈子,却让他一生变成一场笑话的女人!那个贱女人!他怎能让她的儿子当上太子!

独孤瑾对着众位大人将军,又是一再行礼感谢。寒暄一阵之后,交代影实,好生陪着。自个儿先回了府。

日升月沉,鸡鸣鸟语,独孤瑾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来临了。

独孤瑾回府好好洗漱了一番。今夜的他,哪怕再是沉着稳定,也无法静下心来。他要造/反,打击亲兄,逼父退位。这在任何人眼里,都可谓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吧!

门外,楚楚将素云的话记在了心中。这阿木何许人也,她到不在乎,只是依傅淳希的态度而言,想来独孤瑾这几日是要做些“大事”,没空顾及宣若怡了。而傅淳希八九不离十,是想趁这难得的空档动手了。

独孤瑾看着那扇远远的宫门,想起了宣若怡。

“那是什么?”独孤诚一脸不耐烦的看了眼他的父王,希望他能有办法打发了独孤瑾好颁圣旨。

一旁独孤诚的笑颜又垮了下去,连父亲都失败了,他还能做什么。

“怎么着,你太子当不成,还想直接当王了?来人,快来人啊!把独孤瑾给本太子抓起来!”南初王还未发话,独孤诚一咕噜爬起来,大喊出声。自个儿三步两步跑到南初王跟前,挡在南初王的面前。

南初王气力从全身运于掌上,此时糟外力猛然切断,掌力全消不说,更是因冲击过大,当下吐出一口血。手臂软软垂下,定是折断了。

本是因着南初王草率决定太子一事而一片哗然的朝堂,此时却因为独孤瑾的拍掌静了下来。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儿臣总算找到了大哥失踪的地点!”独孤诚头抬得高高的,继续说:“大哥是泛舟湖上之时,不甚落水。儿臣查证过,湖边村名曾将大哥救上岸来,可大哥已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又不见了踪影,所以便再没人见过。”

说话的,是曲太傅。

那阿睦,很可能危险。

“若我说不呢?”她当然知道傅淳希的目的是什么,她去了,估计就是肉包子打狗回不来了。

南初王正准备下圣旨,独孤瑾却开了口。

“哟,殿下可算来了。”那名唤曲少的年轻人本是席地而坐,见着独孤瑾赶忙占了起来,一脸敬仰地抱拳回了礼。“我等早已恭候多时,许久不见,殿下倒也没变嘛!”

宣若怡听着门外马车启程的声响之后,慢慢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虽然还是浑身乏力,但总算是能扶着桌椅,走上几步了。这几日,她得努力些了,有些后悔前几日太折磨自己,如今想要一下子恢复,还真的好难!

轻手轻脚离开,楚楚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独孤瑾再接纳自己。

“可不是么。我们这些发配边疆之人,日晒雨淋,怎能与殿下相比呢?”曲少也挥了挥胳膊,搭上独孤瑾的肩。

“也罢,朕便答应你,退位让贤吧!你扶朕回宫吧。”南初王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许多。

“儿臣并无此意。父王向来做什么决定,儿臣都无意见。只是儿臣觉得,经历了这些年,儿臣已经准备好,替父王为国家出谋划策,也让父王能好生歇息,养养身子。”独孤瑾不紧不慢的说着,眼角撇过殿外一抹黑影闪过,笑意越发浓了起来。

“儿臣思来想去,觉着大哥一事,父王伤心过度。二哥为查真相,心力交瘁。只有儿臣并未帮上什么忙,所以,儿臣斗胆,愿帮父王分忧,借二哥的话便是为我南初万民谋福祉。”独孤瑾隐晦着说着,有意拖延时间。此时,若无意外,影实应该带着禁卫军统领张大人的令牌开了城门,放军队入城。

只有少数几位大臣还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宣若怡睡的饱饱的,自然是醒了过来。总觉得还是有些尴尬,这才没有与独孤瑾说话。等再过几天,待她见了阿睦,确定他平安之后,她一定会主动跟他说话。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等着竹儿的消息了。

素云看着宣若怡的表情由不耐转为惊讶,此时更是有些担忧紧张,心中估模,主子这计划已是成功一半了。

待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后,床帐后的素云也在无声中消失不见。

独孤瑾动也没动,只是微微笑站着。

独孤瑾心中咯噔一下,并未料到他的父王会这么容易妥协。与王统领交换一个眼色,他松手放开独孤诚,立马就有禁卫上前将独孤诚控制了住。

“还未得知。就连竹儿也不认得,若怡姑娘让她去问影实。”素云一字不差的报着。

“曲老头,你说什么!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独孤诚话到一半,碍于不能大庭广众说出他私下找曲太傅支持自己一事,这话卡在喉咙间说也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他无奈地踏进了宣若怡的屋内。

“王统领,你就打算这么站着么?”南初王发问,他虽然已猜到大半,但仍觉着不该过早服输。

匕首“哐嘡”一声,掉落于地。

听竹儿说,昨日起,她开始进食说话了。是不是,不再那么气他了?若是如此,那个阿睦,放了也罢了吧。

正当他心中感慨万千之时,南初王眼中精光一闪,身后突来一掌,运尽内力像独孤瑾背后拍去。

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竹儿去买些东西,宣若怡撑着自个儿软绵绵的身子,来到了后院。

“曲少,别来无恙啊!”独孤瑾进了门,对着一群身着烂衫的乞丐们抱拳施礼起来。

宣若怡带着担心,又有些放心。她不是没听见独孤瑾昨日那句“我错了”,也正是那三个字,竟不可思议般让化解了她的恨,她的怨。

几个展身,他已往瑾王府方向去。

“父王,这几日来,儿臣日夜查访,终于发现了大哥一事的蛛丝马迹。儿臣顺藤模瓜,排除万难,终于是有了点头绪。”独孤诚说了一连串全是居功表扬自个儿的话,独孤瑾听在耳里,憋笑憋得有些心疼。

“主子,今儿个倒是奇了。若怡姑娘似乎自打回了王府后,便不吃不喝不理人。可今日却吵着要见一位名唤阿木之人,为此又精神了起来。”素云也无法解释宣若怡的状态,只得挑些重点来说。

“恩。”宣若怡气若游丝,眼中却因着竹儿的应允,泛着精光。

“弟弟觉着,哥哥说的‘才疏识浅’实在是太对了啊!原来这么多年,二哥一直知道自个儿的毛病啊?”

南初王起初有些意外,可见着独孤瑾今日与往日大不相同的信心满满,心下有些起疑,便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在后院站了半晌,素云才从后门外的大树上,跃了进来。

这一夜,他睡的很踏实,不再有小时候被娘亲抛弃的画面儿,不再有明日起兵造/反的恐慌,心里被一股香甜的气味占得满满的。他梦到他登上帝位,一身金黄龙袍,牵着她的手,扶她坐上后位。

一大早,独孤瑾对着铜镜整整齐齐打扮好,回头望了一眼仍是睡梦中的宣若怡,步出了屋子。

“没……没事,呵呵。就是想点儿事,没注意你来了。”独孤诚抹了抹额间的汗,见远处大臣们一一向大殿走来,也赶紧走到了自个儿平日站的位置,再不言语。

从此,每个夜晚,没有勾心斗角,恩怨背叛,只有他和她。

“独孤瑾,本太子不会让你伤父王一根毫毛的!”独孤诚信誓旦旦地说着,两腿却抖个不停。他心想,只要侍卫能抓住独孤瑾,他便又立了一个舍命保护父王的大功,那他日后定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啧啧,二哥,这朝堂之上,你竟敢怀带凶器,实在是居心叵测啊!”独孤瑾摇着头,一脚将匕首踢得老远。

素云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此言差矣,跟若怡姑娘扯上关系的人,就是与神女姑娘扯上了关系。那又怎能说与主上毫无瓜葛呢?只是若怡姑娘实在太难请,所以只能劳动阿睦公子了,若怡姑娘若想见阿睦公子,就得与我走一趟。”

竹儿见主子,肯吃东西,赶忙将宣若怡扶好,依着床幔半坐起。端着桌上的小米粥,吹上几口,一勺勺喂了宣若怡吃。

“屁!你才是大逆不道,谋反叛/乱!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独孤诚仍振振有词。

独孤瑾睁开眼,木然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自个儿视线之内。

曲太傅花白的胡子微微发抖,显然是忍着笑意,有些辛苦。

宣若怡心急,知道自个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想起影实当日也在婚礼,赶紧说道:“问……影实。”

虽然曾在心中恨上千万遍,可真的到了此时,独孤瑾看着年迈的父亲,也有些心中唏嘘不已。

宣若怡在王府内,自然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左想右想,还是放心不下阿睦,捏紧了拳头,决心怎么也要见见傅淳希,把阿睦换回来!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儿臣谢父王夸奖。”刚说完这句,独孤瑾便听见来自东南西北四面不同方向的烟花腾空之声。随即望向殿外,果然瞧见四面天空中升起不同颜色的烟火。

宫门口至大殿内,众人三拜九叩,谢王上恩典。

“你找到什么了?”南初王也有些不耐烦,示意他说重点。

“啊!是你,你不是傅淳希身边的么?你要干什么?”宣若怡想起那日出走不就是被素云坑蒙拐骗的么!还差点儿让傅淳希绑了去!“独孤瑾的地盘你还敢来,不要命啦?”

“那是,那是。”独孤瑾正料到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王为了不让他夺得太子之位,定是不管独孤诚说什么,他都会当成真相认定。如此这般,对他也是再好不过。

“殿下无须客气,如今王上无心国事,南初国力一日不如一日。北离一直虎视眈眈,我等早已失去了鸡心漠周围国境,若是有朝一日再让大皇子或是二皇子登机,只怕后果更不堪设想。”张大人模了把胡子,说道。

独孤诚也呆了住,脸上仿佛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他真怀疑这个弟弟是不是失心疯了。

曲无涵点了点头,回道:“都安排好了。天涯各地,不待大事定下,绝不露面。各路军队人马也都于城外扎住安顿好,王统领的禁军也随时待命。只待明日早朝,听你号令。”

“若怡姑娘是选择好了?”素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况且等了一阵也没见竹儿跟着,看来今日总算是能功德圆满了。

“二殿下大可不必大费周章了,这皇宫内的所有禁卫都只听从瑾王的命令,您就是喊一天,也不会有任何不同的。”

独孤瑾悄悄走进床前,床上的人儿睡的正香,小脸不再苍白,有些红润。他的心也跟着有些放松。

“哦,没什么事儿,就有点力不从心,磕到了桌角。”宣若怡弯子,假装揉了揉腿。

如此美梦之中,时光如泉水叮咚转瞬即逝。

“二哥此言差矣,弟弟我恭喜哥哥并不是为了哥哥的太子之位。而是哥哥有句话说的实在太对了!”独孤瑾模了模鼻子,有些无辜好笑的看着满脸不解的独孤诚。

曲无涵虽话中带趣儿,可这几位官位高,权力大的重将大臣们名号一出,气势实在不同。

“曲少出马,果然无须我操心啊!如此,今日便委屈几位大人于这破宅内宿上一宿了。明日早朝,成王败寇定有分晓。”

“回太上王,臣同样担心您的龙体,赞同瑾殿下的提议。太上王放心,臣定效犬马之劳,效忠南初,效忠新君。”

不过半日光景,南初国便已变了天。大街之上,奉命庆贺新君登基在即,各处正忙着张灯结彩。

“父王英明,东西南北四道城门皆由大军接管。瑾儿也早已吩咐三面边疆加强守卫,以防有他人趁虚而入。”独孤瑾也是毫无表情的答着。

“那……主子,你说,竹儿听着。”拗不过主子,竹儿将脸贴近宣若怡,这样至少她不需那么卖力。

独孤瑾对着曲太傅与眼前这些人,都不自称本皇子。而是以瑾儿代替,已表尊重。

南初国进来可热闹了,这怀着心思的人们天南地北都聚在了南初京都内。这厢北离太子对宣若怡蠢蠢欲动,宣若怡对阿睦内疚不舍,阿睦却又成了素云的眼中之盯。这一圈你追我跑,一环牵动一环,等着独孤瑾最先发号施令。

傅淳希站在客栈窗边,看着京都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人潮涌动的变化,合起了他的玉面扇。

“若怡姑娘想不起来了么?我是素云啊。”素云笑了笑。

这号令一出,朝堂上众位与曲太傅交情甚深的大臣们纷纷也跟着跪了下来,磕头喊万岁。

“儿臣才疏识浅,谢父王恩典!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为社稷苍生谋福祉!”独孤诚满心欢喜跪了下来,准备接受父王的圣旨。

“啪啪啪啪”

“瑾儿……何事要奏?”这刚过而立之年的儿子,从来逆来顺受,可今日怎的突然气势大增,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了!既然如此,此事交予刑部处理便是。那这太子之位,顺天意,自当是由老二继承了。”南初王紧接着,就把话说了出去。君无戏言,大局已定,也就不怕独孤瑾横生枝节。

当然,南初王知道这答案肯定是否,真相绝不只是那么简单而已。可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独孤瑾是最有实力能查出真相之人,可若由当初那般许诺太子之位岂不是要落得独孤瑾来坐了?

朝堂上那原本还是犹豫着的大臣们,赶紧也都跪了下,众人异口同声,一遍遍喊着“誓勇瑾王登基,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南初王挑了挑眉,说道:“说吧。”

大殿内众人也觉着奇怪,独孤瑾又开了口:“父王,儿臣觉着父王年事已高,再禁不起国事劳累,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宣若怡赶忙摇头,说道:“不,阿睦,要见……阿睦!”

“哦?阿木?可知是何人?”傅淳希靠着龙涎香炉,扇着手中的扇子。香气袅袅自炉中散出将他包/围于云里雾里。

“你是……”宣若怡发现自己不管住哪儿,这窗子都很是热闹。各色各样的人,都爱从她房间的窗子出出入入的。眼前这位是个有点儿面熟的美女,可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你是谁?”

“父王……父王别急……这,独孤瑾留不得,儿臣绝不会让他得逞!”独孤诚说着,拔出怀里的匕首,就朝独孤瑾捅了过去。

影实也跪了下,合着众人一齐喊。

宣若怡点头如捣蒜,双眼因流泪过度仍是泛着红,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可独孤瑾哪里来得及反应。独孤诚眼神瞪得老大,嘴边显现一抹笑。

独孤瑾千头万绪,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可他依旧是深深不愿意面对明日的。他的所做作为,日后遭人唾骂也好,千秋万世也罢,他都无怨无悔。可他唯一放不下的,却是初初只想利用她名号的宣若怡。

“呵呵,自当效力!”素云拉起宣若怡的手,正想原路返回,刚一提气,身后却又一阵凉风回来。

可独孤瑾由此时,突然大声拍起掌来。

“若怡姑娘,莫要见怪。素云这次来,可是要请姑娘去见个人的。”素云很是自信,倒也不慌不忙,不怕给发现。

“父王,千真万确。这若干证人都在门外等着呢。若父王准许,即可带来问话。”独孤诚赶忙解释上。

“同一个伎俩,别想用第二次!”竹儿空手一掌推了出去。

“哦,瞧我这糊涂样儿!回殿下,属下乃镇边一无功小将曲无涵,左手边这位可厉害了,乃家父旧时威名远播的西南袁将军。而右手边这位是禁军王统领。王统领身边这位,乃军机大臣张大人。”

独孤诚猛地眨了眨眼,难不成是眼花了,他那么大声,怎的那些侍卫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竹儿有些迷糊,问道:“阿木?阿木是谁?府里并没有这人啊?”

素云领命,又消失于屋内。

两人如久别重逢的亲生兄弟般,都有些激动难抑。

素云赶忙回头望去,原来是竹儿已到跟前。

独孤瑾微微一笑,眼中有些湿润。“瑾儿得众位今日一席言语,已是无怨无悔了!瑾儿定答应诸位,王位与我独孤瑾眼中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瑾儿定不负众位大恩,他日若能登机,必定勤政爱民,绝不让南初重蹈覆辙。”

此时,独孤瑾一身夜行衣,出现在曾经关了独孤炎整整月余的鬼宅之内。

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他。独孤瑾,如此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狠起来像只充满兽性的豹子,可温柔起来,却又像个没断女乃的小男孩。叫她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宣若怡也乖乖的喝下了一整碗粥,竹儿也别提是有多高兴了。虽然并不知道谁是那阿木,但还真有想要谢谢他的意思。

独孤瑾拍了拍曲少的肩,两人似乎本就很熟悉,寒暄了起来。“曲少这带兵厉害,嘴皮子倒也不输太傅啊!这几年没见,你倒是变了许多啊!”独孤瑾难得开起玩笑,曲少于身边几人相视一眼,也都笑了起来。

素云赶忙用另一只手接过那一掌,两人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胜负。

此时,宫门大开,各路军队由几位将军带领着踏着整齐的步伐行至大殿门口。列队方阵,口中喊着瑾王万岁。

如今,他不但不忍利用她的名号为自己谋利,反倒是把自个儿的七情六欲都给搭了进去。女人,原来竟是如此可怕。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阿睦?他……他人呢?!”宣若怡一下紧张了起来,这阿睦怎么又跟傅淳希扯上了关系?这可怎么是好?“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你们太卑鄙了!他跟所有的事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们抓他干什么!”

“哦?呵呵,想来这阿木定是个男子。否则,以独孤瑾紧张若怡的程度,她又何须透过竹儿与影实去安排。难不成……”傅淳希停下手中摇动的动作,闭目沉思了一阵,突地,又睁开眼望向素云:“去,掘地三尺也趁独孤瑾忙着大事的这几日将这个阿木给我带来。若怡既然这么想要见他,那本太子定然要了了她的心愿才成。”

独孤诚本是低头想着心事,听见独孤瑾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弹了一下,心中七上八下,一下有些愣住。

南初王当下,已了然几分。神不知鬼不觉间,禁军只怕是被独孤瑾收买了,否则他哪儿敢如此放肆!他瞥了瞥立于殿下的王统领,对方只是老神在在站着,显然他的猜测不假。

殿下众位纷纷跪下,待南初王坐定后,行了大礼,这才又站了起来。

正想去倒点儿水喝,窗子突然自外边儿给打了开。一个身影窜了进来。

也罢,兜兜转转,骗的了别人,总骗不了自个儿。或许,未来的某天她能让他放下对阿睦的成见,还他安生的日子。只是,在她原谅他之前,她要再见见阿睦,确保他与林母仍是安好的,那她也不会再计较了。

可他必须反其道而行,要得回他应得的东西,也不能看着南初国在他父亲的沉沦中国不再国!

只有独孤瑾和曲太傅知道,独孤诚也不算全是假话。至少,独孤炎也确确实实是在湖边失踪的。至于后面的故事,差的有点儿多。

独孤瑾今日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此这般明摆着要当今王上退位的话,竟然讲的光明正大,堂而皇之。让殿上许多大臣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父王,儿臣有事要奏!”独孤诚一点儿机会也不想给独孤瑾,率先抢了话头。

竹儿看着屋里那大开的窗棂和宣若怡脸上有些慌张的神情,心下起了疑。见着宣若怡并不愿说,也就没多问,拉了宣若怡坐下,替她揉了揉腿,便伺候她梳洗用早膳。

互相有行了大礼,几位血性青年,几位老当益壮,各个浑身充满激情热血。几位将军甚至心急的想立马行动,让独孤瑾给婉转劝了下来。

独孤瑾站在原地,身后是一身黑衣的影实,他也已是满身大汗,喘着粗气。

“二弟,你说什么呢!”独孤诚再不济,也听得出这其中的讽刺之意。

依旧是躺在她身侧,双手自背后将她紧紧圈在自个儿的怀里。独孤瑾也坠入了梦乡。

殿下的侍卫,也动也不动,直挺挺站着。

素云说完,便一溜烟自窗子跳了出去。竹儿也恰巧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喝了粥,又替宣若怡收拾停当,竹儿这才满意地退出了屋子。让宣若怡再好好休息,回复体力。

待各位大臣们站定,殿上自有人喊起:“王上到!”

“阿木?可,竹儿不知道这人啊。”

独孤瑾缓缓闭上了眼。“来人,太上王受伤,即日迁宫寿康宫医治。若无手谕,不得探视。”

大殿外,几名侍卫闻令赶了进来。扶起南初王,便往大殿后走去。

这一步,他总算走到了。一路心伤疲惫,若此时能拥她入怀,他独孤瑾此生亦可谓无憾了!

整个大殿上,所有大臣们的眼睛都齐刷刷盯着独孤诚看着。显然,并没有人相信他的故事。这太子泛舟湖上,还没人跟着?这落了水也没人呼救?以太子平时惜命如金的性子,他能这么“倒霉”么?

“是啊,是啊!”众位将军,也都纷纷点头,彰显他们的热血澎湃。

没过多久,她便出现在傅淳希的面前。

只怕是二殿下领功心切,自个儿编出来的吧!

“若姑娘不愿意,素云也只能惋惜了。那这阿睦公子……”素云故意话说一半,让宣若怡紧张。

“影实知道?”竹儿更是不解,这影实不都天天跟在殿边么,怎得和主子又熟起来了?

“刚刚那一幕,便是演给我看,只为置我于死地么?”独孤瑾冷声出口。身说当成。

本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躲开任何怀疑才到了鬼宅,如今又是一番七拐八绕,待回了王府,一日光景早已得差不多了。

一起数星星看月亮,他会与她详谈国事家事,情话绵绵。带她游山玩水,领略南初美景。

素云心想不妙,这音量只怕是会将那竹儿引了来。若是有竹儿阻挠,她想要强行带走宣若怡,还是有些吃力的。“这事儿,姑娘您自个儿想清楚了,若是想要见人,就自个儿一个人到偏院门边来。素云自会再来接您,若今日夕阳西下前,见不到姑娘,只怕姑娘日后也见不到阿睦了!”

“我要见……阿睦。”宣若怡艰难的说出口。

那是影实不错,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知几位可都安排好一众亲人家属?”独孤瑾问道。

独孤瑾走回金銮殿之上,单手将长袍下摆向身旁一挥,落座于那龙椅之上。颇有王者风范。

竹儿当然无法拒绝主子的要求,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等有了空档再去问影实吧。“主子,竹儿答应您。一定问清楚影实替你安排行么?如今,你得听听竹儿的,吃些东西,行么?”

时不时抽出帕子抹汗,独孤瑾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好笑。

南初王也有些恼了:“瑾儿,不得胡闹。再如何,你兄长也比你快查出真相。光是这点儿,你就要像他多学学。”

南初王怒火中烧,倏地站了起来。眼中竟是无情凶光:“你说什么?!这是要反了么?觉得本王无用了?还是本王没选你当太子,你恨上本王了?”

“二哥好早啊!”独孤瑾踏入殿内,好整以暇地看着独孤诚满头大汗的样子。

“儿臣本来就不反对二哥当太子。只是儿臣今日也有事要奏。”独孤瑾上前一步,直至站于南初王的金銮殿之下,与他的父王只隔着几层台阶。

独孤瑾一个侧身,紧紧捏住独孤诚的手腕,用力之快,猛,让独孤诚吃痛的松开了手上的匕首。

在没有看到确切信号之前,他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主子,竹儿听见有声响,发生什么事儿了么?”竹儿瞧着宣若怡还在,心中算是大石头落地一半。

错不了了。

“瑾儿,你该不止只是收了宫内禁军吧。”南初王已闭上眼,语气平淡的问着。

独孤瑾挥了挥手,喊声立刻停止。“传本王口谕,长兄独孤炎仍居现址,派太医日日跟进调养;独孤诚私自携带利器上殿,屡次对本王出口侮辱。现责回府闭门思过,若无召见不得出府。各司暂任原职,带本王择日登基之后,再议。”

南初王看见这番情景,大致心中有了定数。

另一边,独孤瑾的马车驶入了王宫之内。今日二皇子独孤诚特别早到,还一脸兴奋,似乎等不及开始早朝,人还没来齐,便心绪不宁的来回在殿上来回踱着步子。

王统领眼尖喊出:“小心!”

总算是想通了一些,倦意袭上眼帘。宣若怡打了呵欠,缓缓闭上了眼。再读读小说阅读网独孤瑾一一对几位都行了大礼:“瑾儿与王统领,张大人于朝堂之上,打过几次照面,几位将军却是久闻不如一见啊。几位将军远道而来,不顾性命也愿意助瑾儿一臂之力,实在感激不尽!”

“咳咳”南初王轻咳两声,让众人的视线又回到自个儿身上。“诚儿,这事儿当真么?”zVXC。

“你们不能草菅人命!他只是个无辜的普通人而已。”宣若怡提高了声调,生气的质问素云。

南初王心中大惊,对于独孤瑾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心中大是不解,直觉有些不妙。

“可不是主上哦,当然,主上是很想见见若怡姑娘的。只是,主上知道若怡姑娘最近老是惦记着一位名为阿睦的男子,特地替姑娘约了阿睦公子,这会儿正等着姑娘呢。”

南初王疼得面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

“得了,怎得不与我介绍眼前这几位兄弟?”独孤瑾算好分寸,提醒了一脸乐呵呵的曲少。

众位大臣将军们,也对独孤瑾的谦卑有礼,很是赞赏满意。

“为兄谢过三弟。”独孤诚仍是跪着,却转头对独孤瑾点了点头,想必他是输得心服口服了吧,但要恭喜也等圣旨下了以后吧。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快拧做堆了。

此时,这大殿顶上突然巨响一声,黑影一道穿破层层琉璃瓦直直而下,迅速自南初王臂上拍下一掌。

“不……不……,竹儿,帮我。我要见他……”宣若怡努力自她那干裂的喉咙间发出声响,她必须要在独孤瑾回来前让竹儿答应了她。

“瑾儿平日已做的很好了,如此父王已很是欣慰。日后你跟着你二哥,四处走走学学便是。”南初王揣测着独孤瑾的心思,但绝不会想到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儿。

“王统领,亏你还是统领,反了么?来人,人呢?快给本太子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独孤诚不相信,怎么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动一下。这……这样下去,若是独孤瑾当了王上,他当太子还有什么意义!

王统领又将话接了去:“可不是么。如今太子疯癫,也算老天开眼。我等自愿助瑾殿下一臂之力,也并不是任意为之。这谋反叛逆之罪,我等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殿下若能带领我等,挽救南初,许万民一个国泰民安,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在下也义不容辞。”

“你怎么也这么早?”这家伙,每次不都最迟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今儿个怎么……难道,他也发现了自个儿发现的事儿?不可能啊,他可是秘密让人查办的,独孤瑾怎么可能知道?

“哦?弟弟我可不觉得是谋反叛/乱啊,只不过是建议父王提早颐养天年罢了!”独孤瑾悠然出口,手上力道却分毫未减。

“带我去见他吧!”宣若怡无奈的说出口。

竹儿一心用于对付素云身上,只怪两人实力太相近,双方都无法顾及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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