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长安宫宫门口,一路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太子住的蓬莱殿,许娥住的磐素殿和杨凤兰住的檀香雅阁,都是冷冷清清的,依兰殿在长安宫深处,好不容易走到了依兰殿,只见依兰殿的宫女秦妙苏早已守在了长安宫依兰殿外,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班良娣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班恬一行人在依兰殿外浩浩荡荡的站着,秦妙苏见班恬回来了,连忙赶来向她行礼,对她有些急切的说道:“班良娣长乐无极,良娣,快来看看吧,大事不好了,今日太子到咋们宫里了,说是要您侍寝呢,我想多半是那许娥的主意,该怎么办呀?”
班恬听了秦妙苏的话,眉头微微蹙起,沉思了片刻,又觉得秦妙苏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连忙对秦妙苏问道:“那现在太子呢?”
秦妙苏听了班恬的问题,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了,一时间欲言又止。
班恬见秦妙苏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转过身去,对上官云儿说:“云儿姑姑,你明天还要伺候皇后娘娘呢,赶紧回长乐宫,好好休息吧,这天黑的晚,现在也该子时了吧。”
“是,班良娣!”上官云儿唯唯诺诺地迎着班恬,将一块长乐宫的无瑕令塞到了班恬的手中,便运转轻功,飞出长安宫高墙。
见上官云儿走后,班恬直了直身子,有些威严地审视着秦妙苏,有些严厉的对她说道:“好了,秦妙苏,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我希望你说的不要对我有半分欺瞒,否则,暴室就是你秦妙苏的葬身之地!”
秦妙苏显然是被班恬的话给吓住了,连忙跪在地上,班恬的这一下可真是吓人啊,吓得秦妙苏连话也说不清楚了:“请奴婢该死,请班良娣饶命啊!奴婢一向是忠心耿耿的呀!”
听了这话,班恬倒是有些宽心了,便没有说什么,只是给蕴荣使了个眼色,叫蕴荣问问,蕴荣走到秦妙苏前面,对她大声斥责道:“救你,还说对咋们班良娣忠心耿耿呢,还不速速道来!”
秦妙苏听了这话,那还有什么不敢不遵从的,赶忙娓娓道来了:“多谢班良娣宽宥,今日大概是刚刚黄昏时许吧,翠心和您正在里屋呢,过了半个时辰太子就来了,说半个月都没有找妃嫔侍寝了,今日特来问候班良娣,谁知,这是翠心却慌慌张张的从里屋出来了,说是班良娣今日去了皇后娘娘宫中,无法侍寝,这是,奴婢见太子爷有些失落了,便去劝了劝太子爷,谁知……太子爷……他却看上了我,对我动了心思,可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呀,请班良娣饶命啊!”
班恬听了,一股怒气不由得冒了上来,容不得秦妙苏说上个一句半句的,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个巴掌在秦妙苏的脸落下,破口大骂一句:“秦妙苏,你个小贱人!”
说完,便一下子跑进房内,关上房门,哭了起来,哭得肯大声,很凄惨,很凌厉,像剑锋一版腕在人们心里,无比折磨。
见班恬有些吃醋了,蕴荣有些自责了,有些愠怒地踢了秦妙苏一脚,虽说这依兰殿中的宫女们多多少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个个都是不凡之辈,可是蕴荣是班恬的陪嫁宫女,在纵横谷中实力与上官云儿可以说是互不相让,这一脚也是包含了九分功力了,一脚下去,秦妙苏四仰八叉的,连门牙也被打掉了一颗,骤然倒地,哭了起来。
这要放在平常时候,秦妙苏一哭还不要紧,可现在班恬醋意正浓,而蕴荣正是班恬的贴身宫女,本就对秦妙苏好感全无,现在又来装可怜,让蕴荣格外生气,又扇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贱人,小狐狸精,混账,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说完,蕴荣就只丢下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便赶忙追着班恬,追进了寝宫里,撞开门,跑了进去,虽说蕴荣对秦妙苏是那么说的,但是蕴荣为的是班恬着想,也想劝劝班恬,纵使那秦妙苏有天大的凑错处,可是他毕竟是太子的女人,在自己的长安宫里传传也就罢了,要是传到永巷的那些奴才、公公、夫人、娘娘们那里,可就不好收拾了,如今,这永巷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制着太子和皇后,可不能让那些人扎住把柄,当然了,只是一个奴婢,有什么可动气的。
蕴荣撞开门,走进了寝宫里,班恬正在榻上,正在绣着花,只不过班恬绣得一向是鸳鸯,现在却绣得是血滴牡丹,那血并不是用红线绣成的,而是风鸾泣血,滴滴入心刺骨啊!
蕴荣想去救下班恬,正准备上前去将班恬手里的剪刀,可是,却发现,班恬的身边正布置着一道防御结界,能量并不强,可是,里面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像是一股巧劲,班恬正想破开,可是,缺什么也无法将防御结界破开,蕴荣实验了不下十次,却也无法将防御结界打破,十次十一次十二次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班恬也失血过多而虚月兑了,终于,蕴荣的功力再次进步,达到了和班恬一样的境界,觉醒功法属性,班恬的功法是水柔圣诀,觉醒的是水属性,蕴荣觉醒了风属性,打破了防御结节,将班恬救了出来。
蕴荣一把多了去剪刀,班恬却不肯放手,一股内力波动从蕴荣身体里传来,蕴荣一巴掌向班恬身上,先下手止住了班恬,夺去了剪刀,只见,班恬的案上还有一张纸呢,只不过,纸上的字写得密密麻麻的,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蕴荣自小博览纵横谷群书,却也只能在纵横谷的镇谷秘书《时空宝书》之中才能依稀辨得几个字。
蕴荣拿起那张纸缓缓地读了出来:“如意娘,多子丽人,日月当空。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