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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澈见她笑得促狭,心知她大概猜到了一二,本以为笑完之后会接受自己的提议,也就忍着尴尬受着。谁知道,她自顾自的笑完了,小脸一板,竟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行!”
话音一落,对面男人的脸就瞬间沉了下来。
江恩灿那里管他那么多,况且经常面对那张千年冰山脸,也早已习以为常。心想,你沉就沉吧,恼就恼吧,又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可不是,即使是开国际玩笑,也不带这样玩儿的啊!她堂堂江山集团的千金,抽足到别人的私生活里,这样的事情若是被报道出来,苦心经营大半年的正面形象不是就毁于一夕之间了!更何况,对方还是欧阳家的大小姐!
虽说她不需要惧怕挖欧阳家的墙角真的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大祸,但前提条件是有那个意愿嘛!为了这个无耻无赖无事生非的范思澈,犯得着得罪欧阳蕊吗!
再说了,瞎子也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有猫腻了,搞不好根本就是一段地下恋情,想拿她当枯燥爱情中的调剂品,想得美!
“我说,”江恩灿横了眼毫不掩饰恼火情绪的范思澈,轻笑着问道:“那天晚上你不是表现的很好吗,看你们聊得也很愉快呢。怎么还需要有群众演员的衬托?”
听出话里的微讽意味,范思澈转头阴阴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腔,却猛地将车速提升了一个档位。
她看着就更觉开心,笑眯眯的伸出食指在他肩上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真够奇怪了,你为什么总是找我呢?谁不知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范总身边美女如云,再不济,也可以找韦曼妮。何苦兴师动众的专门到校门口等我呢?“
范思澈最见不得她得意的样子,一挑眉,薄唇一抿,扯了一个奚落的笑容:“还真以为专程去找你的?不过是去接曼妮,她恰好不在,才顺便找你罢了。”
那根戳出去的食指嗖的缩了回来。
江恩灿低着头瞪着他,心里骂着果然是只把她当个跟班或者备胎,就这么当面讲出来,也不怕别人难堪尴尬。可恶!
正暗自恼火,额头上却突然遭了一个爆栗,痛的她一下叫了出来,不满的叫道:“喂!”
“笨蛋!”范思澈收回五指修长的右手,没好气的训道:“你好歹是樱大的学生,脑袋里装的难道是浆糊?韦曼妮?全市人民都知道她是范家的远亲,你是想我背上‘乱,伦’的骂名吧?还有以前那些欢场女子,哪一个没有被‘n周刊’曝光过?说种荒诞形象的女人是范氏总经理的正经女朋友,谁会信啊?你到底有没有动脑子啊!”
他难道一口气说这么长段的话,可见真的又好气又好笑。
江恩灿则想这是什么道理,莫非就因为他们两人没有闹过绯闻,没有被记者拍过出入夜场或是酒店,就理所当然的要陪他演一场戏吗?哦,戏演着,还要手牵手去欧阳府邸得瑟,表现出甜甜蜜蜜,让那欧阳大小姐紧张焦虑,吃醋之下明白自己的心意。再然后,就是两人手牵手逍遥自在去了,那“群众演员”情何以堪?
果然是商场杀手,什么事都占尽了好处,算盘打得真够精细的!大小姐可没那个兴趣爱好!
江恩灿想着,把脖子一拧,十分强硬的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再怎么说也是不行!”
于是,又一次感觉到车速飙升了一个档位。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握柄。安全第一。
范思澈皱着好看的眉毛沉默了一会,忽地薄唇一抿,冷声道:“别以为我是来和你商量的,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也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什么意思?”知道他越是冷静就越是危险,她赶紧问道。
“你自己看。”他模出口袋里的手机,单手操作,翻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江恩灿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差点儿咬住了舌头!
那张照片,赫然竟是那晚范思澈神使鬼差强吻她的那一张。特写照得该死的清晰,一看就看到两人四唇紧紧的贴在一起,范思澈闭着眼睛,而她则把眼睛张得大大的,连眼瞳里的惊恐都看的分明。
“范思澈!你!你变态!”
那晚的事情立刻回荡在脑海,江恩灿一时怒火四起,抬手就要砸手机,却被他长臂一伸一把夺了过去。
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当时又气又怒又羞的感受变淡了许多,所以才会上他的车,装作若无其事的斗着嘴,这都是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已。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命人暗中拍下照片!夺走她的初吻已经着实可恶了,但他毫不知错,根本不将其放在心上的态度更让人恼火!
——范思澈!你当我是什么人?!
范思澈见她脸涨得通红,没想到一张照片竟让她这么激动,好笑道:“这么大反应,你不会对那个吻耿耿于怀吧?拜托好不好,只是嘴碰嘴而已,又不是法式舌吻!我当然是有分寸的!”
一通话,只让人更加生气。什么“分寸”,什么“而已”,这么什么话一经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呢?!
也不能怪江恩灿突然发火,虽然前世初吻连同初夜都没有了,但那都是在酒精和药物刺激下做出的事情,她别说有什么感觉,就是知觉都麻木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一世不同,她不再像前生那样糟蹋作践作践,她一心一意想要过得正常,当然会期待与一个美好的男人陷入一段美好的爱情!当然会想要将初吻献给爱的人!
可是这个范思澈,不仅抢了她初吻,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已经假装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可是为什么还是给她看照片唤起她不好的记忆呢?
可恶!
“变态!”
“你不会以为是我拍的吧?”范思澈见她半天没有缓过来,嗤笑一声:“这么没品的事情我可不屑于顾。”
看她一脸不相信,不想再加深误会,于是解释了照片的来历。
原来那晚的宴会混入了记者,这张照片就是记者偷拍的,幸亏被范思澈发现阻止,否则现在他们都已经上了头版头条了!
“如果这张照片流出去,根本就不需要我说什么,也不需要你演什么。范思澈的女人这个标签一定会无形的贴到你的衣服后面,让你走到哪里都饱受注意。最重要的是,肯定会阻止你和欧阳寒的下一步进展。”
“所以嘛,我们做个交换。你帮我演场戏,我帮你消除这些照片,怎么样?”
终于再次占为上风,范思澈嘴角扯出来的笑意十分浓烈。
江恩灿安静了五秒钟,然后猛地去夺他手中的手机,不想却被他避开。
“真是天真的孩子,难道你以为我会笨到不备份吗?明确告诉你,本少爷可是备了很多份的!”
强夺无果,她如泄了气的皮球,靠在了坐垫上。
如果照片真的被刊登出来,他势必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到时候自然不会再逼她演戏,可是却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化名接近他的呢?到时候若是误会大了,会不会影响江山的范氏至少表面温和的局势呢?
还有父亲,他知道了会怎么做?勃然大怒倒也罢了,若是将错就错逼着她们联姻,真挖了欧阳墙角,怎么办?
欧阳家也不是吃素的,当时必然又一顿闹腾。何必呢?
“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确实不该拿你做挡箭牌的,怪只怪当时气昏了头。”缓了缓,范思澈轻声说道:“并不是当你是随便的女人才那样做,因为那个时候,整个会场上配得上我的,也只有你了。”
范思澈难得对她温言良语,前半段认错的态度倒是打动了她,可后半段又让她哭笑不得。那是什么话?到底是夸她呢?还是根本就是这个自大狂的自夸呢?
江恩灿看着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恍惚。这个全是闻名的公子哥,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向她低头,这真令人觉得难以置信。爱情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想了想,也实在好奇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对了,索性直接问他:“你爱欧阳蕊?”
他平稳的看着车,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动,只是眼睛却加快频率的眨了几下。没有否认。
“有多爱?”
等了一会儿没有答案,也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顿了顿,他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看不到一丝丝的杂志,哑声道:“很爱。”
江恩灿睁大了眼睛。
眼前发生的一幕不能不令她感到震惊,从未经历过刻苦铭心爱情的她自然不懂爱情的魔力,但就仅仅是刚才范思澈眼中为其他女人闪现的一抹璀璨,也让她从中体会到了一二。
当然,此时的她只知道范思澈正在为他的爱情做着很大的努力,却并不知道,这也是最后的一次努力。
“江灿,”他一直以为这是她的真名,“我表达了我的诚意,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等你办完事出来,给我一个回复,ok?”说完,指了指车窗外面。
一愣之下往外面看去,原来已经到了咖啡店对面了。因为和范思澈斗嘴而抛到一边的鉴定报告再次揪起了她的心,在也来不及想他二人曾经或者以后会发生一段多么缠绵悱恻的“豪门之恋”。
范思澈见她脸上变了,以为她是在犹豫,俯身过去替她开了车门,柔声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为了这件事,他竟然忍让至此!
江恩灿拖着两条无比沉重的腿走过斑马线,走到咖啡店门口,抬头看了看招牌,咬咬牙,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潘如辰正低着头看书。
“你可真勤奋。”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对面书籍的封皮,故作没事人似的说道:“最近是不是转性了?法律已经迷很久了喔。”
潘如辰头了不抬的把手边的一个文件袋推了过去,平静无比道:“这是鉴定报告,别再拖延时间了。”
江恩灿苦笑着接过文件袋,还未全部拿起,便已经觉得沉甸甸了。用充满期望的眼神望着她,急切道:“结果是什么?”
潘如辰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去看书:“你家的事情,你自己看!我又没看怎么知道。”
“可是……”
“恩灿!”不等她可是完,潘如辰打断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不管结果是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江恩灿闻言,低头,沉默,然后抬头一笑,笑容中满是释怀:“是,是我想多了。原本就不该我怕的!”
是啊,她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杨凌总归是要收拾的,只是态度会更加坚定的差别。最不济的,就是连着杨凌伙同杨雪一块收拾罢了!而父亲那里,终归是一家人。一家人的矛盾,自然是把外人清除干净了再解决!
想通此节,她感激的向潘如辰投去一瞥。真是关心则乱,若不是她当头棒喝,不是她这么清清淡淡的,自己还不知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潘如辰见她放松下来,也暗自松了口气,敲了敲旁边的玻璃窗,指着外面那辆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泽的炫蓝色跑车,笑问道:“他是谁?”
“范家公子。”对于朋友,不需要隐瞒。
潘如辰听了,笑容更大:“喔,那岂不是要感激你的舍生取义?”
前些时潘夫人逼着她结识范家,引得她一阵反感和抵触。如今看那范家公子已经被好姐们收入囊中,自然大松了一口气。
眼下江恩灿也没精神和她结识太多,端起她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苦的她吐了吐舌头:“又是纯咖啡,放点儿白糖会死喔!”
“我走喽,电话联系!”
“好。”潘如辰还是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像是以前发生过无数次的好友道别的场景,并没有表现得像朋友即将面对重大事情似的。
……
右手拿着文件袋,一下一下的在大腿外侧敲击着,江恩灿心情有些沉重,她在想是现在就拆开看,还是回家关到房里一个人看,或者干脆冲到父亲办公室去和他一起看?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
“喂,出来了…才多久啊…….”
过马路的时候接到耐心差劲的范思澈的电话,一紧不慢的说着话,缓解心中的情绪。最后还是在他絮絮叨叨的不满声中挂了电话。
这个男人,真是越熟悉就越不像男人!
她月复诽着,忽然听到对面一阵喊叫,听声音似乎是范思澈的声音。
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正准备往那边望过去,就听到一阵呼啸由远及近,一辆超速的小轿车犹如醉汉一般歪歪扭扭的、飞快的向她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