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名字也称将离草,以芍药相赠,表达结情之约或惜别之情,故又称“将离草”。
挽沐静静的站在苏星闺房外的小庭院,把玩着手中一朵白色的芍药花,表情安详的像是在画里纯洁无垢的雪女圭女圭。
“挽儿”苏星这时唰的推开了房门,打破了那静谧的气氛。她见挽儿捏着一朵白花在发呆,便俏皮的夺过了挽沐手中的芍药花,用一种期待的、兴奋的语气嚷嚷道:“我穿好啦!是上次姑姑送我的枫红色的纱裙,你觉得怎么样?”
挽儿那看似孱弱的手指习惯性的抚上了双眼上覆着的白纱上,然后她微微的侧了侧头思索了一下。“很好,苏绣一向都是为人所称赞的,那枫红色纱衣上的枫叶苏绣让我觉得别致也很精细。”
苏星弯了弯眼睛,勾起一丝惑人心弦的浅笑。“挽沐的记忆力永远都是这么好啊,只是去年乞巧节上模了一遍还记得这样清晰。”苏星在心里却惋惜着挽沐不该小时候得了一场葬送了她光明的病,她的眉眼微微的向下坠了坠。
不过,如今就算没有视力,挽沐也可以一个人生活的比谁都好,她根本就是个天才,感知力已经可以替代视力了苏星这样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然挽沐看不到,但她猜想今日苏星一定很美,美丽的足够让人疯狂。她生来就有吸引别人视线、灵魂的磁场。只是---太美太艳就越容易堕入红尘的狱。孩子一样纯真的性子,却有着罪恶般的美丽这却是命,天狼星的伴星的命是能诱发人的七欲,却还不自知的纯洁的白矮星啊!
用族人的怨恨冲开了右眼的蛇瞳改变了帝王星和天狼星的轨迹,即便死后永远在永恒深渊里战斗也算值得,只是---大约以后再也没有足够的灵支撑哪怕一个小小的命运占卜了。挽沐感受着心脏中仿佛要枯竭的灵,自我判断着。心脏里族人的灵已经快要用光了啊
“挽沐,你是怎么分辨花的颜色的啊?”苏星好奇的看着挽沐用银铃般的嗓音问道。
“味道,不同颜色的芍药味道是有细微的差别的。”挽沐取过苏星手中捏着的白色芍药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苏星则皱了皱鼻子,一脸的不信,“不是吧?”
正当挽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织萝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了。“大小姐、二小姐,伯邑考公子已在后门候着了!”
挽沐会心一笑,“姐姐不如不要玉簪子,就簪几支粉色的芍药,老是簪伯邑考公子送的玉簪会让人视觉疲劳啊!”
“簪粉色的芍药?那挽沐你要给我簪!”苏星瘪了瘪嘴,又向挽沐撒着娇。
挽沐把手中那支白色的芍药别在腰际的带子里,接过织萝递过来的粉色芍药,认真开始用芍药花为苏星绾着发髻。
“挽沐啊,这,这,我们走慢一点点好不好啊?”苏星委屈的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里挂着小泪花。“姐姐呀,你让我等你换衣服等一个时辰倒是无所谓,(某蓝: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可是你想让你那该死的害羞害死你的伯邑考哥哥?你那么喜欢看父亲大人回府后把他给抽走吗?”。挽沐一边使劲的拖着还在企图往后挣扎的某个破天荒的害羞的某个人,一边费力的说道。
“呀,呀,父亲大人快回来了啦!”终于有时间意识的某人变被拖对象为拖人对象。果然还是父亲大人的杀伤力大,被拖着跑的某沐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伯邑考哥哥!”苏星玉珠撞玉杯的清脆的声音远远的响了起来。
青衣少年看着向他奔来的少女有些晃神。独特的芍药花编织的花冠绕着黑猫般细密的发丝,透漏着几分天真烂漫和神秘的味道。枫红色纱衣上的银色的枫叶在少女奔跑的步伐中调皮在那稚女敕的身躯上跳动着。近了那双微微弯起的双眼折射着和仙境湖泊一般生机盎然的光芒。高高扬起的娥眉勾着让人怦然心动的高贵。那下巴刁钻的弧度,是只有她才能演绎出的完美。羊脂玉色的皮肤映衬着胭脂色的双唇,是那么的让人的心颤抖,颤抖着为遇见上天最完美的作品而颤抖着。这枫红色的精灵,是我的神我的女神!伯邑考觉得这一刻,他的血液在沸腾。
“伯邑考哥哥。我来了。”苏星低着头在伯邑考面前站定,微微的喘着气,然后抬头望向她心心念念的伯邑考。那张熟悉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清冷的剑眉微微的上挑着。凤眸冷傲的微敛着,带着几分文人墨客的潇洒。高挺的鼻梁下是让人炫目的桃色薄唇,一袭青色的书生长衫包裹着少年那修长的身材,小麦色的肤色让人觉得很清爽。这样的一个人,像那山谷顶上煦日初升时小草上升起的清气一般。就算用泥水倾倒在他的身上,也无法玷污那清气。
“星,跑的时候要小心点。”伯邑考微微的扶了一把苏星,琴瑟般优雅的嗓音带着宠溺的味道在苏星的耳边响起,让苏星像羊脂玉做的脸变成了红翡翠。
“伯邑考公子,还是让我扶着姐姐吧”挽沐无奈的扶着已经是红翡翠般苏星。哎呀,怎么她非要当个灯泡呢?姐姐你快幸福的晕倒了吧???
“有劳挽沐小姐了。”伯邑考向挽沐微微的颔首,用着我才看到你,十分不好意思的语气对挽沐说。
挽沐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把害羞状的苏星和自己给成功的塞进了伯邑考的马车。
早就知道会这样!她待会儿到了女娲庙还是一个人留在马车,祈祷那两位早点玩够回来吧!不然苏星猫猫就要被父亲大人请吃竹笋烧肉丝咧挽沐自己这样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