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珂媛心内剧颤,她望着眼前这愤怒的几近扭曲的面孔,莫名地酸气上涌,虚浮地笑了下:“阿骁,我·····”
“走,跟我走!”宇文骁打断她,拽起她的手就迈开大步走了起来,他的步子迈的那么大,姚珂媛穿着高跟鞋,被他拽的踉踉跄跄,他却是不管不顾,甚至加快了脚步。
姚珂媛被他拉着一路疾走,脚上的高跟鞋磨的她脚跟生疼,想要停下来却是不得:“阿骁,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宇文骁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紧紧地拽着她,脚下生风般地疾走,脚步迈的那样大,那样急,仿似要把这路也生生地踩出一个洞来,就像是要把心底所有的怒气都这样地发泄出来才罢休!
一辆黄包车在二人身旁停了下来:“先生,小姐,要车吗?”。
宇文骁点点头,将姚珂媛率先推上了车,自己也随后坐了上来。
“阿骁,我们······”
“闭嘴!”宇文骁转头怒喝,继而吩咐车夫,“双湖别馆!”
沉重的浮雕大门被宇文骁大力的推开,撞在门后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发出“哐”的一声,沉闷而压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那般地尖锐,令站在身后的姚珂媛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意。
已经在佣人房睡下的张妈听见动静忙披衣奔了,见着客厅里盛怒异常的二,还有他身旁静静立着却是一言不发的女子,心里顿时忐忑,不明白向来温文的二为何这样一副样子,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二,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边?我都没准备--”
“回你自己的房里去,这里没你的事!”宇文骁对着张妈说道,眼睛却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姚珂媛,那眼神,看的一旁的张妈也是一个哆嗦,心里虽然疑惑这女子是谁,可是却也不敢逗留,欠了欠身忙退了下去。
姚珂媛被他盯得浑身都开始发麻,不由地退后了几步,佯装环顾下四周,以稳定自己心底那份没来由的不安:“阿骁,这里是哪里?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宇文骁却只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并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姚珂媛望着他眼底那陌生的火焰,心底的惧怕再次席卷而来。
在她的印象里,宇文骁向来都是温润的,阳光的,此刻这个样子,她真的觉得无比的陌生。
“阿骁,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姚珂媛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她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直到背抵着墙壁。
“阿骁,你送我吧!这么晚了我还没我娘该担心了!”姚珂媛惊恐地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宇文骁,左右张望着就想夺路而逃。
宇文骁此时已经抓着她的手臂,那般地用力,仿佛就想把她生生地捏成碎片。
“啊·····”姚珂媛惊呼一声,人已经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脚步被他连拖带拽地拽上了二楼。
双湖别馆很大,宇文骁拽着她横冲直撞地走了好久才在一间房门前停下,用脚狠狠地一踹,那白色浮雕门应声而开。
宇文骁大力地拽着她进了房间,并用脚顺势踢上了房门,那门“嘭”地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啊·····”姚珂媛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把甩到了床上,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宇文骁却骤不及防地压了,沉重的身子瞬间就将她覆盖。
“阿骁,你······”一句话未出口,他已经骤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厮磨,此时的宇文骁是带着决绝的恨意,在她唇上几乎是撕咬着。
姚珂媛被他紧紧地压在床心,心内惊惧交加,奋力地推着他沉重的身子,奈何他此时的力量竟是出奇地大,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分毫。
“唔·····痛·····”姚珂媛只觉得唇瓣像是要被他撕裂了,无比的疼痛。
宇文骁却是无视她的痛呼,只是继续惩罚性地吻着她,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探了进去,在里面恣意地翻搅着。
熟悉的味道在鼻端不断地萦绕着,姚珂媛有短暂的窒息,却是不容自己在沉溺下去,她开始喘息着,挣扎着,用手推他,眼里噙着泪,拼命地捶打着,反抗着,努力地只想将他推开,离开他的怀抱,竭尽全力地抗拒着他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一夕之间一切就全变了?为什么你要跟他在一起?”宇文骁稍稍地松开了她,却是问出一连串的“为什么”,那样的悲,那样的痛。
“刚刚你也是让他这样吻你的?他吻了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宇文骁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悲痛地喃喃着。
姚珂媛听着他沉痛的声音,感受着他湿热的吻在脸上,额头,耳朵旁到处游移着,心,早就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她的手动了动,差点就抚上他的发,却还是隐忍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还是算了吧。
“告诉我,你们今晚都去了哪里?”宇文骁忽地抬头,盯视着身下的女子,此刻,她由于挣扎的缘故,脸庞绯红一片,发丝更是凌乱,满满地铺满了枕头,“你们那么晚才回来,去做什么了?”
姚珂媛蓦地抬眼望着他,片刻,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见她沉默,以为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想,宇文骁只觉得“轰”地一声,有什么在头顶爆炸开来。
他忽地将她的脸再次扳了,整个面孔都开始扭曲了,狰狞而恐怖:“你让他碰了你?是不是?你居然让他碰了你?”
姚珂媛还是不语,只是那般地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望出一个洞来。
“我--”她像是润了润喉咙,轻启朱唇。
“不!不要说!”见她如此的表情,宇文骁心底一颤,居然莫名地恐惧,他再次低头,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缄,堵住她接下来的话语。
他是真的怕,怕听见她肯定的回答,那么,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此刻,他宁愿做一只鸵鸟,什么也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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