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世界让人恐惧,时间长了更多的是麻木。阿北一个人呆在那个山洞过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过了几天,或者一天也没有。阿北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在这里,阿北的黑夜视线是大概三米,以外的便是一片黑暗。阿北计算,自己走了大概走了十多公里,竟然没有碰上一个人,难道真的是大的没边?
突然阿北看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些火光,橘红色的火光像是一盏指路灯,直接把周围的人全部引到了那里。阿北藏身在石头缝里,看到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已经向那里去了,想了想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虽然阿北没有任何野生经验,但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燃火就是给大家一个活生生的靶子,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有人吗。
停在不远的地方,阿北看到火堆周围坐的人,是五个衣着很狼狈的人,一女四男,个个脸色苍白,眼眸麻木,没有亮光,好像每一个人都很虚弱的样子。
阿北看看周围都蠢蠢欲动的人,慢慢后退远去,这五个人看着就是在这个黑暗世界待时间长了的人,脸色苍白而眼神恍惚,能在这里混迹这么长时间还不死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傻点火,很可能是,是陷阱!五个人虚弱,身上就算是再少的灵石也是灵石,这是对哪些贪婪的人设的陷阱。
空旷的空间,声音会传得很远,不一会儿阿北就听到后面打斗的声音,回头看看,火光已经消失了。阿北眯眼看看周围,暗黑的世界真的很危险。
银衍得到消息时,阿北已经进了封禁峰峰底,银衍有些气闷,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昊天琦,转身离开。阿北能不能出来他不知道,不过师哥看上的弟子,必定有独到之处。不过还有几天师哥就回来了,先想一想怎么交代的好。
来到闭关的地方,银衍一挑眉,已经有人了,但看样子那里站的人不是他们峰里的吧,而且还没有师父长辈带领,怎么进的峰,什么时候宗里多了这么一个人,怎么没有消息?
“这位师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玄易一抱拳,笑道。
“是呀,师兄,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韩洅在一旁也帮衬道。
“呵呵,能让玄易师弟欠一个人情,是我赚到了。”青年笑眯眯的说道,直接无视了一旁的韩洅。
“谢师兄了。”玄易撇着脸看看后面,没有人影,随即退后一步等待青年打开铁门。
“大哥,你什么时候出来。”韩洅问道。
“看时候吧,如果找到了就早些回来,如果找不到半年后回来。”玄易看看黑漆漆的洞,回头拍拍韩洅的肩膀。
“哦,那,大哥,听说阿北被关了禁闭,说不定你们还会碰上。”
“关禁闭?”
“阿北啊,在峰内聚斗,被师伯关了禁闭,为期半年。”青年笑眯眯的说道,“好了你可以进去了,不过说好,你出来出不来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玄易对着两人一点头,就一步踏进了黑乎乎的山洞。
“师兄,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啊。”
“表面上的意思,紫脉峰的大师兄已经失踪四年了。”
“你是说,紫脉峰的大师兄在里面?!”韩洅担忧的看了眼没有人影的黑洞。
甥柟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松口气,非常歉意的看了眼被自己连累的阿北,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阿北本来已经能够远离那里了,谁知道会有人在前面打劫,还刚好被自己撞见,就看到几个人追着一个人人往自己这里跑,而且后面好像还有人追来了,最后就成了一大堆人的混战。甥柟是那时候从另一个方向引来了一堆人来的人,几方混战阿北只能见机就躲开。可是,偏偏有人就看见了阿北,而且还只是旋照初期,就起了贪念,欺负都挑软的欺负,当然他们就把阿北也给拉了进了,可是他们低估了阿北的战斗力,墨离一出手,就直接撂倒了一个人。
甥柟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很奇特的飞剑,两个人本各自为战,谁知道,打斗声传出很远,引来了不少人,阿北看到了那五个苍白虚弱的男女,那个女人的武器和阿比的一样,是一条长长的软鞭。五个人一眼就看到了阿北,只要还是太显眼了,阿北周边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那条鞭子是我的了。”女人哈哈一笑。
“小四,别给折进去了,那个女的鞭子耍的不错。”
“知道,我会小心的。”
两条鞭子缠在了一块,阿北眯着眼才看清几米外的女人,没想到这五个人这么快就把哪里的几个人给收拾掉了。女人的鞭子是灰白色的,和阿北黑色的鞭子缠在一起就像是两条蛇。
“嘿嘿,挺水灵的,看来是刚来的,知不知道这的规矩。”女人恬着脸的阴笑。
“什么规矩?”阿北看着像鬼似地的女人,想,自己不会以后也会这样子吧。
“交保护费!交齐了,放你一条生路。”
“哼,交多少啊。”
“不多,就你这条鞭子留下吧。”女人往胳膊上一缠,黑色的鞭尾就被她抓在了手里,模模了模模鞭子,眼中的亮光瞬间大盛。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留下他!”阿北手腕一转,墨离立刻弹了起来,向女人招呼了过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横冲直撞出来一个人影,鞭子没打到女人,反而把那个人影给缠住了,阿北本要收回鞭子,谁知道那人拿剑缠绕住了鞭尾,随便也罢对方给拉了回来。还没有看清拉回来的人长什么样,就被对方给拉上一个船样的飞行法器,两个人瞬间就冲出了混战的地方,远远的把追来的人抛到了后面,直至看不见人影,听不见声音。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阿北甩开甥柟一直拉着的手,冷声道。
“救你啊。”甥柟细细看了看阿北的样子,一点点的印象出现在脑海,呵呵一笑。
“救我?别是害了我吧。如果不是你引来的人,我已经跑掉了。”阿北可记得当时自己已经离开战斗圈子很远了,就是被这个人引来的人又给拉了回去的。
“被那么计较嘛,这不是我又把你拉出来了吗,如果不是我你的鞭子和命一个也保不住。”甥柟不在意的哼哼道,窝在船里面似乎很累的样子。阿北不想理他,转过头去看四周的情况,虽然还是黑漆漆的样子。不一会儿,甥柟就降落在一个小小的山丘上,四周的风似乎大了很多,还有一股淡淡的硫酸的味道。
“喂,你有没有吃的东西,给点吧。”甥柟突然说道。
“没有!”阿北没好气的说道。
“别这样嘛,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患难过。”甥柟坐在地上,有气无力。
“共患难?骗谁啊。”阿北眨巴眨巴眼,细细看了看甥柟,是面熟,就是脸色白了点,样子虚弱了点。虽然是上风口,但还是有一点点血腥气传来。一个画面闪过脑海,阿北吃惊的看着对方:“你是那个什么风玄子的徒弟!叫,叫甥柟!”
“终于记起来了,当年咱们可是在陨星差点被腐尸吃进肚子,这还不是共患难?”
“你不是紫脉峰的弟子吗,怎么会来这里,这可是封禁峰的峰底。”阿北蹲下,细细看看甥柟的伤势,是腰侧被利器伤了,伤口有四五寸,再往里面点说不定甥柟就成两段了。
“被师父扔进来历练啊。嘶嘶,疼,小心点。哎,说真的,有没有吃的,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你没带吗?”。阿北拿少量的清水洗净伤口,抹上药膏,很平常的清水和药膏,可是阿北不知道在这里食物和水是必须的消耗品,每一点食物都是人人必争的东西,有时候会争出人命。而这种药膏在外面也很平常,可来了这里就是比食物还珍贵的东西,因为稀少,药膏止血,伤好的快,在必要时候能救人一命。
“带了,被人抢了。”甥柟收回钉在药膏上的视线,模模鼻子,似乎有点尴尬,只是眼神很恍惚,似乎在思索什么。
“呐,给你,告诉你啊,今天没有了啊,我可要在这呆半年呢。”阿北放下一碗水,收起宝葫芦,把福旺给她带的硬饼子拿出来一个,就这样干啃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