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妾所言无虚,臣妾是真的见着了。”被宸妃那么一说,丁妙仪有些心虚起来,心中排月复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又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闻得宸妃的反应,墨语兰也是一阵心惊,暗自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果然丁妙仪得到的消息,并非十分准确,十有**是他人的一个圈套,而丁妙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收起自己的惊恐,墨语兰淡然的看着丁妙仪如何应对。
“既然所言非虚,那怎么会连场上有几人都不清。”宸妃轻咳几声,撑着虚弱的身子问道。她自淑慧长公主一事后,就常年流连病榻,好在有莫逸清与几个好友支持,她才一直撑到现在。如今听闻有人,诬蔑她六哥和莫逸清,她哪里能放任不管。
莫逸清见宸妃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的望向她。思虑一番,附和着宸妃说道:“祥容华妹妹显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个说辞怕是胡乱编造的吧!”侧身对夜庭宣道:“圣上,其实昨日之事是这样的。臣妾见瑾儿、瑜儿下学未归,就带着璎珞一同去寻。直到麒灵殿时,臣妾才知是欧阳大人在教瑾儿瑜儿吹曲。”
莫逸清轻描淡写的将昨日一事道出,呈轻避重,将一些惹人误会的事删掉。夜庭宣即便知晓莫逸清说的不全,也不揭穿,更甚至帮衬她。怎么说家丑不外扬,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妙仪眼见以往一直帮着自己的夜庭宣,也开始偏帮莫逸清,明显感到情况不对。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求助的看向墨语兰和冯秋敏那里,谁知那两人纷纷撇过头,一副不想帮丁妙仪的样子。一股凉意从头而至,丁妙仪从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助与惶恐。
“圣上,依臣妾愚见,此事怕另有隐情。觉非表面这样。”朗湘悠见好戏看的差不多。开口为丁妙仪辩解道:“臣妾觉得以祥容华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等子糊涂事,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圣上可要明察,万不能冤枉了祥容华。”
丁妙仪见朗湘悠为自己说情。哪里还多想,连忙点头赞同,尽显自己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庄妃姐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宸妃见朗湘悠偏帮丁妙仪,有些气愤道:“你说以祥容华的为人不会冤枉莫姐姐。可她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冲莫姐姐前去的。好在这次只是一个乌龙事件,若下次呢?她是不是为了针对莫姐姐,无所不用及。”
宸妃的发怒,让丁妙仪更加惶恐不安,跪于地向夜庭宣求饶:“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
“即便真有人设计陷害你。那也是自找的。你若没有心存害莫姐姐之心,又怎么会中他人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宸妃见丁妙仪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冷声训斥道。
可她这一举,却给了朗湘悠等人一个机会。
朱皙儿阴阳怪气道:“这祥容华妹妹有此下场,是她最有应得。但宸妃妹妹这样的打压、训斥,总让人有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若姐姐没有记错,顺婕妤妹妹与祥容华妹妹不久前还起过一场争执。只是臣妾不知,顺婕妤妹妹会不会因此怀恨祥容华妹妹,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害祥容华妹妹。”
“愉贵嫔姐姐这可冤枉妹妹了,妹妹哪里有这样的想法,妹妹根本不知祥容华妹妹会拿此事来说事。”莫逸清急忙辩解道。
只是这样的辩解无济于事,朗氏一党是铁了心要拉莫逸清下马。朱皙儿拨了拨鬓角一缕散发,不经意道:“一切都由顺婕妤妹妹你说了算,姐姐哪里知晓个真相,若真知这中间事情原委,也不会让祥容华妹妹受此冤枉了。”
朱皙儿的帮衬,让丁妙仪找到了救命的绳索,想起她不久前与莫逸清的争执,想起这两年来的大小争执,她的心中暗暗认定莫逸清就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个陷害她的凶手。否则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刚和她争执没多久,就又让她抓到她的把柄。
丁妙仪恶狠狠的瞪莫逸清,她要看透她,看透她原来也是这般心狠手辣,这般手段了得。直到此刻,丁妙仪才有所顿悟,为何莫逸清会一路风顺到如今的地位,那些曾今或高高在上或棋逢敌手的妃嫔,无一不例外的败在她手中。原来,以前的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她会是隐藏这样深的人。
感受到丁妙仪怨恨的视线,莫逸清不回避,也不逃避。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丁妙仪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她心魔所致,与她没有太大的联系。抬头迎上丁妙仪的视线,淡然道:“愉贵嫔姐姐看似是正义凛然,为祥容华妹妹分析,实则不是如你自己所言一般,正在冤枉妹妹吗?”。
“顺婕妤妹妹,你这可冤枉姐姐,姐姐可没有这个意思。”朱皙儿一听,急忙辩解,不想她越是辩解越是让人误会。待她想再次解释时,被朗湘悠的眼神制止。
“好了,这中间到底有没有阴谋,是否是一场计谋。朕不管,也不愿再听无谓的辩解,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看着殿中,一众妃嫔的口舌之争,沉寂已久的夜庭宣开口说道:“祥容华仗着朕对她的宠爱,在宫中肆无忌惮,如今更是诽谤顺婕妤,当真是罪无可恕。朕若不加以惩戒,恐怕来日更要无法无天。”
“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顺婕妤她陷害臣妾,您不能这样偏帮她,让臣妾受这不明不白的罪责。”丁妙仪哭着喊道:“臣妾这些所言说听,都是一个小宫女告诉臣妾的。圣上只要将小宫女招来,就能查出到底是何人指使她这样陷害臣妾,就能将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来。”话毕,丁妙仪还不忘狠狠的瞟莫逸清一眼。即便如此,也不能泄她心中的怨恨。
“圣上,您想来也不希望被人说判事不公。既然祥容华这样说了,您不如给她一个机会,一个死心的机会,招那名小宫女上来前来一探究竟。”朗湘悠从旁提议道。
夜庭宣想了想,觉得朗湘悠说的有几分道理。他若不给丁妙仪这个机会,不止丁妙仪不会就此罢休,朗家更是会抓着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指着丁妙仪,夜庭宣大声叫道:“宣那名小宫女,前来觐见。”
一番流程过后,向丁妙仪告密的小宫女终于被带上殿。她战战栗栗的跪拜于地,连看丁妙仪一眼都不敢。
丁妙仪见小宫女,顿时来了气,对着她骂道:“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到底是何人让你这样害我的。”
小宫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不住的打颤。然她这样的举动,却将丁妙仪激的语无伦次,做事也没了分寸。
夜庭宣见小宫女一直不言,有些不耐心的问道:“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样的做?又为何要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圣上明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奴婢不知圣上为何要招奴婢前来,也不清楚您说的‘指使’‘编造’一类,奴婢是无辜的,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小宫女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
小宫女这样的态度,让在场众人疑惑不解,朗湘悠则看的心忧。
众人不明丁妙仪为何说事情是小宫女告诉她,可小宫女却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晓。两人之间,到底是谁说了慌。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荡。
丁妙仪见原本有些起色的场面,再次恢复到当初的样子,一时不受理智控制,拉住小宫女的衣领,吼道:“你说谎,你说谎。顺婕妤在麒灵殿与人私会,更是亲密无间,这些难道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原来祥容华主子是说此事。”经丁妙仪这么一提,小宫女好似想到什么,幡然醒悟道:“若真是此事,那么与奴婢更是没有关系,这一切可都是主子您自己一人遐想的,奴婢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撒谎,你明明有说过。”丁妙仪一把推开小宫女,毫无理智的叫道:“袭儿可以作证,她可以证明你确实与我说了这件事。”
“袭儿姐姐是主子您的贴身丫环,自然会为您说话。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与主子您想必定然不值一文。但主子您也不能这样丧心病狂,非这么大的功夫陷害奴婢啊!”说着,小宫女泣不成语,向夜庭宣哭诉道:“圣上,您可要明鉴啊!祥容华主子实在太狠心了,只要奴婢们一个不顺她心,她就用各种借口整治奴婢们。即便她贴身的簪儿姐姐,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
小宫女的一席话,如激起千层浪的石头,在在座妃嫔中确实引起一阵反应。丁妙仪对自己的亲信都尚能如此,可想对其他人是如何的了。一时间丁妙仪彻彻底底的被抛弃,几次想辩解也都被夜庭宣制止。
“好了祥容华,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即便给了你机会,你依旧无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这一切只能说明,根本是子虚乌有,一切都是你编造的。”夜庭宣的一声令下,让人将丁妙仪月兑下。被拖走的丁妙仪不吭一声,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绝望掩盖,不想她马失前蹄,被人狠狠的算计了一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