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色蒙布后的唇发出了一声。
“两个都杀了。”又说。
“那当然。”说着,还没等两人惊恐过来,剑尖真刺辛掬汐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当”的一声,剑被一旁飞来之物击中,赫然断成两半,那力度震得黑衣人握剑的手发麻发痛。
断剑落处,只见一块半拳大的当归躺在地上。
“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欺负两个小女子,成何体统啊?”不远处,一身材颀长的锦衣男子淡淡道,脸上意态闲闲的笑着,身旁还站着一位配剑的身材高大的侍从。
两名黑衣人见状,二话不说,便向那二人袭去。
高大侍从一步跨前,横在锦衣男子身前,一敌二,波澜不惊,应对有余。
锦衣男子仍是闲闲的样子,摇着手中的扇当是在看戏。这边的辛掬汐与寄月惊魂未定,瑟缩着身子,四目惶惶。
数招后,两名黑衣自觉不敌,跃上屋脊欲逃离。高大侍从紧咬不放,在脊上绊住两人。
侧道内顿觉豁然开宽,锦衣男子摇着扇走上前,怜惜的拾起地上的当归,不舍的道:“真是难为了我的上好当归。”遂吹了吹当归上的尘埃,放进腰上的锦囊里。
“啊”的一声惨叫,一黑衣人自屋脊上掉落地上,扬起丝许尘土,两眼僵直,一动不动。
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伴随着骨骼折断的声响,另一名黑衣人也掉地而亡。
“多谢公子相救!”寄月颤颤的道,感激不尽。
锦衣男子走上前蹲下问:“姑娘没事吧?”
失血让掬汐的脸越来越苍白,她瞥见男子腰上系着的锦囊上绣着的名字,忙艰难的行礼道:“民女辛掬汐参见三皇子。”
寄月见状,忙也行礼。
司城子鹭脸一愕,遂想到是自己腰上锦囊泄的露,笑道:“皇嫂真是心细眼利,难怪皇祖母与皇后非要逼皇兄娶你了。”皇兄的“风流”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懒得掺和,还不如自己快活过神仙呢。
这次轮到掬汐愕了,一时不好意思说话。
“看来本皇子不给你包扎伤口是不行了,不然,让皇祖母与皇后知道了,可要怪罪我了。”司城子鸾自我揶揄道。
辛掬汐一时不知如何回他。
他便拿过她受伤的左手,将衣袖卷至肘处察看伤口,两眉便蹙了起来,“可划得不轻啊,看是要留下疤痕了,就不知道皇兄会不会介意。”又不忘揶揄道。
掬汐被他说得有些羞窘,他怎么会介意呢?他连她的人都不在意,又怎么会介意不在意的人身上的一道疤?
司城子鹭从锦囊里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末洒在她伤口上,又把她划破的衣袖撕成条状,包扎在伤口上。
“好了,”司城子鹭说,“包你三天内结痂。”
“谢三皇子!”掬汐道。
“谢三皇子!”寄月也道。
“不谢,小叔子救嫂子,天经地义。”司城子鹭道,又是那闲闲的笑。
掬汐又一窘,道:“不知此事能不能保密,我不想太后与皇后为了我劳师动众的彻查,更不想父母担心……”
“皇嫂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又笑。
“谢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