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凡挡道者,死!”司城敖天两眼寒悚。
司城子鹭才回到自己宫里,母妃永妃便在宫婢簇拥下来了。
“母妃怎么来了?”司城子鹭把玩着他的药材,见母妃一副生气的神色,笑着问。
“哼,”永妃气哼一声,“你说我怎么来了?!”看着他在桌上摆弄着那些药材,她就更来气。
“儿臣不知道啊!”司城子鹭一脸无知。
“你就只会装懵!”永妃责道,“刚才那大好的机会,你为什么把皇位推了?!”
“母妃,儿臣不是说了吗?儿臣不喜欢当皇帝,儿臣只喜欢医术与自由自在。”司城子鸾笑着说,一点也不担惊,“人生苦短,一定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然,就会成了人生苦长了。”
“你……”永妃被儿子的这套人生阔论气得说不出话,真是望子成龙,他却愿成虫!
“母妃若是没别的事,儿臣要出去一会儿了。”司城子鸾将一些药材放进锦囊里,还没等永妃答话,便匆匆往外了。
“你……”永妃更气了,对着他的背影气叫:“你要记住,你是皇子,不是太医!”
“母妃放心,儿臣时刻紧记。”宫门处,远远传来他的答话。
永妃气得气也喘不过来了,“我怎么生了一个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司城子鹭拿着锦囊来到意映轩,见出迎的只有寄月,问:“你们小姐还在侍候太后啊?”
“是的。”寄月应。
司城子鸾皱了皱眉,拿出锦囊递给寄月,“这是治剑伤的药。里面有外敷愈合的也有内服补血的,你收下,待会给你小姐用上。”
“谢三皇子!”寄月感激的接过。因要保密受伤的事,不能向太医处取药,正忧心着要到哪里拿药呢。
司城子鹭闲闲的一笑,走了。
愤然离去的司城子鸾拉着裴青妤回到聚坤殿,道:“你不必回公主府了,就留在这儿。”
“嗯。”她轻轻应,脸色沉重。
“若我不是大霁将来的皇帝,你也一样爱我吗?”。司城子鸾问。
“青妤求之不得。”她温柔依偎进他怀里。
“哪怕我没有荣华富贵,一贪如洗?”他又问。
“嗯。”她应。
“好!”他坚定的道:“那我们今晚就离开皇宫!”
“嗯。”她点头。
月黑风高,一辆马车在夜色中驶出了宫门。
车里,司城子鸾拥着裴青妤,道:“如此,便没有人阻止我们的婚事了。”心里对父母对大霁虽是愧疚,但他仍是选择了爱情与承诺。
她神色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轻声应:“嗯。”
马车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一骑快马追了上来,横在车前,止住了马车的前进。
“什么事?”车内司城子鸾问。
只听来人急速下马的声音,膝盖跪下,“太子,皇后她……皇后她……”
司城子鸾听来人语气惊慌焦急,忙掀开车帘问:“母后她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来人定过心神,道:“皇后上吊了!”
“什么?!”司城子鸾脸上大惊,问:“现在怎么样了?”
车里的裴青妤闻言,神色也大惊。
“太医正在抢救,命在旦夕!”来人禀,“故太后与皇上命奴才来拦截太子,看能不能赶得及见上……最后一面……”声音越来越细。
司城子鸾脸色惊得发青,二话不说,命令道:“掉头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