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井边姑娘出来”一个略显沧桑的妇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睡了一夜,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懒懒地起身,披上大红色的披风刚欲开门,那个老妈妈就推门进来了,一点礼貌都没有。只见她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华服,侧脸有颗朱红色痣,发间别两朵艳丽绢花。乍一看尽显风韵只是脸上的妆容略显夸张。
“就穿成这样怎么行,翠柳,去拿件像样的衣裳来。”那个老妈妈上下打量我一眼对旁边那个小丫头说。
“阿姨,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我幽怨的说。
“你来的正是时候,今天咱们出去给那些达官贵人献艺。”老妈妈抚着手上的镯子懒懒的答道。
“可是我不会唱曲,舞跳得很烂啊。”我难为情地说。
“我也不跟你说这些好听的了,不会唱曲,跳舞都没关系。只要有身段就行,往那一站就看你运气了,看买你的人是谁了。”老妈妈开门见山的说。
我先是一惊,接着就是愤怒,转而被恐惧代替,我这是入了狼窝了。我后退一步说:“我不要去。”
“什么?你不要去?到了这,可由不得你。翠柳给这丫头换上。”翠柳拿来一身颜色更加艳丽的罗裙朝我走来。
这可如何是好,唉,不管了,走为上计,就两个人我冲出去应该不难。我梁思思想走谁拦得住。想到此再也不犹豫,一把推开翠柳顺势绕过那个老妈子飞奔出门外。可是不熟悉地形的我围了这个楼层跑了一两圈就是找不到楼梯,这时候已经有三四个保镖之类的人在后面追我,逃生的信念让我跑的更快了。可谁想他们竟前后夹击,好吧,我只好使出我的杀手锏,来吧。我咬死你,那个抓我肩膀的人被我狠狠地咬破了手臂,又来一个,我踢你下面。我早预料到被抓回去凶多吉少,所以对他们下手重一点,我就听到他们惨叫。我杀开一条血路,却不曾想来了一帮脂粉,我去,不怕死的都让开,我被她们纠缠,有几个嫖客从屋里探出头观看着这场闹剧。眼看后面的就要追上来了,我顿时真的是急了。别以为姐不打女人,在大叔那学了些功夫,对付她们还是可以应付的。谁知道我手脚不够利索反被后面的两个保镖一只手一个给架了起来,那个老妈妈吩咐他们将我绑起来,老妈妈恶毒的眼睛看着我吩咐他们把我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我绝望的耷拉着脑袋,想象着各种酷刑。
我被带到了一件阴暗的房子,他们把我绑在柱子上。老妈妈拿来一支鞭子和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觉有些晕眩,鞭子抽在身上凉凉的,并不疼,但过后就是火辣辣的疼。只是这种痛楚不至于晕眩,我开始浑身发冷,失去了知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意识开始模糊,难道我梁思思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我受这些苦难?会想十八年来我敢拍着胸脯说我没干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啊,不由抱怨上天的不公。
在我没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了大叔放倒了那几个人,只觉身上一松绳子被解开,我瘫坐在地上,大叔从怀中掏出一粒我们每月都吃的药丸。我含在嘴里硬生生的咽下。没过多久就感觉体温恢复了正常。我在颠簸中完全恢复意识,我出现在大叔的马背上。
“大叔,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你这么亲切,你要真是我叔叔多好啊。”我有些虚弱的说。
这次我们是从另一个门进的地宫,我被大叔安排在一间宽敞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带着满月复疑问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大叔不在,透过天窗,看天,估计这时候刚黑天吧,桌上有碗粥和一只烧鹅。还有丝丝余温,我也不管有没有毒便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反正饿死也是死,毒死也是死。
我伸出舌头舌忝舌忝嘴上的油渍,把那碗粥喝的一点不剩。我寻不到大叔无聊地四处溜达,我隐约听到我对面的拐角处有人说话。一男一女。而去仔细一听确定是大叔和曼婷那个贱人。我贼兮兮的探出个头望去,准备伺机报复,她给我带来太多苦难了,一觉醒来发生那么多变故谁受得了。咦?这……曼婷竟然勾着大叔的脖子,天哪,竟敢勾引大叔。只见大叔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曼婷拖进怀里一阵痛吻。原来曼婷和大叔有一腿啊,识破他们奸情的我该怎么办,还是先回房间吧,肩上的鞭痕一动就疼。
次日早上,大叔出现在我的床边。我早就醒了,就是不想理他。和我的仇人偷情我就是不爽。
“伤还疼吗?”。大叔撇开往日的冷漠形象说。
我坐起身瞟了他一眼说:“没事了,大叔知道是谁把我弄出去的吗。”我质问道。
“知道。”大叔冷冷地答道。
“哼,还有你每个月给我们吃药丸的是那种寒毒的解药吧。怪不得你们不怕我跑了,原来我的命早就在你手里了。”我依然平静地说。
“你好好休息,养好伤还得练功。”说完便走了。
我悄悄地走下床来到昨晚的那个房间,我猜测曼婷应该就住在那。我一定得和她吵个天翻地覆不可。
可当我进去没有发现曼婷悠然自得的梳着妆,正红光满面的看着我。取而代之的是曼婷轻微的抽泣,她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嘴唇有些红肿,她在颤抖,我从床上拿下一床棉被披在她身上,我可不是原谅她了,我是因为突然对面前这个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耍弄的女人心生恻隐。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少假惺惺的。”曼婷嘴上仍不依不饶地说。虽然她全身颤抖的厉害。
“曼婷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拖过零乱在地上几件衣服说。
等我说完不会告诉别人时她混浊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杀意,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即我对她没了爱心,看了她一眼罗裙微摆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们的帐还没算呢,你可别先想不开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其间我想着各种招式抵挡她任何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