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在一片不见尽头的林子流浪,我感觉这儿离我们所呆的那个歌舞舍很近,应该不会太偏远。倒不用担心有狼或者其他猛兽。天渐渐灰蒙了,太阳还没等月亮爬上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溜走了。风吹地唦唦响,几只不知名的鸟类在不住的哀啼让人更加恐惧。只觉阴风阵阵,无数恐怖场面浮现在眼前。我握紧拳头,右手不停地抚模着太阳石,从心理上认为太阳石能够给我力量,天已经黑得彻底,我依着一棵枯树渐渐地睡了。一睡竟到天亮,倒也安稳。我就这样,只要累了就没心情害怕了。
我揉揉有些疼痛的颈,撑着腰站起来继续凭直觉往前走边走边舌忝拭着干梏的嘴唇。
远远地渐渐看见人烟,希望他们能给我碗水喝,我可是再也不敢喝生水了。
“请问,有没有人啊。”我伸着脖子往屋里看,猜测着屋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谁啊?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乍一看我有些惊讶,随后好奇的问:“姑娘,你是?”
“哦,大妈,我路径这里,想讨您杯水喝。”我恭恭敬敬的说。
“啊,进来吧。”老妇很快同意让我进去等着。
进门之后环顾四周,一些很简单的家具,一口大锅旁边放了几个干硬的饽饽。看来老大妈生活也很艰苦啊。
“看姑娘是大户人家吧,怎么到这荒郊野外了。”大妈端来一碗水放在矮几上说。
我早已想好了措辞,随口拈来道:“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家道中落后只好来投奔京城的亲人,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才到咸阳。”
“不远了,这儿是咸阳城郊。姑娘要去城里的话再需走半天便到。”老妇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牵挂。
“大妈,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我擦擦嘴上的水痕说。
“嗯,儿子去从军,这一去就三个春秋了。儿媳去年病逝只剩下我一个老婆子孤苦伶仃,只求今生能再见儿子一面足矣。”老妇说着眼中已闪现丝丝泪意。我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想到古代的兵役不知拆散了多少幸福的家庭,什伍连坐更是苦了当时的百姓。秦国兵力虽强,加上骑兵大约八十万余,而当时曾雄霸一方的赵国总共加上老弱病残才不过四十万,更不用说战车什么的了。只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纵使四海归一六王毕,结束了列国争霸的战争局面,但秦王室极尽奢华,酷刑,暴政让天下百姓却是敢怒不敢言。那么秦只连续到二世灭亡那也是历史的必然了。
“姑娘可是累了?”老妇见我目光呆滞故关切地说。
“额……呵呵呵,还行。我一会就走了,本只想讨碗水喝,不曾想打扰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从悲古伤今中醒来抱歉地说道。
“姑娘这说哪里话,这算什么打扰。”说罢,走近一个颜色很不鲜明的衣柜拿出一件男式的衣服朝我走来说:“姑娘若急着走换件衣服再走吧。”我看了一眼自己又脏又破烂的罗裙,想是昨晚被一些荆棘给划破的。我感激的说:“大妈,带我这般热情,叫我如何报答。”
“不过是件衣裳,这是我儿子的。在这放着也是放着,虽是破烂但也洗干净了,姑娘放心穿吧。”老妇把衣服塞在我手里说。我也正需要这么件衣服便没有再推月兑接过衣服换上,用根麻绳把头发在头顶慵懒地一扎,前面的刘海从一侧垂下来,几根发梢调皮地挑逗着我的嘴角。我想这时候我看上去肯定像个古代的小正太。
辞别了老大妈,我又开始了自己的寻“亲”之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小时候从古代穿越到现代,还是原是现代人穿越到古代来了。想到大叔坚定的眼神应该是很确定我的身份,搞不好梁思思和这个时代的井边根本就是一个人。对于这边的亲人我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想找个栖身的地方,有人爱我,疼我,让我不至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悄悄地来悄悄地死去。想到大叔此刻必是凶多吉少,心中更添愁绪。
“啊——啊——”当我倒地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一脚踩空从小山丘上翻滚了下去。我检查了一下除了擦破点皮别的没什么大碍,便自认倒霉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咸阳城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