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很平静,奇怪,春风夏雨也不叫我起床了呢,不会真把我当病号了吧。嗯?什么味道。有股淡淡地女乃味,还有鱼味儿。我草草穿了件衣服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狗顺着香味就去了。定睛一看是在外堂,整个几案上都放着佳肴。口水流了一地,正想扑过去开餐,抬眼看是嬴政哥哥,不用说晶儿思琴,肯定是跟着来了。他来了。虽说我已经原谅他但想到那天的样子实在有些后怕,总让我把他和历史上的他重合。
“嬴政哥哥。”我怯怯地叫了一声。
“紫兰,昨晚睡得好吗。今天身体有没有好点。”嬴政哥哥一开口就是关切的话,对,这才是我的嬴政哥哥,那天是妖魔化的嬴政哥哥,这个才是真的。我下意识地暗示自己。
他还是这么关心我,他是千古一帝,竟为我的事挂心。感动死了。5555555
“紫兰,别哭啊,都是寡人不好。若冰弃寡人而去,寡人都快被她弄得喜怒无常了。这本就不管你的事。“此时在他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内疚还有一丝落寞。
“不不不,不是,我原谅你了。我只是太感动了,嬴政哥哥对我太好了。”我连忙解释道。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真是寡人的好紫兰。”说着身子被他一带,将我拥在怀里。
我轻轻拍打几下他的背示意这事儿过去了,就别提了。春风夏雨等人在旁看着甚是欢喜。嬴政哥哥松开我,引我去案前吃东西。我知道他并不是个拘束的人,也让春风夏雨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
期间,甘罗走进映月宫,看到满桌地好吃的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说:“大王,公主。我去永寿宫看没人就知道你来公主这儿了。”
“呵,你还真是寡人肚子里的小蛔虫啊,啊?”嬴政哥哥打趣道。
“那既然是蛔虫,大王吃什么,那小蛔虫也就吃什么喽。”说着拿起一根烤鸡腿开始肯。
“你还没洗手呢。”我拦下甘罗说。
“哎呀,来的时候刚洗过吗。”张嘴又要咬。我拽住甘罗的手腕说:“都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了,手上得有多少细菌啊。”
“细菌?”众人纷纷一愣,反问道。
“紫兰,这何谓细菌啊。”嬴政哥哥满脸云雾。
“这肯定又是你们那的词吧。”甘罗说道。
“嗯,细菌就是我们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我很不专业地粗略解释说。
“紫兰,你当真是两千年后的人?”嬴政哥哥满脸的不相信。
“嗯,是甘罗告诉你的?”我问道。
“是我说的。”甘罗坦白道。
“嗯,那还有假,我没必要编造这种谎话来骗你们啊。”
“公主,你….你是说你是两千年后的人?”晶儿瞪大眼睛张大嘴,伸出两个手指,不可思议地道,春风夏雨,大概是蒙了,思琴很明显地不信。
“那千年之后秦国的国运如何,寡人什么时候统一的六国。”嬴政哥哥自信满满地用肯定句问我什么时候统一的六国。
“秦国在公元前221年统一的六国。”
“寡人就知道,这统一大业就是由寡人来完成的。寡人定不负这几百年来各位列祖列宗做出的努力。哈哈哈。”嬴政哥哥只是在为大一统而高兴,却不知道那只是昙花一现,如果秦王室不极尽奢侈,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缘多于机上之工。又岂会让天下人敢怒而不敢言,又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啊。可惜了,楚人一炬,都成了焦土。多么珍贵的文化遗产,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啊。
“紫兰?”嬴政哥哥将我从无尽的感慨与惋惜中叫了回来。
“嗯?哦,是啊。你定会完成统一大业的。”
“你还没告诉寡人秦统一后,到千年后这天下是什么样子呢。”嬴政哥哥分明对我的穿越不相信却听得津津乐道,对我的“预言”深信不疑。
“时隔千年,肯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额…呵呵呵。我命由我不由天嘛,这世上什么事不可能啊,我都能回到过去,这么邪乎的事都有,还有什么不可能啊。”我尽量回避着嬴政哥哥的问题。
“呵呵,公主说的对。哎?公主,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甘罗问道。
众人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有揣测的,有半信半疑的。
我又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想让他们接受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在现代有人突然跟我说他是从未来来的,我也不信啊。
聊着聊着又扯到了白若冰的话题上,甘罗告诉了我白若冰离开的真情,虽然嬴政哥哥早已知道但听到甘罗叙述白若冰逃走一事还是气的双拳紧握,面目严肃。
“嬴政哥哥。“我轻唤,附上他的手,他的手渐渐松开,这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大王,白若冰求见。”嬴政哥哥的侍卫进来通报说。
心想,这个白若冰怎么这时候来。只见嬴政的好不容易恢复地情绪又变得愤怒起来。
“民女白若冰参见大王,大王万福。”白若冰跪地参拜道。
“你竟敢耍弄寡人。”嬴政哥哥压制着自己情绪说道。
“民女不敢。”白若冰惶恐的否认。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弃寡人不顾。你让寡人威严何在!”
“大王,白姑娘…”晶儿刚欲上前劝解。
“你闭嘴。“嬴政哥哥大手一挥,定定地指着晶儿的鼻子喝止她。晶儿大概是还没见过嬴政哥哥发这么大火,一时间接受不了,蒙了。呆呆地站在那,后又眉头一皱,抽泣地哭起来。捂嘴跑了出去,春风夏雨也立马跟了出去。嬴政哥哥长叹了一口气,转向白若冰说:”你都弄得寡人喜怒无常了。”嬴政哥哥语气稍缓,坐到正对白若冰前面的几案前。
“你是大王嘛,自然是可以由着性子来。想怎么就怎么样,哪像我们草民。只能唯唯诺诺。”白若冰并未被嬴政吓到,不缓不慢地说道。
“你………好好好,我再问你一句,临到殿试忽然临阵抽身,可是真的为了甘罗的师哥桓錡?”嬴政起身走到白若冰身边低语。
白若冰瞳孔突然放大,脸色惨白,低头不语。
“我早知道是这样。可悲,真是可悲。我堂堂大秦的大王居然比不过一个山野武夫。”嬴政哥哥脸上写满了嘲讽。我与甘罗此时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甘罗悠闲地看着,似是再看一场好戏。
“大王恋民女,民女也恋大王。但民女对大王是崇拜是仰慕,民女敢慕而不敢恋,民女出身江湖,是在不适合宫廷的生活,况且民女心中早已另有所爱。民女真的无心伤害大王啊。”
“你和寡人说这些,就不怕,寡人不成全你们,让你有去无回吗?”。嬴政哥哥威胁地说道。
白若冰不为所动,勇敢的说道:“民女此次前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嬴政哥哥起身抬手欲打白若冰。白若冰平静的闭上双目仰着下巴,等待嬴政哥哥的处罚。
“好一个忠贞烈女啊。”嬴政哥哥最终还是不忍打下去,无奈的笑着说。
“你先回去吧,寡人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罚你。”嬴政哥哥叹了口气说。
“民女谢大王不杀之恩,民女告退。”
待白若冰退下,甘罗上前说道:“大王,你不会真的为了个女子想不开吧。”
“哼,笑话。寡人堂堂一国之君,就算得不到总不能变成个疯子吧。真是无稽之谈。”此时嬴政哥哥表情无比轻松。
“嬴政哥哥你刚才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我已经被嬴政哥哥弄得满脸云雾了。
“你是说寡人太多变了吗。”说着嬴政哥哥轻抚着我的头发,反复地摩擦着。
这个嬴政哥哥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