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我身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着的一对玉人,还好衣衫都很整齐没让甘罗那不正经的看了去。
甘罗走在前面,我跟着他到了山洞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说是隐秘也不尽然,是离各寝洞较远的地方,洞府本就大,在这儿绝对影响不到别人休息。
“你找我什么事啊。”我停下来问他。
“你……”甘罗转过身一只手指着我又欲言又止,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啊。”我笑嘻嘻地走近他玩味的看着他说。
“你和那个随风也太不注意了,您怎么能让他抱着你呢。”甘罗气呼呼地看着我说。
“你偷看我们!再说了,我那是安慰他。他得知我身份之后以为其前都是我骗他生我气,他也说了是安慰的抱抱。”我无辜的说。
“那你干嘛要勾引他。”甘罗沉默了一会儿前面的解释都接受了,又满脸委屈地问我。
“无稽之谈,谁勾引他了。你说我怎么勾引他了。”我有些恼火,这纯属冤枉。
“是无稽之谈吗,那你为什么在他怀里……在他怀里扭来扭曲。”甘罗语气有点急,压低了声音。大有想和我吵架的架势。
“你观察的倒很细致啊,你不知道作为臣子是不能盯着公主的私生活吗?”。我不服气的道,对于甘罗的发问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真好啊,学会用公主的身份压人了。臣逾越了。”甘罗吃瘪,气愤又无奈地说。
我还没见甘罗这么生气过,从认识他以来哪次不是意气风发,满脸的春风得意,心下不忍柔声道:“甘罗,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我只是想让随风松开我,在挣扎。我怕我太用力会伤了他的心。”
甘罗面色稍缓沉声道:“那你扭来扭曲分明就是在挑逗,你以为人人像我一样坐怀不乱吗。”甘罗有些躲闪我的目光,红着脸说道。
听他说坐怀不乱,我蓦地想起再去赵国的路上月噬发作,是他用自己的体温帮我取暖,两个人就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裹胸抱了一夜,想到这,脸一下红到耳根。
“你做怀不乱?难道当时你就一点也没动过歪脑筋?”我邪邪地看着他说。
“那当然,我甘罗多纯洁。”甘罗很不要脸地说。
“你纯洁?天哪,你要纯洁那这世上还有纯洁的人吗。”我一副你搞笑的表情说。
“你敢说我不纯洁,当心我真不纯洁给你看。”甘罗坏坏的笑道。慢慢地向我逼近。
我自是知道甘罗喜欢耍嘴皮子,甘罗说的近一点是我和政哥的好兄弟,远一点是朋友,我就不信甘罗真敢对我怎么不纯洁。
正想着,只觉嘴唇蓦地被封住。双手固定住我的脸。对方的舌尖深了进来,浑身一阵战栗,像触电般麻酥酥的。奇怪的是我竟没有推开他。相反我也是谈着伸出舌尖,生涩的回吻着。这若是换做别人我肯定一脚踹开了,可是这次反而觉得很美好,我很羞耻的暗骂自己不争气。
就在世界万物都消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一声惊讶让我从这幻境般的场景中连滚带爬地出来。我与甘罗往侧面一看,嬴政哥哥和白若冰不知从哪出来的白若冰双手捂嘴。嬴政哥哥开始也是一脸惊讶,随后贼贼地笑着说:“呵呵,你们…继续,继续。”
我真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甘罗怎么可以这样。心里慌慌的想千万只蚂蚁到处乱咬。
“甘罗一见嬴政哥哥那么说,不知道比划了个什么手势,甘罗潇洒的一笑。双臂伸过来,我自是没脸呆在这儿。我轻轻推了甘罗,低着头跑回寝洞。
我枕在枕头上双手蒙着脸,心想:我怎么了这是,甘罗那个不正经的自己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可以任由他对我…这样不就和情侣一样了吗,但他是不是那样想的,可别是我自作多情啊。以前我对感情的事一直都不开窍,这算不算喜欢。我双手下滑捂着依然加速的心跳。竟是一夜无眠…….
大概天刚亮晶儿和思琴便醒了,轻手轻脚的下床。我眼皮干干的这时倒有些困了。
大概又过了近半个小时,晶儿轻轻晃晃我说:“小姐,小姐,起床了。”
“嗯?大家都起了吗?”。我懒洋洋的问道。
“起来呀。小姐,你怎么这么困啊。”晶儿奇道。
“哦,马上,你下去吃饭吧。”待晶儿走后,刚欲出动去洗漱,发现寝洞里已经准备好了木盆,盆里有足够的清水。待洗刷过后,仔细看自己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估计想等到完全好还得再十天半月呢,有些东西是魔法无能为力的。
我走向吃饭的地方和溪女坐在一起故意离甘罗远一点。甘罗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许是不想让我尴尬,便不再看我自顾自的吃饭。
“紫兰姑娘,你的伤怎么样来了。到时候让随风再给你采些药。“逍遥子看向我的伤口说。
“不用,没事儿,你看,现在都结痂了。我好的可快了。”我得瑟两下说。
“行了,行了,别乱动了,当心伤口裂开。”嬴政哥哥宠溺的看着我说。
“我待会儿就走了。”白若冰仿佛纠结了一段时间说道。
“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嬴政哥哥紧张的看向白若冰,十有八九是对她没有死心。
“若冰姐姐,和我们一起吧。”我放下碗筷说道。
白若冰显然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正疑问着,随后目光看向甘罗,会心地笑笑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做。”
嬴政哥哥虽然不舍但也没有违背若冰的意愿,昨晚他们也谈了很久。嬴政哥哥这次看来是对她真的动了情了,他深知白若冰需要的是什么。
饭后一起说了些话,白若冰告辞,嬴政哥哥牵马出来坚决要送她,就我不会看事也要送她。
“紫兰,你有伤在身,回去休息。”嬴政哥哥没有等我同白若冰一并骑马出去。我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甘罗握拳掩嘴轻笑道:“我的淳于小姐,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我瞥了他一眼走到石桌前坐下。随风也跟着过去坐在我对面傻笑。
“你笑什么呢。”我不禁好笑道。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世间什么都有可能。”随后又是抿嘴一笑。
“你指的什么啊。”
“公子政搞了半天原来是你的堂兄。”随风似乎很轻松的表情,大概还以为我惦念着嬴政哥哥,这下可没法惦念了。想着这正好给随风提供机会。正想着解释什么,逍遥子和甘罗等人也坐了过来。
他们能谈什么事啊,自然是政事。
“前辈,甘罗希望你能同我们一起回咸阳。我们一同辅佐大王完成千秋大业。”甘罗口沫横飞地劝道。
“额…甘罗小贤,不是我不肯跟你回去,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在这儿洞里住了大半辈子,让我住那亭台楼阁,深府大院我可住不惯。”逍遥子就是那种老顽童型的,跟甘罗很是聊得来。
这是晶儿思琴冲我和溪女眨眨眼,我与溪女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后跟她们回了寝洞。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我坐到床沿问道。
“我想洗澡,都两三天不洗了,身上好粘啊。”思琴本就有洁癖,这样让她在外三天,有这么热也真是为难她了。
“我们怎么洗啊。”晶儿转转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我心想,难道去荷塘,我只去了一次便不敢再去。毕竟挣扎在死亡线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从那以后都是趁随风不在用盆在寝洞洗。
“我们可以去荷塘好好洗洗,那里的水很清。”溪女还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去哪呀。
“你们几个鬼鬼碎碎干吗呀。”随风也跟进来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们女孩子的事你插什么嘴。”我们四人出奇地有默契,直接把随风震慑住了。随风不好意思的笑笑,无奈的退出去,好可怜,没人陪他喽。
“那等赵政哥哥回来我们就去。”我提议道。
众女皆同意,之后四人坐在床沿叽叽喳喳聊着天,可怜随风落单指不定多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