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知道不是在自己家里谁的不是很死——当我醒来,老妇人早已起身,这时大概在外堂陪伴他的儿子呢。
我起身穿上外套,思琴也被我吵醒,随后穿好衣服,我们两人纷纷拿起毛绒披风出去,年轻男人依然昏迷着,他的妻子坐在榻前,趴着竟那样睡了一夜,不远处老妇人正轻手轻脚的淘米,洗菜。睡着鼾声,,我和思琴看到了谁在草席上的三个大男人,甘罗和黑披风睡一边,嬴政哥哥睡中间,三个人睡得四仰八叉的。我和思琴上前去将披风盖在他们身上,思琴干脆进屋将被子拿来盖在他们身上。三人也渐渐醒了,我轻声道:“嬴政哥哥,你们去屋里榻上睡会儿吧。”
“不妨事,这会儿也该醒了。”嬴政哥哥大手一挥,沙哑着声音说。
“紫兰,昨晚休息的好吗。”甘罗伸过大手摩擦着我的脸说。
“嗯,哎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功夫挺不错的。”我应了一声看向黑披风大侠说。
“在下秦武阳。”那人理了理衣服坐起来说道。
“秦武阳,名字好熟啊。”我嘴里默念了一边说。话刚出口我猛的想起,历史上那个十三岁杀死两名悍匪的燕国少年,也就是日后帮助荆轲刺秦,但刺秦时临阵抽身的那个人?
“你是燕国的吧。”我试探性地问,来证明我的猜想是否属实。
“夫人如何得知?”秦武阳惊恐中带着不可思议地说。
“当然知道了,你十三岁时一个人杀死了两名悍匪,你个少年英雄,谁人不知啊。”我赞赏地说道,至于刺秦的事我就不方便说了吧。
“十三岁的事,夫人竟也知道。此等小时没想到竟传到秦国。”秦武阳不好意思地说。
“紫兰,你知道的真多。”思琴不知我是未来人的事,还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知道呢。
“秦兄将来必成大器。”嬴政哥哥说道。
秦武阳摇摇头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
“秦兄现在是做什么的。”甘罗坐起来问道。
“我本就是孤儿,如今我浪荡江湖,四海为家。”秦武阳洒月兑的说。
“秦兄何不找个贤主做门客?一来可以有个安身之处二来也不至于英雄无用武之地啊。”甘罗很明显地是在帮嬴政哥哥招揽贤士。嬴政哥哥也在一旁不断地旁敲侧击。他们听我说秦舞阳的名气,以为他会是历史上的将星,可他们怎么不问问我,他可是未来企图刺杀你的啊。
“是啊,你可以考虑考虑他的建议。我去看看那个大哥醒了没有。”我附和道,然后又转移话题。我拿过我的披风走到榻前,轻轻地将披风盖在少妇的肩上,少妇的眼睛又黑又肿,大概是昨晚哭过很多次,又没休息好。为什么这么祥和的家庭会遭此横祸。
她睡得不是很死,猛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她丈夫又回头看看我说:“姑娘,多谢你的衣服。”
“你进屋去睡会儿吧。一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我轻轻拉拉她说。
“不了,我去和娘准备吃的,你们再躺会儿吧,寒舍简陋,你们肯定都没休息好。”说完便去帮老妇人生火做饭。
连山和尚武也帮忙劈柴,饭很快便做好了。我们的碗里都呈满了满满的饭,而少妇和老妇人碗里只呈了半碗米汤,她们匆匆喝下便去照顾伤者,一勺一勺的喂。我们见两人都没吃饱也不好意思多吃,大家一商量决定饭后便走。
忽然听到少妇她们喜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他醒来明显气力不足,刚欲起身,眉头一皱,大概是伤口在疼吧。复又无奈躺下紧张地握着老妇的手紧张地说道:“娘,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娘没事,多亏公子政和秦壮士相救。”老妇指向我们。
我们放下手上的东西都纷纷过去,询问他的伤势。见他已经月兑离危险我们也就放心了,临走时,老妇人送我们上了车看我们走没影才回去。
坐在车上的我显得异常兴奋,嬴政哥哥好奇地问:“紫兰,何事让你这般高兴啊。”
“我们帮助了别人,我当然高兴了。”我美滋滋地说。
“哎,哎,哎,夫人公主,这次好像没有您什么事吧。”甘罗调笑道。
嬴政哥哥思琴在一旁看我俩斗嘴。
“我知道啊,是嬴政哥哥和秦壮士,那嬴政哥哥可是我王兄啊。”我无理辩三分的说。
“好好好,夫人最厉害了,夫君我认了。哈哈。”甘罗最后还不是拜倒在我的歪理下,嘿嘿。
说到秦舞阳我下意识地拨开点窗帘往外看,骑在马上的英姿,那就是秦舞阳吗,这样看也是一表人才嘛。嬴政哥哥他们与秦舞阳说好要找家店好好一醉方休,只是我所了解的历史是不是真的呢。”紫兰,想什么呢。”嬴政哥哥打断我的思绪说。
“依你看,秦舞阳此人会有什么样的将来呢。”嬴政哥哥问道。
“我说不清楚啊,也不是秦国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啊。”我还是隐瞒了他将成为刺客的事实,我与秦舞阳素无冤仇,若平白这样说,那对秦舞阳太不公平了,再说了,嬴政哥哥不是没被秦舞阳伤害嘛,我就不用担心了。
“为何大哥每件事都要问紫兰,难道紫兰会预言吗。”思琴不满地说道。
“大哥跟我说着玩呢。”我随口搪塞过去。
“我们待会去哪。”我转移话题道。
“找家客栈与秦兄好好喝一杯。”嬴政哥哥说道。
“我也该好好泡个澡了。”思琴说道。
“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一家客栈,披好披风下车,还是被冷风吹得一阵战栗。甘罗辕臂伸来环抱着我,我们一行人进了店,安排好房间后下口吃饭。
从昨天就没吃好,我也不顾及什么了,只顾埋头吃饭。我是真的饿了,嬴政哥哥他们几个和秦舞阳喝着酒。饭后和思琴一商量决定先回房间休息。
回了房,调好水温,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被浓烈的酒味熏醒,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了,甘罗躺在我身边双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双颊绯红。看来是喝了不少。我起身抓住他的手下榻为他倒杯水,刚起身便被拖了回来,甘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唔别走,我想要你,紫兰”刚睡醒的我浑身无力便任由他抱着,我帮他褪去衣衫,把帘子放下来,期待着浪漫的时刻,可等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进展,渐渐地他鼾声响起,竟像死猪一样睡了过去。我便被他一根胳膊压在身下,看着房梁发着呆。
第二天早上用过饭,秦舞阳便要与我们分道扬镖了。甘罗给了秦舞阳一个信物,要他去吕相爷府上先做一名门客,吕相见了自会接纳他。
“不知公子罗是何许人,怎会认识吕相?”秦舞阳接过信物奇道。
“我祖上与相爷有过来往,秦兄不必多虑。今日一别,你要多保重啊。”甘罗说道。
“几位也是,秦某能认识诸位真是三生有幸。”秦舞阳拱手言道,背上包袱策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