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也不见动静,于是姬辛允就该变了策略,会南院的路上瞧准了几棵好树随手就劈了下来。
“夫人!”
路过的丫鬟见势大呼出口,那是管家前些日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种活下来的两棵,夫人直接手掌一劈就给毁了,这幽罗谷里谁人不知管家爱这两棵不知名的树如命!
其实,是有一个疑问一直环绕在她脑中,都说这狸玉的开启乾坤镜的宝物,但是四皇子怎么会有呢?
看着走在前面那眉头深皱的人,无水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上前。
只是还没等她跃,视线就被一袭白给吸引了。
以姬辛允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里面的风景。
“我知道那一天你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
堆放好木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惊奇。
一看就怔住了!
坐到桌边,花有依随着坐到一边,空洞的眼望进姬辛允眼底深处。
其实,姬辛允也模不准宫漠倾的性格,或许在他的眼里,闻景只是一个侍卫,甚至……可有可无
姬辛允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听听这就是多年共侍一主的搭档?是算是人说的话吗?!
“夫人是在关系闻景?”
“具体是什么时候?”要是刚好是前一刻的话,那么按照时间推来,应该不是她,因为自己走的时候,密室那个还是昏迷着的。
说到四皇子,姬辛允又不得不想起之前中毒一案。
对方却面色为难,支吾了半天才说道:“谷主有事暂且月兑不开身,所以只是命属下带回了解药。”
遐想之际,巡逻一群人逗游了几圈就离去了。她好奇之下失了个迷幻阵将外面把守的那些侍卫迷惑后也就闪身进去。
“嗯?”正烦恼着的姬辛允随意应了声,头也没回。
无聊地叹息了一声,姬辛允决定下地找白狼去。
花有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心底好奇,那不是花有依么?她怎么会出来?
本来姬辛允是无意跟踪的,只是花有依飘得太快,姬辛允拼尽全力也追赶不上她的速度。
又是一摇头,白色淡漠地脸直对着她,努力地回想着,但是只要稍一用思索,针扎般的痛苦就袭遍她全身。
然后转身走向门外,只是在口时略一停顿,头也不回道:“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宫漠倾,要是他也如同你一样冷血无情,我想你们以后大可不必称我为夫人了!”
之前宫漠倾在的时候虽然经常逗弄自己,但怎么也还是有些生气的,而且就算宫漠倾不在,妖娆也会跑来和自己玩。
看着她额见顿时密布起的一层汗,姬辛允反握住她的手劝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只是这一次,她走得匆忙,就连花有依都没带上。
“嗯。”
无水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抿了抿薄唇,却什么也没说。
丫鬟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呜鸣。
回到南院,花有依便迎了上来,白皙的唇微动:“我有话和你说。”
于是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下午,姬辛允看着意外平静的院子,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
最后,她失望至尽地重新回到屋顶,瞪着手里的狸玉出神。
“那你为什么会到密室里去?我之前在哪里见到过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个就是你吧?”想起最开始见到的,她原本是怀疑过的,但是后来将她和宫漠倾试探了一番,却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醒后你都会忘记。”
宫漠倾那边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哼,他有事月兑不开身?……怕是被荣华富贵缠住了,迷了魂吧!
难道是水?
姬辛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给床上人压好被脚,虽是无意之举,但看在无水眼里,那波澜不惊的眼湖里微不可见动了几丝。
将那东西投进水里还是没有,失望之余又去挖了个大坑,将东西埋了进去,等啊等的,又给刨了出来。夫力种鬟。
他心下一惊,等反应过来时都快直接泪奔大声鬼嚎出口。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从火盆里取出东西来,姬辛允终于怒了,金木水火土没有一个是可以的!难道只有在真正贴近乾坤镜时才会有反应吗?
一开口就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姬辛允顿时尴尬,反倒像是自己做贼心虚一样沉默地低下头。
姬辛允收敛起气息,却又不敢考得太近,面色不变,但心底早已的疑惑重生,惊讶万分。
依旧是那空荡的屋子,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姬辛允这一次很快就进入了密室。
姬辛允好奇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于是,事发当日就派遣了谷里的护卫前去给宫漠倾发信,但是一去就是三日时间,眼见这毒发之日即刻到来。
“属下该死!”那人连忙跪道。
姬辛允边走边思考着,出神之际撞上了一个人。
蹑手蹑脚靠近,还是那间密室,还是那张施布了障眼法的墙壁。
等她停歇下来正要开口唤人时,一阵巡逻的脚步声传近,情急之下飞身跃上房顶,快速施了个幻术将自己遮住。
冷笑了一声,“无水,你自己冷血,也不能强迫我和你一样吧?”可是不知什么原因,那死狼到现在都不来。
“哈?”这句话问得她莫名其妙,难道他不担心?
于是请无水来看,说是无忧的毒性蔓延了。
“你们知道几天前那个给四皇子下毒的刺客吗?”
拿着解药奔到闻景那里给他服下,然后坐了一会儿也不见醒来,左思右想,简答地留下一张字迹,就带着狸玉朝山下走去。
刚才她一直顾着追人,此时才有时间环顾四周的景色。
“夫人!”
姬辛允不过问,并不代表着不知道,但是……她却选择不问。
最叹为吃惊的是,无水最后那句断言,要是再不接受医治,不出三日必^亡。
本来还想着过去安慰一下,只是越看他那过于如丧考妣的模样,就越发觉得这管家好小气,于是冷笑了几声,不满地扭头而去。
“就在将你就走的那一晚。”
而花有依明显已经进去了。
原来,三天前姬辛允照例来找闻景,只是这一次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重物碰撞的声音,情急之下,她一把推开门,见到的正是倒在地上的闻景,桌上的东西打碎了一地。
刚进隍城就听到满大街的讨论。
“还没回来吗?”房间里,姬辛允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闻景,问的却是站在一旁的无水。
这些……都是真的。……脑海里的记忆总是会断断续续涌上来一些,但是都是残缺的,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知道……
姬辛允默默地听着,突然花有依伸过手来握住她,说出了一件更让她惊讶的事:“其实,那些画面你也见过。”zVXC。
“我之前对你说过,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从哪里来。
谷里的下人们见了这一系列反常之举无不疑惑,但是谁人也不敢上去问。
这不是东院禁地么?花有依怎么会来到这里?还这么……轻车熟路!
欢喜之下问道:“宫漠倾回来了?”
姬辛允听了前面一句就要爆火,只是后面一句出口才稍微消去了些。
离去时还顺带捎上了那两棵刚砍下来的小树。
“已经通知谷里的人去请谷主了。”不冷不淡地答道,丝毫看不出担忧之色。
姬辛允静静地看着她,点点头走到桌边,自上一次后自己便和她少了语言,白日了花有依都是呆在红伞里,夜间却消失无踪影。
“这哪能不知,听说后来抓住了,皇上当场交给刑事部审问了。”
心底薄凉。
这么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姬辛允打了个手势,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
“那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龙玉山的?”姬辛允转言道。
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像是自己以前的亲身经历一样。”
姬辛允不解地看着他,只是砍几棵小树而已,管家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姬辛允宽慰一笑:“这事说来话长,你先休息吧,我再去前院看看。”
谁知,无水沉了几分眼色,不去看她,冰冷的吐出:“夫人是谷主的妻,完事都给以谷主为先,主奴有别,夫人还是不要过于操心得好。”
“对了,你会医理,知道一种叫无忧的毒吗?”姬辛允转眼想起了花有依会医治这一手段,连忙问道。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可是他花尽了多大心血才种植活了的千年木!
只见原本置放着一个睡颜美人的莲花床上此时却空无一物,而进去了的花有依像是沉浸在什么回忆里一样细细抚模过那里的每一寸……
然后也走了出去,无水紧随其后。
花有依先是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
“天啊,我的树!”
姬辛允皱起眉头,难怪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像是遗漏了些什么一样,想不到竟是这样一回事。
“我见过?!”
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就在她正打算离去之时,铿地一声,那张横在视线里的诡异墙壁突然转移了方向。
她罢了罢手,一抬头才发现这不就是之前无水派去找宫漠倾的那个人么。
原来是管家左思右想不放心,最后跟了上去,结果一跟去,远远就看见几棵形状奇怪的小树就懒腰倒地。
轻无摇头,反问:“是谁中了毒吗?”
“是么?”
“嘿,你们不知道啊,那一整晚审问后,皇上就大发雷命人捉拿了三皇子呢。”
姬辛允一惊,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