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金黄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整个别院。一只喜鹊扑地飞来停在院中的石桌上,在温暖的阳光下用嘴梳理羽毛。
宁樱深呼吸一口气,早上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在这个鸟语花香的环境中,昨夜的恐慌心情已经消退。
用过早点后,宁樱走出别院向柳青木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一位穿着侍卫服的男子正守在门口。
他年纪大约二十出头,身材宛如修竹般颀长,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练武之人。
此人是柳青木的侍卫高风。
见到宁樱,他马上行礼。“小姐!”
宁樱点点头,问道:“我爹在里面吗?”。
“是的,小姐!相爷昨夜在书房写了一夜奏折,可能是太疲累,现在里面睡着了。”
宁樱听到柳青木在休息,不想进去打扰他。“那么我不进去了,你不用禀告相爷了。”
她看见高风的两眼微红,神情疲倦,“你一夜未睡吧?如果累了就回房歇一歇,我叫其他的侍卫帮你守。”
听了宁樱的话,高风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多谢小姐!我没事的,况且相爷也喜欢我在旁随行。”
宁樱点点头,“好,我走了。”
宁樱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向回走之后,高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直到看不见宁樱的背影,他低下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宁樱居住的别院门口上的牌匾写着“荷苑”两个字。是宁樱前几天命人挂上去的。
别院里最具特色的就是那一池荷花,她认为别院的名字叫荷苑较为贴切。
柳夫人的贴身丫鬟桃叶正在院中等候她,她手上捧着几块丝巾和针线。
“是夫人吩咐我拿来的,她要你绣一副花卉图,绣成后拿去参加女红比试会。”桃叶缓了一缓语气,“夫人说如果你忘记了如何刺绣,她会叫许妈过来教你。”
想到那个哆哆嗦嗦的许妈,宁樱感到厌烦。“不用了,你把东西
放下吧。”
桃叶走后,宁樱看着台上的针线发愁。
原来做相府千金也很不容易,琴棋书画要精通,针线工夫也要熟练。穿越到这个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柳绰姿身上,宁樱觉得好有压力。
她的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银月,你去帮我找一些五颜六色的碎缎布来,还有两块颜色大小一样的绸布。”她吩咐银月说,“另外,再帮我找一袋灯芯草来。”
银月奇怪地问:“小姐,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总之我有用。”宁樱神秘地说。
过了半天功夫,银月拿着两袋包袱回来了。
她放下其中一个包袱:“小姐,这是你要的灯芯草。”
接着,她解开另一个包袱,里面有许多各种颜色的布条。
“这么多布条啊!”宁樱喜出望外。
“这是我去霓裳坊买的,店铺老板说反正没什么用,就把布条给了我,也没收多少钱。”银月骄傲地说。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宁樱赞扬她。
叫银月将布条剪成均匀大小的碎布条后,宁樱开始忙活起来。
翌日,柳夫人和桃叶来到荷苑。
“姿儿,你的刺绣图绣得怎么样?”女儿的琴艺已失,刺绣功夫也不知道是否一如以往?
“我做好了。”宁樱说。她走到床前,将一样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正方形丝绸布袋,布袋的四边缝得密密实实。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鼓鼓胀胀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布袋的正面用缎带绣着一副兰花图。兰花图案颜色鲜艳,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柳夫人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叫丝带绣,是刺绣的一种。不同的是,普通的刺绣是平面的,我这种丝带绣是立体的。”宁樱指着布袋说,“我还把它做成了靠垫。”
“靠垫又是什么东西?”柳夫人问。
“你看现在这些椅子都是用木材做成的,坐久了会腰酸背疼,把靠垫放在背后坐着会舒服很多。你来试试。”宁樱把丝带绣靠垫放在柳夫人身后。
柳夫人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腰部的疲累感即时消退大半。
“姿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柳夫人兴奋不已。
宁樱心想,难道要她告诉柳夫人,丝带绣是法国人发明的吗?
“以前的针线刺绣活我都忘记了,就琢磨了这种绣法。还有,靠垫里面是灯芯草,有清心降火的作用。”
“姿儿,这个靠垫给我吧,你再另外做一个参加女红比试。”
柳夫人拿着靠垫,一爱不释手的样子。
宁樱点头说:“好!你拿去吧!”
“对了,姿儿,你醒后我们还没到寺庙烧香呢。明天是个好日子,我和你去寺庙走一趟。”柳夫人说完,叫桃叶拿好丝带绣靠垫,高高兴兴地走了。
妮妮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十字绣,老是拉去宁樱十字绣店铺。
宁樱对十字绣不大感兴趣,就挑了丝带绣来练习。没想到现在还派上用场了,想起来还要感谢妮妮呢。
第二天上午,银月来找宁樱。“小姐,今天有亲戚来相府探亲,柳夫人说她不去寺庙了,她已经吩咐高侍卫陪行。我也不去了,夫人说要我留下来招呼客人。”
宁樱跟随银月到前厅见过客人后,走出相府大门。
高风一袭黑衣,骑着一匹黑马正在门外等候。
见宁樱上了马车后,高风向车夫示意开始前行,他策马跟在后面。
马车一路颠簸而行,宁樱觉得头都有点晕了。
突然之间,连接着车与马的绳索断开了,马车的车轮也散开了一只,马车急速滑向一侧。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路边的大树,高风一个凌空飞步,伸手用力抓住马车的窗框,使马车了停止滑行。
宁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惊魂未定地靠在车厢内。
“小姐,你没事吧?”高风掀开车帘,一脸焦急。
宁樱缓过神来,向他摇摇头。
经过这一次意外,宁樱没有心情去寺庙烧香了。高风叫她坐上自己的坐骑,一路拉着马匹走回相府。
跟随在后的车夫紧张地向宁樱解释:“小姐,我昨夜仔细检查过马车,绳索很牢固,不知道现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现在没事了,有什么回去再说吧。”宁樱说。
冷静下来的宁樱,坐在马匹上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今天的马车事故有蹊跷。
看来有人又开始行动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宁樱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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