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王云英听到司徒清说那青衣男子是安国的太子,忿忿不平地说:“这种阴阳怪气的人也能当太子,安国的皇上真是瞎了眼!”
宁樱伸手轻戳她的额头:“你啊你!我还没说你呢,明明就是你错在先。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王云英模了模额头,不服气地小声嘟哝着:“我哪有错?他们头上的羽毛就是让人看了觉得怪怪的。”
“那是安国王朝的标志!”司徒清嘴角含笑地看着王云英:“安国人最敬重的是鹰,他们认为鹰是神鸟。安国的王族弟子头上都要绑一根金羽毛,其他的官员和侍卫则是绑黑色的鹰羽毛。”
听了司徒清的解释,众人都觉得刚才的事是王云英的错,他们一致地将目光盯在王云英脸上,看她如何反应。
“哈哈哈!”王云英出人意料地开心大笑了:“如果安国的王族官员坐在一起,一眼看上去全都是一根根的羽毛,那情形多好笑啊!”
见王云英笑得几乎站不稳,宁樱等人皆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云英妹妹!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乔云轩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问司徒清:“安国的王族弟子都有羽毛,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太子安晨阳呢?”
“安晨阳前几个月来过王宫一次,父王还为他设宴洗尘。我听母妃和六王兄形容过他的样子。”司徒清侧身回看着宁樱,眼神变得朦胧而温柔:“那天的宴会我没去,我去了你府中还琴,看到你设计捉到了那个想杀害你的丫环。”
就是那一次,让他佩服她的勇气和智慧,也让他的心留在了她身上,从此想方设法地接近她。他叫六王兄将高风收到六王府做侍卫长,为自己解除了一个障碍。他还叫母妃写信给丞相,要他催促宁樱到苏闲子处学艺,自己则一路相随。
这一切,他在回程的马车上,已向宁樱坦白说明。
宁樱听了后曾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我以前还纳闷着,为什么总是那么巧遇见你?”
宁樱见司徒清向自己凝视,她知道司徒清正在回忆那天的情景,便向他展开一个甜蜜的笑容。
“柳姐姐!那个丫环的事你快点跟我说说!”王云英快步跟上他俩的步伐,轻轻地扯了扯宁樱的袖子。
宁樱和王云英他们一边走,一边向他们讲述桃叶的事,在自己如何设计揪出桃叶一事上,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乔云轩和连岳听了都觉得惊奇,想不到一个小丫环也有如此的心计。
这天是华台镇的集日,平时寂静的小镇喧腾了起来,河边渔舟商船云集,沿街摆摊的商贩们个个都在高声吆喝,向客人们兜揽生意,商贩的叫卖声和客人的讨价还价声在一起,几乎盖住了宁樱等人的说话声。
连岳抓紧手中的剑,寸步不离地紧跟在司徒清身边。
“我们还是快点回客栈吧!”宁樱有点担忧地说,说不准追魂堂的人就潜伏在商贩中间。追魂堂的事情没解决,一去到人多的地方,众人均觉得是步步惊心。
司徒清镇定地安慰宁樱:“没事,我会小心的!”
为了缓解各人紧张的情绪,乔云轩对司徒清开玩笑说:“你的命很值钱,我看我们几个现在都成了镖师。”
众人都笑了,气氛轻松许多。
他们回到客栈,各自回房休憩。
喜欢凑热闹的王云英吵着要回去逛集市,见宁樱不肯相伴,便要银月陪她一起去。银月得到宁樱的允许后,开心地跟着王云英走了。
次日,众人用过早膳,又上了马车继续回京的路程。
烟雨楼的山路起伏不平,回京的道路宽阔平坦,马车骋驰着,车速比往日快了很多,只是少了山林的林荫,太阳的光线像火一样晒在车厢顶上,车厢内的空气慢慢地闷热起来。
“柳姐姐,你的葵扇派上用场了。”王云英扇动着手中的大葵扇,又将头伸出车窗外,一见窗外那猛烈的阳光,她伸了伸舌头,赶紧把头缩回车厢内。
“各位,前面有一间小店,我们下车歇歇再出发吧。”乔云轩向各人提议。
众人都在车厢内应声说好,坐在马车上大半天,腿都麻木酸软了。
不多时,乔云轩叫停了马车:“到了。”
这是一间用杉木和茅草搭起来的小店,虽然简陋,却坐了不少客人。店门口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牌,正在空中晃晃荡荡地摇动,上面写着“只此一店”。
“这店名真奇怪!”王云英好奇地看着木牌。
“各位客官,附近方圆百里,只有我们这一家店,所以掌柜就取了这个店名。”一位肩膀上搭着汗巾的店小二迎上前向他们解释,“这一路都有不少经商的客人来往,我们这家店也为他们行了方便。”
他说着将一张空桌子抹干净,让王云英他们坐好。
宁樱看看身边的客人,多是一身商人打扮,看来店小二说的没错。
小店搭建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加上周围环境空旷,众人觉得比坐在车厢中舒服很多。
“他们也在这里!”王云英突然用指着小店的角落。
换了一身蓝色长衣的安晨阳,坐在小店角落边的一张小桌旁,那个名叫安轼的侍卫,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他身边。
安晨阳也见到了王云英,他冷冷地向她扫了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云英妹妹!我发现你们俩还真有缘份,昨天才打了一架,今天又碰面了。”乔云轩打趣起王云英来。
“谁和这个臭家伙有缘份!”想起昨天的情景,王云英一肚子的气,“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
店小二端上了茶水,王云英取过一只碗,倒满了茶水昂首“咕咕”地喝了下去,一路的闷热天气,让她流了不少汗水,早就口渴得不得了。
安晨阳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顿地让人听得很清楚:“安轼,你看过牛喝水的样子吗?原来有的女人喝水的样子,也跟牛喝水的样子一模一样。”
安轼不明所以地模模头,没有说话。
王云英砰地把碗放在桌上,学着安晨阳的语气对宁樱说:“柳姐姐,你听过猪叫的声音吗?我刚才就听见一头穿着蓝色衣服的猪在角落里哼哼地叫。”
她挑衅地看了安晨阳一眼,指桑骂槐?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