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火红色蟒缎宫装的妖娆女子披了件白狐皮披风,戴着白狐皮昭君冒,穿着花盆底鞋子吱吱呀呀的踩在雪地上,后面跟了两个青衣丫头手里提着食盒。女子越走越快,竟小跑起来,后面的丫头一叠声的喊:“格格,您慢点儿,当心身子,可别闪着腰。”
“绿芜,翠羽,我喜欢这样的天儿,你们还记得以前吗?”。女子咯咯笑着往前跑。
记得,怎么不记得?每年下了雪八爷都要陪您堆雪人打雪仗呢。嘴里却说:“格格,您要喜欢,等待会儿回去咱们换了平底的鞋子堆雪人玩儿吧。”
“翠羽,你这蹄子,大冷天儿的竟撺掇主子贪玩儿。”绿芜把食盒往翠羽手里一塞,快步跑上前去扶那妖娆女子。
“不过跑一跑,哪就闪着腰了?谁有那么娇气呢?”女子瘪嘴,委屈的嘟哝,一如她在八爷跟前撒娇的声气儿,绿芜不由呆了。别看自家格格四十岁的人了,却一点儿不显老,皮肤身段儿还如二十岁的姑娘家,这一点最像宜太妃了,再配上撒娇耍赖的娇憨模样儿,真真是迷死人,怪不得皇上**佳丽三千,却要把格格放在身边了。
“想什么呢?呆鸟样!快走吧,等咱们办完了这件大事,也就该走了。”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不经意间却已染上了一层悲愁。
女子来到静逸斋外,内侍笑道:“雅主子稍后,奴才这就给您通报一声儿,皇后娘娘在里面呢。”
“麻烦公公了!”绿芜往那公公手里塞了块银子。
不大的功夫那内监出来,眉开眼笑:“雅主子,皇上请您进去呢。”心里话:别看这位主儿才刚死了丈夫,还是皇上的弟妹,皇上对她却好的不得了,疼到了心坎里,往后可得巴结着。
“大冷天儿的你不在屋里呆着,怎么跑出来了?”皇帝离了御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虽是嗔怪的话,神色却极温和。
女子不着痕迹的移开手臂,行个墩儿礼:“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你是双身子的人,金贵着呢。”皇后笑着扶起女子,一丝恼色在皇上眼里一闪而过,却没逃开皇后的眼睛,她心里得意,笑的更加慈和大方:凭他心里再爱你,却对你肚里的野种心有介怀,光这一点,即使过了明路,你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我做了些吃食,拿来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尝尝鲜。”
“木雅还是这样乖巧懂事,俗话说抓住男人的心还不如抓住男人的胃,这话儿可对极了,改日让姐妹们也学着点儿。”皇后娘娘巧笑嫣然,木雅低头,讽刺一笑,再抬头已换上恬静的笑。
“明儿是好日子,我想去寺里住一段日子给孩子祈福,怕娘娘不允,这不做了糕点贿赂娘娘您来了吗?”。
皇上皱眉:“天寒地冻的,寺里住着不方便。”
木雅拿出两个小瓷碟,每个里面夹了一块糕点:“这是桃花烙,味道还可以。多派些人跟着就是了。”哪里是不方便?是怕我逃跑吧!
皇后巴不得这碍眼的女人滚的远远儿的,也附和道:“不去怕木雅心里不安,多派些人跟着倒使得。”
皇上深深的望一眼木雅,挥挥手:“既如此,那就去吧。”
第二日木雅带了一队人马往白云庵去了,绿芜担心的说:“格格,奴婢假扮您倒是不成问题,可是此去保定也有几百里的路程,您可千万当心啊,您肚里还怀着咱八爷的孩子呢。”
“知道了,你这丫头也忒啰嗦了。”她换上男子的衣衫,拿了匕首,头也不回的走了。
保定西北郊的一座庄子里,几十个守卫围着个大火炉喝酒吃肉,守卫头领顶着一身的雪花进来,道:“哥们儿悠着些,眼看着阿奇那那边出了事,咱这儿可别也步了后尘,到时候落在血滴子手里吃不了兜着走。”
“头儿,你也忒小心了!阿奇那与人为善,自然有人帮着他,咱伺候的这位可是个蛇蝎一样的主儿,谁会帮他呀!”
“话是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咚咚咚……
一个头戴白色纱帽,一身黑衣的纤瘦女子敲响了禁所的铁门。咚咚咚……
“来了!来了!这谁呀!大冷天儿的不去挺尸,跑这儿来寻老子们晦气!”守卫喝得眼睛都直了,骂骂咧咧的来开门,他把门开条缝往外望,门外的黑衣女子用力一推,守卫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女子进了大门径直往里走,守卫怒吼一声拔出大刀扑上去搂头就砍,女子侧身避过,几个回合就将侍卫反剪了双手,从腿弯处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手里的匕首紧贴着他的脖子,她慢吞吞的从怀里模出一块金牌在侍卫眼前晃了晃。
“九爷在哪?”冰凉凉的声音在侍卫头顶响起。
“在……在湖中央的石头房子里。”
其他守卫听到动静提着大刀弓箭赶了过了,摆开架势把女子围在中间。
“自己人!”女子放了那守卫,把金牌在诸位眼前晃了一圈。
“带我去见赛斯黑!他还没招吗?”。
“没有,嘴硬的很,十八般酷刑都用上了,还让人奸了他两次,一个字都不肯说,这两天听说阿奇那死了,寻死觅活的,要不是拿铁链拴着,怕是早寻短见了!妈的!见过殉情的,没见过殉兄弟的!”那头领点头哈腰,生怕眼前之人怪罪,听说血滴子每次出任务就有金牌在手,他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血滴子。
“好!很好!”黑衣女子阴冷的放佛地狱使者,守卫头皮发麻,不由颤了几颤。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嘛!去备热水给他沐浴,再弄些酒菜来,先领我去瞧他。”
“喳!”见金牌如皇帝亲临,守卫们自当遵从。
湖的中央有个小岛,岛上一座两米见方,没有窗户的石屋,孤零零的立在杂草丛里,说不出的凄凉孤寂。
女子举起匕首用力一砍,铁锁应声落下,她推开门呆呆的凝望着那个手上脚上都拴着铁链,身上也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他浑身是血,衣服一片片的挂在身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昔日风华绝代的眉眼。
“打开铁链!”女子冷声吩咐。
“啊?这!”头领稍一犹豫脖子上已挨了一刀,血水喷涌而出,他哪里还敢迟疑,迅速打开铁锁退了出去。
“胤禟,胤禟。”女子小心翼翼的拨开头发,抚模着他的脸轻唤。
“木雅,木雅?是你吗?我天天梦到你,却从没有这样清晰过!”九阿哥搂住黑衣女子,紧紧地抱着,放佛要将她嵌到血肉里。
“表哥,是我,我还活着,我来看你了,木雅来看你了。”
“活着?你还活着?他那么恨八哥,怎么可能放过你?你背叛了八哥,对不对?”九阿哥突然推开她,瞪着发红的眸子冷冷的,不屑的看着她。
“是又怎么样?”本来要解释的话却变成了赌气,他们好像一直这样,以斗气为乐子。她凑上去,轻轻的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冰凉凉的眼泪湿透了衣衫,浸着他的伤口钻心的疼,他抱住她,下颚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来回蹭了蹭。
“禀大人,热水和酒菜备好了,要送进来吗?”。
“进来吧!”她赶紧擦干眼泪,躲到阴影处。
守卫放下东西,很识相的出去了,只有一个婬笑着问:“大人,要不小的伺候塞斯黑沐浴?”说着乘九阿哥不备在他脸上模了一把,九阿哥面色铁青,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兀自颤抖不已。
“来人!把这畜生拖出去喂狗!”女子冷声喝道。两个大汉应声进来,看见地上断了气的守卫愣了愣,还是依言拖了出去。“所有人退出十米,没有吩咐不得靠近。”
“喳!”
“你很威风么?”九阿哥冷笑。
“我啥时候不威风了?”女子嬉笑着去褪他的衣衫。
“干什么?”
“让小女子伺候您沐浴更衣吧!”九阿哥愣神,面色突然一红,再没答腔,任由她施为。
他满身的伤痕,有些结了疤,有些依然鲜血淋漓,女子抚模着他的背,低低啜泣。“木雅,我不疼,你别哭。你哭我的心才真疼呢!”
“还如以前一样油嘴滑舌!你这话哄别的女人还罢了,哄我却是不行的!”她轻轻的替他擦了背,又擦前胸,九阿哥痴痴的瞧着她,突然一把扳住她的脖子,慢慢的凑近她,一个湿湿的吻印在了她粉嘟嘟的红唇上。
“你!”女子挣扎,他却吻的更加狂乱,从嘴唇到脖颈,再返回来在把舌头探进她的小嘴儿,舌忝咬吸吮,女子大脑一片空白,慢慢的软了身子,他出了浴桶,随手披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灵巧的舌尖在她耳廓里滴溜溜转了一圈,她浑身一个激灵,主动攀住他的脖子,他喘着粗气,低低的说:“木雅,我想这一幕想了好久好久,想了一辈子!”
“不!”女子推了推他,他却搂的更紧了,一面吻她一面隔着衣服攀上她的山峦,用力揉搓,低低的叫着木雅,那声音魅惑至极。
“嗯……”女子不由嘤咛一声。他邪魅一笑,把手探进她的小衣,捉住她的大白兔轻拢慢捻,胯下的肿大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小月复,两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撕开她的衣服,拿嘴含住那颗挺立的朱果撕咬。
女子颤抖着,他竟伸手下去模了模,哑着嗓子说:“流了好多水!想不想要?嗯?”一面伸手在下面捣鼓,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帆船,荡在海浪的尖头,时高时低。
“怎么不吭声?还是不想要吗?难道我那好四哥比我厉害?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他魅惑的声音滚烫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样,引的她一阵阵的颤栗,娇喘连连。
“木雅,我每次只要一梦到你,它就肿了,你来教训教训它吧。”他低低的说着,声音里尽是迷离,他握住她的手,把它覆在那根粗壮的大物上面。“早知道你会被别人诱惑,躺在那个人的身下承欢,我也就不用忍这么久了!”
“你!混蛋!你在说什么!”女子瞬间清醒,奋力挣扎。
“说什么?你连那混蛋的孩子都怀上了,我除了替八哥不值,还能说什么?”他歇斯底里,把她抵在墙上,更加霸道的蹂躏她,她挣扎不过只能软声求饶:“不!是八爷的孩子,我跟皇上什么都没发生!”
“八,八哥的孩子?”他停下动作,不可置信的问,拿手轻轻的抚了抚她鼓起的肚皮。
“嗯!这还能有假?”
他顺着墙壁滑下去,蹲在地上喘息,结结巴巴的说:“木雅……我……你……”
感情他以为自己怀的是四爷的孩子,所以拿这招来惩罚羞辱,哼,看不憋死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