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微风拂过,红梅树轻轻的摆动着,无情的将不舍的花瓣轻轻的吹落,掠过筱月如雪白的脸庞,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眼前无与伦比的美丽。
院落灵儿的身影的红梅树下轻轻的晃动,如雪精灵般穿梭在梅林里,手中的篮子装满了梅花瓣,筱月如走过轻轻的弯身,与灵儿一起拾起地上的红梅花瓣。
院门轻轻的被人推开,梨落的雪花随着离墨飘了进来,一身白衣轻盈飘逸,一件白狐披肩随着寒风轻轻摆动着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
“朕说过多少遍,你们在这梅娇宫里不用行礼”离墨上前扶起筱月如,爱怜的握过那双冰冷的手。
“这么冷的天,应该进屋里暖和才是,灵儿,你是如何照看你家主子的”离墨责备的看着筱月如,将刁难又好似故意的眼睛看向灵儿。
灵儿轻笑上前俯身“回皇上的话,奴婢劝说过娘娘,可是娘娘说这个时辰正是您来梅娇宫的时辰,娘娘要在此等候皇上您的大驾”
离墨一听轻轻的搂过筱月如的蛮腰“灵儿说的可是实话”
筱月如责备的看向一旁偷笑的灵儿冷冷的说了一句
“多嘴”
“是灵儿多嘴,灵儿知罪,灵儿这便下去思过”灵儿将手中的篮子递给筱月如,掩面偷笑,退了下去。
筱月如紧紧的靠在离墨的怀中,离墨扬天长叹
“皇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给朕彻壶酒如何”
筱月如看向眼前的人儿,没有多言,进屋彻好一壶和灵儿自酿的梅花酒满上一杯递给了皇上,皇上端起酒杯,一股酒香随着梅花清香飘入鼻中,轻闭双眼一饮而尽,筱月如接过酒杯再次替他满上一杯,皇上毫不犹豫再次一饮而尽,一连好几杯,皇上已飘忽飘忽,紧紧抓住筱月如干净的手。
“晨儿,你说,朕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不受到伤害”
“皇上,不必在意臣妾的想法,只要皇上心里装着臣妾,皇上不管做什么,臣妾都不离不弃”筱月如盛满一杯酒送入自己的嘴,一股梅花清香带着酒气穿过喉咙,刺破筱月如的心。他是皇上,而自己只是个妃,即使不愿意又能如何,皇上不愿意,文武百官都看着的又能如何。
再盛满一杯一饮而尽,离墨抓住筱月如盛酒的手。
“你在朕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朕会立你为后,你相信朕吗?”。
“臣妾,一直都相信”
筱月如挣月兑了离墨的手将酒杯再次送入嘴里,站立的身子漂漂不定,离墨哈哈大笑,将酒壶抢过,为自己盛满一杯,筱月如不依不饶抱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痛快,冰冷的酒水洒在脸上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筱月如翩然起舞,飘忽的身子在酒力的推使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飘然若仙,离墨在一旁欣赏着,酒再次一杯接着一杯的饮
“啪”一声脆响,离墨将手中的酒壶丢在地上,起身跟着筱月如的舞步飘动着。
离墨拉过筱月如舞动的身躯,筱月如迷离的眼神,绯红的脸蛋,妩媚动人触得离墨心跳加快,欲火焚烧,爱不释手,一使力,横抱起面前的人儿,走进内屋。
雪花漫天而飞,带着飘落的梅花瓣,又是如此美丽的画面,屋顶的人儿早就如痴如醉,也许这样才是最好,她只要幸福就是最好,他承诺立她为后不是吗?只要能够守候在她身边就好,可惜他现在该离开了,他是个有任务在身的人,离开自己的家乡这么久,现在也该现身了,
清晨,雪下得越来越大,海陵泽随着一行人纷纷进入阅政殿(皇上早朝的地方),海陵靖忽然站立门外,看着阅政殿三个大字,眼神刚劲有力,闪过一丝凉意,让瞧见的人不禁裹了裹外衣。
阅政殿内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
离墨坐在龙椅上,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里缂丝面儿白狐青白朝袍,腰间系一条玄色麻带,头上戴着黑色冕冠,前后各十二排白玉制冕旒,沿冠勒着一条玄色的缎带,两只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殿中众人,一声也不言语。偌大的阅政殿中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所有的人都深深扣下头去。
离墨手轻轻一抬“众卿家平生,近日有何事启奏”
此时殿下,站在前排的一位中年男子走出,盔甲在他有力走动时发出阵阵让人畏惧的摩擦声,脸的胡须凌乱不堪,一副桀骜不训的表情泛在他已晒得黑黝的脸上,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双手高抬,他就是海陵泽的手握兵权的亲信,易凤儿的哥哥易路原。
“臣,有事启奏皇上,边疆探子来报,南国大力征兵买马,犯我我领土,杀伤我朝黎民百姓,皇上此事不得再拖延,否则南国渐渐强大起来,我朝也难以对付。”
离墨眼神微眯,眼角上翘,斜靠在龙椅上
“丞相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海陵靖有些诧异,犹豫片刻,自知皇上聪明难以揣测,为了自己的计划,他不能强出头,上前微微福身。
“臣,不敢乱自决定,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折子,若有所思
“众卿家有何主意”
“臣等愚钝”众人的声音整齐有序,好像都事先排练过一般
皇上微微起身双手背向身后,眉头紧锁,来回的走动着。
“易将军,你可知罪”
易路原一听,赶紧跪地。“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
皇上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地上,指向跪在地上的易路原
易路原捡起地上的折子,打开一看,原本桀骜不训的神情,慢慢被惊讶吞噬,看向一旁的海陵靖,海陵靖使了个眼色,便安心的跪地开始为自己开月兑。
“皇上开恩,此事与臣无关,是被人栽赃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你说南国杀伤我朝黎民百姓,你却在南国边境强抢名女,你该当何罪,你说南国大力征兵买马,犯我领土,你却强行使南国边境的男丁和马匹为你修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不从你就杀人放火,你又该当何罪。”离墨眼角青筋暴跳,紧握的拳头,骨节噼里啪啦的直响。
“皇上息怒”众臣见皇上发怒,都吓得赶紧跪地。
易路原不动声色,毫无畏惧,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握在手中。“皇上,臣历经百战,为白翼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却被人陷害,臣心已凄凉,皇上若不相信臣,臣便也无心做这个将军。”
“将军,将军,使不得”众臣见状赶紧上前劝阻。
“皇上明察”众臣异口同声,还是如排练过般,整齐有力。
离墨的拳头越握越紧,愤怒而扭曲的脸上,青筋暴跳
“放肆,敢威胁朕,来人,传南国太子”
易路原,毕竟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依然保持着神武的英姿。
“南国太子,烨子涵参见皇上”
殿外进来一位俊美绝伦,身上带着一阵淡淡地茉莉花香,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束着白色丝带,眉长入鬓,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温和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离墨紧握的拳头微微有些放松,退步坐入龙椅上。
“不必多礼,此次入宫朕没能前迎,还望太子体谅”
烨子涵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易路原,眼里充满了恨意。
“这次前来没有通报,是怕东窗事发,被小人暗算,来人,带吴氏一家觐见”
“传”离墨剑袖一挥,门外地侍卫便通传了下去。
易路原见南国太子带上吴氏一家,并不惊讶,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中,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一切的到来,
“草民吴氏一家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蹒跚着,一旁一位肌肤雪白,身材娇小的女子和一位独臂的男子扶住年迈的老人一同跪地。
“来人,赐坐”
“皇上,你要替民女做主啊,民女一家实在是无路可走,才随南国太子殿下进宫为民女一家讨个公道”女子见到殿上的皇上冷峻威严,所有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如抓我救命稻草一般跪求到
“慢慢到来,有什么冤情,朕自会替你做主”离墨原本严肃的表情,慢慢亲切起来。
“这位年迈的老人是民女的父亲,这位独臂是民女的未嫁的夫君,原本民女一家,耕地种田,安分守己虽平淡穷苦,却也乐在其中,媒人见我有三分姿色,便为我牵桥搭线,为我说得一如意郎君,可是,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人给毁了,在我婚嫁那天,此人的手下忽然带了一大批人马,将我年迈的父亲和未嫁的夫君抢去修一座宫殿,而此领头的人瞧见我有三分姿色,便想~~想~与民女~~~民女不从,夫君拉着民女不放,此人却一刀砍段民女夫君的手臂,民女伤心欲绝,晕倒在地,此时南国太子的出现救了民女一家,替夫君医治好手臂,民女万般感谢,皇上,你一定要替民女一家做主啊”
“如若你有半句谎言你可知后果”离墨听得眉头紧锁,
“民女愿以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谎言,民女不得好死”
“易将军,你还有何话可说”
易路原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女子,悲伤至极
“臣,无话可说”
离墨的眼角闪过一丝惊讶,紧握住龙椅的手深深的陷入指缝中,越握越紧,微微发颤的身子慢慢的起身,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
“来人,将易将军关押大牢”
海陵靖咬紧牙关,嘴角的青筋不停的抽动着,双手紧紧相扣。
“皇上英明,臣等告退”
离墨甩袖离去,一行人渐渐消失在殿内,大殿上,只剩眼神如虎的海陵靖,若有所思,一身官服显得气质不凡,脸上却有着不匹配的。看着殿中的龙椅,思绪飘到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