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c|u:/chapters/20121/3/]]]朱襄城的中午,天空一片青灰色,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正午的太阳还是热辣辣的,把地面烤得滚烫。一阵南风吹来,卷起一股热浪。只有那秋蝉还是感到不够热,在大门外的树上扯着嗓子喊叫“凉了……凉了……”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告诉人们“到了……到了……秋天到了。”
村民们坐在树阴下乘凉,他们有的一手拿着馍馍,一手端着菜,蹲在大树旁,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有说有笑地扯天扯地的瞎聊。但,都是老土话。这时,又来了一位端着汤碗的小伙子,那人随问了一声;“你吃累啥饭?”
“面条嘚,俺嫂嘚擀嘞又宽又厚……”
这时的响午,风不吹,鸟不叫,牛不走动,一片寂静。果树上的小鸟,懒懒地歇在树上,似乎正在做着“丰收”的甜梦,它梦见满地是金黄色的谷子,自己要好好饱餐一顿。
可是,我却坐在堂屋里的椅子上扇着电风扇,她坐在对面,聊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讲:“你在这里休息吧,”随伸手在背后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围裙,一边系一边讲:“我下厨房亲手为你做饭,”
“亲手做饭!”我只顾高兴,竟然忘记了吃午饭,随问:“你不是说,午饭早已准备好了吗?”。
“哪个准备呢!”她讲出实际情况,“那是为了邀你来俺家,尝尝我的手艺,”
“那再好不过了,”其实,我并不想吃现成的,因为,来约会的目的是互相了解情况,她会做饭,当然我心里满意,不禁暗暗佩服,能吃到老婆亲手做的饭菜那是什么味道,随高兴的讲:“那我呢?怎能闲着,我来帮忙烧火,”
“烧火……算了吧,真正用柴火烧锅,你也不见得会,”她端起择好的豆角往厨房走去,回头安排一句,“好好休息吧,我们也是液化气,”
“液化气?岂不和城市一样了,”
“可不是吗,我家的厨房和城里一样干净,卫生,”
“是吗!那……那我太享福了,”闻听她言,我心里又多了一种赞美,她会做饭,而且是一位干净利索的女孩,一位上得了天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孩,又孝顺,因为让妈妈坐着休息。她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终身伴侣吗。
由此,使我联想到;在现在的社会里,子女们太享福了,都是蜜室里长大的,有几个会做饭的,哪个不是父母做好饭等着吃呢!有的子女更懒,父母把饭送到面前,喊叫几遍都不理睬,甚至不耐烦,嫌老人啰嗦。别说做饭了,连自己的碗筷都懒得洗。纵养了懒惰情绪,从小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
她到厨房做饭去了,我失去了陪伴,坐在堂屋内感到浑身不自在,像傻瓜一样无聊地干坐着,看来,我真的爱上她了,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她。
这时,在院子里乘凉的大妈看我坐立不安,立即拉着小孩过来陪伴说话。可是,一张口就是朱襄城的老土话,问;“恁是宴贺晌阁郑州搭类车蒙?”
“郑州……”我只听懂了郑州二字,心想,一定是她向妈妈介绍了我的情况,要不怎会知道我是郑州来的呢!可是,其他的一句也没听懂,不知如何回答?总是觉得不如她在身边陪伴闲聊扎实,看来,换个人就是不一样了。不,可能是语言不通,或者自己真的是个笨蛋……
这时,我才感到一步都离不开她了,必须有她在身边做翻译,否则无法与妈妈沟通。妈妈的陪伴,我更加坐立不安,好似百爪挠心,那是因为语音不通……不,我不能与妈妈坐着聊天,随站起身来,以去厨房帮忙而离开。即是帮不上忙,站在她身边也是一种安慰。
我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这时,一阵南风吹来,感觉凉丝丝的,即站着吹一会儿。隔着院墙望去,田野里层层谷子翻着金浪,沉甸甸地玉米摇晃着身躯,似乎一个个黄色精灵在跳舞。
朱襄农民们的脸上弥漫着丰收地喜悦。此时正是中午,虽然热辣辣的,但,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歇息,忙得不亦乐乎,有的正在弯着腰割谷子,有的脚踩月兑粒机,还有的开着拖拉机,载着满是黄灿灿的玉米往家拉……欢喜地梦精灵在朱襄农民心里跳起了丰收的圆舞曲!
“吃饭了……”她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正好碰到我,以为要出去,即问:“哪儿去?”
“哪儿也不去,”我见她那么快就把饭做好了,心里暗暗佩服,多么勤快的女孩啊!那些城里的阔小姐能做到吗?不得不使我随口夸奖一句,“老婆就是利索,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就炒几个菜,”她听了夸奖,心里十分满意,说明我很会讨她欢心,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讲;“馒头是现成了,俺妈早晨刚刚做的。”
“呀,好香,”我看了看饭菜,问到香喷喷的气味,心想,里面一定有朱襄城的小磨子香油,随夸奖一句,“好漂亮的饭菜啊!香、色、味俱全,好手艺,”
“那就赶快坐下来吃吧!”
“不!”我不能再有失礼的地方,既然知道家庭情况,一定等到全家人都到来,即摇了摇头,讲:“还是等等吧,等全家人到齐了再吃吧,”
“等谁呢?”她一边盛饭一边讲,好像怕我够不到吃似的,把好吃的全部往我碗里捻。
“等爸爸和哥嫂啊,”我像傻子一样愣着,等待。
“他们不会回来的,”她把添满的碗和筷子递到我的手里,随做了个怪像埋怨起来,“怪你,怪你拔去了网络线,他们不知道你来,”
我想,这有何难,“打个电话吗,”
“算了,”我看着她很爽朗,好像不打任何掩饰,其实内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在我的逼迫下,不得不讲出家庭的全部情况,“爸爸早年去世了,哥哥到新疆打工去了……”
“嗷,”我明白了,“那就等着嫂子,农村一般都结婚早,你都这么大了,那哥哥一定不小了,”
“是啊!”她没有讲出,好像提到伤心处,我不该问似的。看得出,她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泪水。
我慌了,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其实,她本想讲出;哥哥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媳妇,同村的青年,像他这么大年纪的都已结婚,有的孩子好大了。他,被打下了,恐怕永远找不到媳妇了。那是因为家里太穷,哪个姑娘嫁到俺这个单亲家庭呢!
面对刚刚认识的男朋友,她不能讲这些,那样会让男朋友看不起,所以,提到伤心处,眼睛只好流泪,不过,既然男朋友问起;总要搪塞一句吧,随扯了个理由:“他不会回来的,因为太远了,所以不必再等,”
“那……”我闻听所言,看到她的伤心,我的心也软了,随着她的泪水流出了同情的眼泪,不,这是爱的眼泪,吝惜加同情之心。也不对,爱不能靠同情,可是,她流泪为什么触动我的心,我也说不清楚,难道真的爱上她了。
我终于弄清楚了,她,自小就失去了父亲,是母亲带着哥哥和她艰难度日。所以,家里很穷,直到他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才刚刚过上好日子。哥哥到新疆打工去了,母女相依为命,多么不容易啊!看来,她们家急需一位得力男子撑起,可是,自己怎称职呢?我带着同情心,关切的问:“哥哥外出打工去了,那些土地和庄稼,有谁来耕种收割呢?”
“我和妈妈呀,”她已偷偷地擦去了眼泪,那是怕我看出伤心,随换了一副面容,微笑着,一边递给我馒头,一边讲,“改革开放了,农村青年在家的很少,不是进城做生意,就是外出打工,有几个男子在家吃闲饭的,家里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女的,不管是耕地,收割,我样样精通。所以,朱襄县是农民工输出的大县,”
“可是,你不像种地人啊,”我也随着她的笑脸抹去了伤心,但,对她的面貌有些怀疑,白白净净的,哪里像个种地女子,难道她不是柳絮飞杨?“那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网名就是真名,我就叫柳絮飞杨,”
“那你是复姓?”我感到好奇,边吃边打听。
“不是,”她摇了摇头,介绍起自己名字的来历,“俺妈姓柳,名叫柳絮,俺爸姓杨,名叫杨飞,所以,二老的名字合起,取名柳絮飞杨,”
“嗷,怪好听的名字,”听完她介绍的家庭情况,更进一步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位多么淳朴的乡村女孩啊,她才是我终身伴侣,终生依托。比那些城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道坐麻将桌子的阔小姐要强多少倍?我立即夸奖一句来活跃现场气氛,“老婆炒的菜就是好吃,”
“嘘……”她把筷子竖起,对着嘴唇吹了一口,意思小声点,妈妈坐在一旁吃饭呢。
此时,院子里一颗高高的灵子枣树,一对小鸟正欢蹦乱跳地谈情说爱,它们叽叽喳喳地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雄鸟追逐着雌鸟,一会儿踩着雌鸟的背膀,一会儿又嘬嘬喙,好像接吻似的。
她很会体贴人,达到无微不至,安排着;“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吧,俺家比较宽敞,”
“不休息了,”此时,我对她的感情已经达到难割难舍的地步,“时间是宝贵的,能多讲一会就多一分钟了解,加深一步感情,”
她一边收拾碗筷,我在她的带动下学勤快了,赶紧站起身来帮忙。她却摇了摇手,让我坐下歇息,好像怕我累着了似的。一边讲:“我们下午顺着柏油马路溜达吧……”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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