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酸痛的腿,坐在街边无情夫君我不要8章节。
看倦鸟归巢的时刻,天空中那一抹渐趋变黯的余晖。
很久之后,她的身边,又坐了一个人,也如她那般地看着天空发呆。
“你在看什么?”
“”
“就告诉我嘛,天空中是不是有很神奇的东西?”
“”
“我也常常在那个方向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哦”
江泠月低下头,疑惑地看向坐在身侧的人。
穿一套快要辩不出颜色的运动服,袖子和裤腿很短,几乎露出了半截的腿和胳膊。衣服已经有些老旧,胸前印着某某国中部的字样。背上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傻里傻气的脸。
他的手中,很宝贝地抱着一盒国际象棋。
看到她在打量他,他突然腼腆地笑,“但妈妈说,死神是在地下的,可是,我偷了大伯家的铁铲挖了很久也没有挖出来耶”
江泠月站起身来。不习惯和陌生人答话,何况是一个有智障的少年。
“姐姐”少年也站了起来。
“坐在那里别动,否则妈妈会找不到的!”
江泠月没有转过头,只是淡淡地说着。
走了几米远,发现那少年仍然在跟着她。
终于,她还是停下脚步
“为什么要跟着我?”她的表情有一点点的恼火。
“姐姐”少年突然一脸甜笑地把棋盒举到她的面前,“跟我下棋吧!”
“不会!”
“姐姐,跟我下一盘嘛!”
少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江泠月无奈地坐下,很郑重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就一盘!”
再听不到回应声,少年已用飞快的速度摆好了棋局。
江泠月再看向棋局,有些傻眼。
初看之下棋子凌乱地步定在棋局上,而且,少了很多的棋子。
细看之下,才发现,黑方棋势凌厉,早已如一只黑手般掌控了全局的定数。而红方,能走的不过只有三步。
少年执起了炮,移向了正中心。
目的明确直指将军营。
“姐姐,该你了!”少年得意地催促道。
若是依着平常人下棋的步骤,红方现在应该要上相,防止当头炮的攻击。
江泠月拿起了相,下意识地看向少年。
即使坐在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不正常的智障,也依然习惯于去仔细地揣磨对手的心思。
“在接受挑战之前,永远都不要轻视你的敌人无情夫君我不要第八章都说是傻子章节!”
这是阿曼达大哥曾经无数次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应该要下在哪里才好呢?”她也故作天真茫然地说道。
路上的行人纷纷地看了过来。
女孩子拿着棋子举棋不定的样子看起来完全的不懂棋道,而少年的目光,就随着她的手左右移动着,滑稽而可笑。
路人,都好笑地看着他们。
“那傻子又在缠着人下棋吗?”。
“怎么,还真有傻子跟他下啊!”
“看这一对傻子哦!”
可是,他们听不到那些远远的看好戏的人们的冷言冷语。
目光只是纠结在这一局杀到半路的棋上。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的身上,染红了他们年轻的脸庞。
春天的风,徐徐地吹来,也似乎因为这两张悠闲自在的面孔而渐渐地变得温柔了。
在棋盘上晃悠了五六圈之后,江泠月才终于将棋下在与将帅同一条线的右侧。
少年张大了眼,这一招,是完全出乎他想像的方式。
少年天真的眼眸亮了亮,很快移动了另一炮,再逼近一步。
这一次,江泠月毫不思索地将将帅移向了左侧。
十步之后,红方的棋子已如月兑缰的野马般,自由地驰骋在棋局之上
“小弟弟,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吧!”江泠月站了起来。
此时,天空中最后一缕温暖的光芒也没入了地平线。
现在,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她听到身后,少年在小声地嘟囔着一句话,“姐姐,不是说不会下棋的吗?”。
一走到家门口,就发现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劲。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子,从客厅里,传出江女士火大的争吵声
“菲墨是不会跟我们家泠月毁婚的,这都是外界的谣传,那些狗仔队挖不到明星的新闻,就来挖我们这些规规举举生活的人……”
“可是,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在报纸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们当初可是看在有顾董的面子上才会拿出钱来投资的,既然现在没有了这棵大树的帮衬,我们可不想拿了钱打水瞟!”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已经说过不是这样了……”
“妈妈,我回来了!”江泠月的声音打断即将而来的争吵。
江女士立马将女儿拽到了他们面前。
“我女儿刚刚才和顾菲墨约完会回来的,是不是啊,泠月?”江女士心急地催促道,“快说话啊!”
顿时,好几双目光充满了疑问地落在了江泠月的身上。
然后,齐齐地摇着头。
平凡的容貌,老旧的穿着,手上,还抱着一本时尚美女的像册。
这女孩,八成是受到了刺激在做着白日梦变成像册中那样的美女吧!
“我们和顾家的联姻是雷打不动的,只要我女儿和顾菲墨一完婚,还怕没你们赚的吗?”。
“我看,江女士就这样吧!我们也不指望赚钱,我们只希望你马上把我们投资进去的钱还给我们!要不到钱,我们是不会走的!”
那几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
“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这样突然要我还钱,这不是逼着我关店吗?”。
看到那些人无动于衷的表情,江女士又急又气地吼着女儿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你?你说该怎么办?”
“那就关掉店面吧!”
江女士张大了口,因为女儿的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看到那些投资者们惊讶地看着发出这么平静的声音的女孩。
似乎根本就料不到她会这样说。
大家都说,江女士的女儿是个没用的废物,现在看起来不单是废物,还是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傻子了。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好半天,江女士才反应过来,气恼又失望地捶打着女儿瘦削的肩膀,“亏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不单不帮着我,还巴不得我快点破产,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把你丢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