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曼达先生已经等了您很久了无情夫君我不要12章节!”
“阿曼达大哥吗?”。一想到阿曼达大哥那张始终严肃的脸,她欢快的神情立马沉了下来。
穿过加厚防弹玻璃门厅,果然看到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口。
半圆形的欧式窗口正对着花园,从这里望出去,是一片姹紫嫣红的美好世界。
微风,从窗口吹了进来,轻轻吹动着他敞开的黑西装衣角。
这时,他的背影是祈长而宁静的。仿佛是沉浸在窗外那美丽的景色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安适感。
但他很快就转过了身来。
虽然他有着令人惊叹的希腊雕塑般的面部轮廓和漂亮的绿眼睛,但她从来都没有看到那张脸展露过任何一丝的笑容,而那双如碧波般的冰绿色双眸,也是毫无波澜的深沉。
当他静静地看着你,就会让你不自主地感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变得有些惶恐无措。
“刚刚去了哪里?”
“去花园里看书,是老师新开设的《国际金融学》科目!”
“是吗?看到连书都丢掉了吗?”。
“书?”记得刚刚罗山有递还给她,可是,她却只顾着看紫色的三色堇而忘了拿。
“塞莉娜小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总是这样低三落四,要怎么让理事会的人信任你?怎么让他们相信,这样一个粗心的小丫头能够担负起亚曼帝国繁重的事务?”
她低下头,无措的手指绞扭着裙裾的蕾丝花边,懊恼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阿曼达大哥并不会因为她懊恼乖巧的样子而缓和表情。
“对不起这样的话不要跟我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所有依靠亚曼帝国而活下去的人,为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为了你已逝的父亲最后的遗愿,所以,塞莉娜小姐,你要永远牢牢地记住你父亲生前的嘱托,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他就是这样像父亲、像兄长一样地教导着她,从还不及他胸口的十岁小女孩到柔顺的头顶已经堪堪够到他下颏的十六岁花季少女。
看着镜中那张花容月貌般的脸,她的嘴唇却是难过地噘着。
“塞莉娜小姐,看您多美啊!”为她梳妆打扮的保姆惊叹。
在微卷的褐色发丝上别上粉红色的发卡,使她看上去更加的清纯可人。
可是,她仍然双手托着下巴无精打彩地看着镜子。
镜子后,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西装的身影。
“尼亚少爷!”保姆在尊敬地向来的人鞠着躬。
在所有人的眼中,尼亚少爷,是最好相处的人。
他不会像亚瑟少爷那样招摇而邪气,也不会像阿曼达先生那样冷沉和严肃。
他总是那样的温和、宽容而且谦逊。
“辛苦你们了!”即使面对下人,他也会温柔地回礼。
“啊,尼亚少爷真的是一个好人呢!”
那些保姆们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并且真心地赞美着。
而尼亚表哥已经站在了塞莉娜的身后,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无情夫君我不要第十二章被利用的过去章节。
“还在难过吗?”。从镜子里看到他的眼睛笑起来,如春水一般柔软而温暖,“听说又被严肃的阿曼达老师训骂了呢!”
“嗯!”她闷闷地回应。
“那要不,我们解雇他好不好?”他的唇角微微地向上弯了起来,他的表情是温文尔雅的。
“不要!”虽然知道尼亚表哥在说笑,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否定。
“阿曼达大哥是自从爸爸去世后,像父亲一样教导我的人!”
那样毫无防备的信赖神情让尼亚表哥怔了怔。
虽然阿曼达跟塞莉娜没有血清的关系,又不像亚瑟那样拥有亚曼帝国的股份,但在塞莉娜的心目中,是跟她的父亲一样信赖着的人。
“我知道阿曼达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一想到这些,她弯弯的眼角,又盈满了纯真的笑意。
“如果,我早一点懂事,也许爸爸就不会那样地死掉了!所以,我会更加地努力,不会再让爸爸信任的阿曼达大哥失望了!”
一阵冷风突然吹了过来。
细枝高径的曼珠沙华从她的手中滑落出来,在凌乱清冷的风中孤独地摇曳着。
眼中的笑意如转瞬即逝的流星的光芒般渐渐隐没。
好奇怪,那时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股傻劲自以为是地去信赖着他们?
明明尼亚表哥时时有意无意地想要将阿曼达大哥赶走,而阿曼达大哥那双千年不化的冰川般的眼眸里也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不耐烦地神气。
可那时的她,竟然愚蠢地看不出来。
人人都说亚曼帝国的新主人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可是,她却一再地被人利用。
爱人,朋友,哥哥,兄长……没有人不是在利用她。
她只是傻傻地,以为那些人是在为她好。
为了守护她的一切而辛辛苦苦地努力着。
此时,天空已经泛白,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走进屋子,看到江女士依然端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喝着咖啡,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浓烈的酒味被香浓又苦涩的无糖咖啡的香味充淡了。
“听说……你昨天去开源集团找过顾菲墨!”江女士的表情是紧绷的,她冷漠地看向女儿那张素净又苍白的脸。
“是的,妈妈!这是最后的警告!”先礼后兵,是她做事一贯的原则。
“警告?”江女士冷冷地嘲讽,“你觉得像他那样狂妄又自负的人会听你的劝告吗?”。
“……”
“这是极端愚蠢的做法。在美女如云的公司里,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他,只会让他看到更多的人瞧不起你。男人,都是极好面子的动物,本来就很抵触这门亲事,如果看到将和他结婚的女人被人鄙视,他更会觉得脸上无光的,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
江泠月坐在江女士的对面,漫不经心的样子翻看着昨天随手扔在桌上的那本美女相册,嘲弄般地问道,“那么,我可以逃避吗?妈妈?放弃,取消婚约,也在全城最有名气的娱乐报上发表一个解除婚约的申明,告诉所有的人,全世界最多情的王子、开源集团炙手可热的新任总裁、和一百多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传出绯闻的顾菲墨被江淑芬女士的残疾女儿高调地拒婚了……”
对于她来说,和这么多的女人争一个非洲种马一样的男人是很可笑的事情。
与其每天花尽了心思去追缉与他暖昧不清的女人,倒不如清清闲闲地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江女士重重地放下了咖啡杯,厚实的陶瓷杯底在古旧的红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敢!!!”陡然扬高到九十分贝的声音和脸上严肃的表情,感觉就像正在拍着惊堂木审案的包公大人。
果然,这是极端尴尬的处境。
一面,挖空了心思想要甩掉她这个讨厌的包裹,而另一边,死乞白赖也要攀上这门让世人跌破眼球的亲事。
江泠月拿起了相册,走向外面。
不方便的右腿,只能让她被迫放缓脚步,才不至于一再跌倒。
“你,又干什么去?”
“您不是让我去解决那些女人吗?”。江泠月吃力地拉开有些锈迹斑斑的铁门,回头对江女士说道。
要想平淡宁静地在这里生活,就必须先要适应这里的一切。
因为阿曼达大哥说过:优胜劣败,适者生存。
这是世界万物能够在残酷的环境中存活下去的不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