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三十二章 今生缘定成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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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飘飘路漫漫,宫殿重重楼阁飞檐缓缓在夜幕中垂落,仍无法抵御住人心自生的轻寒。

夜空中的繁星璀璨的如明珠四散,闪烁明灭。一轮圆月如黄金一般曾亮,悬在空中。天阶夜色凉如水,无边无际的银光泼洒下来。给大地罩上一层如银斑点。

江枫仰首凝望铁窗外的天空,一轮明月如水,那样灿烂的光辉如银倾泻,仿佛不知世间离愁一般,这一轮明月他心下忽然一酸,去年八月十五,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与爱雪在泰山之巅,看山峰浩瀚。在古代的八月十五,又与佳佳在巨鹿荒林。与古今两个女人相对赏月。今年的月圆夜,三种环境,别样心情,纵然会对前途惴然,却何曾有如此连清辉月波也无法照亮的凄凉感触?

郭芙轻轻地站在天牢栅门外,久久凝视着江枫的背影,近乎痴狂的贪婪的看着,她怕将来再也没有机会这么看他了。近两年来,自己对他的敬慕,尊重,不是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挥之不去的爱。她知道,也一再告诫自己,郭芙配不上他,他是尊贵的皇孙王爷,有了王妃,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在一起打打闹闹,谈心诉苦就满足了。

谁知紫禁城风云突变,他竟然不是广平王,郭芙反而觉得自己更有机会与他在一起,没有了王爷的身份,郭芙才可以燃起爱的希望。可是他冒充广平王,欺瞒皇室,那是必死之罪啊!难道我连时常看看他,这么小小的要求都要落空吗?苍天,自古英才遭天妒。何其无奈啊?

“郭芙,我很好看吗?”。江枫轻声笑问:“你已经这么看着我一个时辰了。”

“你知道我来了?”郭芙玉面一红,低声问。

“我虽然身在牢狱,可武功并没失去,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身后也感觉不出来,我还怎么去混江湖?”

郭芙盈然下拜:“臣女见过王爷”

“郭芙,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了,你怎么还要以王爷呼之?”

“在郭芙心中,你比那些货真价实的人还有资格做王爷。”郭芙轻声说。

“可我并不姓李,这是事实。”江枫叹道。

“姓李又怎样?安禄山不姓李,还称帝了呢?”郭芙翘着樱桃小嘴。

“嘘!”江枫轻斥道:“这是天牢,处处耳目,你不要命,难道也想连累郭大人全家陪你掉脑袋么?”

郭芙早已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疏失,忙改变话题:“我知道今天才来看你,但我心里是时时刻刻都在牵挂你,我想对你说,在广平王府所有人眼里,你仍是我们的主子,是我们永远不变的英雄。”

“多谢郭小姐谬赞!”江枫苦笑道“也许我会成为让古今都唾骂的坏人。”

“王爷,你要多加小心,”郭芙悄声说“杨国忠那帮人设尽机关也没有能得逞,他们不会罢休的。”

“你是说,他们会派刺客潜进天牢来杀我?”

“潜进天牢,未必杀的了你。有时候杀人也不必用武力!”郭芙一双凤目含着激情。“王爷聪明绝顶,应该不用我明说吧?”

江枫面色坦然:“谢谢你,如果天要绝我,避也避不了,如果我命不该绝,他们也枉费心机。”

月色清晰明朗,斑驳如水,透过天牢铁窗稀疏的撒进牢房里,床前,地上都留下一排排斜斜的清辉。

江枫还没入睡,一阵近乎无声的微响传入耳膜,他缓缓坐起,拿出手机借着光亮去照射牢里的情景。

他的手机电池老早就没电了。在回长安的路上,他始终在留意能发电的物品,后来在潼关城内一家小百货摊上找到了硫酸和铜线。旅途寂寞,他边走边在马车上试验,爆炸了三次。把李永佳吓得跑到了车辕上,不敢进来。第四次终于成功了,接在电池上,很快就把一大堆电池都充满了。他当时的兴奋程度不亚于学术论文发表。

他用手机的亮度发现地上居然有许多手指粗的小蛇,这蛇颜色乌黑,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蛇身短细,蛇头有一道乌光。三寸蛇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怪味。他突然想起郭芙的话,‘有时候杀人也不必用武力’难道他急忙运功,遥拒数尺,劈下几掌,群蛇被强大的内力震得口吐白沫死去。

他暗自庆幸破了敌人的诡计,忽觉头有些昏忽忽的,意识到中了毒,急忙上床盘腿坐下,迅速的把全身功力运行一周,直到浑身散出白色烟雾,感到神清气爽才罢手。好歹毒的杨国忠,未能蛊动皇上光明正大的杀了我,居然用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此时,杨国忠不在相府睡觉,却在长里,与杨贵妃坐在一起闲聊。神色有微微的局促,像在等待什么?

长后院,几株月季花开的旺盛,正飘散出芬芳的香味。这香味随风灌入窗棂,飘进鼻孔,使人可暂时忘却烦恼,无比的受用。

隔着好几层院落传来二十四皇子的哭声,杨国忠烦躁的吼道:“你宫里的女乃娘是干什么吃的?半夜三更的,孩子却在哭。”

杨贵妃笑道:“哥哥你着什么急嘛?孩子要哭,还管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不疼,你倒心疼了?”

“你当然不疼,他又不是你的”

“哥,你找死啊!”杨贵妃骇然,忙低声斥道:“你再说话不小心,杨家灭门之日不远了。”

杨国忠也很后怕,许久才问:“今晚皇上临幸哪宫了?”

“他把大姐召进宫来了。”

“这个花花皇帝,六十多岁了,还夜夜春宵,你三位姐姐都成了他事实上的嫔妃了。”杨国忠轻叹:“我们杨家已经够荣宠了,如果将来。恭王能继承帝业,那么,杨氏一门可真光宗耀祖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皇上不会轻易改立太子的。李亨父子在皇上心目中无与伦比。”杨国忠忧郁的神色:“那小子冒充李豫,乱了皇室的血脉,皇上居然能容忍,虽然把他关进了天牢,还时常去看他。我看皇上是不会杀他了。他是从心里把江枫当成了孙子。听说过几天还要做什么滴血认亲,我担心”

“不用担心。假的真不了。”杨国忠说:“许清河最了解他,他绝对不是李豫。”

“就算不是,他仍然会帮助李亨对付我们。”

“你不要着急,皇上不杀他,不等于他就可以长命百岁。”杨国忠神秘地笑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他就已经暴死在天牢了。”

杨贵妃吃惊:“你派人去对付他?天牢有重兵把守,他身有绝世武功,你不是自找麻烦吗?一旦失败,杨家就惹祸上身了。”

“不用行刺,就可以达到置他于死地的目的。”

这时,有个黑衣人进来报告:“相爷,我们失手了,他发现了那些蛇,已经把蛇击毙。又安然无恙了。”

“怎么会?蛇不用咬他,只要他闻到蛇蕊就会中毒的,”杨国忠诧异

“他是中了毒,却又用功力逼出来了。”

“皇帝真是昏庸,哪有罪犯入天牢不用上刑具镣铐的?让他行动自如,我难以对付。”杨国忠愤然道。

杨贵妃沉思一下,忽地抬头道:“哥,我有办法了!这次他非死不可了。”

铁窗外,几棵羽扇般的枫树上,枫叶渐渐凝聚成一抹火红,似喝醉了酒的脸,再往远处,便是望不见边的高原广阔的蓝天。

江枫心无旁骛的坐在床上练功,人在天牢,功夫可没放下,更多的无聊日子都是在练习内功、剑法中度过的。没有剑,他用木棍代替,两个月来,他发觉自己的武功又进步了许多。在这里,心无杂念,更能专心练功。天牢倒成了他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比在王府时清静多了。也不用终日抱着歉疚的心态面对沈珍珠,他自我解嘲地说,这个地方不错,没有任何打扰、喧闹。更没有半分争斗,一直在这里住着倒也很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铁门打开了,几个太监准时给他送饭来了。他们把几道菜肴,酒和米饭放在桌子上。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太监竟然连续打碎了三个碗。

从他们进来,江枫就发觉他们不对劲,表情有些惊惶之色,而且在回避着他的目光。平常他们还会和他聊几句,主动告诉他皇上对他的问候和关怀。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奸人贼心不死,定是在食物中做了手脚。

江枫不动声色,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我今天不想吃饭,你们先去吧!”

“皇上吩咐,一定要等公子吃完饭才能走。”一个太监低声说。

“这些菜都是皇上要你们送来的?”江枫问。

“是,皇上有特旨,不以囚犯待公子,所以天天都命奴才送些好酒好菜来。”

江枫坐下举筷,忽道:“哎呀!我险些忘了,皇上昨日告诉我,你们几位为我送了两个月的膳食。很是辛苦,今天的饭菜赐予你们几位用,来,趁热都吃了吧!”

几个太监急的手心出汗,忙道:“奴才不敢,还是公子用吧!”

“这可是还是吩咐的,你们想抗旨吗?”。江枫冷冷地说。

几个太监慌忙跪下叩头:“公子恕罪!奴才是被逼无奈啊!”

“说!谁叫你们做的手脚?食物中有什么东西?”江枫叱问。

“奴才不敢说。”

“不说,我就请皇上去问你们。”

几个太监吓得直叩头:“公子饶命!皇上知晓。奴才性命不保啊!”

江枫轻轻地叹气:“奸人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我死,无所不用其极。你们走吧!我心里有数了。你们转告他,只要皇上不杀我,谁也害不死我的。”

以后,江枫处处小心,每次用餐都会从衣襟上取下一枚银针去试食。他知道,若有毒,银针就会变黑。无论杨国忠兄妹如何做,都让江枫识破,自然有惊无险。

这天,天气明澈的如一潭静水,日色犹如明辉灿烂的金条,碧波无云。地面上漫天飞舞轻灵洁白的柳絮,随风轻轻飞扬,飘去很远再缓缓落下,地上洁白如霜。

皇上今天在金銮殿上举行滴血认亲仪式。皇上特许皇亲国戚,亲王贵胄的家眷亲属,不分男女老少都可以上殿来观看,破例不分品级,可以不守朝归。随意上下大殿。

此时,金銮殿上人头攒动,各色衣着的人流给本来就花光四溢的大殿更添几分缤纷异彩。人多而不乱。群臣仍着朝服站立朝班,其他观礼人群有秩序的在两厢或坐或站。这些人中,有的人虽为皇亲王子,皇室子弟,却还是头一次上大殿,不少人好奇的东张西望。

大殿上玉柱撑天,金碧辉煌,宽广明亮,宏伟壮观,威严肃穆。

所有人都叩头见驾。皇上含笑传旨:“平身。”

萧畦跪下启奏:“皇上,广平王妃沈娘娘不想来看人亲仪式。”

“为什么?这可是她的终身之事?”玄宗大奇。

“王妃娘娘说,无论江公子是否皇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的确不重要了,无论他是谁,沈妃都已经爱上他了。

玄宗见人已齐备,主持滴血认亲的太医已就绪。这是皇上特意从太医院一百三十多太医中挑选而来的。这位太医为人谦和,有正义公道之心。用他来为他们验血,其结果才真实信服。

玄宗下旨带江枫上殿。

江枫在天牢住了两个多月,风采依旧,气度高雅,且比以前更有魅力,两名御林军把他带到殿前就躬身退到殿角。

上千双眼睛齐齐射向了他,有人暗道:观其浑身散发的朝气与华贵风采,分明是皇家子孙才具有的,他怎会不是广平王?

江枫从容走到丹墀下撩起衣衫,跪下叩头:“罪臣江枫叩见皇上!”

“今日,朕召来太子夫妇,在此为你们做滴血验证。”

江枫拱手道:“皇上,我不是太子与娘娘的儿子,没有必要做无谓的试验了。只怕到那时他们会更绝望更痛苦。”

玄宗摇手:“他们认定你就是豫儿,不经测试不放心,对你对他们都不公平,如果你是他们的儿子,欺朕的罪名就不存在了。不然,你所犯之罪不能免,朕仍要杀你!”

江枫仍坚持:“我不是李豫,这是事实,我不能因为逃避国法,就胡乱认亲。我和你们是不可能有亲情的。我是来至一千年后的人。”

太子妃韦氏走过来,蹲去捧着江枫的俊容,哭着说:“难道你就这么讨厌做我的儿子吗?竟然愿意死也要放弃,我真的好难受。”

“韦娘娘,你不要难过,我骗了你。对不起你。”江枫轻轻向着韦妃叩头:“我确确实实不是您的豫儿。我至始至终都很清醒,从来没失忆过,滴血认亲没有科学依据,,如果我的血与殿下不能相溶,肯定不是父子,但是我的血与你们能相溶,那也未必就是父子。娘娘,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永远也不想明白。”韦妃神情很是激动,“只要我们的血相溶就一定是母子。”

江枫又道:“皇上,不要试了。人的血有五种形态,如果是o型血就可以与任何其他四种血型相溶,但是没有dna鉴定,是不能确定是否父子的。而我正好是o型血。”他耐心的解释。他不想再做古人的儿子了。

可是他的话在一千多年前的人们听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玄宗看见他拒绝验血,很懊恼,命令御林军按住他,让太医强自捉住右手,用小刀割破右手中指,滴上几滴血。

李亨也滴了血。

数千人都瞪大双目,望着盘中的鲜血,上天有意给江枫开了个玩笑,让他生做o型血,有意让他被这位大他一千多岁的人认作儿子。太医用竹筷轻轻地搅动着,不大一会儿,已融成一盘鲜红的液体。

江枫面无表情,木木的任由太医从他右手食指又抽取几滴血,与太子妃韦氏的血放在一起,最后又相溶了。

千人的场面静的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玄宗道:“你还要否认吗?”。

“我不是李豫!”江枫本来就不是李豫,他当然要否认。

太子李亨斥道:“李豫,你太任性了!自古以来,滴血认亲是不会出错的。如果你再敢不认父母亲人,皇上能饶你,为父都会以不孝之罪将你处斩。”

“太子殿下,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可以治我欺君罪,却不可以定我不孝之罪。”江枫大声抗议。

李亨大怒:“皇上,这个逆子不忠不孝。请降旨将他推下去,斩首示众!”

玄宗沉思顷刻,忽然道:“皇媳,朕记得豫儿身上有个特别的记号,你可知道在哪里?可以当点辨认。”玄宗厉声对江枫说:“你听着,如果你身上记号吻合,你就一定是豫儿,若然再要否认,朕会治你不孝之罪,立即处斩!你最好相信君无戏言这句话。”

江枫心道:这也好,我的血与他们相溶,这是必然。我又不是李豫,不可能与他记号都相同,而且还是特别的记号。世间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好吧!如果太子妃说出的记号于我身上一样,我就认祖归宗,若再失言,甘领不孝之罪。”他相信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是以才这么豪迈的应允。

韦妃轻声说:“豫儿的后背左右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痣,部位对称,在腋下四寸之处!”

江枫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心,像被人兜头浇了一大盆冰水。为什么?因为他身上的记号与太子妃所说完全一致。天哪!真有这么巧的事。看来,他别无选择了。

李亨冷冷的问:“还不月兑下上衣让大家检查吗?”。

江枫无比惊惶的说:“不,我不是李豫,我是未来人,求你们不要逼我改变姓氏。”

唐玄宗很不耐烦了,喝令御林军抓住他强行检查。

几个御林军扑过来,死死拽住他的双手,月兑下他的衣服。一瞬间,人人争相竟观。两颗米粒大小的红痣对称的呈现于众人面前,好像在嘲笑江枫,无话可说了吧?

看到这两颗红痣的一霎那,李亨激动地泪水涌了出来:“你真的是我的豫儿!至始至终也不是冒充。为父认回这个儿子的路走得好艰难。”

望着韦妃激动地不顾庄严地场面,搂着她失声痛哭。江枫叹了口气,古人真的太愚昧了。是啊!他们怎么可能像一千年后的未来人那么有科学头脑。滴血认亲双方鲜血能溶于与否是几千年封建落后的社会,用来评测双方有无父子关系的唯一标准。无论我怎么否认都没有用。何况还有相同的记号。管你们当我是谁,这样也好,至少没有生命之忧了。任务完成之后,我就凭空消失。

玄宗双目含泪,走下御座,扶起江枫,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你真的是豫儿,朕好糊涂,险些杀了自己的亲孙儿。豫儿,怎么还不正式拜见你父王母妃、皇爷爷!”

江枫还是木木的站着,任他们搂抱着,亲热着。以前冒充李豫时,他还能坦然的呼唤:“父王,母亲。”而现在他反而叫不出口了。他从心里不想再做古人的儿子了。

玄宗朗声道:“传旨天下朝野,他就是朕的亲孙儿,广平王李豫。从今以后,大唐再也没有江枫这个人,谁若再造谣生事,以挑拨皇室亲情之罪论处。”

所有人都应遵旨。

杨国忠心中大感疑惑,今天的事把他弄糊涂了,他也是古人,当然也认定江枫就是李豫,还以为许清河骗了他,他不死心,说:“臣有些事不明白,他若真是广平王,又为何要否认?并把自己假冒的前因后果说的那么清楚?还有,许清河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贺知章出班道:“皇上,臣以为广平王摔落山崖之后,失去记忆。大概有了错觉,又或许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个和自己面容酷似、性行无二的人,臣也不相信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至于许清河的陈词,”贺知章冷眼望了望杨国忠“可能是受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唆使,利用王爷神智不清予以诬陷。”

玄宗大笑:“贺爱卿说得对,豫儿多半是摔伤了头,产生幻觉而已。”

江枫心道:你们这帮人,谁有我清醒?我看你们才产生了幻觉,神经错乱。但是他没有再说话,现在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所有人都认定,所有证据都证实自己就是李豫。江枫此时真有些迷迷糊糊的,和一群近乎疯了的人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再清醒的人也难免变得迷糊。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未来人才有的手机和电脑,江枫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是李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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