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七十一章 誓抛生死酬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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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应龙人品卑劣,风流成性,常常在外寻花问柳,夜不归宿犹如家常便饭,前妻何氏乃并州刺史何建之女,本也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却被他终日打骂凌虐,仅仅三年就死于非命,何建为女儿的冤屈哭断肝肠,只是因为张家势大如天,伸冤无门,不得不把满腔痛苦怨愤埋在心底。此后张家,虽然地位尊崇,官阶显赫,却再也不肯有人愿意把女儿嫁到他家了。

这次张应龙得到姑母相助,求的皇上赐婚,娶顺仪公主为妻,一见到公主,张应龙乐开了花,公主天香国色,绝代佳人,他暗下决心,要好好爱她,生儿育女,拥有公主,再也不到外面花天酒地了。用心过日子,岂料,花轿即将进府,马上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却在此时从天而降一黑衣人,从花轿中抢走了他的新娘,他带着几十个护卫追了大半个长安城,却连影子都没看到。

张应龙跑到京兆尹府上报案,京兆尹崔光远急忙下令,关闭长安四大城门,严禁出城,在城内搜捕抢亲者。

张应龙无精打采的回到府中,所有贺客都震惊了,堂堂皇后外戚家娶公主,竟然有人敢抢走新娘,真是闻所闻啊!生怕惹祸上身,被当成抢亲人的同伙,安慰一番后,知趣的告辞而去。张应龙满月复怨气,拳打脚踢,把富丽堂皇的喜堂糟蹋的七零八落,一头扎进房间里生闷气,一句话也不和家人说。

不一会儿,家丁在外敲门:“公子,有人要见你!”

“不见!”张应龙吼了一声。

“公子,这个人说,能提供抢亲之人的消息。”

张应龙一下子蹦起来,打开房门,家丁领着一个青衣人进来。

“你是谁?你怎知何人劫走了我的新娘顺仪公主?”

“张公子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听我告诉公子信息就行了。”青衣人说。

张应龙忙问:“你真的知道,是谁抢亲?”

“知道!”

“是谁?”

“皇太子李豫!”青衣人低声说了五个字。

“胡说!”张应龙怒道:“太子怎么会劫走公主?抢走公主的人应该是爱其美貌、想娶公主的人。”

青衣人见他不信,说:“张公子,实话告诉你,小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姑母?姑母为什么知道是太子?”

“张公子,只有太子才会不愿让你娶顺仪公主,也只有太子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抢亲。皇后要张公子马上去敲击登闻鼓,状告皇太子抢你爱妻,她和皇上会为你做主。”

张应龙吓得摔倒在地:“姑母想害死我?敲击登闻鼓,自古有几人能活命?何况叫我去告皇太子,我不去,宁可不要这个老婆了。”

“张公子,抢亲之人真的是太子,你不要怕,皇后娘娘在朝上呢!”青衣人不停地给他打气。

“告状的有足够的证据,何况告御状,告皇太子,弄不好,我还得掉脑袋,诬蔑太子,张家都将受牵连。”

青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黄色、大如拳头的印章递过,张应龙接过一看,上面刻有‘大唐皇太子’五个大字“天哪,你,你把皇太子的印玺偷来,你要害我张家犯下诛九族的大罪吗?”。

“张公子只要带着这方金印上殿,咬准是从抢亲现场捡到的,皇太子就犯了抗旨欺君之罪,你就不是诬告了。”

“可是,我,我并没有从现场见捡到太子的大印啊!”

“但是,抢亲者千真万确就是皇太子李豫!”青衣人凑近耳边,说了一阵。“张公子,皇后娘娘是你的亲姑母,他会害你吗?不要犹豫,大胆去吧!”

张应龙默默地坐着,想了很多,太子竟然抢走我的新娘,也太肆无忌惮了,就此罢手,似乎太不甘心,他想到有姑母张皇后在场,这才决定上殿去,这件事真是太窝火了。

他大步跨上骏马,急急到了皇宫门外,三步并两步跨上玉阶,拔出了两根金锤,抡起来敲在了锣鼓上。

鼓声惊动了整个长安城,文武百官急忙更换朝服上殿,皇上也只好更衣临朝。

肃宗落在金阶御座,百官恭谨又整齐地参拜圣驾。

肃宗唤大臣们起身后问:“何人敲击登闻鼓,宣上殿来!”

殿头官层层传达皇上口谕。

张应龙大步上殿,伏地行三跪九叩见驾大礼:“启奏皇上,草民张应龙告御状,草民的新娘顺仪公主被抢走了!”

肃宗‘噌’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朕的公主被劫走?”

“是的,皇上!”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皇家嫁公主,国舅娶儿媳,何人有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新娘?”肃宗龙颜大怒,接着又说:“你应该去京兆尹府上或大理寺告状,怎么来敲登闻鼓?”

“回禀皇上,京兆尹大理寺,刑部都管不了,也不敢管抢亲之人啊!草民不得不冒惊驾之罪来告御状。”张应龙忙叩头回答。

肃宗大为惊讶:“这么说,你知道是何人抢亲了?”

“皇上,抢走草民之妻顺仪公主之人乃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大殿上传来一阵骚乱声,显然大臣们都始料未及,肃宗更是惊异,大怒:“你大胆!竟敢诬蔑皇太子,你敢当何罪?”

“皇上容禀,当时草民并不知何人所为,此人蒙着脸,搏斗之中,他身上掉落一物,草民拾起一看,乃是皇太子的印玺,请皇上御览!”张应龙小心翼翼的说。

李辅国走下玉阶,接过金印,呈于龙书案上。

肃宗一看印玺,吃惊非小,太子大印应该不会离开豫儿之身,竟掉落在抢亲现场,这就是说真是豫儿所为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抱恙宫中,怎么可能去抢亲,是朕亲自派人送他回东宫的,你这大印从何而来?若敢撒谎,朕定你诬告太子,窃取储君印玺的谋逆大罪!”

张应龙被皇上威严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沁,忙叩头,结结巴巴的说:“草民是真真的从抢,抢亲现场捡,捡到的,当时还有一干迎亲人员看到,草民草民不敢,不敢诬告太子,望皇上明,明查!”

张皇后生怕侄子把事情弄糟,忙说:“应龙无官无职,何曾见过这般大阵?皇上又如此声叱,他说话自然不流畅,圣威难测,龙儿是怕皇上降罪!”

肃宗看了看张皇后:“朕不是叫你无事不要上朝干政吗?”。

“皇上,臣妾岂敢干预朝政?应龙是臣妾亲侄儿,他的新婚妻子被人劫走,这可是家事啊!”张皇后解释,然后又说:“皇上,既然金印在龙儿手中,又是从现场拾得,皇上何不宣召太子上殿来,一问明白呢?”

肃宗犹豫一下:“豫儿今早在御书房昏倒,此时定在宫中静养,朕何忍让他带病来朝?还是等两天再说。”

李辅国忙道:“奴才斗胆启奏皇上,公主被劫,皇家人心不安,京城人人自危,不宜再拖,再说太子殿下也希望早日寻回公主,奴才认为还是下旨召太子上殿,问明其中事由,好争取时间,去寻找公主,夜长梦多,对公主大为不利。”

肃宗沉吟半晌,觉得有道理。遂传旨,宣太子李豫上殿,并嘱咐看看太子身体恢复得怎样,能否来的了。

东宫门外,崔妃、沈妃、独孤琴三位女子怅然而立,心情沉重,七个孩子围在身边。江枫一一拥抱几个儿女,英俊的双目中涌出父爱的慈祥,良久之后,他紧紧握住沈妃玉手,庄重地说:“东宫的事务暂托爱妃管理,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几个孩子都要靠你去教导,拜托了,珍珠!”

“殿下是旷古至今难寻的好人,上苍会保佑你的,臣妾与两位妹妹等你回来!”沈妃神态平和,淡淡的说。

江枫觉得这次与妻儿分开,好像就是生离死别,非常不舍,直到走上金銮殿,他的心里还是酸酸的,庄严、威武的朝堂,鲜明朝服的文武百官,江枫尽力让自己恢复常态,撩衣跪下,朗声说:“儿臣李豫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肃宗唤儿子起来后,关切的问:“豫儿,你今早晕倒,可把朕吓坏了,现在见你这么有精神,朕放心多了,怎么样,好多了吧?”“谢父皇关爱,儿臣已经好多了。”

肃宗目注儿子好一阵问:“你今天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江枫缓缓回答:“儿臣送皇妹上花轿后,父皇召进宫中,突发疾病,被父皇送回,直到此刻,父皇宣召,期间,儿臣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肃宗顿了一下,又说:“驸马张应龙撞击登闻鼓向朕告状,告你抢走了他的新娘顺仪公主,有无此事?”

“什么?”江枫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演员,“父皇,您说,皇妹她,她被劫走了,是,是真的吗?”。

肃宗面上布满疑云:“怎么,你不知道?”

“儿臣足未出宫,不知道此事,父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天是皇妹的好日子,谁人这般大胆,敢劫公主?”江枫急忙问。

大殿上陷入沉寂之中,群臣觉得太子不像是装的,肃宗叹口气:“朕正要派人去找她,豫儿,你真的不知道?”

“父皇,皇妹到底在哪儿?”江枫显然很着急。

“张应龙口口声声说是你劫走了佳佳。”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这一天都没有出过宫门,宫中所有人都可以佐证。”

张应龙见此情形,再不抓紧时机,恐被太子反击,皇上当然是偏向自己的儿子,“启奏皇上,太子殿下抢走了臣妻顺仪公主,求皇上为臣做主啊!”

江枫冷冷的问:“张驸马,万事要讲证据,你有吗?”。

“有,证据现在皇上御案上,是太子殿下遗失的金印!”张玉龙说。

江枫心里一凛,预感到有点不对劲,他略一思索,忽地拱手说:“启奏父皇,儿臣弹劾张应龙,偷窃儿臣大印予以诬蔑,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张皇后愤然道:“太子你是恶人先告状,东宫是什么地方?太子又是何等身手?张应龙他有这么大本事能从守卫森严的东宫盗出金印吗?他冒此大险诬告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江枫冷然道:“有人处心积虑,要陷害本王,有什么手段用不出来?天下比本王身手高明之人多得是,何况敌暗我明。”

李辅国接口说:“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把金印置于他处?定然不离身,张应龙既然捡到了,定是从现场拾来,皇上不能袒护太子,而冷却了臣下的心。”

江枫怒气横生:“李公公身为内官,只有负责侍奉父皇,朝上大事岂有你插言的资格?快给本王退下!”

李辅国忙跪下说:“皇上,老奴只不过是说句公道话,太子恼羞成怒,乃是心虚。”

肃宗忙摇手:“豫儿,朕允许李辅国小议国事,你不要多言。不论内官还是外臣,只要有能力都可以为政务出力。”

“父皇,东汉宦官干政,做了多少祸国殃民的坏事,前车之鉴不可忘!”面对奸人的嚣张气焰,江枫早已忘了自己不碰奸佞的宗旨,在殿上义正词严的指责:“父皇,国家大事岂可委之妇人与阉奴?长此纵容,天下将大乱啊!”

“住口!”肃宗叱道,只要一提到张皇后,他就不知不觉的偏袒:“豫儿,这是朝堂,不是**,可以任由你胡言乱语,退下!”

江枫愤然退会朝班,满月复怨愤,面上青筋暴突,恨肃宗是非不分,一味宠遇张氏和阉贼,由于愤怒,反而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殿头官跪在殿脚下:“启奏皇上,有一名自称是未央宫宫女的女子求见,说有要事奏报!”

江枫大为震惊,自己寝宫的宫女此时上殿,想干什么?他转头望了张皇后一眼,见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没底了。

李辅国又说话了:“皇上,未央宫是太子寝宫,那女子自称是未央宫宫女,定是来为太子做证的,不妨宣其上殿!”

肃宗点头道:“宣!”

江枫猛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李辅国向来与皇后一条心,何时在乎过我的事?而且他说话前后矛盾,其中大有文章。然而皇上已经下旨宣那宫女上殿了,他只的静观其变。

一名身着青绿色宫装的女子走上殿来,她虽无妩媚的身姿,倒也颇为清秀,此女缓缓跪倒在殿前,叩拜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肃宗问。

“奴婢杏儿,是太子殿边侍候更衣的宫女。”那女子回答,他的神情毫无宫婢见君的惶恐与紧张,似乎还透出一点悠然。

“你上殿见朕,有何事向朕奏报?”

“奴婢可以证明,太子殿下他”宫女杏儿犹豫一下,接着说:“太子殿下就是抢走顺仪公主之人!”

金銮殿上的人全都震呆了,太**中的奴婢居然来做这样的证,谁都知道太子李豫向来对奴婢随和,从不任意责难她们,对于宫女,应该是充满感激才对,怎么可能出卖他?

江枫更是又惊又怒,杏儿一直是个乖巧、不苟言语的女子,自己对她不薄啊,竟然来落井下石。

肃宗喝道:“你身为太子侍婢,上殿来指证太子有罪,你当知道,一旦说谎,是什么后果?”

“奴婢知道。”杏儿从容不迫的说:“今天是张公子大喜之日,本该喜气洋洋,奴婢看不惯太子殿下依仗权势,破坏他人良缘,所以不惜冒犯殿下,也要来为张公子说公道话。”

“好!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肃宗冷然道。

“太子殿下今天根本不在宫中,奴婢亲眼看到他换上黑衣,蒙上脸,从房顶上出去,太子压根儿就没生病,从皇宫回来后,就离开了,”杏儿万分冷静,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摊放在殿前,包袱中有一件黑色衣衫,“这件衣服就是殿下出宫时所穿戴的。请皇上验看。”

崔光远说:“黑色衣物那样多,你怎么能肯定这就是太子殿下穿过的?”

张应龙急忙说:“皇上,草民记得当时黑衣人抱走公主时,黑衣右下角被花轿上的棱木挂破了。”

皇上立命御林军打开衣衫,的确看到右下角有一片破裂的痕迹。

江枫连番吃惊,他也记不得自己当时是否被挂破衣衫,可以肯定的是,此事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试想,一个宫女敢于在大殿上如此从容、口齿伶俐、镇静不惊的指认皇太子的罪过,她的背后主使定不一般。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落进了张后、李辅国的圈套之中。

张后委屈的跪下,朗声道:“皇上,太子身边的人绝对不会说谎,人证物证都有了,足以证明是太子抢走了新娘,请皇上为臣妾的侄儿做主!”

现为太尉的张强一直未有言语,此刻才跪下叩头说:“皇上,臣的犬子爱慕公主多年,今日终于的圣恩眷顾尙娶公主,却被太子殿下颇坏了姻缘,求皇上为犬子找回公主!”

“豫儿,宫女杏儿的话是否属实?”肃宗仍是将信将疑,他从心里希望儿子仍然一口咬定没有抢亲。

“父皇,杏儿所言非虚,只是儿臣抢走佳佳之时没有携带印玺,这是有人怕找不到证据从儿臣宫中窃取!”江枫没有再否认,奸人早有准备,计划周密,自己的言行一直都在对方掌握之中,无论如何否认,在一大堆人证物证面前,再难抵赖,不如坦荡的承认,不失为七尺男儿汉所为。

“啊!?”肃宗又惊又骇,又恼又怒,好一会儿才问:“原来,真的是你劫走公主,装病骗朕,破坏朕的赐婚?”

“是,父皇,儿臣没有病,只是用了龟息之术封住穴道,看起来像是突发疾病,不这样,儿臣无法救佳佳出火坑,并非有意欺骗父皇,请父皇恕罪!”江枫轻声说。

“你,你你为何要这么做?”肃宗怒问。

“儿臣不忍心看着皇妹嫁给张应龙这个人品恶劣的公子,是儿臣劫走佳佳,儿臣知罪!”江枫走出朝班,跪在殿前,叩头说。

张皇后心里真是喜不自禁,面上却是愤怒不已:“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未来天子,竟然装病欺君,抗旨抢亲,不光破坏两家联姻,更让皇上遭天下人耻笑,臣妾知道,皇上素爱太子,认为他是大唐王朝矿世难觅的英才。但是太子他做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皇上若再维护,国法何存?皇上圣威又何在?”

肃宗喝道:“豫儿,你才能非凡,神功出众,朕不忍加罪于你,现在朕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朕,佳佳现在何处?你把她叫出来,让张驸马带她回去,朕不对你有任何处罚!”

“父皇,佳佳的幸福胜过一切,儿臣宁愿领受责罚,也不能说出她的藏身之处,恕儿臣不孝!”江枫正气凛然的说,他当然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张氏一党利用的棋子,明知道如此,也不肯亡羊补牢。

“李豫,你可知道此事有多么严重?朕颁诏赐婚,却被皇太子抢走新娘,朕再看重你,你功劳再高,也难免重罪,你要想好了,不要后悔,更不要怨恨朕这个做父亲的无情!”肃宗厉声喝道。

“父皇,儿臣在抢走佳佳之时就已经想好了。”江枫语气依然坚决:“皇后与李辅国他们设尽机关,就是要逼我抢亲,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后悔。无论父皇如何处置,儿臣都没有怨言。”

肃宗怒不可及:“朕以为自己的豫儿是真英雄,会顾全大局,你竟然做出目无王法、目无君父的荒唐事来!”肃宗重重一击御案,喝道:“传朕旨意,将太子李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众大臣不由得惋惜,如此天纵英才,竟然会为一个女子毁了自己,哎!真是不值啊!殿前御林军听到皇上的口谕,面对尊贵的皇太子,却无人敢动手擒捉,只是恭敬地拱手:“太子殿下,请吧!”

江枫默然站起来,大步走下金銮殿。几名御林军紧紧跟随,为了爱,为了他的佳佳能够月兑离魔掌,他做什么都值得,那些认为他糊涂的人们,谁又理解他真实的内心?无论结果怎样,他都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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