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九十三章 多情却似总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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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顶华丽、气派的官轿整齐有序的行走在通往皇宫的大道上,阳光倾洒下来,反射出七彩光泽,轿子里的人心花怒放,因为今天,皇上请他们赴宴。这是多大的殊荣啊!轿夫们坚实的步伐往前走,轿子一颤一颤的,道路边上,茂密的树梢上栖息着的鸟儿悠闲的唱着歌,和着吱嘎吱嘎的声音,交响乐般和谐搭配着。轿子陆续停在了皇宫门口,达官贵人们一一下轿,有太国丈、上柱国韦楚,太国舅韦长金、韦长林,也就是皇帝的外祖父、两位舅舅,国丈工部尚书崔礼,礼部尚书沈全期,国舅国子监祭酒沈宗,少府卿沈毅,同时还有,皇上的兄弟姐妹、皇姑、皇叔们,另有许多与皇家有亲属关系的宗室臣僚。皇上在大明宫含元殿设宴,摆了数十桌酒席,几十名美貌,俊俏的宫女来往穿梭上菜,斟酒。众人静静的迈进大殿,恭敬地拜见皇上。皇上端坐殿上玉阶的玉石锦桌后,含笑请大家入座饮酒,一定要尽兴,不必拘礼。这些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在百姓面前,颐指气使,飞扬跋扈,但在皇上面前,就个个恭顺无比,敬畏胆怯,此时看见皇上很随和,心里也不再紧张,都慢慢随意起来。放松了,谈笑着饮酒,殿前的红毡上,十几个轻装歌姬莺歌燕舞,偏偏若天阙仙子,金光闪闪的衣饰珠宝,使这含元殿上珠光宝气,五彩光华交相辉映,好一派富贵尊荣的皇家宴会。人们说皇帝请客很少有人真正的吃饱过,也不尽然,今晚的客人就一个个酒足饭饱,毫不拘礼,皇上请他们吃饭,不过就是交流感情罢了,不吃白不吃。酒宴临近结束时,歌舞停止,舞姬跪辞退出,江枫看着人们个个放开大肚吃喝得很满足,轻轻举杯饮一口酒,方才开口:“各位都与朕有着血脉亲缘,有朕的外公、舅父、岳父、国舅、兄弟姐妹、皇叔、皇姑,今日请各位共进晚餐,实在是有要事相托。”众人忙站起身来聆听皇上谕旨。“各位请坐,此乃**,不必拘于朝规!”皇上含笑摇手说。众人不知皇上要说什么,惶惑不安的坐下。江枫轻轻笑了笑:“不用紧张,朕只是有些家常话与大家谈谈,想来都已知晓,朕新近颁布了各项法令法规,其中有些条款可能伤及皇亲利益。但是自古以来,乱由此根生,皇亲国戚享有诸多特权,民怨四起,最终激使天下动乱,朕为了大唐长治久安,不得不压制这股不正之风,各位皆是朕的至亲,希望不要触及此中禁条,朕既已明诏天下,必当严格按律行事,一旦有人故意抗旨,触犯禁律,朕必按律条予以处置,那会伤到皇家亲情。试想,朕若对皇亲国戚稍有宽松,有罪不罚,又如何取信于天下臣民?还望大家体谅。”许多人暗暗嘀咕,我说皇上的酒宴不是随便吃的嘛,原来是警告我们啊!他颁布的律法几乎条条不利于我们,现在又来软语安抚,就是打你一巴掌,然后给你一个甜枣。不过也就是偷偷想想,谁敢说出来,还得规规矩矩的答应:“臣等谨遵皇上旨意,绝不敢违法乱纪。”他们能说什么?敢说什么?皇上语气虽然和蔼,但也是不容置疑的,必须遵从的。今后他们还有何皇亲的尊荣可言,一切都与寻常百姓没两样了。没办法,皇上君临天下,出口了就是圣旨啊!谁敢对着干,吃亏倒霉的还是自己。江枫仍然笑容满面,举杯邀饮:“如此,朕就放心了,朕再敬各位一杯!”突然,御林军统领萧畦大步走上殿来,跪下禀奏:“启奏皇上,顺仪公主被劫持了。”含元殿上正在杯酌交鸣,闻听此言,尽都震惊发愣了。江枫心内更急,又惊又怒,不及细问,从御案后走出,下了玉阶,匆匆说一句:“各位,朕要去看看皇妹,大家自便,朕失陪!”圣驾驾临顺仪公主府,府中依旧花红柳绿,空气清新,冬末的严寒好像未曾光临此地,月亮的光辉洒在湖面上,犹如一堆堆的碎银子,光彩夺目,迷人痴醉。府中宫女太监以及护卫都在府门外迎接圣驾。江枫迫不急到的来到李永佳卧室,宫女小兰、小翠跪在地上请罪“公主什么时候失踪的?”“回禀皇上,傍晚,奴婢给公主送晚饭时,发现公主不在宫中,床上放着这样一张字条。”小兰双手呈上一张带字的纸。上面只有两行简单的字迹:“我等不及了,我要带佳佳去过我们的新生活,我要和佳佳结婚,皇上不答应,我就不出现,许清河字。”不一会儿,郭源,高长春兄弟,郭源兄妹都陆续从任所赶到。连楚王李轩与李偲兄弟姐妹全都到了,突然有个这么优秀的长兄,李适及其他弟妹都很高兴……这几天,他们朝夕相处,,叙手足之宜,争着要大哥教他们厉害的招式。“各位弟弟妹妹也很不简单,你们才四五岁,就能于史朝义眼皮底下助父皇、母后离开洛阳,我非常佩服你们。!”许清河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强掳佳佳,目的是逼我答应他的要求,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死心,真是倔的可以。大伙义愤填膺,恼恨许清河,郭芙柳眉倒立:“许清河依仗君恩,胆敢掳劫公主,请皇上下旨,臣等连夜抓回贼子,救出公主。”皇上下诏,郭源等人各调任所官兵,萧畦率两千御林军,兵分十五路,连夜在长安城彻底搜查,务必找到公主。黎明的曙光悄悄地射进来,照在一夜不眠的江枫身上,公主府的宫女,太监屏声静气的站在周围,大气不敢出,一夜都没有消息,如果皇上怪罪,他们的性命都将不保。为了佳佳,江枫命人去金銮殿上告谕群臣,今日不早朝,又传旨,公主失踪之事,不准惊动太后,以免她着急,担心。己时末,十五路大军陆续汇报,长安城大街角落酒楼客栈都搜遍了,仍没有找到许清河与公主。要想在倘大的长安找两个存心躲藏的人,谈何容易?江枫越发着急,生恐许清河一气之下羞辱佳佳,夺去她的清白之躯,以佳佳刚烈的性格,必然要出事。他在屋里不安的来回徘徊良久,忽然眼前一亮:“萧畦,速率御林军,包围福王府,各位随朕前往。”“皇上认为许清河会去福王府吗?”。郭芙似乎不相信。江枫轻轻点头,转身走出去。郭芙在后面跟随,她那闪亮的眸子深情地望了望皇上,心中的苦涩与怅然与日俱增,皇上广纳嫔妃,却正眼也不看自己一下,其实她不过就是爱他,却不一定要嫁给他,君王**佳丽三千,嫁给帝王成为笼中的金丝雀,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宁愿为他终生不嫁,却不想成为皇妃。如果她愿意,早就进入了太后的视线,太后绝对能第一个选中她,这一点,郭芙还是相信自己的魅力绝不亚于**那些美艳的娘娘们。福王府是皇上赐给皇长子楚王李轩的府邸,因为正在修葺、装饰、洒扫阶段,李轩还没有搬进去住。王府门前的广场上,已经修饰一新,绿荫如盖,甬道清洁,花草繁茂,两千御林军把王府团团围住,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小心翼翼的躲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致,生恐毁坏。皇上的御车停下了,奉旨监督修缮的工部管事忙率领着工匠民夫迎出大门外,叩见皇上。“你们先退开,等朕抓到劫持公主的歹徒之后,再回来工作。”江枫轻轻摆手。“臣遵旨!”管事领着数百工匠离开了王府广场。江枫下了车,运内功提高声音喊:“许清河,朕知道你在里面,在大唐,你是最了解朕的人,但是朕也最了解你,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把佳佳平安的送出来,朕赦你无罪!”忽然,但见一条人影纵上屋顶,一袭蓝色衣衫迎风漂浮着,正是许清河,他挟持着李永佳,立于王府二楼。“皇上果然了解我!”许清河仰天长笑:“皇上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来救公主的吧?那就上啊,不怕我与公主同归于尽的话!”“清河,你胸满学识,难道还不知强扭的瓜不甜吗?佳佳并不爱你,还要做出这样有伤她身心的事。”江枫走近几步:“这只能让你们相隔越来越远。”“我不管,只有先得到她的人,才有机会得到她的心!”许清河放声呼喊:“我来大唐十年了,一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我不甘心!”江枫看到他的情绪非常激动,手中长剑胡乱挥舞着,生怕他失手伤了佳佳,这家伙不喜欢武功,为了得到佳佳,居然勤练了一身武艺,一定要先稳住他:“清河,你把佳佳放下来,朕成全你,让你和她成亲!”许清河颇感意外:“皇上真的肯赐婚于我?”“你爱佳佳已近痴狂,只要你不再伤害她,朕答应了。”李永佳花容瞬间变了颜色:“皇兄,我宁死也不嫁给许清河!”要她放弃等待,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对她来说,比死还要痛苦。“我不相信,你不过是想骗我下来罢了。”“朕立刻草拟诏书,赐佳佳与你成婚,”江枫叫人准备纸笔,当场拟下了赐婚诏书,仰头问道:“你还不下来接旨吗?”。“皇兄,”李永佳脸上泪痕斑斑,秀面发白,泣声哭道:“你若逼我嫁,佳佳唯有一死。皇兄,当初,你为了不让我嫁给不爱的人,冒九死一生之险与父皇对抗,现在你可以做主了,反而要逼迫佳佳嫁给我不爱的人吗?”。江枫低头流泪,表情异常痛苦:“佳佳,清河势在必得,朕若不允,他会伤害你,何况清河他对你一片痴情,矢志不渝,朕被他这份心意感动了,清河,你带佳佳下来吧!”“等等!”许清河忽然叫道:“到时你会治我劫持公主之罪,我才不上当呢!”“你要怎么样?”江枫已经很不耐烦了。“在赐婚诏书之前,加上‘赦免许清河一切罪过,所有罪行不予追究’这句话,”许清河反应很快,昔日同事,今朝各怀心机,只为了各自的所爱。“好!”江枫可以说是忍气吞声,在诏书上加上一句话,然后运功抛到许清河面前,他拾起一看:“内容倒是无误,不过,皇上,清河在大唐也已呆了十年,知道没有盖上传国玉玺的诏书那是废纸一张,到时,你若否认下过赐婚圣旨,清河一样要身陷囹圄,甚至可能掉脑袋。”“来得匆忙,玉玺留在宫中了。”“皇上派人回宫去取,我们在这里等着,我有耐心!”许清河大大咧咧的抱着长剑坐了下来。“清河,玉玺何等重要?能随随便便派人去取吗?”。江枫有些愠怒:“你带佳佳下来,我们一起回宫,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若是以前,我对你深信不疑,而今你是大唐的皇帝,你又一直反对我与佳佳在一起,人心难测,我一下来,还能有命吗?”。“那么,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过就是想和佳佳在一起,难不成就这样和她在房顶上过一辈子,让这么多人陪着你?”江枫语气大为懊恼:“朕已经对你做出如此让步,你还想做什么?人的忍耐不是无止境的,不要逼朕!”许清河犹豫了,低下头来思索着,就算盖上了玉玺,他是皇上,照样可以说我逼宫犯驾,要杀要剐都随他,不如就此罢手。他正准备带着佳佳下来,就在许清河一转身时,李永佳被一双小手拽住,很快就月兑离了他的掌握,并一掌击在他胸口。此人是李轩,他已经父皇授意,父皇和他谈话,意图分他心神,自己趁机从背后上房,凭李轩的身手,身体比飞燕落地还要轻,顺利的救出了李永佳。许清河略微一震,拔腿就跑,萧畦下令放箭,数百御林军同时放箭,许清河肩上腿上各中一箭,倒在房上,他气急败坏的怒斥:“你卑鄙,一边乱我心神,一边又叫人来袭击我!”“朕倒是想让佳佳嫁给你,然则佳佳不愿嫁,朕岂能够勉强于她?”江枫喟叹一声,“轩儿,活捉许清河!”“是,父皇!”李轩冒着箭雨重回房顶。安娜花容变色,大叫一声,运功飞落房顶上,挡在许清河身前。“停止放箭,切莫误伤轩儿,和安娜!”江枫历喝一声。安娜完全是不要命了,箭矢密如雨点,她竟然敢于用身体去为他挡。“许公子,你快走!”李轩不想伤害安娜,是以站在原地未动。萧畦大声喝道:“安小姐,许清河是皇上下旨捉拿的钦犯,你竟敢公然掩护他,你可知道,这是抗旨不遵的死罪?”安娜没有理会,忍住箭伤,吃力的说:“许公子,你还不快走?”许清河目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就消失了,他双脚一点,腾空飞起,越过几座宫苑,夺路而去。郭源义愤难平:“皇上,安娜放走钦犯,罪不可恕,请下旨将其拿下问罪!”“扶公主上车,带安娜回顺仪公主府疗伤!”皇上对身边御林军下旨。宫女们搀扶着公主上了车,御林军用云梯上房,把安娜带下来,送到车上。“皇上,微臣带人去追捕许清河!”“嗯,萧畦,你听着,朕要活捉许清河,不准伤他性命!”皇上的声音不容抗拒。江枫叫过李轩,来到李永佳车前:“佳佳,这是你失落十三年的侄儿李轩,前日刚刚认祖归宗,接受皇子册封,轩儿,这是你的皇姑,快快行礼。”“轩儿拜见皇姑!”李轩忙乖巧的跪下行礼。如今他对自己的父亲既尊敬,又听话。父子关系已经是融洽深厚。江枫用传音入密对李永佳说:“他是你皇兄唯一的骨血,是你的亲侄儿。”李永佳闻言面色大变,泪水不自禁的滚落,看到皇兄的儿子,想起不明不白就消失的皇兄,她几乎要痛哭了。她极力忍住,垂首下车,扶起侄儿,动情的左看右看,又一把抱在怀里,泪光盈盈,泣不成声。江枫见她有些失态,急忙打岔:“佳佳,朕不是告诉你,别太激动了吗?轩儿已经回来了,我们好好补偿她,你这样,把他也惹哭了。”他生怕李轩与李偲等几个孩子起疑心。皇上的御车在御林军卫护下又回到公主府,亲手扶佳佳躺下,然后看着太医为安娜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你真是不要命了,万箭齐发之际,居然用血肉之躯去挡箭!”江枫的口气满是责备。安娜忙掀被跪下:“臣女一时冲动,协助钦犯逃月兑,请皇上降罪!”“安娜,你的心情朕理解,这些年,你爱的很辛苦,许清河是朕的贫贱之交,朕也不想伤害他。”江枫伸手扶起安娜,“安娜,看情形,这个顽固的清河,丝毫不领你的情,总是守着这份难以有结果的爱,你不难过么?”“无论如何,我都甘心为许公子付出一切的代价。”安娜坚定的语气。“痴情的人啊!泪洒情海相思飞!”江枫喃喃低语一声,转身走出了安娜房间。这句话似在说安娜,似在叹许清河,又似在说自己,抑或是佳佳,其实,自己和佳佳比他们都要幸福得多,至少我们是两情相悦,所差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而安娜与许清河都把一腔痴情用在了并不在意自己的人身上,始终不改初衷,从来没有去想这份单相思很可能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却仍然一如既往的去爱、去等。比起他们的人生,我和佳佳这至少有希望的等待又算的了什么?江枫来到李永佳卧室时,她已经睡着了。经过一夜的凶险惊吓和煎熬,她真是身心受创,疲惫不堪。江枫命宫女们出去关上门,他轻轻的坐在床边,望着佳佳迷人的睡姿,她熟睡的脸庞上,尚带着几分不安、惊恐之色。她是自己唯一钟爱的女人,而身为一国之君的自己竟不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遭受歹人掳劫,受尽伤害,真的有愧于她啊!天气已渐渐变暖,房间里的窗纱新近换成了蜀锦丝绸蔚蓝色蝉翼纱,朦胧如烟,和暖的风吹得那轻薄的窗纱,微微鼓起,好似少女微笑的粉腮,微风轻轻拂起,树叶的轻响之声沙沙不断,像是在与情人极其亲密的私语诉衷肠。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是在不可触及的彼岸,向他温柔的召唤。他们虽然是彼此不拘,此时掌心里只觉得绵绵暖暖,轻轻软软的蔓延在全身,脑子里茫茫然的空白一片,心底是欢喜的,翻滚着汹涌的情涛,只愿这样闭目沉醉,永远与爱着的人单独相处,享受只有他们两人的幸福,不舍得一松手。李永佳已经醒了,她闭目装睡,她在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温馨、甜蜜。她悄悄睁眼,只看得到龙袍隐藏下的一双软靴,用玄黄色的丝绒密密麻麻的绣着图纹,连绵不绝。此起彼接的花色,浑身显射着天子的尊贵与威仪。令人闻之就感到陶醉于间,他上身穿着黄色长袖赤金袍,正以深情怜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江郎!”李永佳轻声唤道。“嗯!”江枫随口应了一声。“江郎!”李永佳坐起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呼吸微显急促,可见恐惧感还没完全消去“我好怕,怕你真的放弃我们的爱,要我嫁给许清河,你可知道,当时我已经是万念俱灰,一切都暗淡无光,生不如死啊!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她下意识的紧紧搂着她。江枫顺势抱住她,贴近耳边,“傻瓜,我怎么舍得把自己心爱的佳佳让给许清河?那不过是一种策略罢了,今生来世,你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打你的注意,我也是不能没有你啊!”在这间斗屋中,两人都不再避忌的敞开心扉。“江郎,我更怕有一天会被许清河夺走清白,如果我不再纯洁,还有什么资格再等你?”李永佳心跳的厉害,想想都后怕。“不会的,佳佳。”江枫轻轻地抚模她柔女敕、白皙的脸颊“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我已经对府里守卫做了安排,部署重兵保护你的安全,千万不要过多顾虑,我们那里的人,女人的贞操不似大唐这般看重,也不歧视因故失身他人的女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永远的如今日这样在乎你,深爱你!”李永佳娇靥上泛起阵阵红晕,又把一双凤目闭上,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们来之不易、少的可怜的亲近,“江郎,要是我们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能,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天天都这样,永远不分开!”江枫柔柔的声音清楚地传入她的耳际。只有一瞬间的喜悦,李永佳复又担虑的抬头:“江郎,我知道你很珍惜与许清河的友谊,不舍得杀他,可你要想办法让他不能再来骚扰我,我真的好怕看到他啊!”“放心,我自有办法,”江枫抿嘴含笑:“你的江郎可是大唐天子,不会连这点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你不要再担心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萧畦在外面恭声禀报:“启奏皇上,微臣带兵追捕许清河,他逃到江阴王府里了。”“为何不进去捉拿?”“江阴王乃是皇上御弟,没有圣旨,臣岂敢冒犯?”江枫站起来打开门,从袍袖中取出一面赤金色令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字,递于萧畦:“朕赐此金牌,命你立刻搜查江阴王府,无论许清河到哪位王公大臣府邸,都可进去搜,有抗旨阻挠者,拿下问罪!”“臣遵旨!”萧畦躬身接过令牌,大步离开。两千御林军包围江阴王府,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江阴王李泌,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大门外,“萧畦,你带着皇宫军队包围本王府邸,想干什么?”“回殿下,许清河劫持公主,畏罪在逃,有人看到他进了王爷府中,末将奉旨前来搜捕,请殿下通融!”萧畦拱手说。李泌双手叉腰,不以为然:“奉旨?圣旨呢?拿来本王看看!”萧畦手举金牌:”这是皇上钦赐金牌,请殿下查验!“李泌看到金牌,不再多言,转身道:“请搜吧!”萧畦挥手命令御林军进王府,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遍了,仍然没有见到许清河的人影,他低头沉思一阵,目注李泌,淡然开口:“殿下请带路去地道!”“本王府中没有地道。”李泌大声回答。“长安城内,皇子王孙,达官贵人,哪座府邸没有地道?”萧畦声音冷淡:“皇上有旨,阻挠搜捕侵犯者,乃是窝藏钦犯,将与罪犯同罪论处!”李泌看到萧畦面含怒色的样子,想到母后得死,深惧皇权的威力,心里打怯,轻轻地叹一声,只得带引萧畦与一群御林军来到建在仓库的地道里。许清河的确是藏在江阴王府,李泌带他去了地道,又叫人替他包扎伤口,此时,身心俱疲的他正在睡觉,被萧畦穷追不舍,跑遍了大半个长安城,累得他浑身像散了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李泌领着萧畦与御林军冲进。许清河又怒又愤:“江阴王,你出卖我?”“对不起,许公子,萧畦奉圣旨来搜,本王岂敢抗旨?”“瞧你那熊样!”许清河轻蔑的冷哼:“真不知你曾经争夺江山的勇气哪来的?这就难怪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救不了。”萧畦喝命御林军把许清河捆绑起来,离开了王府。萧畦十分憎恶许清河,命令把他绑在马车后面,拖着走,清晨的风夹杂着点点清冷,浑身都被露珠浸透,萧畦匆匆进了御书房复旨:“启奏皇上,钦犯许清河已抓获。”江枫走下御座,命萧畦与御林军退下,伸手给他松开了绑绳。“你的伤不碍事吧?”江枫看到他肩上裹着纱布。“如果皇上不杀我,暂时还死不了。”许清河淡淡的回答。“清河,你为什么要劫持佳佳?”江枫的语气明显的责备:“爱是付出,不是索取,真正爱你的是安娜,你偏偏纠缠在根本就不爱你的佳佳身边,这么做,只能使得其反,让佳佳越发对你反感。”“我都爱了半辈子了,不需要你来教我怎样去爱!”许清河怒目吼叫:“你自己搂着三宫六院,一大群女人,却让佳佳虚耗青春,苦苦的等着你,相伴的日子还那么遥远,你认为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吗?”。“佳佳是心甘情愿的等我,这就是付出,真正爱一个人,宁愿为他付出一切,正如安娜对你一样!”许清河更为怒气:“你太自私了,我不让佳佳受委屈。”江枫望了望他:“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佳佳,只要你现在向我保证,永远不再去骚扰她,我马上就放你出宫。”“让我不去找佳佳,我宁愿死,我放弃未来美好的生活,留在这个鬼不下蛋的地方,就是为着有一天能够得到佳佳,你要我不去找她,办不到!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要争取。”“许清河!”江枫历喝一声:“现在的大唐,没有敢这样和我讲话!”“那当然,你是主宰天下的大唐皇帝,你能控制一切,可控制不了我的心,我的感情,除非,你杀了我!”许清河淡然说。“我不杀你!”江枫贴着他的耳朵:“同样有办法让你骚扰不了佳佳,我要把你关进天牢,等我们回未来的时候再放你出来。”许清河吃了一惊:“在牢里更难受,你还是杀了我吧!”“后悔还来得及!”“谁说我要后悔?按照现代法律,关我十八年,也未免过分了。”“二十一世纪,劫持人质,险酿大祸,判你十八年,一点也不过分。”江枫微笑:“不过只要你答应不再找佳佳,哪怕是假装答应都可以,我立刻放你出去。”“没有佳佳,我的人生就没有意义,我不答应!”许清河坚定的说。“萧畦!”江枫怒喝一声。萧畦推门而进:“臣萧畦恭听圣谕!”“把许清河押进天牢,不上刑具,不得虐待,一日三餐如皇子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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