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九十七章 帝王家事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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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回宫以后,江枫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喜悦,他在古代,用了现代思维治国,事实证明,还是行得通的、这次救济江南水患,多像现代人抗震防洪救灾,万民齐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啊!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未来世界的人,由于天命使然,穿越到大唐,代替李豫成了唐代宗皇帝,能在现实可以的情形下,把社会风气改变,现代的东西能用多少就用多少,至少让这一代的老百姓也能享受太平时代的富足,自乐的生活,自己的心血也没有白费,牺牲事业,抛弃双亲,与心爱之人可望不可即,付出了个人的自由快乐去肩负一个国家的重任,唯有尽己所能创建一个理想的社会环境,哪怕只是一时的繁荣也足够了,将来他走之后,他的子孙后代能否如此,他是无法控制的。

短短七天,长安城内,朝中大臣与百姓捐到的银两已逾百万,粮食数千万石,衣物被褥十几万条,各地陆续上表,全国呈现一片踊跃送钱送物的景象,令人大震精神,对生活充满着希望与决心。

江枫一个人在御书房里静静的把多年来的经历从头理了一次,虽然有过生离死别,痛苦哀伤,无数次痛彻心扉的悲戚,不止一次愤怒惨淡的生活,更多地还是他觉得收获大于失落,创前人所不能创的先例,扼制了延续千载的贪污受贿、搜刮民财的不良习气,让百姓真正觉得劳动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他应该感到满足,欣慰了。

太监进来禀报:“贵妃娘娘与郑王殿下求见!”

江枫只愣了一下,崔妃母子同时到来,定然有什么事,遂命太监:“宣他母子觐见。”

崔妃一袭艳红色宫纱丝裙,绣着五彩斑斓的花纹,头上珠玉钗环不计其数,远远看到,就有了光彩绚丽刺眼的感觉,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是非常青春动人。李偲很难得把衣服穿的端正过,随随便便的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头上的一支蓝田玉簪斜插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母子俩款步走进,拜见皇上。

“你们母子二人同时来见朕,不是单纯的只想向朕行礼问安吧?”江枫神情淡然,有些漫不经心。

崔妃与李偲对望一眼,见儿子向她使眼色,让母亲先说。“皇上让雍王监国,赋予他天子的特权,臣妾担心,将来皇上回京之后,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太上皇!”崔妃说话从来都是不加思考,直白、露骨。这是明确指出雍王可能会趁机篡位。

“崔芙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枫怒不可制:“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喜欢造谣生事?挑拨离间?难道就不能改一改那臭脾气?”

“皇上,臣妾是为你设想,皇上的雄心壮志深远而博大,宏图大业才刚刚开始,就算雍王不会有二心,皇上舍得这么早就把帝位传给雍王吗?”。崔妃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

“谁说朕要传位给适儿?朕向朝野宣布过吗?”。

“这次的监国皇子与当年的挂帅皇子一样,不是东宫太子的人选么?”

“这怎么能一样?”江枫本不想和这个女人费唇舌,又担心她因此四处散布谣言“朕从来没想过要传位给适儿。”

“正因为如此,臣妾才担心,雍王会效法当年的肃宗皇考,趁机掌握大权,擅登皇位,逼迫皇上下诏传位。”崔妃说得更明白,不顾儿子向她使眼色制止。

“崔芙蓉,再敢胡说八道,朕以干预朝政,蛊惑人心之罪处置你!”江枫厉声叱喝。

崔妃忙跪下叩头:“臣妾不敢干预朝政,只为皇上担忧,请皇上恕罪”

“适儿仁孝忠纯,当年先皇为了统一指挥大业,不得不为,况,先皇乃是玄宗皇帝认可的皇位靠继承人,适儿只是朕任命的监国皇子,以适儿性格,绝对不会如此大逆不道!你向来都是以自己得小心眼去揣度他人,看样子,如果朕让偲儿监国,你必然会怂恿他篡位咯?”皇上目光如电,直射向她。

“啊,皇上臣妾不敢!”崔妃玉面变色,慌忙解释,她这下才住嘴,如果被皇上疑心,不是好事。

李偲为了替母亲遮掩心里的恐慌,开口:“父皇到底要哪位皇兄御弟为储君,是应该决定了,这样,儿臣与诸位兄弟也可安心。”

“偲儿,如果朕册立其他皇子为储,你会怎么样?”江枫忽然紧盯着李偲,问。

崔妃焦急地望着儿子,生怕偲儿说错话,惹火他的父皇,一旦显露出真是的内心,很可能被废为庶人,甚至危及生命。

“儿臣定会一心一意辅佐储君,为国家奉献自己的才能,不敢有异念!”李偲回答的又快又干脆,给人一种他与世无争,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江山大业的野心。

江枫望了望一脸忠直的儿子,心里感慨万端,皇家帝室的子孙生下来就学会暗藏心机,从不轻易把自己内心世界的真实一面展露给他人,父子兄弟也如此,这样的人生又有何意义?他语带告诫规劝之意:“偲儿,朕告诉你,将来继承皇位之人,是上苍早已注定的,你千万不要异想天开,徒伤兄弟和气,在为父离开之前,是不会明确公之以众的。以免你们兄弟与历代一样互相争斗,好好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是,父皇,儿臣明白。”李偲恭敬地回答。

“你捐了多少银两到户部?”江枫随即又问。

“当然是同众位兄弟姐妹一样,也是一年的俸禄,八千五百两啊!”李偲疑惑的问“父皇没有收到严大人的捐赠表吗?”。

江枫缓缓点头,站起身来,良久之后才又开口:“偲儿,你本性不恶,千万不要受你娘调唆而误入歧途,如果不肯安守本分,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勿说你现有的郑王爵位,还可能害了身家性命,你懂吗?你应该了解你的父皇,对残害兄弟、存有邪恶之心的人,绝无宽贷,朕的儿子也不例外!”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偲心里大为震动,急忙跪下应道。

听到这里,崔妃忽然问:“皇上言下之意就是说偲儿没有当太子的希望了?”

“这倒未必,只要是朕的儿子都有希望,全靠他们各自的努力,朕会听从天意的安排!”

江枫的话模柃两可,他正是要因此让所有的儿子都能用正当手段去争取,提高自身的素质与能力。如果册立了太子,其他的儿子们要么心灰意冷,不努力,要么想些歪门邪道去损人利己。

“芙蓉,你先回宫去,朕与偲儿还要多谈一会儿。”江枫很宽就转变的很和气。

崔妃默默地告辞离开。

父子俩又说了一阵知心话,江枫爱怜的让儿子坐到身边来,尽量让他感觉到父子之间的亲密,开诚布公的畅谈,与父子骨肉之情的深厚与真挚:“偲儿,朕同样很爱你,发自内心的爱,有时候为父对你严厉一些,是因为你脾气古怪,生恐你把持不住自己,造成大错,毁了自己,那是恨铁不成钢。”江枫轻轻地握住儿子的手,近在咫尺,眼里饱含柔爱、怜惜之情:“偲儿,朕是皇帝,但同时也是父亲,天下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朕也不例外。在为父心里,对你和其他几十位兄弟姐妹分量相同,你们都是父皇的亲骨肉,没有厚此薄彼。父皇因为爱你,才希望你做个坦荡无污的好人,做个光明磊落的、受人尊敬的皇子,自己的儿女让人真心敬爱、夸奖,朕这个为君父的也是颜面有光啊!”

父皇掏心剖肺的话,李偲大受感染,他站起来,有点激动的说:“父皇放心,儿臣懂了,以后定将不断的学习,进步谨守本分,决不让父皇为儿臣担心!”

江枫动容的伸手搂过儿子,早晚都要与这群亲生儿女永别,要让他们感受到父亲对他们无私真挚的爱,在心里留下一生美好的回忆。在爱中生活的人要比在仇恨中度日的人更容易去爱他人,存着感恩之心,就会对世事多一份包容,多一点主动奉献的热心。

太监禀报,众位皇子、公主求见。

李轩、李偲、李适、李遐、李述、李倩、李思琴、李萍,就连才八岁的李蓝、李通这对双胞胎兄弟都来了,他在东宫所生的儿女全都到场。

望着一群如生龙活虎般俊美的儿女整齐地拜倒在地叩拜父皇,江枫心理得到莫大的安慰,儿女们一天天长大,感情一天天的加深,可是离别的日子又一天天的临近,他又时时感到惆怅黯然,哪个父亲舍得与亲生子女永远分开,再不能见?然而,这一切又是天意。

儿女们哪里知道父亲隐藏着不能告人的伤怀?兴致高昂的要求陪着父皇下江南,去实地体验民间百姓的生活,江枫心一动,不错,让他们都去看看老百姓的辛苦劳作,才能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能净化他们心灵上污浊的一面。

“很好!”江枫一口赞成:“除了蓝儿、通儿尚幼留京,其余各位皇儿可以随朕前往灾区,但是,朕要告诫你们,在民间,尤其在灾区,条件简陋,环境恶劣,生活上无法与京城的豪华相比,你们在外,不得耍刁泼、娇气,给地方官吏添麻烦,哪位皇儿惹出事端,伤及百姓利益,回京之后,朕必然严惩。你们明白吗?”。江枫很严厉的口气。

几个孩子很庄重的表示他们一定尊奉父皇旨意,严以律己。

双胞胎兄弟刚出娘胎就失去了亲娘,江枫对他们格外偏爱,要求也稍有宽松,两个孩子就乐得清闲,武功学得乱七八糟,不肯下苦功,李通仗着自己小,老是欺负哥哥姐姐们。

他以为下江南很好玩,也吵嚷着要去。

“通儿,你还小,你的哥哥姐姐是要去帮助老百姓修堤坝盖房子,你去了大家还得分心照顾你,留在京中,有你二哥陪着你!”

“不嘛,父皇,儿臣就要去!”小家伙撒起了娇。

“不行!朕的话你都敢不听?”江枫厉声叱道。“毫升在京,不准荒废时间,认真学文练武,适儿,朕把其他弟妹交给你管教,不许他们偷懒!”

李适急忙答应。

李通见父皇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要求。

“轩儿,你把京城收到的物资都装好了吗?”。江枫转问李轩。

“回父皇,儿臣已经从户部运出来了,在京畿军营存放着,共筹集两百八十六万四百二十九两银子,其他衣物也登记造册,清点完毕,只等着父皇下旨启程。父皇,宫中各位娘娘是否也该尽点心意呢?”李轩问。

“轩儿说的不错。”沈皇后含笑走进来,向皇上施礼:“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当然应该为子民们尽些心意,捐出一箱珠宝,外带五万两银票。”

古时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御书房内,只有太上皇、皇太后、皇后可以无需通报,直接进入,除外,无论何人,未经允许,决不可私自进入。可见当时的礼制是何等的森严?

江枫微然一笑:“国母都出资了,朕这个国父自然也不能落后,大明宫一年的供奉为五万两,这些年,朕凑了不少,就出二十五万两吧!”

最后统计,皇宫大内,皇妃、太妃,甚至太后也出了五万两,共筹集一百二十二万两,有的宫女太监都凑了分子。不可小觑人的力量,整个长安共集结四百多万两。全国数百州郡总数一加,江枫惊人地发现共有四千多万两银子,粮食两千多万石,被褥八十万套,衣物三百多万件,其他锅碗瓢盆更是无计其数。这是一次大规模的集体救缓行动,大唐一亿两千多万人,几乎人人都出了力。竟然不需要国库再出一文银子、一粒粮食。群众的巨大凝聚力给了江枫无比的信心和力量,更加坚定了新法发扬光大的决心。许清河说百姓知足了,官吏会造反,那是危言耸听,看吧!大唐多安定,多富庶,多么太平。

沈皇后自告奋勇的要陪着皇上一同赈灾,她希望能为灾民出些力。这个温柔仁义的女人,是历代国母之最,她以实际行动赢得了皇上的尊重和爱护。夫妻的感情更为深厚与融洽。

要一起下江南的还有李永佳、安娜、郭芙兄妹,高长春兄弟。萧畦、李义山,这支队伍依然很庞大,不亚于出征打仗。

临走之前的晚上,太后终于肯与豫儿相见,这是自去年特大贪污受贿案后,近一年时间,母子俩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

望着敬爱的母后,江枫百感交集,一年没有好好相聚,她老人家消瘦了许多,失去慈父的打击,深深地击垮了她。

直到此时,江枫才知道,也才想起那天晚上,小惜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小惜一直瞒着他,母后曾经病倒一个多月,虽然百般调治,太医治得了他身体的病痛,难以治愈她心灵上的创伤。

近在咫尺的母子对坐着,江枫终于看清楚母后瘦的失去了往日光滑红润的的肌肤靓丽,满目憔悴,眼神空洞,饱经忧虑。他的心不自禁的疼起来,往事历历浮现在眼前,回未来之前,躺在母后恩暖的臂弯里,甜甜的熟睡,以及母子情重的点点滴滴,他真是无颜面对母后的双目,垂头落泪。

太后轻轻叹息一声:“我的父亲其实是个很苦很苦的人,我这个做女儿的有愧于他,早知道拥有富贵荣华会害他触犯国法,魂归离恨天,还不如永远做个清贫的百姓,那样一家人至少可以平平安安。”

“母后,外公他老人家年轻时也吃过苦吗?”。江枫轻声问。

太后告诉儿子,多年前的人生经历,她小时候,家里很穷,日子艰难,父亲一人拉扯着他们兄弟姐妹八个,东家凑一顿,西家吃一口,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穿过一件能遮完身体的衣服。无论是春秋冬夏,都只能赤着脚,父亲没日没夜的给地主打工,也难以维持九个人的生活。

有一次,真的到了数日揭不开锅的时候,太后与小妹身体虚弱,饿得奄奄一息,父亲心疼两个女儿,趁着搬粮袋时偷偷藏了一把米,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兄弟姐妹们哭得死去活来,没有父亲,他们都只有挨饿受冻而死的命运,轮流着照顾老父亲,或许是穷人的毅力,在没有能力请郎中的情形下,父亲楞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到韦羽十五岁那年,宫里选秀女,地主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入选,让韦羽冒名顶替,因为她长的娇美宜人,肤白如玉,明眸皓齿,一下就被奉旨选秀的太监挑上了,内务府派她到忠王李亨府上当了莳花宫女。

花园里和风送爽,忠王年轻英俊,迎着秋风,在盛开的花丛里赏花漫步,仅从背影上就看上了她,冲动的年轻皇子于次夜召她去寝宫,缠绵了一夜,一个月后,韦氏发现自己身怀有孕,当时忠王李亨尚未婚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使忠王喜出望外,吩咐宫女好生侍候韦美人,安排她在偏宫待产。十月期满,生下一位小王子,被当时的玄宗皇帝爱如珍宝,不久,韦氏被册立为忠王妃。

五年之后,忠王李亨被立为皇太子,皇家子孙往往朝三暮四,此时李亨已经纳了张宛玉为侧妃,本想册封张氏为太子妃,玄宗皇帝不允,皇上喜爱长孙豫儿,爱屋及乌,册立韦氏为太子妃。至此,韦家人才结束清苦贫寒的日子。

江枫深深自责,身为人子,母后病重,却未能在床前尽半点孝心,这是多么不该?更是不知道母后童年时会经受那样多的苦难,相依为命,共过患难的儿女们对自己的父亲有多深的爱,怎样的尊敬、依恋?这件事真的使母后心灵上的创痕难以痊愈。

江枫泪流满面,长跪韦太后面前,悔恨不已:“母后,儿臣惹您伤心了,儿臣不孝,当母后独自躺在寝宫,闭门不见时,儿臣觉得一道宫门封锁了两颗本该毫无隔阂,真挚的心。以为今生今世,母子之间真的再难重释前嫌,言归于好了。”

直到此刻,江枫才抬头凝望着韦太后,哽咽的说:“如果让我永远失去母后的爱,将会生不如死!”

“豫儿,我的好儿子!”韦太后百感交集,痛不能忍,搂抱儿子在怀,失声哭了:“娘从来就没有真正恨过你,无论何时何事要一个母亲去恨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是何等的艰难?娘只是一时伤悲,不想见你啊!这一年来,三百六十个日日夜夜,娘又有哪一刻忘记过你?”

“母后,儿臣不孝,儿臣对不起你,对不起您啊!”江枫无限心酸,痛声道。

韦太后抚模着儿子的脸颊,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也不能全怪你,你外公因为受够了饥寒之苦,才会视财如命,不停地去敛财聚富,娘也劝过多次,谁知他竟然糊涂到了去强自支取国库银两,这般无视国法,肆无忌惮,豫儿,你没有错,通过这一次举国赈灾的行动,娘看到了你卓越的远见和治国才能,只有律法严谨,亲疏同待,才能赢得天下人真心拥戴,如果你徇私枉法,放纵你外公的罪行,说不定此番一文银子都不会有人自愿捐出,娘要告诉你,娘不再怨你,理解了你!”

“母后!”江枫深情地唤了一声,这一年来心灵上的重负被母后这番真诚的表白卸下了,此刻,他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豫儿,你身为一国之君,当为天下表率,执法严厉,仁义为本,你亲临灾区,必将大大鼓舞士气,能早日打胜这场抗洪赈灾大仗,”韦太后接着说:“娘只是担心你会累着,民间不比宫中,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娘永远永远都爱你!”

母子俩相拥而泣,是的,人都有七情六欲,但是,任何一种感情都不能胜过母子之间那份天然的永久的依恋之情。

一滴滴清泪无声地滑落在手心,或许并不是眼泪,只是母子之间血浓于水,血液交融碰撞而倾洒出的甘露,亦或许是昨晚的雷雨之夜不让我惊惧留在明日阳光下的一滴残存的雨水。滋润着我此刻冲塞着感动、激愤的心。

江枫仰起脸,轻轻拭去泪痕,衷肠尽叙后万事皆了,凝望着这不是亲娘又胜过亲娘的人,无声无息的仰躺在她的怀里。宫女、太监忙知趣的出门去,掩上朱红宫门。

太后认可了小惜说的话,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再也挽不回,她不能再伤透亲生儿子的心,不能再将母子亲情一并失去。

殿外几株光怪陆离、仪态万千的花树在最后一抹斜阳的映衬下,殷红娇艳,花枝横溢而出,和着后院树林内,高耸直立的修竹,它们的高洁光华映在那夺目金黄的窗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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