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颜宅前院正厅之内,颜家的当家主子颜守胥和这府中的老太君正携带着一家人招待着这府中的贵客。
厅堂之上的坐上之位就连她这当家老太和一国之相也不得不恭敬相让,坐与他的的右手之下,可见这位来客的身份确实是了得,这平时在府中不可一世的李氏,早已经没有了气焰,此刻也不敢大声说上一句话,静静的坐在颜守胥的身侧,一脸恭顺的等侯着差遣。
而这上座之人却只是一个长相俊逸的少年郎,只见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剑眉中间镶嵌着一颗赤红血琉璃,不时的闪现着耀眼的光芒,这也正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的象征,身着一套金白相间的二色剑袖衣袍,外罩一件紫金刺绣祥纹纱衣,这衣襟和这袖口之上皆是用紫金丝线刺绣缝制的龙纹,腰间一条二龙戏珠的金底腰带,将这位少年郎卓越的身姿完美衬托了出来。
这位便是天禹当今的太子魏子濯,颇受皇上宠爱,亦是皇上最宠爱的洛妃之子。
而在这位少年太子的左手边上安坐的几位俊秀少年郎,便是与他关系颇好的六皇子魏子琪、十皇子魏子昂,还有北匈奴的质子穆逸凡。
两位皇子皆是身着纱罩上等丝绸锦袍华服,发髻高高挽起紫金玉冠镶嵌着不同的琉璃珠宝戴在发髻之上,只是跟这上座的太子比他们的额间并没有那颗红色的琉璃,那是天禹的一国太子才能够佩戴的尊贵之物。
与这几位皇子不同的是,这位匈奴质子虽然是身着天禹衣裳,用着天禹的名姓,但是他的一头乌发并未高高挽起,只见他只取头上的几许发丝,用着一根白玉发簪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剩下的墨法松散的披于身后,额前处留有一大片的墨发向右面偏去遮挡了大半个脸颊,右眼若隐若现的隐在那如丝般的墨发底下,整张脸上只看得见那双闪动着琉璃光芒的左眼还有那露出半许的英秀剑眉,那宛如刀削般的下颌,似是在提醒着别人这主人不是个相貌平凡之辈,一身随意的没有过多修饰的黑袍倒是显得他与这群人格格不入。
身体慵懒的倚在那檀木太师椅上,凌厉的黑眸只是端详着这大厅中的颜家众人,兀自品着手中的香茗,丝毫没有想要参与他们和臣子主子之间谈话的意思。
这一行人便是这颜府几天来一直期许的贵客,也就是为了这些贵客
“听说老太君是近几日才回这颜府。”少年太子手拿香盏细细品了一口,抬眼看着一旁的颜家老太君问道,这少年太子虽然年纪尚轻,但是这一举一动之间却不失那皇族与生俱来的威仪。
“不瞒太子,老身本是带着小孙儿去那禅寺参禅,此时乃是收到了小儿寄出的信函,知道太子将会驾临,这才急急得从那寺院中赶了回来,也就是刚刚落脚的事情。”老太君恭敬的回道,心中却是胆颤的很,她带着这弘儿回府也就是在这太子前脚不久,这一会儿的功夫,也不见有人来回报,到底这年少太子是怎的知道了此事,这小儿看似年纪轻轻,虽未到成人之礼,却当真不是个该轻视的主儿。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老太君也不用这般特意赶回,这礼佛之事,自是怠慢不得,我那母妃也是信佛之人,每每在这参拜佛祖之时可是不得任何人打扰,就是本宫和父皇也不敢前去打扰~!”魏子濯眉角微抬看向那虽然年老却脸色红晕,精神尚好的老太君说道,这老妇人不愧是这颜府的当家坐镇之人,这上来便将自己的地位暗中与那佛寺的神明相交了起来,她这是在暗中求着自己往后像那神明一样庇护着她这颜府呢!
这在位者自是喜欢听那奉承之言,就是这少年太子也是不例外,言下便给这颜家的指明了一条道路,这洛妃是谁她在这当今圣上心中的地位是何许,就是那当街的幼儿也是知道,魏子濯在此闲聊间道出了她亦是信佛之人,若这颜家的老妇人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赶紧让自己家中那还没有出阁的女眷背上一册子的佛经。
“这佛祖自是留在老妇的心中,再回来前夕,我已经带着小孙与这佛祖请罪,想必他只是我是为了迎接这天禹的贵人,也是不会怪罪。”听到魏子濯的话语,老太君那脸上的褶皱层层相叠,嘴角扯起,眼角的大弯,心下颇为激动的回道。
这魏子濯的意思她怎会不明了。
“听说这颜府的小少爷乃是一脉单传,颜家亦是当宝一样的痛着,既然他是跟着老太君一同回府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这妇人句句话都提点着那小儿,不就是为了让他入了自己眼中吗,那为何此刻却不见人,关于这点魏子濯倒是好奇的紧。
一听到太子提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李氏双眼赫然大睁,想要开口却被颜守胥用眼给瞪了回去。
老太君则是不急不躁微微一笑看着那魏子濯说道:“我那”只是她那话语还没有讲完便被一个稚女敕的高声给打断。
“祖女乃女乃”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小人,火急火燎的向着这厅堂跑来,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着急,一张小脸因为长途的疾跑而显得异常的红润。
这小人进到这大厅之中还没有来的及看清这眼前的光景就气喘吁吁的喊道。
“祖女乃女乃~!你可要为孙儿做主啊~!这后院的婆子竟然敢欺负打骂与我~!全然不将孙儿放在眼中,她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