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丰默默数着朱烘烘面前的啤酒罐:十八……十九……二十……
朱烘烘舌头有些大了:“张总编,你听我说……”张四丰诚恳地对朱烘烘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主编。”朱烘烘唠唠叨叨说:“你这句都说了十三遍了,我不是主编我不是主编。你今天当一天主编能怎么样?我问你能怎们样?他们敢杀了还是敢剐了。你们文人,我最看不惯就着墙头草的臭毛病,风一来你就倒,倒倒倒……”
张四丰说:“关键是我不是主编。”
朱烘烘啪又打开一罐说:“我就要你做一天主编。”张四丰忍不住说:“你都喝了二十罐了,我说的事你还没答应呢?”朱烘烘喝一口说:“忘了告诉你,我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喝二十一罐才说正事。你给我记着。”
张编辑抚杯长叹曰:“我原以为只有朱家人才是我张四丰的克星,没想到又加了你个外人朱臭烘烘。”朱臭听完大笑,他点着张四丰说:“张主编张主编,可怜你,假如你现在死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张四丰不明就里:“你小子,何出此言?”朱烘烘一口喝完那罐啤酒说:“告诉你,我朱烘烘不是别人,我大名朱臭,小名臭猪,朱珠的亲表哥是也。”张四丰这下傻了眼:“原来原来原来……你也是朱家的人。”
朱臭回答:“如假包换。”
张四丰不愿相信地问:“那……怎么朱家的人和你好像并不熟识啊?”朱表哥嘿嘿一笑说:“我整容了。张主编你是文化人我问你一事,你知道现在女孩子喜欢什么人吗?”。张四丰说:“这个问题你问着了,我们群众文学作过统计的:现在女孩子第一喜欢得是富二代第二喜欢的是官二代第三喜欢的是官商杂交高粱杂交水稻二代,我说的是不是?”
朱臭摇摇头说:“也不全是那样,照你那么说不是官二代不是富二代的只有打光棍了?也没见有那么多人打光棍啊。我告诉你张主编,现在女孩子都喜欢韩星,我就是到韩国首尔照着他们最帅的明星的样子整的容。你给瞧瞧张主编,我像哪个韩星?”
张四丰左看右看然后说:“我看你像汪精卫。”朱臭想半天问:“没听说有这么一个韩星,你告我他在哪部电视剧里演的男主角?哪部电视剧?”
张四丰笑笑说:“你记清了,电视剧名字叫曲线救国,他在剧里演的主角叫汉奸。”
朱臭都囔着我怎么没看过呢,又开了一罐啤酒,张四丰摁住他手说:“你可是二十一罐了,该说正事了”朱臭说:“好,说正事。”
张四丰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朱臭说:“明天。”
第二天孙洪志又要去挂盐水,朱珠不放心地问:“要不要跟你一块去?”孙洪志瞟一眼门外守候的张四丰说:“不用,我有助理呢。”
走在路上,张四丰小声说:“孙先生,你这可有小病大养的嫌疑。有病不治当然不好,但没病乱投医也是不好的。”孙洪志说:“你哪里知道我有多难受,我只是不敢在家人面前流露出来。我脑袋一会儿好受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楚。我是强作欢颜,强自支撑。就拿写小说来说吧,写一个字真比爬一座山还难。人家是码字,我是造字。我就是当代的活毕升啊。”
张四丰说:“造字,说得多形象。话说回来了,你不造字,能有那么大的反响吗?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趁着文字值钱趁着还年轻,玩命造字攒钱吧。你应该像一些电影电视明星学习,趁着年轻靓丽捞一票就走。一旦人老珠黄,有人搭理你才怪。”
孙洪志说:“可是我造不出啊。我感觉鼻孔堵塞了耳朵孔也堵塞了嗓子眼也堵塞了所有器官都堵塞了,一个字也流不出来啊。”
张四丰说:“你是感冒了,挂完盐水也许就好了。”
莫小染聪明的小鸟竟然打到了第八级。
老胖和小平头他们都不敢置信这是真的,老胖质疑道:“别是又被什么人设计成了牵线木偶。上次是朱珠,这次不知是谁哩?”莫小染大叫:“你对别人的智力有点信心好不好?”小平头坏坏一笑说:“我们就是对你智力没信心啊。”
莫小染男孩子气上来了:“小平头,不服气的话我们找个地方比一比。”小平头说:“比就比。不过比之前我们想知道,你是如何让智力爆发的?”
莫小染神秘一笑说:“这个嘛,保密。”
孙小妹过来说:“保什么密嘛,不就是我嫂子的新造星计划吗?你是她头一个受益者嘛。”莫小染说:“我还是头一个受害者呢。你怎么不说?”
一个酷酷的男孩吹着口哨走到孙小妹身边问:“小妹,晚上有空吗?”。莫小染这下抓找了孙小妹把柄,她挖一眼孙小妹说:“保你自己的密去吧,别来关心别人好不好?”孙小妹晃晃头说:“我有什么密好保。”
下了夜班,孙小妹穿一件蕾丝衬衫一条短裤和酷酷男孩一边走一边商量到哪里去玩,无意间孙小妹一回头,只见一个矮胖的身影远远跟着他们……
他们玩完回来时,孙小妹注意到:那个矮胖的身影还在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