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寂拉着武炎夏在门口站定,偏着头望向屋内——武炎夏按捺不住,被知寂挡着,便俯子在知寂小月复前往里看。
此时那股黑烟正浓,汹涌着向着那个蓝袍男子袭去。
阿瞒见那股黑烟,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阴沉。他其实也很想出手,拦下着几个人问问来路,为何在南原王城如此大张旗鼓的使用东部秘术。
但是那个大鼻子男人虽然手中瓷瓶里的蚊虫基本都是向着那个蓝袍男子,但是因为有着其他四人助力,也分了一股缠着阿瞒。阿瞒要保护明风,月兑手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烟如魅影般伸向蓝袍男子。
“哥哥!”吃面的小女孩被吓的花容失色,惊叫起来,往蓝袍男子怀中躲去。
蓝袍男子放下筷子碗旁,摆的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他把手伸出来,一手护着女孩,一手揽过男孩,稍虚着眼微微仰头长吸一口气,鼻翼微动,一口气吸得好长好长,长得让人感觉他似乎都快要死去,男子满足后,便面对着那道黑烟滚滚而来的方向,开始缓缓的从鼻中流出那口气。
眼睑微扬,闪出一点让人恍惚的如妖气一般的险恶。
那道黑烟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忽而的停止向前,后边的蚊虫继续赶来,一层又一层,在男子面前堆积一滩浓郁的墨色。却一寸也不再敢氤开。
白面男人见状,也是长吸一口气,往体内聚集力量,而后在发散出来,想推进那蚊虫前进。
一枚暗器便划空而来,悄无声息的没入白面男人小月复中。白面男人惨叫一声,一口气在月复中化炼成力不得释,循着口眼鼻耳之隙,带着血浆迸射而出。
其他四人霎时惊惧!
“五弟!”青面男子叫道,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不堪,抬手上前抚自己的喉咙,模到一个金属的硬物凸起,拔出来往眼前一送,见是一枚短小如韭叶的黑铁剑。鲜血喷射,他往房上看去,只见一方被揭起的瓦,天光透过来,可见一角布衣。
其余三人惨叫一声“大哥!”
大鼻男子对旁边一个红面的兄弟道:“四弟!香线!”
红面男人张开左手细白的五指,五股细白的烟若有若无的从指端升起,他一转手掌,烟线被掌风一带,化成五只蝙蝠形状,张开的翅膀若刀锋一般,所过黑烟之处,不断的有被劈死的蚊虫掉下,直向那蓝袍男子袭去!
“这个不成。”房上有一个人声笑嘻嘻道。
又一叶韭剑从空瓦中笔直落下,刺过黑烟,剑柄所过之处,带起一股细小的风,小风转一个旋儿便成大风,如此几转,等到那红面男人的香线刀锋欺近,便被卷携进那漩涡中,几下便化作一缕细风,带起黑烟翻转流荡。
然而那大鼻男人身旁的另一个却趁着房上与香线纠缠时,依着蚊虫烟雾的掩护,迅速的尾着那香线蝙蝠刀,一柄利刃便在黑烟流荡的时候,从那团蚊虫墨色中穿出,淬过剧毒的刀锋透着幽幽蓝色。
房上人“呵呵。”几声,好似并不放在眼里的正欲出手,大鼻男子却以惊虹般的速度,一跃而起,脚尖轻点梁柱,蹭蹭几下穿瓦而出。
“噫!”房上人似惊讶。
武炎夏见情势危急,早已打开了一个瓷瓶,隐约的嗡嗡声响起,一股透明的虫群像箭一般刺向那我这剑柄的手腕。
知寂眼看那并短刃就要刺进那蓝袍男子胸腔中,手一扬,一粒石子划出一道锐利的风声,石子击撞在剑身上,却并没有反弹,那股力量却仿佛是有一个强大的后阵一般,将那吃面男人的整个身体都带着哼撞出去。
武炎夏的虫群也被知寂石子的力量震了开去。
怎么能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蛮力?
被震开的虫群长阵弯曲了一部分,向一侧弯曲的部分挨着了蓝袍男子的面颊。
武炎夏握着瓷瓶的手分明的感觉到了那些挨着他面颊的蚊虫顷刻间便死去。
而他,依旧是分明的柔和的样子,护着两个小孩,下颌紧挨着他们的额头。
怎么回事?
他有什么更厉害的秘术?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杀死他蓄养已久的带有剧毒的青泽水瘴?他们虽然看起来是透明细小的,那些小虫身上透明的甲衣,堪比金铁!
还是,房上人会有比青泽水瘴更厉害的虫子?
武炎夏来不及细想,大鼻男子又从房上跌下来。
另两个人在他跌伤的瞬间,竟然化作了木偶的机关人!
“啧啧,这下亏的可大了。”房上人说,“你借自己身体的器官的活血附在机关人身上,又设迷魂瘴让我们看着是人,吓,现在可好,全伤了,你身上哪几处可是不舒服了?”
知寂仔细看那躺在地上的人,见他身上到处是血,竟看不清是那些地方被取血驱人。
“告诉你家主母。我一时不可能死。”蓝袍男子道,“此番太过嚣张,趟若还想坐那个位子,规矩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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