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璃睡得朦朦胧胧,恍惚中觉得有什么咬了自己一口,想要去扒开,手却被控制住,而唇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重到陷入梦中的她都察觉出不对劲,这东西不像是蚊子。
不是蚊子,不是蚊子,那是什么咬着自己的唇,而且还不是吮吸啃咬,脑中还在转悠着。
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净璃蒙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压着自己完全将自己当做美味吮咬的男人……
愣了,傻了!
被半抱在怀里,手被压在头顶上,衬衣的纽扣也被蹭开,他健硕的胸膛隔着军用衬衣紧紧的贴合着,身上是他浓浓的男性气息,被吻的头晕目眩,说话都不得力,“……趁人之危,非君子……”
“闭嘴!你不是一直骂爷是混蛋吗?爷还就不是什么君子!”不耐烦的低吼,眼底都是火焰燃烧,一个翻身就将她完全的压在了身下,顾净璃修长曼妙的身姿完全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般契合得很。
男人的骄傲愤张怒抵,微微抬眸居高灵犀的睥睨着她妖娆清雅的绝美容颜,骇人的眸光仿佛要把她吞噬得骨头都不剩。
“记住,今后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再次霸道的宣布,慕暻尘那副我说了算的霸气桀骜姿态让净璃瞪大着双眼,艰涩的吸了口气。
震惊之余是愤怒和不屈。
谭幽曾说过,顾净璃不是小媳妇,任何逆境都不能让她折腰,绝境之下的她自有一份不认输的倔强天性和不屈不挠的性格。
所以,面对慕首长那是命令而不是请求的话语,顾净璃一反常态,没有激烈反抗亦或者奉承迎合,而是讥诮的扬起唇角,冷冷的道:“慕首长,你不会以为你说我们订婚了,就真的必须跟订婚一样在一起吧?还是说,您老大喜欢我,所以不惜用着来把我绑在身边?”
听着那不含一丝温度的话,慕暻尘的脸色紧绷着,钳制着她的手不松反紧,暗沉的眸底流动着异样的光芒,那句喜欢我像是清泉涌入心底,有些清凉滋润并不排斥。
睿沉的眸瞧着那不断开合的绯唇,俯身又是霸道的一咬,“女人,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夜爷既然一言既出就驷马难追。既然我当着两家家长的面说了订婚那便是订婚了。”
呼吸猝然一紧,顾净璃看着他那认真的不容人怀疑是开玩笑的俊颜,再也笑不出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跟自己牵扯不清,很多事情都喜欢与自己对着干,可后来隐约中她也察觉这个男人是不满自己跟洛大哥一起的,所以之后更是百般阻挠,就算那次跟洛大哥商量好瞒过爷爷的戏码也因为他而彻底的打乱。
可就算是那时他说订婚她也就那一时慌了。
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想要跟自己订婚的。
她说出来不就是顾家的小姐,一个还算有名气的明星。
可跟幕家比起来那就算不得什么了。
因此,她认定这样一个被众人宠着长大,阿谀奉承惯了的太子爷势必是瞧不上自己的,最多也就玩玩,之后新鲜感过了他也就跟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所以,到现在她都没跟这个男人真正的对着干,屡次屈服,因为她认定这个男人是会放自己离开的。
可什么时候,这样的想法改变了?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不再是那种讳莫如深的态度,而是这般的坚决?
心像是被什么缠绕着,紧密得不得呼吸,为什么当这个男人这么坚决的跟自己说必须在一起时,除了慌乱那一闪而过的惊喜又是什么?
净璃乱了,慌了。
猛然的看着那压在身上的男人,被握着的手无声的弯曲触碰到那温热的手背,心又是猛的一跳,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突然——
安凌旭窜入了脑海。
当初那个那么真诚温暖的跟自己说故事的男人,那个那么温柔的替自己擦拭眼泪的男人,那个为了替自己捡掉到桥下的凉鞋而奋不顾身跳下去的男人,都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背叛她,都可以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愧疚的跟自己说,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
那现在,她还能相信吗?
激烈的抗拒着,将那丝心动狠狠的按压在心底,不让它茁壮成长,心里窒息,紧咬着唇,“不可能!”
“爷既然决定的事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一年母亲的屡次催婚,慕家那边有意无意的安排,还有前段时间的一通电话……既然大家那么想他结婚,那么他就找一个自己不厌恶的人,起码这个人他可以确定没有存在任何的目的。
只是单纯的在一起。
“慕暻尘,姐姐今天就跟你说白了,我是不会……”
净璃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撕拉”一声,净璃的衬衣最后的几颗纽扣也彻底的阵亡,露出那黑色蕾丝内衣。
身上,慕暻尘眸光幽冷的一闪,瞧着剩下的活色生香,呼吸一窒,顿时暗沉了不少。顷刻,净璃只觉一阵凉意袭来,凝脂似玉的柔女敕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黑色肩带被轻易的挑开,润泽红晕,跃入眸底,微动撩人。
冷眸微眯,薄削的唇俯身含住那漂亮的锁骨,牙齿啃噬,舌尖撩动,一路向下如法炮制,有力的大掌撑开她的小手,十指紧扣,另一只绵延而下,不留一丝阻拦。
半响,肌肤相贴,淡淡的幽香混合着男人强烈的气息,唇齿开合,狂肆啃咬。
一时间,净璃只觉如电流击中,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那个弦也因为男人的唇舌指尖而断裂,强烈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不知是屈服还是无助。
每个男人的身体深处都住着一只猛兽,一旦被唤醒,便不管本身自制力多厉害,多强悍,最后都会被这猛兽击得溃不成军,只想占有着身下这妖娆的身段。
哪里是人人敬畏的太子爷,堂堂海豹的老大,一旦触碰到那个能够撩动他心底最深处那个弦的女人,一样把持不住。
瞬间,疾风骤雨般的激情,狂肆热烈的举动,净璃连脑袋都晕眩了。
挣扎忘记了,反抗忘记了,也没有了咒骂和啃咬,就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点起一把把大火,将彼此烧为灰烬。
好在,女人总有那么一丝敏感,当他想要突然那最后一层,净璃就像是被人从上而下淋了一桶冷水,湿得剔透,也清醒的彻底。
握住那手,苍白着面容,嘶哑低吼,“不!”
一声低泣的不让慕暻尘闷哼一声,得其门而不能入,那种痛苦几人能够忍耐。
想要强行,可眼角瞄到那盈盈水珠,硬是无法强来,沉默半响,无奈停下。
被握着的手反手握着她,埋在她颈间,急切粗喘着。
“靠!”那份*煎熬着他,忍不住出声咒骂。
可也不知是骂她的狠心还是自己的不舍。
见他停了下来,苍白的面容总算是好了一点,紧咬着唇瓣,那健硕压得她喘不过,想要逃离,却突然听男人暗哑低吼,“别乱动!在乱动,小心我继续。”
这下子净璃是真不敢动了。
利剑出鞘,不是儿戏,这一不小心还真得出血。
这下子是净璃跟慕暻尘认识以后最乖巧听话的时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彼此的温度也稍稍下降,那份活力似乎也消退了不少,就在净璃要呼出一口气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猝然消失,身子随即被拦腰抱起,静静贴着,惊呼,“你要干什么?”
将她那防备的眼神看尽眸底,慕大爷亦是沉着一张脸,咬牙低吼,“你是要在床上继续还是洗澡。”
“洗澡!”
想也不想,反正到这个份上了,洗个澡总比做圈套要好。
可谁知进了浴室,慕大爷只是给她放好水又放进浴缸,自己则在一旁淋起了冷水。
微闭着的双眸因为久久没有其他动静,不由好奇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欣长健硕的身躯以及那比女人还要挺翘的臀部!
净璃骤然红了脸,立刻闭上,听那里依旧传来水声又忍不住好奇,悄悄睁开一条缝。
演戏这么长时间,见到最多都是半果,全果今天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偷瞄着那健康的肤色,倒三角形的体型,脑海里回忆着那俊酷的容颜,净璃不得不感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冷酷性感融合得恰当好处,冷漠幽邃的双眸泛着霸道张狂的光芒,性感的薄唇透着诱人的气息,俊酷的眉宇,举手投足见的霸气和优雅,总是叫人移不开目光。
难怪那风晴岚不顾形象屡次被拒也不甘心放弃!
这样一个男人总吸引着无数女人前仆后继。
可惜!
受过一次伤的女人更伤不起,危险的东西根本就不敢再触碰,更何况是危险的人。
慕暻尘努力的用泪水熄灭体内叫嚣的欲火,可身后那炙热的眼神又让火烧得更旺。
以为这个女人多少会收敛,看一会就会收回视线,没想到越看反到越大胆,开始还知道遮掩,最后根本就是肆无忌惮,那赞赏的眼神无形中膨胀了男人的自信,助长了他的威风,那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猛兽又有了清醒过来的架势。
死女人,又不让碰又要勾引自己。
忍无可忍,慕大爷沉声低吼,“再看,小爷让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