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明察暗访,墨莲有些疲劳地靠在卧榻上,揉揉肿胀脑袋,眯着眼睛不说话,淑月和月心没去打搅,悄悄退出房间,留下墨莲一人整理一天的思绪。
今日询问了许多当日见到过赵菁菁的婢女太监和侍卫,但那些人说话含糊不全,甚至有些人推月兑事情经过已告之王妃,不愿再向自己提供线索,赵菁菁之死与应梅月兑不了干系,王让她与自己一同办案定有什么道理,该如何预防今日这种状况发生,得想个对策。
次日清晨,昨夜的冷风已不知去往何处,倒是这么一场细雨把空气刷洗得格外清新。
月心帮墨莲挑选了一件粉花锦衣长裙,正打算伺候更衣,墨莲摆手推开了月心递上来的衣服,自己则冲着衣服倒腾着自己的衣物。
“怎么没有了?”
“主子,什么没了,奴婢帮您找找。”
“是不是在找这个?”淑月捧了一个托盒从门外进来。
只晃了一眼,墨莲便知淑月手上的衣物正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墨莲和淑月心照不宣羡煞旁人,更何况是与淑月同为奴婢的月心,小声嘀咕了一声退出房间。
穿好明紫色的御衣,挽上一个流云髻,踏上一双墨黑金丝小棉鞋,墨莲今日看起来光彩照人。想来当日带着小昱出宫省亲正是这幅行头,那日的隆重,那日的光彩依旧深深印在见证那一刻的人的心中,也正是那日,宫中甚有不知这个能在王前翻云覆雨的女人,今日这一身着装重回妙龄女子身上风采依旧。
墨莲和淑月收拾妥当,出了翠敏阁。
“通报你家主子,就说翠敏阁王小主求见。”
看门的小女婢匆匆进去禀告,不一会就出来。
“回王小主,王妃娘娘昨日出行染了风寒,身体略有微恙,暂且不能接见。”
“有劳春兰姑娘通报了,既然王妃娘娘身体不适,那告辞了。”淑月谢过通报的小婢女,看到她脸上吃惊的表情,事情也就更明亮,“主子,您看。”
“嗯!既然王妃姐姐身体不适,那莲儿只能一人承担起调查之事,真怕我这年纪轻轻处事不当。”墨莲心领神会,大声回应道。
两人急速离开了翠敏阁,留下一个愣在一旁的春兰。
“打发走了?”
“是,走了。”
“呵呵,想跟我斗,就不信你有那么大能耐。”应梅抿了口香茶,自在地坐着庭院赏花。
不知是谁放的风,应梅病重暂不理**之事,墨莲凭借着一身人人识得的衣装,畅行在**,遇人差别待遇,遇到文弱的婢女,墨莲好言相劝,遇到缄默不语,则摆出王家大架势,威严逼供,这一个上午终于有了些头绪,当然期间也遇到些冥顽不灵的人,墨莲处理也不含糊,有些关联地都给关进监狱等候再次审问。这样的雷厉风行,终于传进应梅的耳朵。
“什么!”应梅气的咬牙切齿。
“外面探子传来,王墨莲借助您生病的幌子,独自一人办案,好把我们这边几个侍女关进了监狱,主子,您看怎么办?”
应梅气的牙痒痒,放下手中碗筷,气冲冲的出去。正到门口,碰上前来探望自己的一群小主没人,应梅更是气的红一阵青一阵。来着都被应梅骂的狗血领头,几位美人也被这不明青红皂白的斥责骂的花容失色,自己的一片好心全当驴肝肺!
断桥之上,应梅终于找到散播谣言的人,此事,墨莲正斜斜坐在石桥护栏之上,看着这个从远处带着杀气而来的应梅。
“这不是王妃姐姐吗?身体可好些。”
虽然有一肚子的怒火要发出来,但是看着不远处即将靠近的王,应梅把怒火压制在心底。
两人向王双双行礼。
“听宫里人说王妃你病了,本王正想去凤轩阁看看,在这里看到,看来已无大碍,本王也就放心了。”
竟然?王取消前去凤轩阁的打算,应梅小小失落一下,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既然大家都认为自己生病了,何不装病。转眼一想,应梅扶着额头装出一副有些痛苦的表情。
“姐姐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墨莲看着这副表情甚是恶心。
“无大碍,只是一下子感到头晕罢了。”姜尚搀扶着应梅在桥栏上休憩。
“看来病得不轻啦,姜尚,你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
“奴婢该死!”姜尚吓得不轻。
“王,想必姐姐这几日为赵菁菁之死操劳过度,伤了身子。”
“是吗?”。王狐疑地问道。
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果真一对夫妻,羡煞旁人,应梅心气过剩,脸上又是一阵难堪。
“如若身体不适,此事暂且交给莲儿,等你身子好些了再一同调查,如何?”
应梅现下两难,若是禀明无病,王去自己阁内的希望就会破灭,若是谎称有病,赵菁菁的事就要放任王墨莲一人调查,如若事情查到自己身上,事情也就……女人是个私心欲强烈的生物,在面对男人和危险的选择,男人永远是首选,哪怕到最后粉身碎骨!
“嗯,那是自然,请恕臣妾先行告退。”应梅装作虚弱的样子,把着手让姜尚搀扶着。
“王妃,本王正好有事去东侧,与你一同前往吧。”
应梅内心一喜,但王从自己身边走过并无搀扶的想法,只不过交代了姜尚好生扶着,应梅失落地跟在后面。
应梅走后,墨莲一阵狂喜。
“怎样?淑月姐,莲儿的计谋如何?”
“好了,别得意太早,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一阵风带动紫色的裙摆,墨莲洋溢着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