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翠秋华好年华 第十六章 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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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斌第一次见珊珊是什么时候呢?是公共课上端正坐好看似认真听课实则灵魂出窍的侧影,是院级活动上四处奔走充满活力的身影,还是某次走在校园里迎面见到的极富感染力的笑容?龙斌也不记得了。

可以肯定的是,龙斌早已爱上了珊珊。纯真的笑颜,俏丽的身姿,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最是难忘那一双黑白分明又大又圆的爱笑的眼睛,眼底的柔波像是清晨山涧第一缕清泉那样干净澄澈。

不像百米运动员出发时有一个明确的起跑的信号,学生们上课前有提醒上课的铃声,爱发生的时候,没有预兆,没有记号。无法说明从哪一天起,无法说明是什么原因,爱便已经发生了。就像一场春雨过后,竹林里破土而出的笋。悄然发生,然而那么深刻。

心头种了一棵暗恋的苗,是甜蜜而恼人的。这幼苗长在心里,使心脏更有力量地跳动,为生命注入全新的活力。没有雨露,它也生长;没有阳光,它也生长。可是你无法确定它是否有长成结果的那一天,就算结了果,也难以预料是苦果还是甜果。

龙斌带着满怀喜悦与憧憬而又有些忐忑的心情接近珊珊。龙斌会去珊珊常去的餐厅,在珊珊周围的座位坐着。在珊珊上课教室的周围转悠,利用职务之便进行班级活动与珊珊班选择同一个的地方。本来就同一个系,见面的机会不少,这样下来,常常能见到。最开始龙斌见到珊珊,尽管心里乐开了花,但什么也不做。后来珊珊好像也注意到龙斌了,两人见面会自然地打招呼。在社交网站上主动加珊珊为好友,珊珊很快就同意了。

那次微积分课上,珊珊一走进教室,龙斌就注意到了。珊珊在龙斌周围转了几圈寻找座位,龙斌的手虽然在整理课本,但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心思全跟着珊珊。心中猜测:她会坐哪儿呢?最好是在视线范围内,这样就可以多看看她。近了,近了,她靠近了。珊珊在龙斌旁边的座位坐下的一瞬间,龙斌的脑子一片空白。

还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就算是龙斌主动接近也没有一次离得这么近,而且有整整两节课的时间保持这样的距离。龙斌一定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做点什么。虽然这么想,但是实在太紧张,全身紧绷,不知该如何动弹,手心里都是汗。在脑中想象各种对白,头稍稍一偏见到珊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安排。表妹的一通电话促成了两人间的交谈。虽然这样的开始不够浪漫,不够完美,但对于龙斌来说是十分重要且很珍视的一段回忆。那时候,珊珊对龙斌的印象是,面熟但说不出谁。说实话,龙斌很失望。他还以为,那么多次见面,打过招呼后,不说对他有多了解,至少会知道他是谁。啊,真伤心呢。

后来,为珊珊占座位。每星期同一天早晨响起的闹铃,刚开始不太适应,想到珊珊便有了动力,后来渐渐成了习惯。若心情是幸福的,这习惯也像染上了粉红色的甜蜜。每星期都能见到面说上话,交流渐多,关系渐密,像朋友一样相处。记忆中那段时光像一罐装满砂糖的磨砂玻璃罐,隐约之间咫尺之遥装着满满的幸福。

学期结束,放假了,各自回了家,没有见面,也没什么联系。新学期开始,龙斌开心地来到学校。从来没有因为开学而这么开心过。原以为到学校了,可以结束思念,尽管是一个人的思念,没有回应的思念。可是,开学之后龙斌很少能见到珊珊。两个班的课没有在一起上的,上课的时候见不着。食堂、图书馆这样的公共场合也见不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也见不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即使像以前那样,去珊珊常去的地方,也遇不见了。是老天的捉弄吗?寻寻觅觅,最终走失在人海?

直到国庆节前的那个晚上,龙斌在自行车停车处看到了珊珊。他看了好久好久,他站在黑暗的角落处,不远处是她来回走动的娇小的身影。她一个人在一排排自行车间走了许久,看样子似乎有些焦急,他也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和她说话。原地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后来,虽然紧张,但努力装作泰然走到她前面。

珊珊自行车丢了,心情不好,龙斌想着法子逗珊珊开心,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笑话讲给珊珊听。开始,珊珊想着丢了的自行车,心不在焉地听着,虽然在笑,但笑容十分勉强。慢慢地,在龙斌连续不断的笑话中,珊珊恢复了往日明朗的笑容。

到了沿江风光带,人们往来不绝,无数人迎面而见,短短数秒之后,擦肩而过,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永远不会再见面。我们一生中遇见的人数不胜数,能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印迹的人却屈指可数。身旁这个人是只会短暂出现在生命中,还是能相携走过人生旅程?

一个想法出现在龙斌脑中,如果珊珊能做他的女朋友就好了。这个想法以前也出现过,但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强烈。一股强烈的在胸腔中升腾。是否该等待下一次机会?因为真的很难说出口。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微积分考试时,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下一天,下个星期,下个月,下一年还是下辈子?

被讨厌了怎么办?连朋友也做不了怎么办?想得越多,心里越没底。但是,要一直将一颗真心藏匿,近在眼前的幸福也不敢伸手抓住吗?不管了,他一定要说。如果成功了,那当然好。如果失败了,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点,人生互不相干。也许会伤心一段时间,总好过长久的遗憾。

终于说出那句话,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原本做着各种动作的人们突然不动,湘江水不再向前奔涌,被风吹到一边的树叶一动不动歪着头侧耳倾听,深邃夜空上的星星没有闪烁而是静静睁着好奇的眼睛,所有一切构成一幅静止的画面。世间万物屏气凝神,只为听她的答复。直到她轻轻点头,地球才重新转动,他的世界才万物复苏。

龙斌第一次见珊珊是什么时候呢?是公共课上端正坐好看似认真听课实则灵魂出窍的侧影,是院级活动上四处奔走充满活力的身影,还是某次走在校园里迎面见到的极富感染力的笑容?龙斌也不记得了。

可以肯定的是,龙斌早已爱上了珊珊。纯真的笑颜,俏丽的身姿,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最是难忘那一双黑白分明又大又圆的爱笑的眼睛,眼底的柔波像是清晨山涧第一缕清泉那样干净澄澈。

不像百米运动员出发时有一个明确的起跑的信号,学生们上课前有提醒上课的铃声,爱发生的时候,没有预兆,没有记号。无法说明从哪一天起,无法说明是什么原因,爱便已经发生了。就像一场春雨过后,竹林里破土而出的笋。悄然发生,然而那么深刻。

心头种了一棵暗恋的苗,是甜蜜而恼人的。这幼苗长在心里,使心脏更有力量地跳动,为生命注入全新的活力。没有雨露,它也生长;没有阳光,它也生长。可是你无法确定它是否有长成结果的那一天,就算结了果,也难以预料是苦果还是甜果。

龙斌带着满怀喜悦与憧憬而又有些忐忑的心情接近珊珊。龙斌会去珊珊常去的餐厅,在珊珊周围的座位坐着。在珊珊上课教室的周围转悠,利用职务之便进行班级活动与珊珊班选择同一个的地方。本来就同一个系,见面的机会不少,这样下来,常常能见到。最开始龙斌见到珊珊,尽管心里乐开了花,但什么也不做。后来珊珊好像也注意到龙斌了,两人见面会自然地打招呼。在社交网站上主动加珊珊为好友,珊珊很快就同意了。

那次微积分课上,珊珊一走进教室,龙斌就注意到了。珊珊在龙斌周围转了几圈寻找座位,龙斌的手虽然在整理课本,但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心思全跟着珊珊。心中猜测:她会坐哪儿呢?最好是在视线范围内,这样就可以多看看她。近了,近了,她靠近了。珊珊在龙斌旁边的座位坐下的一瞬间,龙斌的脑子一片空白。

还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就算是龙斌主动接近也没有一次离得这么近,而且有整整两节课的时间保持这样的距离。龙斌一定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做点什么。虽然这么想,但是实在太紧张,全身紧绷,不知该如何动弹,手心里都是汗。在脑中想象各种对白,头稍稍一偏见到珊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安排。表妹的一通电话促成了两人间的交谈。虽然这样的开始不够浪漫,不够完美,但对于龙斌来说是十分重要且很珍视的一段回忆。那时候,珊珊对龙斌的印象是,面熟但说不出谁。说实话,龙斌很失望。他还以为,那么多次见面,打过招呼后,不说对他有多了解,至少会知道他是谁。啊,真伤心呢。

后来,为珊珊占座位。每星期同一天早晨响起的闹铃,刚开始不太适应,想到珊珊便有了动力,后来渐渐成了习惯。若心情是幸福的,这习惯也像染上了粉红色的甜蜜。每星期都能见到面说上话,交流渐多,关系渐密,像朋友一样相处。记忆中那段时光像一罐装满砂糖的磨砂玻璃罐,隐约之间咫尺之遥装着满满的幸福。

学期结束,放假了,各自回了家,没有见面,也没什么联系。新学期开始,龙斌开心地来到学校。从来没有因为开学而这么开心过。原以为到学校了,可以结束思念,尽管是一个人的思念,没有回应的思念。可是,开学之后龙斌很少能见到珊珊。两个班的课没有在一起上的,上课的时候见不着。食堂、图书馆这样的公共场合也见不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也见不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即使像以前那样,去珊珊常去的地方,也遇不见了。是老天的捉弄吗?寻寻觅觅,最终走失在人海?

直到国庆节前的那个晚上,龙斌在自行车停车处看到了珊珊。他看了好久好久,他站在黑暗的角落处,不远处是她来回走动的娇小的身影。她一个人在一排排自行车间走了许久,看样子似乎有些焦急,他也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和她说话。原地一动不动站了很久。后来,虽然紧张,但努力装作泰然走到她前面。

珊珊自行车丢了,心情不好,龙斌想着法子逗珊珊开心,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笑话讲给珊珊听。开始,珊珊想着丢了的自行车,心不在焉地听着,虽然在笑,但笑容十分勉强。慢慢地,在龙斌连续不断的笑话中,珊珊恢复了往日明朗的笑容。

到了沿江风光带,人们往来不绝,无数人迎面而见,短短数秒之后,擦肩而过,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永远不会再见面。我们一生中遇见的人数不胜数,能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印迹的人却屈指可数。身旁这个人是只会短暂出现在生命中,还是能相携走过人生旅程?

一个想法出现在龙斌脑中,如果珊珊能做他的女朋友就好了。这个想法以前也出现过,但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强烈。一股强烈的在胸腔中升腾。是否该等待下一次机会?因为真的很难说出口。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微积分考试时,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下一天,下个星期,下个月,下一年还是下辈子?

被讨厌了怎么办?连朋友也做不了怎么办?想得越多,心里越没底。但是,要一直将一颗真心藏匿,近在眼前的幸福也不敢伸手抓住吗?不管了,他一定要说。如果成功了,那当然好。如果失败了,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点,人生互不相干。也许会伤心一段时间,总好过长久的遗憾。

终于说出那句话,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原本做着各种动作的人们突然不动,湘江水不再向前奔涌,被风吹到一边的树叶一动不动歪着头侧耳倾听,深邃夜空上的星星没有闪烁而是静静睁着好奇的眼睛,所有一切构成一幅静止的画面。世间万物屏气凝神,只为听她的答复。直到她轻轻点头,地球才重新转动,他的世界才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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