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但很快看清他只是皱眉,眼里有淡淡的困惑,而不是愤怒。一时之间,我们俩就互相望着,一动不动,如同俩雕塑。对视中,时间缓缓流逝,正为我所喜,最好真雄他们不要来打扰我和流川的凝望,直到援兵全部到齐!
“你,你怎么能”他思索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不是嫌恶,只是单纯的好奇,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很轻松地回答,“因为喜欢,就亲喽,嘿嘿!”我没有骗他,喜欢了,是会想亲吻。
他旋即闭了嘴,眼底总算有了几分惊骇,是惊骇,而不是嫌恶。我很喜欢这个,于是情难自禁对他眨了眨眼,配套舌忝了下唇,表明自己的愉悦!于是,他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松了开,眼里惊骇的浓度不断加深,
啪!啪!有人鼓掌,“精彩,非常精彩!”是真雄,
瞬间,所有美好的感觉一下都飞走,对啊,差点忘了,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我转身面朝敌人,“谢谢捧场!该你了!”
“早阳飞,看错了你,你够狂!”真雄直言不讳地表达对我的观感,“我成全你,先来谁的?”
“摩也玲子,放了她,”我微笑着伸出我的左手臂,
真雄冷笑着挥了一下手,上来两个人,一个把我按趴在地上,另外一个挥着棍子,对准我伸直在地的手臂,
间隙,摩也玲子开始叫,声嘶力竭地,“早阳飞,我不要你帮我!你这个混蛋!你管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管我!混蛋!快跑啊!早阳飞”
她始终不愿意领我的情,可惜,不能由她,“来吧!”
我看着棍子落下来,同时心中默念,棉花,手臂变棉花,手臂变棉花。那人用力打下,用力到在场每个人都听见到了“咔嚓”,非常响亮的一声!
不是变成了棉花吗?怎么会有声音?我愣了一下,然后尖锐的疼痛袭击了我的每一个神经,瞬间,全身上下如同被插进了无数的小钢针,我瞬即捧着手臂狂叫,“啊!痛!”痛!痛!好痛!手臂是巨痛来源,只是一个呼气,便扯动每一根神经,痛得我无法言说,手臂真的断了!
快要痛昏过去的时候,后背拥过来一片温暖。我拼命睁眼,是流川焦急的脸。看到他,眼泪混杂着汗水流得更急了,“痛!”
流川嘴角抿得死紧,他小心拥紧我,两只手用力地固定我的断臂,不让它移动。摩也玲子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泪如雨下,“早阳飞你这个傻瓜!傻瓜!”
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奇异地,钻心的疼痛有所减轻,“不,不是为了,你,你的钱,救,救你,要谢,谢我,”
她一听,泪下得更急了,“傻瓜!傻瓜!”
认为我是傻瓜的恐怕不只她一个人,枕靠着的胸腔起伏得相当剧烈,还有耳边的气息,一进一出频率很高!他肯定以为我又骗他了,可是这次我自己也受骗了,被我自己的神力,它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是因为刚才传送图像用尽了?一定是了,传送完身体一度出现不适!以神力也曾消失过,不过后来又回来了,这次应该也是吧,想到这,我稍定了神,
“舒服吧?还要玩吗?”。真雄居高临下冷笑,
“当,当然要!”这次是替流川,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可一想起痛彻心肺的疼痛,我忍不住全身发抖!
流川拥着我,他察觉到我的恐惧,放在我腰间的手忽地攥成拳,他要爆发了?不行!
“不,”我辛苦地仰高头,贴近他的耳朵,“你看,看看,后面,来人了,很多,忍,忍耐!”灯柱后面,阴影的地方,树后面,模糊的人影越来越多,
他身形一凛,眼珠四下里瞟了一下,也看到了我所说的,于是,眼眸低垂了。
“够义气!”没意识到我们在拖时间,真雄与我扛上了,“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随着他一挥手,那两人又上来要拉我,但是,流川突然冷喝了一声,“慢着,我们要‘亲热’!”
呃?全场霎时静得连绣花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我惊愕不已,迎上他冷然的视线,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拖延时间,我很清楚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料不到他竟会向这种方式妥协!
真雄他们不知道各中缘由,包括摩也玲子,一个个盯着流川,眼底全是不置信,
“好好”真惊讶到口吃,“你”
正等着“你”之后的话,眼前蓦然一黑,一片温热轻轻地覆上口唇。饶是作了心理准备,我仍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流川主动吻我!眼对眼,他被我瞪得很不自在,小黑眼珠左转右斜,最终还是闭起了眼。
嘴唇静静地贴合,彼此的气息慢慢烧热了对方的唇鼻,时间过去一分多钟,渐渐,真雄那帮人不满起来,他们嫌我们吻得太枯燥,没有看头,至此,洋平他们仍然没有动静。
“舌头伸进去!靠,会不会啊!”
“啃他,吃了他!”
那帮下流胚开始叫嚷。
如果我不是被指导的主角,看到这个场景,我一定会仰天长笑,人生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当众和男人亲吻,还被嫌弃,被指导,过程相当喜剧,结果却是悲剧。
叫嚣声中,流川的呼吸乱了,突然,他侧了头,开始笨拙地摩挲我的唇。于是,心脏有力地跳动了一下,他这是干么?念头还没闪完,嘴里突然进来冰冷的滑溜,刹那,我的眼睛瞪至最大!他进来了!他的滑溜纠缠着我的舌头,在嘴里里翻江倒海,我已经僵到不能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瞪他!他忠诚地按照教导进行,不断吮吸,啃咬我的嘴唇,就那个片刻,强烈的酥麻从他的舌头到我的嘴里,脸上,手上,好像过了电一般,我浑身软的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越吻越深入,他不自觉地扣住我的后脑,用力地按推向他,他竟然忘我地投入了!
我却越来越心慌,他怎么了!?现在不是投入的最佳时刻啊,在别人,在他眼里,我毕竟是男的!他吻一个男的吻得这么投入,这可不正常,一点都不!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快不能吐气了,他还不放开,我尽力扭动头,他终于有所觉醒,小黑眼睛缓缓睁开,眼神迷离。待四目相接,看清我的慌张,他有那么一刻的惊讶,然后猛然抬头挺胸,离开我的嘴,那速度之快,不及掩耳。下一刻,他抬手模了一下微湿的唇边,等看清那是因激吻流出的口水,他便傻在当场。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随即注意到我同样湿润的嘴角,但他就只是盯着,却不敢动手帮我抹去。
很好,他清醒了,可是,他前面是怎么了!他怎么能吻我吻的这么忘我!这么投入!在他来说,我是男的!
“疯子!你疯了!”我只能这么说。
他被我的喃喃自语惊动,定神看我时,一丝羞赧在他眼里扩展。天哪,照他的反应来看,我敢说刚才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切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我转头看摩也玲子,然后得到了确认,不是错觉!摩也玲子的脸上除了惊骇,还有伤心欲绝,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流川枫的“激情勃发”,她被伤到了!
除了摩也玲子,真雄也受到相当程度的震动,他看的目瞪口呆,忘了出声。但他眼里同样是惊骇,还有厌恶,就是那种厌恶,让我很不舒服,一如流川枫的反应,他真的是流川枫吗?我所认识的流川枫不会主动去吻别人!也从不会羞赧!
“谁?!”“嗯?!”四周突起骚动,真雄惊觉事情不对,回头疾喝,“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流川此刻反应最迅疾,一把将我推给摩也玲子,起身就朝真雄扑了过去,两三拳之后,真雄被打倒在地。
我探头四顾,放眼望见的都是扭打在一起的人,大猩猩,宫城,猴子,一个个龇牙咧嘴地打压真雄的人,那战势,显然一片光明!
恭美见势不对,拔脚要溜,被冲过来的一帮娘子军截住,“站住!往哪里跑!”
哈,是彩子!晴子,还有春草!她们都来了!我惊喜地和摩也玲子对视一下,连忙起身迎过去,“你们终于来了!”
“早阳飞!你没事吧!”春草看到摩也玲子吃力地撑着我,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搀我,见状,彩子晴子也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笑嘻嘻地,转向僵在那里的恭美,“恭美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樱木花道那个傻瓜还等着保护你,你不能不给他机会!”
“不,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恭美整个脸都白了,她吓得直哆嗦,
“樱木花道那傻瓜最不喜欢人家开他的玩笑!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故意冷冷地说,然后很满意地看到她抖得更厉害!
“早阳飞,怎么回事?”彩子迫不及待地问我,“走到半路,脑海里突然出现你们被围攻的场面,像放电影一样,栩栩如生,实在不放心,我就跑了回来,没想到看见队长他们埋伏在后面,刚看到你和流川又为什么会这样?”彩子怪异地来回看了我和流川一眼。
我随着彩子的视线回望他,他已然回复了冷清,与往常无异,但是,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时,分外的专注。彩子也发现了这点,于是,她皱了眉,
于我,却是尴尬万分,彩子肯定是看到流川与我的激吻!她会怎么想?我脸上火辣辣的,今天来的人还会有谁没有目睹那个场面?
“早阳飞,你和流川怎么了?”晴子脆生生地问我,她偷望流川好多次,
她问了我个措手不及,“你,你刚才没看到?”
“我和哥哥一起过来的时候,流川枫同学正抱着你说话,你们说完了,哥哥突然挡住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你们怎么了?”她睁大了眼问我,
我不要活了!大猩猩肯定是故意挡着晴子的,他不想让晴子看到流川忘我地吻我!哦,死了死了!要怎么面对他们啊!
正尴尬间,大嗓门在后面响起,“倒霉鬼!你没事吧?!”
要命的来了!我全身的神经霎时绷到最紧,如果猴子也看到了的话,那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以他跟流川的“交情”,还有他那张嘴,我们不知道会被念叨成什么,想想就恐怖!
他兴冲冲地朝我跑过来,熟视无睹流川,“我本来快到家了,突然间就看到你和狐狸公被围,像看电视一样!等我跑来时,大猩猩他们已经把人全收拾完了,根本没我的份!你的手断了?真没用!快告诉我谁打的!我替你报仇!”
咦,听口气,他没看到!阿弥陀佛!我立时松了一大口气,他没看到!太好了,老天还是厚待我的!
猴子愤怒地环顾四周,一下看到恭美,立刻蹦了过去,“哎呀,恭美小姐,你也在?你也是看到倒霉鬼和狐狸公有危险过来的?”他兴高采烈地“他乡遇故知”,却没发现恭美的脸惨白的一塌糊涂,她拼命对猴子笑,假装若无其事,却装得很辛苦,那个假笑像是画上去的。
“早阳飞,你的手肿了,我送你去医院!”春草对猴子他们的寒暄有点不耐烦,她用力托带着我,要带我走。
“不,等,等一下,”我使劲站稳脚,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我不能走,但春草的力气有点大,我被她强行带前了一步,“春草!”春草好像很不愿意我留下,是担心我的伤势?
大猩猩他们收拾完那些人,正走向流川。我连忙迈脚想过去,但扶着我的春草却一动不动,“春草?”我惊疑回头,她是怎么了?
“走吧。”是摩也玲子,她微叹一口气,轻轻推了春草一下。春草咬牙沉默了许久,还是扶了我过去,
所有人胜利大会师。恭美有口难言,也被猴子带了过来。
我一过去,两个人就悄悄围了上来,三井和洋平,他们察看了我的伤势,然后,他们怪异的神情告诉我,他们也看到了那一幕,于是,脸上又一阵火热,都是流川惹得祸!我忍不住转了头去瞪他,哪知刚好撞上他的目光,他还在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努力瞪他,但他不为所动,依然看我,我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又一次奇怪了!
“早阳飞!”
“啊!啊!大猩队长!”大猩猩打断了我和流川的怨对,看向他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烦躁,是为了我和流川的怪异?
“早阳飞,手要不要紧,先去医院吧?”还是他旁边的木暮厚道,他关切地询问我,
“不,不要紧,先说正事吧,篮球部和今晚的事情,全都是这个人搞的鬼!”我指了指被流川踩在脚下的真雄。
全部人的视线像雷达探焦一样集中到了真雄的身上。
我把真雄所做的恶事简要地概述了一下,从他与摩也玲子的纠缠,他陷害洋平以致被打得重病住院,还有他用车撞三井,到他利用恭美,东方设计挑拨篮球部,最后他还想废掉流川一只手。才说完,两人立时爆炸。
“那人渣叫你来骗我?”猴子率先跳出来对恭美发难,怒发冲冠,
恭美被猴子的狂暴吓死,以为猴子要打她,抱头蹲到地上,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晴子也被猴子的怒气吓到,她立刻同情起恭美,过去劝说猴子。
另一个则气红了眼,他黑着脸看向彩子,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于是,彩子微叹一口气,走向那群被制服的人,很快,那个东方被她指认出来。
那人畏缩地看着宫城。
“说话!”宫城突然冷喝,
“说什么?”那人不明所以,其余人也是,
“说‘宫城那小混混又矮又锉,根本配不上你,跟我走吧,彩子!’”宫城声调没有起伏,很冷静地陈述,反倒我们吓了一大跳,宫城原来受到过这种侮辱!矮小和彩子正是他的禁忌,那人全都说了,踩中了所有痛点,难怪宫城爆走!
那人看了看我们,知道说了后果很严重,可是宫城逼着,他最后也只得低声下气地复述一遍。才说完,宫城就笑了,“是你的声音,我没有冤枉你!”迅雷不及掩耳,宫城送了好几拳给这个人,又重又快,第一拳时,彩子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之后就撇过头不看。
没有人阻止宫城,即使有,比如晴子,也被赤木拉住,他们都知道宫城的愤恨。很快,那人昏了过去,呼呼喘气的宫城勉力镇定,突然,转身向彩子深深鞠躬,“对不起。”
彩子眼光落地,不看宫城,好一会儿没有任何表示,随后她一言不发走回大部队,仍然未搭理宫城,彩子脾气不小。见状,我和洋平互看了一眼,也朝彩子道歉,“对不起,大姐头,我们误会你了!”
“和你们无关,”对着我们,彩子稍微缓和,
“不,有关系的,”如果不是我们深信不疑东方的存在,她和宫城之间应该不会到现在这一步,“大姐头,原谅我的唐突,那天我们看到的那男的,他是谁啊?”我忍不住问,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就是东方,
“哪个?”她想不起我们所说的
“我们挡你道的那天,不是有个男的,高高大大的,叫你出去,”洋平帮着解释,他也想知道那人是谁,
“哦,那个是你们不会以为他是东方吧?”彩子恍然大悟,见我们乖乖点头,不由哭笑不得,“那是我表哥,刚从国外回来,叫我陪他找人!”
表哥?哎!都巧到一块儿了!如果不是张冠李戴,说不定我们会对东方的事情起疑,说不定就能早点觉察到真雄的诡计!这王八蛋!“真雄怎么办?”
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
“赤木首领,把他交给我们吧。这些事情也是因我们而起,”洋平上前一步,他恭敬地向大猩猩提议。
“还有我,”黑面的三井也站了出来,得知真雄对他所做的,他当时就想揍人,
立刻,被踩在地上的真雄变了脸色,他激动地朝赤木喊,“不要!我会死的!不要!”
“闭嘴!”“活该!”不约而同,高宫、大楠上前踢打真雄,“谁叫你一肚子坏水!”动作丝毫不见轻柔,在场的女生已露不忍神色,
大猩猩也看到了,他想了一会儿,朝洋平说了,“让他们走吧。”
“什么?!”
“大猩猩,你昏头了!”樱木花道喊得最响,因此得到大猩猩一个白眼。
出乎意料的裁决,连洋平都来不及掩饰他的意外,“队长,这不是便宜了他?”
大猩猩没有解释,他走过去拉起惊愕的真雄,“篮球部今晚没人受伤,所有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大猩猩并不是询问真雄,而是直接要求,真雄处于惊吓状态,没能作答,反到恭美冲过来点头哈腰,“谢谢!谢谢!我们不了,我们再也不了。”
突然,真雄推开恭美,冲着大猩猩喊,“除非你保证他们不再找我麻烦!”他指了指洋平他们,这人渣在想什么啊?他不会以为大猩猩不追究他是因为懦弱怕事吧!?
大猩猩淡淡看了洋平一眼,“他们不是我篮球部的,我没有权利要求他们做任何事。”
此话一出,篮球部那些人又开始偷笑,大猩猩一向吝啬好心。我回想起遥远的以前,那次我不小心亲了晴子一下,惹得猴子暴跳如雷,当我对他寄寓厚望时,他竟只假惺惺地帮我劝猴子,到现在,他的“道貌岸然”一如既往。
真雄当然听得出大猩猩的“太极”,但是大猩猩看上去却像极正义之士,所以他傻了眼,下一秒,他想发狠威胁大猩猩时,大猩猩比他更快,“你可以不答应,那我就保证你今晚不会安好。”
说完,他退后一步,一下子,眼睛血红的宫城,三井,野间等人“霍”地挤上来,迫得真雄倒退两三步,
“我答应!我答应!”只一秒,真雄就知道他看错了人,他非常识时务地大喊,
大猩猩就等这句话,彼时他手里提了两个人走上来,一个是东方,另一也挺彪捍的,但大猩猩双手提拉着,不见明显的吃力,他要做什么?
正当睁大眼看他葫芦里买什么药时,大猩猩义正词严了,“如果以后我再听到、看到你对篮球部一点点的不敬,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他一振臂,将手里两个家伙的头狠狠撞在一起,再分开,那两家伙已然晕倒。
原来大猩猩是杀鸡给猴看,威吓效果很理想,真雄看的是面无人色。
“滚!”
“滚!”“滚!”
大猩猩说了一句之后,其他人此起彼伏地喊,有多壮观就多壮观。
真雄那帮人灰溜溜地逃走后,大猩猩示意我跟他去医院,被我婉拒。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比赛,他们需要储存体力,而去医院,一个两个就够了,人越多反而碍事。“队长,明天比赛要紧,你们先回去吧,我有,春草,陪我去就好了。”大猩猩说要我去医院时,春草就攥紧了我的手臂。而我,也需要春草陪我,今晚的流川有点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所以暂时分开比较好。
大猩猩思考了三秒钟,“哦,好吧,有问题打我电话。先拿着这些,”他掏出一叠钱给我,
哇!好感动,正想推拒,三井,洋平,彩子等也把钱放到我手里,最后是樱木花道,他郑重其事地把10元的钢錋放到我手里,然后叮嘱我,“不要乱花钱!”
晕!这死猴子!
“有事再联系,”“保重!”众人纷纷朝不同的方向去,我在春草的搀扶下,也走了几步,摩也玲子默不作声跟着。
很快,我们发觉后面跟了人,回头一看,不约而同吓了一大跳,是他!
“流川枫!你!”他跟着做什么?!平时不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吗?现在他这是干么?变性了?心里有轻微的害怕,这不是我熟悉的流川,我再一次确认今晚他是异常的,所以,今晚一定不能和他呆一起,“流川,明天比赛还要靠你,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不会有事的,我”
那家伙定定看着我,冷声说,“跟我走。”
“不,很晚了,你”
“跟我走。”他三字经念得很顺畅,眼睛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
以往他也是三番四次念三字经,为了让我替他跑腿,我从来都不能拒绝,现在他又来这一套!
我想拒绝的,但是这次,他的眼里不复以往的强势,有那么一丝乞求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我沉默着,春草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拉紧我,“走吧,早阳飞,别理他,我们走!”
我看了她一眼,再回头看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跟我走。”还是那三个字,只是声音轻了很多。
“哦。”我拒绝不了他,呆呆应了一声,然后,他眼里爆出一丝喜悦,一闪即逝,但我看到了。
“春草,你们先回去吧,太晚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在外不太好,”
“不要!你说了要我送你的!”春草几乎气冲冲了,她转头就朝他喊,“流川枫,你快点走吧,我不会把早阳飞交给你的!”她猛拉着我往前走,
今晚的春草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我被硬扯着踉跄了几步,“春草,春草!别这样,”
“你跟着我们干么?你走啊!”春草回头骂,我一看,流川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就没离开过我,这更让春草光火。她放开我的手,直接挡在流川面前,“你想干么?你已经吻了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春草是因为流川吻我才生气?我后知后觉到这一点,是怕我们再遭遇别人恶意的评论?春草对我是真好!“春草,谢谢你,我们没事的,我”
“你闭嘴!这次我不会让你走的!”她皱着眉冲我喊,我惊得哑口无言,一向好脾气的春草竟吼我?
流川依然站着,他打定主意就不会放弃,而春草今次好像也很绝决,
“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去,去医院?”我试着息事宁人,总不能僵持一个晚上吧?
“哼!”流川冷哼。
“不行。”春草否决。
我彻底无语,我们三人便都静默了。
“春草,算了,”一直沉默的摩也玲子拉了春草,她脸上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让他们去吧,你别插手了,”
“插手?什么叫插手?!”春草惊愕万分,她甩开摩也玲子的手,“到现在你还帮那个混蛋!”
“不是,我是为你好!”摩也玲子突然抱住春草,“早阳飞,你们快走!”
我愣了一下才移动了脚,怎么就上演了全武行?身后流川更快上来,揽着我就离开现场,
身后不断传来春草愤怒的叫喊,“摩也玲子,你这个叛徒!早阳飞,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