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似烟火 第六十七章 大学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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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返校后,闫妮妮从老家回来给刘雪瑗带了许多当地土特产。

刘雪瑗很高兴闫妮妮能想到她。对刘雪瑗而言,闫妮妮不仅是她的同学,她的妹妹,更是她生活中洗涤灵魂的老师。在闫妮妮的身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骗和仇恨,她被她的家人保护得很好,是个纯洁的天使。

刘雪瑗和闫妮妮在一起总是很放松,连带在学校学习都变得有趣。

刚开学的头几天,闫妮妮让刘雪瑗陪她去买饭盒,两个人在西北大学后门的商场闲逛。闫妮妮看着花花绿绿的饭盒爱不释手,不知道选择哪一个好,让刘雪瑗帮她挑。

旁边也有几个学生在选饭盒,一位女生拿起饭盒反复比较,一会嫌饭盒太大,一会嫌饭盒太小。另一位可能囊中羞涩的男生拿起一个套装的饭盒对那个女生说,“同学,要不我们合买一个饭盒吧,我用大的,你用小的。”

女生看看饭盒,饭盒是两件套,下面是较大的盒子上面是个小碗,女生再看看男生,皱眉拒绝道,“不行,那不是以后吃饭我还得跟着你?”

刘雪瑗和闫妮妮忍不住偷笑出声,其他人也发出一些类似憋笑的声音。

女生生气地扫大家一眼,放下饭盒匆匆跑出商店。男生尴尬地模模鼻子解释,“这饭盒不是可以分开吗?她,她……”

刘雪瑗和闫妮妮已经笑得快扶不住墙,刘雪瑗不忍看男生涨红的脸,随意拿了个饭盒把闫妮妮拖走。

2月底是刘雪瑗的生日,放学后她嘱咐闫妮妮,“你一会回宿舍把东西放好就赶紧过来,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闫妮妮频频点头,“知道了,我的大小姐,今天你过生日嘛。”

刘雪瑗用书敲她头,“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忘记,哼哼……”

刘雪瑗回到家不久手机响起,她拿起来看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她接通电话,一个变化腔调的声音说,“刘雪瑗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哪位?”

“不告诉你。”不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掉。

刘雪瑗很纳闷把电话拨过去,“请问刚才是你打电话吗?”。

“我们这里是公共电话,不知道你说的哪个?”

“你们那里是什么地方?”

“西北大学后校门。”

刘雪瑗放下电话傻笑,不知道是哪个同学知道她过生日,给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虽然是个恶作剧,但她心中一阵温暖。

席薇薇如果没有走穴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一般中午都会和刘雪瑗、闫妮妮一起吃饭。刘雪瑗问她怎么不和她自己的同学吃饭,席薇薇说她经常不在学校和那些同学不熟悉。

这天三人中午去学校食堂吃饭,打饭处已经排了不少人,玻璃窗上贴着今天的饭菜告示。一个男生用筷子指着告示一字一字念,“高、丸、汤、子、….”

席薇薇一听大叫,“睾丸汤子?”

旁边的男生马上沸腾,“睾丸汤子?好,就打这个菜!”

刘雪瑗怀疑自己听错了跑到告示前去看,上面写着,“今日出售:青椒肉丝、水煮肉片、高汤丸子……”

刘雪瑗无语,把闫妮妮拉到一边,“那些人在恶作剧,是高汤丸子。”

再看席薇薇早就和那些打饭的男生女生笑成一团。

刘雪瑗班上有个同学叫鲁晓东,真跟个冬瓜似的,矮矮胖胖,最喜欢围着女生打转。同学们都叫他“鲁冬瓜”,他也不生气。女生喊他帮忙他总是不亦乐乎,男生喊他帮忙他就翻白眼,“你不会自己去?”

这天大家去阶梯教室上课,刘雪瑗拉着闫妮妮快步走,边走边催促,“快点,晚了好位子都被别人占去。”

闫妮妮不紧不慢地走着,“有鲁冬瓜给我们占位子。”

到了阶梯教室,果然鲁晓东早早就坐在第一排等候大家,他那一排每个座位上都放着书,有男生问他就说,“这里有人了。”有女生问他就把书抽走,“没人,你请坐请坐。”

闫妮妮一坐在空着的位置上把刘雪瑗也拉下来坐好,对鲁晓东不客气地说,“把你的书拿走。”

鲁晓东嘿嘿地笑,非常自觉地把书收起来。

上课了,刘雪瑗在抄笔记,忽然旁边传来呼噜声,声音越来越响,她扭头看过去,鲁晓东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她笑笑摇头,这鲁冬瓜不是来上课的是专门帮女生占位子的。

学校每年春季会组织学生体检、打防疫针。轮到刘雪瑗班同学检查,大家刚准备排队进医务室,突然一个其他班的男生从医务室冲出来,撞倒旁边不少同学。同学们骂骂咧咧、抱怨不断,校医从医务室追出来,手上只剩一个塑料针管,“那位同学,你肩膀上还插着针头,需要消毒……”该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测肺活量的时候鲁晓东慢慢吹着漏斗,气息悠长,仪表的指针像蚂蚁爬树一点一点往上蹭。校医看看一直晃动不停的指针又瞟了鲁晓东一眼,口气极不耐烦,“这位同学,你没吃饭吗?一点力气都没有?”说完又小声嘀咕,“还长得这么胖。”

被人轻视的鲁晓东涨红脸,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对准漏斗用力一吹,“刺啦”一声,漏斗和管子的接口处被撑开。漏气的管子软绵绵地掉在地上,仪表上的指针“啪”跌回零点。鲁晓东拿着孤零零的漏斗不知所措,“你,你喊我使劲吹的。”

校医气得手发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忍住愤怒万般纠结地重新换了一个测肺活量的仪器,还再三叮嘱鲁晓东,“这个是新的,你注意点。”

当时班级的人纷纷赞鲁晓东乃神人也,不吹则已,一吹惊人。据说其他班级同学知道此事后都想超越鲁晓东,无奈那力拔千钧的力气终无人能敌。以至于直到刘雪瑗班级毕业,鲁晓东都保持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纪录。

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教大家学太极,“第一步起势、第二步野马分鬃…….最后一步十字手、收势。”

刘雪瑗老是记不住口诀,动作僵硬伸展不开,其他的同学也是做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姿势。

那个体育老师是个挺幽默的年轻教师,他见同学们怎么也学不好,就一边对同学们说一边摆姿势,“教你们个简单的,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给你你不要,给他他不收,那就不给,把两人撵走。他们不走我走,走啦,一挥手,伤自尊。不买西瓜别缠我,”他做出缓慢纠缠样,口中念着下句口诀,“两人缠我耍赖皮,”他的手慢动作左右挥动,嘴里爆呵,“看我厉害!”他做出转头缓步拍苍蝇状,仿佛把苍蝇拍死了,然后抱着无形西瓜的双手慢慢收姿成十字手,最后息气停下摆出广播操准备运动的站立姿势。

当场把全部同学笑翻,大家一起笑一起做着动作,居然也学得有模有样。后来刘雪瑗一直都记着这几句经典的太极“口诀”。

一次体育考试,三级跳,刘雪瑗很轻松的过了,轮到一位女同学,只见她从容地助跑、起跳、跨步、落地,然后她蹲在沙地上不动了,后来竟然埋头哭起来。体育老师急忙扔掉记录本跑过去问怎么回事,刘雪瑗和其他同学也过去帮忙,结果那女生忸怩了半天说,“我,我高跟鞋歪断了。”

当时那个场景把刘雪瑗憋得想笑又不敢笑,怕再伤害到女同学脆弱的心灵,借口上厕所跑到卫生间狂笑一通。

刘雪瑗还经历过好几次无声的话剧。每次上语文课,她都认真做笔记听老师讲解那些生僻的古文,可是其他同学们就听得心不在焉,有的聊天,有的看小说,有的打牌…教室就像个市场闹哄哄。

语文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脾气很好就是声音太小,讲课好像蚊子声音,刘雪瑗坐在前排都听得不太清楚。

有一天语文老师忍不住敲了敲讲桌,咳咳嗓子,“同学们,你们可以看书,可以打牌,但是不要发出声音,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教室一下安静,看书的同学蹑手蹑脚翻动书页;打牌的同学像在表演哑剧,你递一张,我抽一张,如果有人出错牌又不能说话,就挤眉弄眼或者横眉怒视;聊天的同学“刷刷”在纸上疾飞,一张张小纸条传来传去,脚边都是纸团,今天值班的同学有的打扫了。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翠花,上酸菜啦,翠花,上酸菜啦….”憋了十多分钟的同学们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同学,请把你的手机铃声调到震动。”可怜的语文老师那微弱的声音全被同学们的笑声掩盖。

这样的趣事还有很多,至今回忆起来都让人忍俊不已。难怪许多年轻人都会说读大学是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学校不会管得太严,而又不必马上就面对现实社会。

刘雪瑗觉得自己在读书生涯中可能就是现在是最快乐的,小学承载着不能让大人失望的压力后来又遇到父母离异,初中混混沌沌度过三年,中专光顾谈恋爱最后半学期想学习都没有精力,只有在大学没有人要求她必须好好学习,没有人逼她必须这样那样,更没有人让她情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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