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旧上海繁华的港口,我茫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几天前,我还在21世纪逍遥,却因为我师父一个修真之人与他师弟之间的比武而引发了时空逆转而莫名其妙地魂穿来到一个大船的船舱内,而且偏偏这个船舱内还有一个病得快不行的,可惜的是我是女的,而他是男的,天啊,不要这样子了,偏偏那个病得快要死,马上就要就over掉了,于是我只好用上搜魂大法将他的全部记忆复制了一份到我的脑中了事,附身在他身上了,没办法我现在的功力几乎全失,好不容易积聚了一点用在了搜魂大法上了,只好采用如此方法了,现在只好暂时扮演另外一个人——赵中凯,一个上海洋行老板的二少爷。而且这个二少爷与我的前世一样,是个医生,而且是在外国喝过洋墨水的,不过这个少爷风流,在归国前与一个外国佬争风吃醋,被打了只剩半条命了。
不过这样也好,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可是最繁华的城市了,见识一下这里的一切也不枉我来此一趟,不过真不知道我该如何回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复我的功力,二十年修真之力一息之间全毁了,不过顺其自然是我们这个门派最讲究的,我从来就不强求什么,21世纪是如此,来到了这里也会如此,赵中凯这个名号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掩护了。二少爷,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吧。
当我站在赵府门前的时候,心中真的感慨万千,提着简单的行李,我敲响了暗红色的大门,门口的一对大石狮狰狞的面目对我来说有点可笑,在21世纪没多少地方会放这种东西了,门打开了,记忆中老管家赵直老态龙钟,对我们这个真正的二少爷是相当爱护。
“直伯,我回来了。”我笑了笑友好的对赵直说。
“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老爷,太太您们快来。”赵直兴奋地大声说,边说边打开大门,抢过我的行李。
“直伯,还是我来吧,您年纪大了。”我还是不习惯于让一位年近花甲的人来侍候我,屋内响起一片声响,早有人去向老爷、太太报喜了,赵中凯的记忆中赵老爷是前朝一个举人,家有田产,中年起家,在上海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了,中凯是正妻所生,算是嫡子,还有一个大哥叫赵伯行——一个懦弱胆小怕事的人,在洋行跟赵老爷学做生意,不过因为是庶出,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权力,不过赵伯行的母亲——也就是二姨太不是个好主,一心想捞钱,不过因为老爷还康健,也没多少油水。赵伯行娶了一个漂亮但没什么内涵的女子,原来的赵中凯非常觊觎她的美色,不过因为当时有其它原因,没有行动,再接着就是去美国读书。不过最麻烦的就是赵中凯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原来的赵中凯不喜欢的女子,就因为这样才逃到美国去读书。不过我倒想看一下在赵中凯眼中老是教训他的人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赵珙琪和太太以及赵中凯的哥哥、嫂子以及他的妻子李雪莲从各自的房间中奔了出来,尤其是赵太太更是神情激动,三年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以前天天在家的时候就宝贝得不行,现在真想永远把儿子拴在身边。
当我站在这一堆神情激动的人面前,我无语了,我记忆中赵中凯也是个传统之人,孝顺永远摆在第一位,但真正站在这些他的亲人面前,我又无法漠视自己代替他的愧疚。
“爹,娘,我回来了。”说着我跪下,大礼参拜,这是我借用赵中凯身体对你们的愧疚。
赵太太连忙把我扶起来,“回来就好了,这孩子还是原来的样子,老爷,我们凯儿是不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赵珙琪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看重的儿子回来了,而且现在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儿子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那么无知了,而且现在儿子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信任的气息,最主要的是气质,以前儿子英俊帅气,现在不仅英俊帅气,而且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气质。
“好,好,吃饭了吗?老直呀,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少爷以前喜欢吃的菜,另外雪莲呀,等会吩咐下去多准备点香烛纸钱,晚上祭祖。中凯,看有什么要的直接跟雪莲或你妈说。”赵珙琪不愧是一家之主,说话起来条理分明,而且安排得井井有条。
赵家不愧是个大家庭,吃完饭祭祖的时候居然来了百余人,大都是冲着赵珙琪的面子来的,我是嫡出,将来肯定会是这个族的当家的,以前大多数人都知道我是那种纨绔子弟,三年不见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长进,还有一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在他们看来在外国喝了几年洋墨水的人是稀奇的。
当我规规矩矩地按我父亲的要求祭祀祖先时,很多有眼光的人就看出来了,今天的赵中凯就会是明天的赵氏族长了。我是一个修真之人,对于礼节这个东西还是有点研究,主要是有一个古板的师傅,那时我拜师的时候比这个什么祭祖还要隆重,不过没什么人观礼而已。
最后父亲祭祀时的上读祭文,我才觉得父亲文采斐然,不过祭祀之后我便借口太累了早早便回到我的住处——安然轩。对于我早早便回来,雪莲非常不解,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转头便出去吩咐人为我准备洗澡水等,然后便再没见她进来了,当我洗完澡回到卧室,因为失去了功力,又整整累了一天,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雪莲在我睡着了之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默默地看着床上的我,心中百感交集,三年多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他处处不顺眼,现在却觉得自己有点激动了,尤其是这次回来之后,感觉有许多不同了,可是具体什么却说不上来。原本依她的打算等他回来便激他休妻,现在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有一丝不愿了,以前的自己不是很向往那一份自由吗?那时的他们三天两头就要吵嘴,成亲之后更是冷战,至今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婆婆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自己面对外人的时候多了些尴尬,所以三年多了没怎么出去。现在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六点左右我从熟睡中醒来,以前这个时候刚好要练功了,生物钟还是那么准,不管了,还是从头开始吧,当我做了两个小时的早课之后,雪莲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到我醒来坐在床上,愣了几秒钟的时间,嘴上已经开始数落我的不是了:“赵二少爷什么时候在午时之前起床了?今儿个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雪莲虽然不是那种一见惊艳的女子,但是胜在耐看,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让我心痒痒的,乌黑乌黑的,含着笑。我没有说什么,从床上起来便习惯性地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觉得浑身舒畅,雪莲非常奇怪地看着我,平时这个时候赵中凯肯定是满嘴污言秽语,可是今天却这么安静,低头走了出去,打了水进来。
我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见她打水进来之后,便迎了上去,抢过她手中的东西,对她说:“让我来吧,以后这些事情让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洗了把脸,“你变了,成熟多了。也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了。”
“怎么了,变了不好吗?”。
“不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那时候婆婆只是想找个人管着你,我与你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能是因为太熟的关系吧,我们之间总是没有感觉,我现在累了,什么时候给一张休书给我,还我一个自由身吧。”雪莲有点涩然地说道。
“休书?”我抬起头来看着雪莲,她毫不示弱地与我对视着。我很疑惑于雪莲的执着,虽然我对于观女并没有经验,但我还是知道雪莲还是处子之身,也难为她在这样的家庭与赵中凯对战了这么久。
“雪莲,我刚刚回来,现在就休书,是不是太急了一点,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的事情可以圆满解决的,再说以你的情况来说,一纸休书太对不起你了。”我考虑了一下,才说道。
“你真的变了很多,三年前的你可是巴不得马上休了我的。”
“时移世易吗,三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纨绔子弟变得成熟了,先不说那么多了,该出去吃早饭了。”说罢我率先走了出去了。雪莲似乎松了一口气。
大厅内,一家人都已经到齐了,大家看到我似乎都很奇怪,看来以前赵中凯真的太懒了,大嫂似乎很惊奇的叫了起来:“我有没有看错了,二少爷什么时候会起来这么早,难道是我们家里没有洋人的地方好吗?让你睡不好了。”
“各位早,雪莲来坐这里来。”我非常绅士地将雪莲安排坐下,才坐下来,父亲和母亲欣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父亲威严地说:“老直呀,开饭了。”
“雪莲呀,你今天陪中凯出去走走。”父亲吃了几口稀饭对雪莲说道。
“嗯!”雪莲低头着没有说话。
“先别忙着出去,我约了赵裁缝过来,帮中凯做几身衣服,雪莲呀,你也做两身。老爷,你要不要也做几件。”
“好的,帮我做两身就好了,料子你挑选,我的衣服都照做就好了。我还要去洋行,今天约了李老板谈生意。”
“大妈,我也要做,不会少了我的吧。”大嫂还是那样子斤斤计较。
“不会少了你的了。”母亲明显不太高兴。
“那我也要,今年也该我和中行添几身衣服了。”二姨太也凑热闹。
“不要说了,每人做二套,不过中凯才回来多做些,雪莲好久没添衣服了,也多做些吧。”父亲也不太满意二姨太的嘴脸。
“谢谢父亲,谢谢母亲。”我嘴上还是礼貌的回答。父亲点点头就拿着公文包走了。
我的大哥赵中行在我们几个人脸上看来看去,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当我和雪莲站在旧上海的外滩的时候,我的心情忽然开朗起来,难得有如此机会在旧社会来旅游一套,何必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呢?先天真力一通全通,沿着奇经八脉一一走过,最后到达泥丸,让我有种仰天狂叫的冲动,《三清宝典》中的第一层居然立马就过了,看来以后还会更加顺利的。
雪莲站在我的身后,望着眼前这个三年多不见的人居然多了一种别样的情怀,不能克制自己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个人无疑吸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