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眼中观察出的修尘殇,是一位从不伤害女人的谦谦贵公子,而且非常的心善看不得一点欺负弱小的场面,否则必定出手相助。这样的他那里会无故惹心地善良,文静舒雅的文殊岚小姐呢!“我是为媪儿不值,他竟然认为是媪儿在凌寒落的身上下的……那药。”
文殊岚原本长得就是美艳,此时虽着男装,但见她嘟着嘴脸色被气得泛红别是一番美景,让萧昶璟狠狠的饱了一顿眼福。
“我也看见她从那房间里面出来的,如果是我也会这样认为。何况,青花媪有向凌寒落下药的动机。”
“动机?”文殊岚不解的看着他似带些许认真的表情。
“嗯,青花媪喜欢修尘殇,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而修尘殇又对凌寒落在意得不得了,你说她是不是想让凌寒落就此消失呢?”
“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在乎,媪儿才不会傻到认为凌寒落是阻碍。再说她应该也会想到那个时候进屋的会是修尘殇啊。”要是是修尘殇进去了,那不就是名正言顺的把修尘殇推给了凌寒落。她那会做这种让自己觉得心痛的事。
“谁知道是谁先进去,如果先进去的不是修尘殇,凌寒落早就没命了。我见到那一幕也会恨不得杀人,不能说那下药之人的手段不狠毒,是十分的低劣,任何人都会失去理智的想要杀人。看那沙幕绝必定是把那些人都杀了的,连院子都给烧了。这件事对凌寒落也是一个打击,他骄傲不可一世,发生这种事必定在他的心中留在阴影。”
萧昶璟说了一句话叹了好几口气,文殊岚愣了愣,似乎慢慢被萧昶璟的话也感染了。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无故的怀疑媪儿,何况媪儿只是一个女孩子。”
萧昶璟可不认为女孩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俗话说女人狠毒起来十个男人也比不上。所以这世间有句话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修尘殇真可怜,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就要落寞孤身了。”看样子此生都要被禁锢住了。其实在萧昶璟的眼中修尘殇喜欢冥寒落并没有什么,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世俗看法,什么三纲五常,伦理道德之类迂腐的东西。只是这种情爱都最后多半是以悲剧结束,不知修尘殇是否做好了这个觉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不管是多么痴情的人,最终还是被人唾弃。只有那些认为这种高贵的感情不耻的人才不懂世间情为何物。
其实他认为自己也不懂,所以始终都不知道冥寒落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修尘殇的眼球。
他不是傻子,知道修尘殇早就对冥寒落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只是纳闷的是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的。
修尘殇,你要如何选择呢?
“他可怜?媪儿就不可怜?”文殊岚怎会因萧昶璟的几句话就对修尘殇改观,始终认为最可怜是青花媪。
“你不懂。”萧昶璟眼前忽然晃过淡雅高贵的身影,身着一身绿衣,像极了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姚小姐呢?我好几天都没见到她。”萧昶璟看着文殊岚一脸温柔的询问。文殊岚脸一沉,狠狠的怒视他一眼。到也没去计较他那句‘你不懂’。
“几日不见她便想念了?”文殊岚说出这话醋味十足,着实让萧昶璟吃了一惊。愣了半响才意识到在不解释就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了。
“她那么想见恩公,今天凌寒落也醒过来,身体也好转了不少,我只是想问问她此时在何处而已,你乱想什么?”
“真的吗?童姝不仅人长得漂亮,武功又好,而且还十分的温柔,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喜欢她?”文殊岚继续试探了一次。
“谁说漂亮的人一定讨人喜欢,你不是看见了吗?青花媪可是难得一见的妙人,凌寒落怎么也不能与她相比,结果呢!”还是不能得到修尘殇的心。文殊岚狠狠的一跺脚,一点也不仁慈的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萧昶璟惨叫一声,莫名的苦着脸控诉着文殊岚的心狠。
“你干嘛踩我,我又没说错。”
“错了,全错了。”
也不管茫然一片的萧昶璟,文殊岚怒吼一声便冲冲的跑了,似乎是逃跑,不知是什么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姚童姝为人谨慎,处理果断,一点也不输于男儿。骨子中透露出的傲气竟是男儿也自愧不如,只不过眼看着沙幕绝那麻木杀人的冰冷眸子,让她不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总是难以忘记那晚所见的一幕,犹如一个嗜血的魔鬼,疯狂的狂欢在杀戮中。
他残忍的手段把他精美的容颜都险些扭曲,让人误以为他要化身成魔,吞噬掉所有的人心。不过,他挥舞在杀戮中的身姿也是让人难以忘怀,即使被沾上满身血迹,依旧无法覆盖住他美如冠玉,眉目如画的容颜。
沙幕绝想到君陌露所说的‘你犯了一个错误。’便知晓她一定知道这些人要杀他的内幕。他知晓自己必定没留下什么让人恨不得让自己立刻消失的把柄,他城府极深,做事也是谨慎,丝毫不认为自己的疏忽让人钻了空子把他死死捏在手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朱默小心的蹲子给他高高在上的主人一拜才喃喃开口叫了声‘主人’。
“找到那女人了吗?”。
“禀主人,她出了国界到了真妃国,到了那里属下便被她发现了,她到底是与何人联系属下并未查明,请主人责罚。”泛着银光的面具浮现出些微寒气把朱默一惊,愣是低下头,身体颤了两下。
“你那点隐藏能力不被她发现才是怪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到真妃国?
到底她的目的为何?沙幕绝也在想冥寒落所说的话‘你犯了一个错误。’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否说的错事是同一件事。
想到那日在月光之下所见的冥寒落,萎缩在修尘殇怀中,他的心不由得一紧,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出现在他的身前。
但是他答应过这件事不解决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时这件事让他有些自责,是自己的关系才牵连到他,是自己让他险些遭遇凌辱。
聪明如他恐怕早就知道这件事注定要牵连到自己。发现座上的主人眼神游离,朱默诧异不已。“你起来吧!”待到朱默站起身,被封闭的门开启一个微小的缝,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朱默转身查看来人,只见来人一身黑衣,冷漠的面色和聚集在周身的威慑让他不由得一退。
“你先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