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沈河有些倒霉但上天并没忘记眷顾他一下,逃逸的刺客最后还是被抓住了。刺客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被抓到之后已经是伤痕累累,要不是流血过多虚弱不堪根本就无人能够抓住她。
没想到刺客竟然会是一名年轻的女子,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都是咬牙死撑,倔强的不肯说一个字。她的骄傲和骨气不允许她在敌人面前露出任何的胆怯,她绝对不会出卖主人。
她要杀了他,只因这是那个人所希望的,那个被她尊为主人的男人。
她不轻易相信人,即使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主人交待的任务她都会亲力亲为。只不过她低估了这个铜墙铁壁的皇宫。
眼神开始涣散,鞭打在她身上的鞭子也快无力了。不管开始有多么浓烈的兴趣鞭打一个落入手中的阶下囚,但在她的闷不吭声之下也会失去兴趣。
阴暗的、潮湿的地牢中,死气沉沉,只要被关在这座地牢中的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片死寂和绝望。
负责拷问唯思的人是蒋沈河,蒋沈河就把她交给了他的左右手绍齐,绍齐已经非常不耐烦她的闭口不言。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到时候皇上问起会牵连到自己的头。
绍齐正想到这里,一阵阴冷的风吹到他的背脊,让他不由自主的抖索。
真是见鬼了,邵齐暗骂。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自从来到皇宫,寰盗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在荣轩宫像是一位宾客般的被对待着。
谁也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这个弱智的杀手!
冥中月笑靥妍妍,继续的向前走。寰盗好奇的东张西望也没忘记跟上他的脚步,虽然他懵懂无知从这里这些人对冥中月恭敬有礼的模样也知道这是他的地盘,要从这里逃出去简直难于登天。
“参见三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有时间到地牢中来?”
冥中月在皇宫中的恶名连地牢中的牢头都知晓,见大名鼎鼎恶中作乐的三皇子,不由得害怕三皇子那里看不顺眼便让自己脑袋搬家。眼见三皇子便上前殷勤的拜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踩到小尾巴。
冥中月知道这些人害怕了他,也不想在去戏弄,露出一个迷醉人心的微笑。
两个牢头几乎当场就要晕过去,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三皇子什么时候走远了都不知道。邵齐正在踌躇要这么处置这个不怕死的女子时,一个声音飘到他的耳中,他及时反应连头到没抬就深深的弯下腰对来人行礼。
“参见三殿下。”
“我记得父皇是把这件事交给蒋统领了对吗?怎么是你在这里烦恼呢?”
邵齐一惊,没想到这三殿下竟然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挑刺。
“蒋统领刚刚出去,暂时由属下接管而已。”
“是吗?没想到还是一名女子,你们就这样对待女子的吗?”。女子的体质一般比不上男子,被打成这样就算是男子也承受不住何况是女子。
“启禀三殿下,这女子刚硬非常,不管怎么用刑她都不愿开口说话。”如果不用刑的话恐怕是一辈子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就只能大刑伺候。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对她说。”
邵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忧心忡忡的走出了地牢中不小不大的刑场。
寰盗见被打得凄惨的女子,忍不住同情心泛滥走上前去。
“她是谁?为什么要打她?”
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低眉的女子诧异的抬了抬头。不偏不正,寰盗也看清楚了她的容颜。虽然唯思的脸色血迹斑斑,那双眸子寰盗却是记得。一直跟在少主人的身后,愿意为少主人而舍弃生命的女子。
“你……你……怎么受伤了?”
寰盗慌了,伸手去解绑住唯思的铁链,铁链能够这么轻易的打开就不是关押重犯的地牢。
“她是刺杀皇子的刺客,不能释放。”
冥中月的声音忽然转变,凌厉而又恐怖,寰盗从来没听见过他用严肃的口吻说过话,忽然之间他放下胡乱去解铁链的手,愕然的盯着冥中月面无表情的面孔。
在阴暗的火光之下,不管多么浓烈的厉色都能被遮掩半分,偏偏把冥中月的脸色衬托得更加阴森可怖。
冥中月猜到了唯思的来历,他带着寰盗到此处只是为了明确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寰盗不假思索的就出卖了唯思。
唯思不如寰盗天真,她知道寰盗的惊讶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份,或者她可以天真的认为寰盗没有说出他自己的身份,但她骗了不自己。
“我不认识你。”
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唯思终于开口,寰盗有口无言,不解她为何要否认。
“唯思……”
寰盗胆怯的叫了一声。
冥中月恢复了他往常的微笑,缓缓走近无法动弹的唯思。
“原来你叫唯思,挺倔强的女子。”
敢私闯皇宫的人,脾气不倔强是没有胆量闯宫的。
“我不叫唯思。”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她从来都是这样教化着自己。为主人而死她无悔,既然把身心都托付也得不到注视那么为他而亡便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冥中月也不理会她的否定,把眼神定格在寰盗的身上。
“刺杀皇子是要被处死的,她既然否定她的身份那我也没有办法帮助她。”冥中月还忍不住叹息一声。
寰盗急了,他绝对不想眼睁睁看着唯思死在他的面前。
“唯思,我会救你的,美人公子说刺杀皇子是被会处死的,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子?”
美人公子是寰盗对冥中月的称谓,听见他这样的称呼冥中月只是笑笑并未表示不满也没有严厉寰盗不能这样称呼他,久而久之寰盗就正大光明的喊他美人公子了。
虽然全身都在流血,眼神涣散的唯思还是露出凛冽的眼神瞪着寰盗。
“我说过不认识你,你走开。”
“你告诉我,告诉我会想办法,你就不用痛了。”寰盗焦急的打量着浑身是伤的唯思。“不用你管,你这卖主求荣的混蛋。”
唯思愤愤的喊出来,嗤笑声传来,唯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果说开始还能糊弄过去那么现在是彻底的掉进了陷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