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应沙幕天的身份而躁动不安,险些失控。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这位少年把话说完。”
“许掌门听他作甚,众所周知,应天门是个杀人无数的邪魔组织,当奋力而诛之。”一个人起头,大家都附和在一起,顿时响应声几乎可以掩埋在场所有人。
沙幕绝倚在场外,迷着眼睛,微微皱眉。
没想到小天竟然会做出这种,当着武林中人的面就为了把自己引出去承认身份,然后把紫竹林牵连在内。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机也如此重?
“在场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难道还怕晚辈从你们的眼前逃走不成?你们也太没自信了一些。”沙幕天蔑视一笑,更是激起他们的愤怒和仇怨。
“公子就说明你的来意吧?”
许双赤不该从容镇定,既然说了只要有意天下众人都能参加这场武林大会,那么应天门也被包含在这之中。既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就要保证他在南山的安全。
“当然是参加武林大会。”是别有用心才对。
“但是武林大会已经到了最后环节,公子错过了。”许双赤知道他既然这样说知道他以准备了套路,倒是感觉这少年勇气非常。
“是吗?那么晚辈可否提一条建议?”
“但说无妨。”
“天下第一的称号对于各门各派的威望非常重要,南山在江湖中的威望极高,如果南山不参加这次比赛,谁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都无法让世人信服。许掌门认为呢?”不否定眼前的少年说得非常正确,在场的人恐怕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碍于南山的威望而没有质问过南山而已。被沙幕天这样一提意,台下的人都掩住了怒意。
“如果许掌门允许,晚辈认为南山可以选出一位代表与晚辈一较高下,胜者进入决赛。”
沙幕天与许双赤相视一笑,这个建议非常的公平。如果他赢得了南山的代表,台下的人也没有人会对他进入决赛有什么异议。
“恐怕在场的武林豪杰不会服吧!”
一来就想挑战南山的权威,不把在场的武林中人看在眼中,当然没有人服气。
“不服的人都可以上台和晚辈切磋一番,如果晚辈输了的话,任凭你们处置。”哥哥,不,绝,你要看着我受死吗?你不会对我置之不理吧!
沙幕天凝视着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过他一眼的身影,他依旧低着眉,无所谓的听着在场的骚动。
“应天门既然来参加这场武林大会,表示应天门也将融入武林之中,这是好事,可以化解多年难解的恩怨。神裔宫赞成。”
被神裔宫肯定的话一击,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把目光投向沉默的紫竹林。具有权威的大门大派的意愿就代表了整个江湖。
“神裔宫和紫竹林在江湖上也是享有盛誉,既然神裔宫赞成,那么紫竹林是否有意见?”
凌云对沙幕天这人虽然不了解,当知道他陷害小师傅已经对他充满了愤恨,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在这里起哄,凌云知道他们都是居心叵测,想要否定,冥寒落立即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事。
“紫竹林没有意见。”紫竹林不反对,沙幕天就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比赛之中。
“小师傅,他们明明是别有居心。”
“退下,无论如何紫竹林弟子都不得上台。宗蘭,盯着他们,要是谁敢有异动可以先斩后奏。”
“是,公子。”冥寒落知道凌云绝对不会服气,为了防止他上台受死,只能让宗蘭把他盯紧。宗蘭也知道他的这个命令其实是针对凌云一人,其他人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沙幕天轻松一笑,对眼前充满愤怒的眸子激不起任何兴趣。既然他要来挑战,那就给他一点刻骨铭心的记忆。
“哼,无知小儿,今日就要你为我逝去的先父报仇。”
沙幕天虽不是沙幕绝的亲兄弟,但沙幕绝对他的教育非常严格,而沙幕天在武学也极具有天赋,没想到他的武功比上次在皇宫进步了不少,把沙幕绝惊讶到。只要是上台之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打下台,个个身上都挂着严重的伤,他狠辣的手段让人看不下去。
“太可恶了,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凌云愤愤不平的骂道,忍不住立刻冲上去。宗蘭观察到他的举动,眼急手快的点了凌云的穴道,阻止他的行动。他可不敢伤害凌云,且不说他是紫竹林的弟子,公子的徒弟,还是卫国公的独子。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皇上虽然没有降罪于他,也渐渐疏远了他,这让凌单浑身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忍了十多年了,越来越老竟然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最近的各国都非常不安定,各国的使者都回了国,但皇上单是把真妃国的太子强留了下来,让真妃国一片哗然。含心仪已经慌了,匆匆忙忙的去找皇上。易飞雪独自眺望着湖面吹着清风,黯然神伤。凝视着他这样的姿态,含心仪知道他又在缅怀过去。
我还是无法比过一个已死之人吗?都已经快到二十年了啊!
“臣妾参见皇上。”易飞雪微微偏头斜视了含心仪一眼,眼神望向远处。
“爱妃有何事?”
“臣妾听说各国使者都已回国,紫皇只是把鑫儿扣留了下来。臣妾……”
“这件事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陷害勤香,派遣刺客刺杀勤香的儿子,那把古琴也是你给鑫儿的吧,你的伎俩连孤都无法欺骗,何况是祈然。你太小看他了,好歹他也是堂堂紫霄国皇帝。”易飞雪的话让含心仪全身一怔,含心仪浑然的凝视易飞雪,胆怯的颤抖。
易飞雪语气淡然,似乎是很久以前便知道她所干的勾当,只是不想追究所以放任不管,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差点忘记了这个国家的主人是谁。
“心仪呀,孤并不喜欢你的自作聪明,害人害已还不知悔改,如今的你又想找何种理由来为自己开月兑?”
含心仪仓皇的跪在地方祈求饶恕,没有了往昔的从容,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面对都无法抬起头来。那些高贵和雍容华贵的字眼皆和她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