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信鸽飞翔在高空,在蓝天下它好似一只自由的鸟儿,但它却和人类一样忙碌着。
信鸽拍打着翅膀停靠在窗台上,取下信鸽腿上的字条,冥阳痕有些许欣喜也有些低落。忽然之间他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消息,望着天空,一阵窃笑。
冥星文回到广汉城,对于这次的事态发展他掌握得很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真妃国甘心臣服,在权谋上已经胜出。朝堂上呼声大震。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文儿的处世之法让朕非常惊讶,不过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冥祈然俊丽的容颜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从易飞雪的故事中冥星文了解了很多他曾经的过往,为何绝望之后还能微笑,那种微笑好悲伤,那双忧郁而让人畏惧的眼睛中隐藏着怎样的痛苦?
难道身为皇室子孙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但他想让他月兑出这样的命运,所以要变强。
“谢父皇夸赞。”
“大皇子才智出众,计谋过人,真乃我紫霄国的福气。”怀王冥立堂并不属皇室子孙,因祖上的功劳先皇恩赐冥姓,已经算是拥有极高的荣誉。那位拥有无上荣誉的大人和先皇的关系非常好,不仅以兄弟相称还被纳入了冥氏宗籍。
对冥氏子孙的容貌向来都有所耳闻,几位皇子和皇帝都是世间难寻的貌美惊人,果然不假。
看着冥星文的阴郁面孔,冥立堂俏笑颜开。
这冥立堂虽常年居住在封地,在冥星文年幼之时还是有过一面之缘,也能想到他来广汉城的目地,无非是督促婚事。
“皇兄,这位是怀王冥立堂。”
冥阳痕的完美表情依旧完美,带着柔和而让人不可小觑的笑容横看了冥立堂一眼,险些让他失控。那双带着色欲的眼神肮脏丑陋,站在辉煌的殿堂之内好刺眼。
“原来是怀王,本宫失礼了。”
冥星文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自居,他又怎能看不出冥立堂肮脏的心思。
他是紫霄国的大皇子,又岂是那种一味想要攀附皇族来满足自己的野蛮者所能支配的。
“大皇兄,怀王想和父皇商议让你尽快和冥新蕾郡主成婚。”
冥中月不屑的斜着身子撇了冥立堂一眼,他只会表现出他的厌恶从来不懂隐讳。
“文儿认为如何?”冥星文脸头都没有抬一下,他以为这些事已经无所谓了,命运他从未掌控在自己手中。
“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冥祈然岂会看不出他的排斥,但这是身为王者所无可奈何的事。他在心中暗叹一声,他何尝不明白这种痛苦,因为他明白才在这些事上尽量的放开了他们的自由,但毕竟不是野马,总会被套牢固。
命运需自己来抉择。
“那好,那就定在……”
“父皇。”
冥阳痕走到冥星文的身边跪,紧紧的垂着头。
“痕儿何事如此紧张?”
“儿臣有事向父皇禀报。”
冥阳痕斜视了一眼毫不反驳的冥星文,你就这样接受了吗?就算不愿……
“关于……”
“父皇。”冥中月同样罪责般的跪到冥星文的旁边。“儿臣罪该万死隐瞒了父皇,请父皇责罚。”
“何事?”冥祈然的声音中增添了几许威严,震得人耳膜微痛。
“四皇弟失踪了。”
冥祈然睨着眸子,没有动怒。冥阳痕同样惊讶的侧身看向一向玩世不恭,以捉弄人为乐的冥中月。
“你再说一遍。”
“四皇弟在南山之行后受到刺客刺杀,失落悬崖失去了踪迹。儿臣怕父皇担心便拦劫了下来,请父皇恕罪。”
冥中月的目光很诚恳,去除以往的轻浮表情,在这威严的宫殿之内,月兑去了邪气,俨如一位居于上位之人。
他没有雄厚的背景,在这个皇宫中没有坚实的后台,他的一切都无人过问,他从来不关心那些权利。
“你好大的胆子!”
冥祈然威慑的目光盯着冥中月。
“你们都知道?”
三位皇子跪在冥祈然的脚下,微微垂首。
“请父皇恕罪。”
冥祈然并不动怒,皎白的容颜之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似温柔却让人感觉阴风阵阵。
谁不知道皇上痛爱四皇子,这件事竟然隐瞒着皇上至今,叫大殿之上的人暗叫不好。
“皇上。”
凌单微微屈腰,立于三位皇子之后。
“臣刚刚接到勤王的快报,四皇子已经寻得,并无大碍,不日将前往紫竹林,之后便会返回皇宫。”
冥祈然柔和的轻笑,却让人有种不难临头的感觉。这几位儿子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那可糟糕。
“是吗?在落儿没有回来之前你们就到泰桑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离开半步。”
冥祈然从御座上站起身,打算回寝宫歇息,迈步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身又说道。“不许任何人探望。”
“儿臣遵旨。”
三位皇子在宫女太监的多情目光中到泰桑园,这是整个皇宫最荒僻的地方,没有高楼殿堂,没有珠玉山珍,没有宫女侍奉,近乎于一个冷宫,专程用来囚禁王孙贵胄。
很幸运的,三位皇子同时被囚禁在了这里。
走进泰桑园直所见一片荒凉直让冥中月感叹,原来皇宫中还存在这样偏僻且死寂的地方,明星文和冥阳痕沉默着,一前一后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不发一言。
“这下可惨了把父皇惹急了。”
“依三皇弟的本领无声无息的出去还不容易。”冥中月面色沮丧的看着冥阳痕,他也想啊,但是把正在火头上的父皇惹急了可是会倒大霉的。
“还是算了,我还想早点出去。”
冥阳痕面带惆怅的凝望着明星文的脸色,他的目光中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忧伤而无情,但对着冥寒落时,总会迸射出异样的光彩。
“皇兄,你真的要与冥新蕾成亲?”
明星文没有接话,无所谓,这种事怎样都好。
“二皇兄,听说冥新蕾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和皇兄成亲应该也还不是那么差了。”
“可怀王的眼神肮脏无耻,这样的人……”
明星文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人默默的走近了简陋的屋子。
看着明星文的背景,冥阳痕的眼神暗淡,神情忧伤。冥中月拍了拍他的肩,对他勾起嘴角。
“父皇已经尽量在放任我们,但命运还是无法更改。”
冥中月是个明白人,他虽放荡不羁,但这其中的关系他看得最是透彻,这个复杂子孙稀少的家族支撑起了一个庞大的国家,没有人能抵挡他们的诱惑,看着他们的人没有谁的心思是纯洁的,这也许是一个循环不已的诅咒,让他们生生世世饱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