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师兄,请接招!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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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复黑师兄,请接招!1章节)!!!”

纳兰泽雨一个鲤鱼打挺,骤然坐身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在夜色下格外清晰凌乱。豆大的汗珠渗了满头,就连脊背,也是冷汗湿衫,粘答答地贴在身上,令她很不舒服。

还好,只是个噩梦……

平复了呼吸之后,她这才感觉到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刚才的梦境太真实太骇人了!真是平时不做梦,一梦就梦见死人,也太不吉利了!呸!呸!呸!

一股没来由的烦躁侵袭上心头,她索性下了床,胡乱地趿拉着鞋子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红木小轩窗,让凉凉的夜色泻进房内。冷风入怀,吹散了她的纷乱焦躁,整个人也变得神清目明了起来。

清冷的月色洒在窗前的妙曼倩影上,投射出晕晕的剪影。细细看去,那额上的香汗还未曾褪去,如铺了层薄薄的水雾,更衬得她明媚的五官更加娇媚动人。盈盈的水眸惺忪又慵懒地半眯着,好似懵懂着刚从云端误入这陌生凡尘的桂宫仙子。清风拂来,宽松的薄纱睡衫衣带当风,益发的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

窗外就是一片开阔的湖水,纳兰泽雨从小就是个活泼好玩的主,当初就是看上了这湖新的小片突出的巨大石台,像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屿,这石台不大不小,刚好够在上面建造一所两层小楼的,夏天的时候凉风习习,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这所湖心小筑的名字也是纳兰泽雨自己命名的,叫做惜雨榭。

惜雨榭四面环水,唯一与外界相同的地方就是湖心南北东西各架了四座浮桥,偏偏这个性子顽劣的纳兰泽雨叫人将浮桥修缮的曲折迂回,本来只需要数十丈就到达对面的浮桥,愣是被修成了“之”状,路程更是增加了三倍还多。是山庄里人烟最少的地方,丫鬟们有事要去惜雨榭的时候,总是被那曲曲折折的浮桥折磨地咬牙切齿,逼不得已时干脆划船过去。更可恶的是,湖里种了大片大片的睡莲,这些都是她纳兰泽雨的宝贝,更加是碰不得(月复黑师兄,请接招!内容)。而那创造出这些困难的当事人,却好似卖弄轻功似的,在湖上飞来飞去,好不自在。

反正那九曲浮桥,是给旁人修的。

惜雨榭上下两层,二楼住着丫鬟小岸,小岸是个寡言少语的姑娘,平日里就爱到楼上的藏书阁看书,久而久之,就在书阁右边斗大的耳房里长住了下来。有时候,纳兰泽雨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丫鬟,楼上那家伙才是小姐,颇有深闺里的大家小姐风范。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了许多,纳兰泽雨这才觉察到困意渐渐侵袭,她这人就这个优点好,一困沾床就睡,且一觉无梦睡到大天明。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做了那样可怕的怪梦。

纳兰泽雨半眯着酸涩的眼睛,模索着爬上床,连窗子都忘记关上,径直就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冷风拂入,卷入室内一片湿润的水气,轻盈的纱帐上下翻飞,这些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床上那个熟睡之人。

“咕……咕咕……”

纳兰泽雨睡得正香,就被这声音吵醒了,她不满的鼓起腮帮,翻身从床上坐起身,揉着惺忪的双眼打量着这声音的来源。

外面天色大亮,她刚睁开眼,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还没等她看仔细,一个通体雪白的鸽子就欢快的朝她面门上扑了上来,好像走散的孩子找到娘亲那般。

“小,小凤?”纳兰泽雨慌忙接住这只白鸽,脸上的表情也是半惊半喜。它怎么在自己房里?

仔细一打量,她才发现窗子大开着,这小家伙正好堂而皇之的跑到她床边了,还好她反应的快,不然睡死了的时候万一被它挠破了脸皮,可就丢脸丢大了。

被称作小凤的白鸽显然也是极通灵气的,亲昵地朝纳兰泽雨的手臂上蹭去(月复黑师兄,请接招!内容)。

“师兄最近待你好不好?”纳兰泽雨爱怜地抚上那白鸽的羽毛,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小米来,细细地捧在手心里,放到专门喂养小凤的小碗子里。

小凤看见吃的显然更加兴奋了,翅膀拍得更欢了。纳兰泽雨将小凤腿上的竹筒小心的取下,便放它饱餐去了。

那节淡青色的竹筒还隐约散发着墨香,两头是空的呈管状,纳兰泽雨慢慢地将里面的小纸卷抽出来,然后缓缓地将它舒展开来。那是一张很简短的口讯,师兄那熟悉的苍劲字迹映入了眼前。

“四月初八,城隍庙。”

整张小纸片上,连标点也不过九个字。简洁的不能再简洁了。

四月初八?今天不就是初八了么?坏了!

这信上也没有说什么时辰,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现下起床赶去,最快也要中午前才能赶到城北的城隍庙,师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害她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纳兰泽雨火急火燎地就赶紧套上衣衫,好在她一直为图方便省事,外出的时候基本都是男装打扮,头发也是简单的绾成一团用方巾绑好,打扮跟个文弱书生一样。她那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加上英气逼人的五官,身材高挑消瘦,不知情的还真以为这是个如假包换的俊秀男子!

穿戴洗梳之后,纳兰泽雨也顾不上理会一旁吃的正欢的小凤,抓起桌上的长刀就往外冲去。

不知道师兄这次又遇上了什么麻烦,希望赶在师兄离开之前到达城隍庙……

“二小姐,您还没吃早膳呢,您这又是要上哪?”

纳兰泽雨刚跨上马,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月复黑师兄,请接招!1章节)。坐稳了身,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哥的贴身侍从连煜正神色匆匆的朝她奔来。

“连大哥,我现在有急事,回头再说。”纳兰泽雨说着握紧了手里的缰绳。连煜是管家连叔的儿子,也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感情亲厚得就像半个哥哥一样。

“等等!”连煜一个箭步跨上前,拉住了纳兰泽雨那正欲高举着要挥下的鞭子。

没等泽雨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边多出一团温热的小布包,里面应该是吃的,余温尚在。

“这俩包子路上吃,空着肚子骑马不好。”说完,连煜扭着头就急急走开了。

纳兰泽雨窝心的看着手里的温热,头也不回的大声道了声谢,夹紧了马肚,朝庄外飞驰而去。

城北的城隍庙早在几年前就荒废了,也不见有人捐钱修葺,久而久之就败落了下来,听说这里还经常闹鬼,就连叫花子也不愿在这种地方栖身。

等到纳兰泽雨到达城隍庙的时候,太阳可不就正顶在头上了。

破庙里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是斑驳掉落的石块泥砖,蛛网结了满墙,那正堂上原本端坐的城隍爷塑像,此刻也歪着半个身子躺在了到上,上半身早就裂成几瓣散落在地上。只是那面目狰狞的头部,仍然狠狠瞪的盯着进庙的每一个人。

本来一向以胆大出名的她是无所谓惧的,可是在经历过昨夜的诡梦之后,她的不由的生了怯意,下意识的就慢慢朝门外退去。

刚退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不知明的柔软物体上!

这一撞可不得了,吓得她魂飞魄散!明明进来的时候没有阻碍……

“大白天的,瞧把你吓的(月复黑师兄,请接招!内容)!”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后想起。

纳兰泽雨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飞快地转过身朝来人劈头就骂:“君,不,恙!你搞什么鬼?叫我来就是拿我消遣的?”

来人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一袭杏黄长袍,看上去飞扬飘逸,五官俊美,轮廓若刀削一般,薄唇轻抿,似笑非笑地看着恼羞成怒的某人。

“笑!你还笑的出来?”瞧见他唇边的笑意,纳兰泽雨更为火光了。

自己巴巴的跑来了,这家伙怎么还能这么的耍弄人!越想越生气,她脸色愈加的铁青了,双目狠狠地瞪着来人,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好似随时都会扑过去咬他一口一样。

“对不住了小师妹!我这不是进来寻你的么!还没开口你就撞上我了!”君不恙见她脸色不好,深知此刻不能再得罪她,连忙软言解释道。

纳兰泽雨的脸色,这下才缓和了许多。“说正事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君不恙连忙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道:“是一起棘手的命案,这里就是事发的现场。”

纳兰泽雨皱了皱眉,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接下的发现。

“尸体为一名年轻妇人,经查证已证明了死者正是邻村失踪了三日的林寡妇。林寡妇夫家姓林,本名是李秀珍,年方二十四,娘家是十里外的小李村,嫁给卖棺材的林家老板已有八个年头了,膝下无子,夫婿于年前暴病而死。”

“死因。”纳兰泽雨眼皮也不抬,默默的消化着这一串的讯息,每一条,都有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外表看起来并无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午作还在仔细验尸(月复黑师兄,请接招!内容)。”君不恙沉着脸色将自己所知道的,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纳兰泽雨点点头。“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尸体在哪?”

“尸体现在在府衙,我已经派人打探了死者的底细,据她家邻居反映,这林寡妇为人懦弱,平日里也不怎么与邻里接触,是个足不出户的老实人。丈夫死了以后,她一个人打理铺子里的生意。”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死者生前有没有被骚扰过的经历?”一个年轻寡妇,就算她不惹是非,是非也是会找上她的。又或者,旁系的兄弟或子侄想谋图她那点家业的?纳兰泽雨现在满脑子都是乱麻,半点也理不出头绪。

君不恙摇了摇头,他显然也是早想到了这一层,不过这个线索肯定追查不下去,也不知道是杭州城里风气好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林寡妇孀居的这几月里,并没有地痞流氓前去闹事找茬。可是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人心生疑惑。

“我还是先看看尸体吧。你堂堂锦衣卫北镇抚抚司,竟然插手调查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案子?怎么,是不是案子牵连甚广?”纳兰泽雨有点担忧地看着君不恙。师兄二十岁就做了锦衣卫,转眼不过就四年工夫,他就爬上了那北镇抚抚司的位置,官阶五品,今年才二十四岁的他,前途无量。可惜,对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学不会,也做不来。师兄从小就极擅察言观色,做事果断漂亮,是个**湖了。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很棘手了,要不然不会让自己淌这趟浑水的。

纳兰泽雨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武功盖世的女神捕,将所有的坏蛋都抓起来丢进大牢,让恶人听了她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可惜,大明朝自开国以来,从来都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她的梦想,注定只能存在与自己的想象中。这下好了,大好的机会来临了,自己要是能一展拳脚,就是死了也不枉白活一场。

君不恙这才露出一抹轻松的表情,薄唇一勾,笑得很是绚烂。“雨儿果然心思缜密,只是这是朝廷机密,我不方便透漏太多。”

这个灿烂的笑,如朝阳般光芒万丈,照耀的纳兰泽雨有种晕眩了的感觉(月复黑师兄,请接招!1章节)。虽然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快十年,但是,自己仍然会不经意地被那张俊美的脸,迷惑了……

看着师妹的晃神,君不恙眼底漾起一抹极淡的骄傲之色。表面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动声色的道:“先不忙回去看尸体,我约你来就叫你帮我看看这庙里还有没有其他没有被发现的线索。”

“也好。”纳兰泽雨应了一声,随即就打起十二万分精力,努力将这庙内的情形一一细致环顾了一周。

庙里很是狼藉,窗残门破,屋顶上大大小小十几个窟窿,有的结了几层厚厚的蜘蛛网,地上更是简单,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纳兰泽雨沉思了下,转身朝君不恙道:“这里是不是死者遇害的地方都很难说。”

君不恙一听,眉头并拢,底气也有些不足了。“那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走,回府衙。”

纳兰泽雨点点头,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只见君不恙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亮个口哨,哨音刚落,就有一匹矫健的枣红色骏马飞奔而来。君不恙利落的跳上马,率先打马朝正街驰去。她不敢怠慢,连忙也驾上马追了过去。

“君大人!”府衙外,守门的两个衙役见着来人,连忙远远就哈着腰迎了上前。

君不恙凌空跳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半点不拖泥带水。他一边将缰绳送到其中个瘦衙役面前,一边略带威严得淡声吩咐道:“后面那位是我小师妹,我来带她转转。”

“是,是。大人的师妹,自然也是府上的贵客,小的们不敢怠慢。小姐快请——”俩衙役弯着身连连称是。

纳兰泽雨最看不惯这些惺惺作态了,反正这杭州府衙她也不是头回来,径直就丢了缰绳给那守卫,二话不说熟门熟路往验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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