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尚悦梅打出“拜拜”两字,关掉电脑,转身望着他时,就轻轻地拉起尚悦梅,牵着尚悦梅的手来到客厅,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又轻轻地挽着刘悦梅的臂膀,将尚悦梅揽在怀里。
尚悦梅伏在李远征的肩上,轻声地抽泣着。
她也是在想柳如嫣,在她的内心,也对夏雨荷的话也是有些疑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感到夏雨荷的话不是真的。因为她也和林刚一样想的,柳如嫣有可能不会跟林刚联系,但没有理由在这么长时间不跟自己联系呀,这是为什么呢?林刚的猜想能成立吗?的确是柳如嫣为了林刚而不得不跟随父亲走吗?
但夏雨荷的话不得不让人相信啊,尚悦梅知道,柳如嫣的父亲以前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去找过女儿,要女儿帮他去打理公司,但每次都被柳如嫣拒绝了,柳如嫣跟她父亲公开说,如果跟了父亲,就无法对得住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育成人,并且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对自己的父亲虽说不是恨之入骨,但绝不会有亲情的。
也许就是她为救林刚而不得已这样,尚悦梅想。
尚悦梅在李远征怀里躺了一会,心情好些后,就把自己的感觉说给李远征听,让他帮她分析分析林刚的猜想有几分真实。
“夏雨荷的话,你们不应该去怀疑,如果你们怀疑她说的是谎言,那你就否定了她的为人,也就否定了你们自己,因为你们三人是姐妹,我相信夏雨荷和你有同样的心情,也不希望柳如嫣离开你们,你就不要多想了。”李远征用手拨弄着尚悦梅的头发。
“那柳如嫣怎么至今也没有消息呢?就算是去了美国,报个平安,她父亲也要管?”尚悦梅想不明白,这些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这样神秘呢,俺拿到我们还会阻止柳如嫣去美国发展?就算想阻拦,凭我们这几个渺小的力量,能阻拦住吗?既然阻拦不住,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呀,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力量呢?
“也许是哪里的事业还刚开始,柳如嫣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无暇顾及我们这里吧。”李远征尽量想一些理由出来,他不能让老婆一个人想,怕她想不明白,去钻牛角尖。
“事业再忙,难道会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几分钟的时间腾不出来呀?一个电话,报个平安,不就行了吗。”
听口气,尚悦梅还真有些怨气了。
“梅,你也不要偏激,埋怨柳如嫣不和你联系,相反,你更要理解她,你知道你自己出这趟差,有打过几个电话回来?”李远征说这话,并不是想借题发挥,责怪尚悦梅在出差期间,跟他没有通几个电话,而是将她自己亲身经历,来解释柳如嫣没有来电话的原因。
尚悦梅听了李远征的解释,也不由得点头称是,老公说得对,自己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累都累死了,那会想到会打电话问侯亲戚朋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自己也是这样,有何必强求别人呢?
“那我们就等等,看看过段时间,柔柔死妮子会不会来电话,如果春节过后,还没有她的音信的话,我真要好好问一问夏雨荷了,她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尚悦梅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相信,只要柳如嫣一空下来,一定会跟你联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李远征轻轻抚模着尚悦梅那美丽的脸颊,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迷人的红唇,抱起尚悦梅,缓缓向卧室走去。
鉴于林刚对柳如嫣刻骨铭心地爱和无休无止的思念,李远征和尚悦梅担心他因过度悲伤而想不开,就隔三差五地打个电话过来;或是询问杨正刚的生意怎样;或是询问远征刚最近的身体如何,是否比出车祸之前,身体有什么异常现象;或是询问林刚的父母和同学们的情况。总之,为了开导林刚,为了让他从思念柳如嫣的情绪中解月兑出来,重新过上正常生活,夫妇俩可谓煞费苦心。
由于两年连续在梅岭过年,今年李远征和尚悦梅说什么也要到李远征的家里过年了,所以夫妇俩商量好,冬至日给尚悦梅的父亲扫墓当口,到梅岭找林刚和张凤祥聚一下,看看杨正刚的情绪,以便加以劝解。
李远征和尚悦梅在冬至的前一天赶到了梅岭。又是张凤祥安排,在吉祥大酒店为他们夫妇接风洗尘,沈东方、王运来、谢晓天等人依次来到,尚悦梅问李远征还记不记得这些人,李远征称都记得,他们在两年前都见过面。
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梅子,你过年的时候也不到梅岭来看我们,你也太狠心了吧。”随着笑声,张雅兰出现在门口。
“兰子,哇塞,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在哪转世投胎了不成?”尚悦梅一见到张雅兰出现,上前就抱住她,“能不能透露一点秘诀,让我也像你一样,越来越漂亮。”
“咦,你看你脸上,比我滋润多了,还跟我要秘诀,人不要太贪心了,不要把自己整成个小女孩,到时越来越小了,那李处长怀中抱的就不是夫人了,而是女儿了。”说完,张雅兰有拉着尚悦梅咯咯地笑起来。
“唉,‘梅岭三友’终究不能团聚,这真是最大的遗憾。”张凤祥见了尚悦梅和张雅兰,自然想起了另一位女同学——赵仙菊。
“什么‘梅岭三友’?”李远征不解其意,问张凤祥。
“尚悦梅没有和你讲过中学时代的生活呀?我们班上,有三位漂亮的女同学,她们就是尚悦梅、张雅兰和赵仙菊,而且她们的关系也非常好,所以我们就称她们为‘梅岭三友’,只可惜赵仙菊远在重洋,不能回来。”张凤祥见李远征问起,就向他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远在重洋怕什么,只要有音信,总会见面的,你为何如此伤感呢?”李远征虽听了他解释,但还是不解张凤祥的意思。
“她已经长眠在异国他乡,只能盼望魂归故土了,她毕业于军事医学院,参加维和,在非洲感染疾病,为国捐躯了。”说完,又是一阵感叹。
“哦,明天是冬至,那我们明天早上相邀去拜祭拜祭她吧。”李远征也深受感动,“悦梅,要不明天晚点去给父亲上坟,大家先祭奠一下赵仙菊。”
本来尚悦梅和张雅兰还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分别后各自的经历和见闻,听李远征一说,两人立即停住了口,同时轻轻低叹了口气,追忆起同窗好友赵仙菊。
“好了,大家不要回首那些伤心的往事了,祭奠之事明天由我来安排,早上去赵仙菊的坟前祭拜,今晚是给李远征和尚悦梅接风,大家放高兴点,来,大家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