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君,自然是天下第一男旦叔孙衡。那八百万又是什么?
且不说八百万之渊源,只说那少年白翎被逼说出原因之后,龙椅上皇上发出的笑声可惊天。
白如鬼魅皇上看着跪在下方的少年,前一刻虽放声大笑,下一秒却眼神一冽:
“怎么,为了赚够八百万,所以你进了绿华楼?!”
少年虽不语,却是默认了。
皇上的某种表情一瞬而过:
“那你可知朕为何给衡君立了死契,定了八百万赎身价?”
少年抬头不卑不亢:
“衡君之姿,世人倾慕,若不是八百万两,衡君早就不是今日之衡君,陛下对衡君有怜悯之心”
不知这句又怎么,皇上的表情更加奇怪,而同在台下的白翎之父气血攻心,临被抬下去还在念叨为父之过,求皇上做主,在场的其他官员则广陵王年少轻狂,即便敛财也需有道之类的云云,更有激进者要称白翎有龙阳之好,要皇上夺了广陵王的爵位治他的罪。
可没人想到,皇上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表情惬意:
“衡君之姿,果然世人倾慕”皇上说完独自大笑了一会儿,不管众人反应,摆驾走了。
晾在大殿的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找了人去打听,却是来报:
“皇上去看白宗明大人了”
白宗明即白翎之父,众人正思考其中深意,竟然又来圣旨:
“广陵王白翎文采非凡,五律皆通,朕赐他广陵君之名,长住绿华,他日广陵君厌倦音律相伴,可自回封地。”
自此众人才明白,皇上这是要成全呢。一个个点头抚着胡须,果然果然,皇上还是看了白宗明大人的面子,广陵王依旧还是宗明之子白翎嘛。
官场之人关心广陵王之位,而那些女眷们则关心…嗨,她们哪来的关心,若那广陵君真的如愿用八百万买下衡君的死契……
咦,怎么会怎么会,衡君是大家的衡君…再者,那可是八百万的巨额数目。
可据说广陵君虽排在第三,实际指名数额却是最高,再加上他毕竟也是权贵之子,若借助家中之力…
不行不行,广陵君还是娶了思媛公主最好!
对,柳小姐也叫他回府呢!
“…”
再看那广陵君,对于表妹之语却是沉默以对。
下一刻唐七公子那边也‘松了懈’,被思媛公主挣月兑开。
粉衣女子冲到广陵君面前,定神站定,扬起头耍起性子:
“今日既然说开,我便问你,要我还是要衡君?你若还为了八百万衡君,我便为你去求父皇!”
不说他人,广陵君白翎的脸上都是一片诧异,反应过来话中之意,神色淡然:
“多谢公主美意,白翎对衡君,世人皆知出于欣赏,公主千金之身,与白翎,衡君更是不可比,何谈要公主还是要衡君?至于公主说要为白翎求陛下,公主忘了,白翎入绿华,本就是陛下隆恩,公主一个‘求’字,白翎倒像是待罪之人了”
唐观澜以为思媛听了还会炸毛,没想到那丫头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广陵君,一副花痴模样,根本没有脑子反应出白翎话中的疏离,正要拉她回来,却在听到白翎下一句时忘了伸手:
“再者不知公主想要为白翎求陛下什么?若是有关八百万之事,公主大可不必担心”说着广陵君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八百万在此”
周围有沉不住气的惊呼出声:“八百万!”
而唐观澜则满心无奈,八百万?!怎么可能!你以为八百万是个名字,想叫就叫?!再说天下哪曾有过八百万两的银票?!
正心内嘀嘀咕咕,却同时听到两句:
“颜府二小姐的包厢着了大火!”“这是唐家的银票”
唐观澜的……鼻子顿时疼了,头也突然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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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本来颜府二小姐在火着,没准甚至是颜小姐今日在火中丧生都没法大的过八百万银票现身的事情,可因为唐七公子唐观澜‘心急如焚’不顾广陵君伸来的银票,一个劲只往二楼冲,让颜二小姐处于危险的消息就像那火势,迅猛的传遍了整栋唱晚楼。
“怎么这么大的火!”
“还不都是你们!”
一个妇人尖叫:“都是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在底下逼逼叨叨,没一个干正事!”
众人大汗,柳依依认出说话这人是如玉身边伺候的陈嬷嬷,虽然知道她此刻是为如玉着急,可听到这粗鄙之语,也不知能接什么话。
看了一眼唐观澜,柳依依霎时愣在原地…
唐七公子正在与表哥白翎…
角斗?!!
“贤侄,你拉着我作甚!快松开让我进去!”表哥那岂止是拉…简直是劫持…
“唐公子你不能进去!”表哥你松开他罢……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为如玉闯火海……
“贤侄!”
“唐公子!”
“白翎!!”
“公子!!”
那两人正一声凛过一声的叫唤,却突然被一大汉猛地往一边一推,同时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小姐人呢!”大汉嘴上在问,实际却是不等人回答,直接披了个湿单往里冲,地上的唐观澜第一个回神:
“他是谁?!”
“颜小姐院儿里的常荣”